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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無聊的那個吧”,但還是盡力克制住了。兩人一前一后出了KTV又一路走回學校時,徐殊年都一直沉默不語,中途陸展用手肘輕輕撞了撞他的胳膊,小聲問:“生氣了?”徐殊年沒吱聲,看著前方被霓虹燈光照得朦朧的夜色裝聾。陸展低頭看了會兒地面,才轉頭仔細瞧旁邊徐殊年的側臉,清了清嗓子后認認真真地道了個歉:“對不起,我玩笑開得不合適?!?/br>其實徐殊年心里那點兒不愉快吹了會兒風,就已經消了大半,這時呼出一口氣后,神情也軟和了下來,輕聲說:“以后不要再開這種玩笑了?!?/br>陸展馬上連連點頭:“好的好的,記住了?!?/br>路上陸展給齊野打了個電話,告訴齊野自己和徐殊年已經走了,對面不知道說了什么,陸展放下手機時還搖了搖頭。徐殊年問:“怎么了?”陸展好笑地說:“喝斷片兒了,電話一接通就一直管我叫大舅,還要我給他帶好吃的回來什么的……”徐殊年一聽,也笑著搖了下頭。兩人一路回到宿舍上了樓,周末的宿舍很冷清,走廊上沒什么人,陸展的寢室跟徐殊年的相隔著十米左右的距離。徐殊年在自己寢室門前,準備和陸展說聲再見時,卻看到陸展他們寢室的門口,緩緩探出個一頭長發的腦袋,長發間一雙猩紅的眼睛正悠悠看向這邊。徐殊年掏鑰匙的手一抖,鑰匙脫手掉在了地上。陸展回過頭見徐殊年一臉驚訝,指了指那個詭異的人頭對他說:“老朋友,上次實驗樓那只女鬼?!?/br>徐殊年坐在陸展宿舍看著眼前一身紅衣的女鬼,的確就是之前遇到那只,想到自己的經歷,他擔憂地問陸展:“她現在又纏上你了嗎?”陸展毫不猶豫地點頭:“對啊,硬纏著要我幫她完成心愿呢?!?/br>女鬼干枯皸裂的嘴唇張了張,像是想說些什么的樣子,被陸展抬頭一眼看得又合上了唇。徐殊年沒注意這些,他現在只覺得很歉疚:“對不起,都是因為要幫我?!?/br>陸展大度地拍拍他的肩:“這有什么好道歉的,之前說好要代替玉牌幫我遮風擋雨的,這不就到了你發揮的時候了嗎?”徐殊年很干脆地說:“有什么要我幫忙的,你直說就行?!?/br>陸展點點頭,擺出一副煩惱終于得到一些紓解輕松了不少的模樣。徐殊年走后,女鬼幽怨地看著陸展,一副敢怒不敢言的模樣。陸展心情很好,從柜子里拿出一個小木盒,對女鬼招招手,語重心長地說:“不是說了男生宿舍里別瞎跑嗎,雖然人鬼殊途,但好歹避個嫌啊?!?/br>見這女鬼低著頭磨磨蹭蹭不愿行動,陸展無奈,嘆了口氣說:“我保證,明天就幫你完成心愿成吧?”女鬼這才晃了晃身體,倏然化成一縷黑煙滑入木盒。把木盒放回去后,陸展嘆了口氣,說起來這只鬼他當初只是想封印后藏起來,奈何cao作失誤,沒完全封住它的怨氣,又不能丟著任它繼續害人,只能暫時留在身邊。由于執念太深,這女鬼完全無法安寧,請教了爺爺后,陸展只得同意幫她擺脫執念的折磨,好早日解脫。翌日,A市一家高檔酒店內,正在舉行一場華麗熱鬧的訂婚儀式,一雙新人在親友的見證下交換禮物和戒指,看起來正如請柬上印著的“金玉良緣”一般和樂美滿。在場眾多賓客舉杯慶賀了一輪后,新郎獨自走出大廳,在衛生間門口還遇到了一位長輩,熱絡的招呼了一番后,他才走進燈光明亮的酒店衛生間。進來后,他首先是站在鏡面前理了理鬢發,今天的他從頭到腳無一處不精致光鮮,原本溫和有禮的神情卸下后,他臉上透出一絲不耐煩的浮躁。這時,一個外表相當惹眼的高個年輕人走到他旁邊,男人轉頭看他一眼,感覺這人并不是參加訂婚典禮的熟人,便冷淡地收回視線。正在男人打算轉身進隔間時,那年輕人卻突然開口了:“你還記得鄒韻嗎?”男人先是驚訝地愣了愣,后又皺起眉,狐疑地看了這人一眼,語氣不善地問道:“你是誰?”年輕人將手放在烘干機下吹了吹,神態動作都十分自然,看不出想刻意找茬的意思,只是他接下來卻說:“她還想見你一面呢?!?/br>男人不知被戳中了哪根逆鱗,面色瞬間變得鐵青,幾乎是惡狠狠地瞪了年輕人一眼,罵了句:“你有病??!”然后就轉身進了一個隔間,還“砰”的一聲砸上門。男人進門后朝馬桶里啐了一口,神情里是明顯的不悅和一絲壓抑不住的焦躁,這讓他的精神一度無法集中。恍惚間,一陣寒意突然讓他渾身一激靈,身后的隔間門響起被人叩擊的聲音,那聲音的頻率很穩定也很快,沒有間歇。男人驚疑不定地轉過身,以為又是剛剛那人,莫名的焦慮讓他正欲破口大罵時,兜里的手機突然響了,他整個人立即渾身僵在原地。因為他的手機來電習慣用震動模式,并沒有設置過這個鈴聲。但這鈴聲他很熟悉,是曾經那個人最喜歡的歌。幾滴冷汗順著額角留下,維持著一個較快頻率扣門的聲音和不斷響起的手機鈴聲,讓男人的理智瞬間崩潰。他突然一拳砸向鎖上的隔間門,“轟”的一聲后,衛生間里又恢復了悄無聲息的靜謐。急促地喘了幾口氣后,男人鼓起勇氣,伸手擰開隔間門,卻發現無論他怎么用力,那門都打不開,就像有人在另一頭抵著門一樣。極度的驚恐讓他渾身發抖,發了瘋一樣去撞門,直到精疲力竭那門也紋絲不動。這時門外突然響起一陣悠揚的輕聲哼唱,男人的動作瞬間僵住,然后雙眼圓睜,連連后退抵住隔間冰冷的墻壁,兩腿都在不住哆嗦,一股熱流順著他褲縫淌出,他也毫無所覺。“鄒……鄒韻?”顫抖的聲音滿含驚恐,卻沒有得到任何回應,只是原本怎么也打不開的門,卻突然“吱呀”一聲,自己打開了。門外空蕩蕩的,什么人影也沒有,男人小心翼翼走出隔間,不住地四下張望,走回洗手臺前時,視線掃過鏡面,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