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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沒了影子,只余下遠處的夕陽,還留有一抹余暉,溫暖而明艷。 —— 云暖在聞氏的實習期已經到時間了,周四請了部門的人吃飯,周五一早就收到了部門主管和聞星海的實習期報告,要說這聞星海,平日里看起來頗為正經的一個人,像是假公濟私這種事情好像不會發生在他的身上,實則,云暖在拿到他胡亂添油加醋寫的贊美之詞時,差點沒起一身雞皮疙瘩。 報告就差沒直接說上一句,云暖能來到在我公司實習,簡直就是我公司的福氣。 后來云暖把這份報告念給喬景延聽的時候,連喬景延都忍不住笑起來: “這不像是星海的語氣,百分之九十九是別人代寫的?!?/br> 平日里日理萬機的聞星海,哪里會有心思去寫這種想要去拍馬屁的實習期報告,若是有,也一定全是挑剔,他畢竟是喬景延的未婚妻,哪里能這么應付,索□□給了別人寫。 云暖馬上呸了一聲:“難怪,我說讀起來怎么那么像女人的語氣?!?/br> 云暖過幾天便要回格拉斯香水學院參加結業禮,要在那邊小住幾天,忙著整理衣服,倒也沒有覺得聞星海過分,只是突然八卦了起來: “咦,這么說,聞星海是有女朋友的啊,他那種也能有女人喜歡???” “萬一是他母親寫的呢?” 云暖:“……” 喬景延站起來,走到床邊,摸到她毛茸茸的頭發,順手揉了一把: “這個問題倒是沒有那么重要,倒是昨天我在畫廊監工的時候,他親自來找過我,問你回國之后要不要考慮和他合作?!?/br> 聞星海還沒放棄想要云暖和聞氏合作的事情,想到喬景延作為中間人,自然是來找聞他說比較合適。 “我得先考慮看看?!痹婆瘜ξ磥碓趺窗炎约旱钠放仆茝V想法原本已經有個一個具體的計劃,但因為聞星海的橄欖枝猶豫了。 “嗯,這種事情自然要從長計議?!眴叹把硬淮叽偎?,希望她能有自己的主見和打算,說完這話手就不規矩起來,放在她的腰上輕輕捏了一把,從身后摟住她,湊過去輕輕吻她的耳朵:“收拾完了沒有?” 云暖縮起脖子,把他那雙亂摸的捉住,轉過去問: “還早,你先睡?!?/br> 喬景延不樂意:“這次一別就是五六天?!眴叹把与y得有那么粘人的時候,把手從她的衣服里伸進去,摸到扣子解開,湊到她耳邊咬了一下,吐氣如蘭: “我怕我餓死?!?/br> 云暖最受不了關鍵時刻被他一招擒拿,腿一軟就被他推翻到床上,扣著手放在頭頂上,用鼻息挑逗她的耳后根,伸出溫潤的舌頭舔一舔,順著鎖骨的紋路一路撩撥下去,和云暖輕聲說話: “到了那邊,要時時刻刻都想我?!?/br> 云暖輕哼了一聲:“我要餓了才想你?!?/br> 誰料話音剛落,就那人封住嘴唇,抬腳把她的鞋子蹬掉,挪到床上,壓住她: “你剛剛說什么來著,嗯?” 云暖被他壓住,動彈不得,看那個人眼睛里染著□□,馬上連連求饒: “想,我想,每天都想?!?/br> 喬景延不聽她的哀求,靈巧的把她的內衣抽出來,脫掉自己衣服,勾著唇角笑道: “哪里有上了戰場半路退縮的道理,現在投降來不及了,云小姐?!?/br> 第51章 七月初, 格拉斯小鎮的向日葵開的正盛,被金黃色花朵壓彎了枝條的樹干還在風里晃蕩著葉子,有風一吹, 整個鼻腔里便彌漫著夏日的氣息。這是云暖所在班級的最后一次室外活動,老師們偶爾要和學生們說上幾句離別和鼓勵的話語,談起這些年所在班級的榮譽和過往, 在調香上面有不少天賦的云暖難免要被老師提起來, 問她畢業之后的打算,要不要留在法國, 這畢竟是一個盛產香水的浪漫國家。 云暖笑著搖頭,心里早已規劃好了未來的路, 一個人遠渡重洋來這邊求學,得到了屬于自己的愛情和結果,現下她最想要做的, 便是關于今后和喬景延的生活。 一天以前那個人還和她通過電話, 說是很遺憾不能來參加她的畢業典禮, 拜托曾經頗為熟悉的露西太太訂了畢業禮物給她, 云暖那時候還在忙著寫畫家香水報告, 心思全放在學習上, 也并未感覺到有多遺憾,大大咧咧的說了一句: “沒關系, 你好好呆在哪里等我回來就好,我這邊畢業典禮結束就會馬上飛過去見你?!?/br> 他的眼睛看不到東西,因此也習慣了事事都先將就他, 現在站在開滿了向日葵的花田里,她卻無端端的在心里想念起他來,人生最后一次畢業典禮,倒是希望所愛之人就在現場。 而那時候的云暖,怎么會知道喬景延早已抵達格拉斯呢,她掛斷電話的那一天晚上,便是駱沅幫喬景延準備的行李。 自從那次股東大會之后,喬景延便沒有再出現過,一是因為畫廊裝修他習慣親力親為,還有一個,自然是為了給謠言沉淀的時間,駱沅平日里沒少幫喬景延收拾過行李,早已輕車熟路,這一次卻收拾的格外緩慢,和喬景延提到: “恐怕是最后一次幫你收拾衣服了?!?/br> 駱沅記得第一次在大學里見到喬景延的模樣,穿著黑色襯衫的少年看起來十分成熟,冷漠又不喜歡和人交集,他那時候還有貼身助理,這位助理陪伴了他半個多月,每天都在不厭其煩的告訴他什么東西在什么位置,要怎么去班級和食堂。 在此之前,他其實早就聽過喬景延的名字,那個在希望小學的名單上,常年被校長掛在嘴邊的大善人。 一個正常人的社交圈子里出現了一位不正常的盲人,大家滿是興奮和好奇,都覺得是因為這位助理,才能被一本大學錄用。直到一個月以后,耐心的助理離開了,全靠他一個人摩挲著那些熟悉的路和欄桿,一天一天的去學校上課。 他像個獨立的,自我封閉的個體,被黑色遮住了陽光,世界里也空無一人。 某一日駱沅還在熟睡,驀地被水盆砸在地上的聲音吵醒,那個人抱歉的抬起頭,往上鋪看了一眼: “不好意思,打擾了?!?/br> 在他的世界觀里,不麻煩人是第一條不可動搖的座右銘,于是這便是通過這場小插曲而熟絡的契機。直到后來駱沅漸漸和他熟絡,知道了喬氏,知道了總是做善事的喬爺爺…… 提起這段過往,駱沅至今滿是感嘆,替他收拾好行囊,說道: “喬家人都很善良,云小姐也一樣?!?/br> 喬景延的未婚妻云暖,在明面上替他長過多少臉,是喬氏多少員工敬佩和謠傳中的小女王,喬景延喜歡聽關于云暖的話,聞言,勾著唇角淺淺一笑: “很快就會變成喬太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