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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臥的房里傳出男人粗重的鼾聲,可能這時把房子燒了他也不會知道。又回到自己房間,提起昨晚就準備好的行李,也就是一個簡單的背包,徐殊年就直接開門離開,下樓后又徑直走出那座老舊的大門,頭也不回地離開了這片小區。他身上只有五元現鈔,為了能順利到學校,他研究了很久去A大校園的路線,不知是不是因為記憶缺失,他用起自己的手機,也要適應很久,最后,他終于找到了最省錢的路線,就是先步行去附近街口的公交站,然后坐一路公交,六站后轉七路在A大西門下車。此時天邊剛冒出旭日的一個邊,路上只有稀稀落落的行人,徐殊年獨自看著手機導航朝路口走時,也時不時望望兩邊。陳舊的街道兩側,除了一些早點鋪子有人在忙碌著,其余都是靜悄悄地緊閉著門戶。經過一處用紅漆涂著一串“拆”字的居民樓時,徐殊年不經意朝一間沾滿灰塵的店面玻璃門里瞟了眼,卻不期然看見了一個穿著紅衣的身影。徐殊年很是疑惑,這棟樓的住戶明顯已經搬空了,為什么還有人站在那里面?如此想著,他便朝那個店面走去,站在那扇玻璃門前時,他更加清楚地看見了一個女人的背影,坐在昏暗雜亂的房間里,一動不動。女人的背挺得很直,頭卻微微歪著,一頭長發被攏在肩上,看起來不太垂順,干枯得像一把雜草。徐殊年覺得女人的姿勢很怪異,卻說不上哪里怪異,當他抬手準備扣一扣門窗時,身后卻突然有人出聲,嚇他一跳。轉過臉就看見一個提著塑料袋的老大爺,正奇怪地盯著自己。老大爺打量了他一會兒,疑惑地問:“小伙子,你這在是干啥呢?”徐殊年指了指面前的玻璃門內,有點兒局促地開口:“我看見……”話說到一半,他便訝然地睜大眼,看著面前空空如也的店面愣住了,剛剛女人坐著的破箱子還擺在那兒,那女人卻不見了蹤影。老大爺用憂慮的眼神看了徐殊年幾眼,嘆了口氣說:“小伙子平時不要總熬夜,年紀輕輕就掛倆黑眼圈多不精神啊,腦子也容易糊涂?!?/br>徐殊年回過神,還真有些懷疑是自己腦子不清醒了,這幾天他在那屋子里一直睡不好覺,昨晚更是輾轉反側,早上起來也被自己臉色嚇了一跳。于是他便沖大爺點點頭,“知道了,大爺?!?/br>大爺見他是挺服管教的一個孩子,也滿意地點點頭,然后拉著他走到了路中央,小聲告訴他:“別在這兒站著,這里出過命案的,不要待太久了,不好?!?/br>徐殊年回頭望了眼,心中仍有幾分疑惑,但也沒好奇地打探,而是跟大爺問了路又道了別后,繼續朝公交站去了。跟路口賣早點的阿姨換了硬幣,徐殊年就上了一路公交,在公交車靠窗的位置坐下后,他有些無所適從地抱著自己的背包,把頭靠在窗沿上,靜靜看窗外掠過的街景。清晨的日光逐漸明朗,因為正是初秋時節,室外的空氣透著讓人舒爽的涼意。雖然腦子依然沒有任何與學校相關的記憶,但徐殊年看著被自己捏在手里的學生卡,眉眼仍不自覺舒展了些,對今后的學校生活懷著幾分期待。終于來到學校大門時,徐殊年站在進進出出的人流里,茫然四顧。他不記得自己的宿舍和教室在哪兒了,沒辦法,徐殊年又給輔導員打了個電話。對方得知徐殊年連自己宿舍都不記得,就讓徐殊年直接去她辦公室找自己了,徐殊年沒法兒,一路問到輔導員辦公室。輔導員個頭兒不高,看上去也就二十六七,是個挺親切的女老師。她一看見徐殊年就很關心地對他問這問那,特別是看見徐殊年面色有些蒼白,頰邊還有處擦破皮的傷痕時,更是擔心地一再確認他身體有沒有什么問題。徐殊年解釋自己只是在山里被樹枝掛了一下,臉色不好是因為昨晚沒睡好,至于記不清宿舍班級的事,他只能裝作自然地說自己只是有點兒腦震蕩,過段時間就會恢復。輔導員將信將疑地把他的宿舍和班級課程資料打印了一份,遞給他時還囑咐有什么問題一定要及時給學校反饋。孔奉殊連連點頭,走出辦公樓時心情很放松,反復看手里的資料,這種既期待又有些緊張的心情,他自己也不知道是因為什么。所以當他從包里掏了半天鑰匙,又一把一把試了幾次才打開宿舍門,發見里面竟然空無一人時,還有點兒淡淡的失落感。走進宿舍,就看見里頭凌亂不堪地到處扔著衣服襪子,地上還堆著吃完沒扔的泡面桶和碎在地上沒人掃的餅干殘骸。徐殊年嘆了口氣,立即動手把地面的垃圾都清理了一遍,室友的桌面沒動,只把到處分家的鞋都湊成雙擺在兩邊,積了很久沒倒的垃圾也倒了,整個宿舍竟就干凈清爽了不少。看著自己的成果,徐殊年滿意地坐回他的座位,用衛生紙擦了擦桌面,把凌亂的雜物都理了理,然后還在柜子里發現了一個小包,里頭竟有五百多塊的現金,還有一張銀行卡,讓他意外的驚喜了一把。就在他認真研究自己的課表時,宿舍的門鎖響了。第2章Chapter2徐殊年立即抬頭朝門口望去。三個男生提著外套進門時有說有笑,看見徐殊年都愣了愣,然后就露出一種明顯帶著厭惡和冷漠的神情,立即又別開了視線。徐殊年怔忡地看了三人一會兒,才后知后覺地發現,自己好像并不受室友的待見,甚至顯而易見的,這些人都把他當空氣一般。失落地轉回頭,徐殊年盯著課表默默發呆,聽見有人因為宿舍變干凈而小聲驚訝了一句,但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想到可能是徐殊年收拾的,就又突然噤了聲。徐殊年的頭埋得更低了,一顆懷著幾分期待的心也落了下來。他們下午一點才有課,室友們在商量中午一起去哪兒吃午飯,雖然四人其實都是一節課,但很明顯沒人想帶上徐殊年一起。徐殊年只得自己準備要上課的東西,本來還想著和室友們說說自己失憶的事,這樣也能讓他們幫幫忙好讓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