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些事情,先馬上和工廠聯系上。 云暖的父親從小就是個紈绔, 不學無術, 不怎么會打理生意,自云暖母親去世, 云暖便一直跟著云爺爺住在一起,高中開始, 云暖的半只腳就踏進了商界社交圈子里,做事風格和云老爺子有幾分相似,果斷干練又獨立, 因此遇到這種突發狀況顯得冷靜了許多, 當下就把廣州省內的大工廠摸了底。 云暖出發的很急, 直接去了對方的廠里, 和云暖在網上了解的略有區別, 這家玻璃廠明顯比報道中的小很多, 規模也不太專業,云暖把香水瓶遞到對方手上, 問他: “我上飛機之前發給你們的圖片,現在應該可以看樣品了吧?” 對方這才帶著她去看樣品,單憑圖紙上的細節, 趕工出來的樣品略微粗糙,云暖不怎么滿意,希望對方精益求精,直到最后談到這瓶子的造價,云暖因為對方趁火打劫的態度不滿,笑的很官方: “趙先生如果想做一單子買賣,這個價格我都不愿意再談下去了?!?/br> “大過年的,云小姐你也應該知道沒有多少廠家肯接這種加急的活,我們工廠還有別的訂單,云小姐可以考慮考慮,這是我的名片?!?/br> 都是平日里在生意場上走習慣了的,對方的一個眼神,一個遞名片的動作就能被云暖摸的一清二楚,對方這是鐵定全國再也沒有能做這種復雜工藝的玻璃瓶,等著云暖上鉤。 云暖又怎么會愿意做任人宰割的綿陽,若是價格還能談下去一些,倒是雙方都如意,結果這場買賣還是因為對方一步不讓而談崩。 云暖從廠里出來已經是傍晚,廣東的天氣又悶又熱,云暖隨便在路邊買了杯檸檬汁,又繼續給在網絡上查詢到的廠商打電話。 新香水瓶的設計花紋繁瑣,模板難做,云暖因此連續碰了好幾個壁,她坐在街邊的休息長椅上,摸著離開工廠時趙先生遞給她的名片,在心里默算了許久,比起以前和合作工廠的香水瓶造價,這家工廠的造價已經翻了一倍,這次想說特賣,云暖已經做過最大的讓利,現在一算,反倒是有一場白忙活的錯覺。 云暖摸著頭疼的腦門,想起那些年云老爺子對自己的諄諄教導,說云氏地產這些年一直不忘初心,凡是對得起良心,誠實守信,做有質量的工程,創造舒適的家,云暖閉著眼睛權衡了許久,正當她準備給玻璃廠商打電話的時候,突然間接到喬景延打過來的電話,那個人耳邊全是轟隆的轟鳴聲,不知道在什么地方,過了好一會兒云暖才聽到喬景延的聲音問她到了那里,狀況如何,云暖把自己的決定告訴他: “遇到一個不怎么好說話的老板,像是一錘子買賣,我剛剛還準備再磋商磋商?!?/br> 喬景延并未在電話里細說,突然就把電話給掛了,云暖的微信上剛好收到駱沅發過來的微信圖片,等到點開圖片,云暖才看到圖片上被精心雕刻好的紋路,這比云暖之前合作的廠家做出來的紋路更清晰漂亮,她放大圖片看了許久,馬上把電話打過去,問他: “你從哪里找到的玻璃廠?” “就是我家的?!?/br> 云暖只知道喬氏是顏料大亨,卻從未了解過喬景延家里具體還有那一方面的副業,喬景延察覺到云暖不相信,又說: “不然你以為聞星海家的香水瓶是誰做的?只是這幾年聞氏再沒有出過新的香水,玻璃工人都換了一批,只有雕刻模具的老師傅還任職,你運氣好,碰上了?!?/br> 因為這急救的電話,云暖感激不盡,在電話里道了感謝,又馬上買好回程的飛機票,告訴他: “你家這位磨具老師傅手藝太棒了,我滿意死了,我考慮一下和你家長期合作呀?!?/br> 聽聞電話里云暖十分滿意的說辭,直到掛了電話,喬景延的嘴角還是掛著微笑,把手機交給駱沅: “你看看她的飛機幾點鐘到城海市,我和司機去接應一下?!?/br> 察覺到駱沅握著他的電話沒有動,喬景延又偏了偏頭,問道: “還有什么顧慮?” 駱沅在喬氏呆了很多年,也知道喬氏的內部結構,喬景延這次不由分說把工廠里周承天的訂單拍在了后面,又私自掏錢請來了退休半年多的老師傅給云暖的香水瓶做磨具,完全無視周承天這位總經理的存在,難免要把表弟周承天惹的不高興,駱沅提醒了一句: “現在周先生才是總經理?!?/br> “自然是我的事情比較重要?!眴叹把又乐艹刑斓氖虑椴⒉恢?,把云暖放到了首位,勾了勾唇角: “周承天使喚得了的員工,我喬景延一樣還是能使喚得了?!?/br> 喬景延在喬氏呆了那么多年,并不是只當個默默無聞的大少爺,人脈和關系都由駱沅平日里打點,畢竟掛著喬姓,如今雖是周承天做主,喬景延的名字卻也不是掛著玩玩的,不然怎么能在這種危急關頭使喚得動工廠。 他一直想找個機會證明給云暖看自己并不是只需要被人照顧,現在正是個好機會。 不過駱沅說的并沒有錯,晚上喬景延回到住處,便在門口碰到了前面拜訪的姑媽喬馨一家和喬老爺子。 這幾日晚上云暖都是住在喬景延家里的,客廳里還有云暖的玻璃水杯,喬景延收走,從廚房里翻出新的茶具給喬爺爺泡茶,面色冷靜,和平日里并沒有什么兩樣。 姑媽喬馨一進門就在玄關處見到云暖的粉色拖鞋,知道兩個人已經同居,坐到了沙發上才裝作若無其事的提及: “景延,你不是剛剛訂婚沒多久,不帶著未婚妻玩玩,倒是跑去工廠折騰去了?!?/br> 喬景延耐心十足的把茶泡好,先遞了一杯給喬爺爺,知道這家人現在帶著喬爺爺過來,就是過來討要說法,為什么現在喬景延在喬氏沒有任何職位,還是能使喚得動一個工廠開工,喬景延沉穩安靜,喝了茶才提到: “我未婚妻的工作室遇到點小困難,我恰好能派上用場?!?/br> 喬爺爺早已答應女兒喬馨把實權交給外孫周承天,直到喬景延中午跑去工廠,自掏腰包把磨具師父請來開工新訂單,就被喬馨吵了耳朵,只好隨著女兒前來,說道: “你做事也太胡來了,你都沒搞清楚是什么情況,就這么把承天的訂單拍排到次要去了?!?/br> 喬爺爺只有喬景延這么一個親孫子,要說沒有袒護是不可能的,但面對他的殘疾,喬爺爺也只得把喬氏的江山交給周承天,原本一向對公司不聞不問的喬景延,誰料會突然鬧出那么大的動靜來。 喬景延并未生氣,臉上卻也沒有知錯的意思,又給喬爺爺倒了一杯茶: “爺爺,合同我會和云暖補簽,一切按流程走,云暖不喜歡貪小便宜,這點你大可放心?!?/br> 喬馨知道喬爺爺喜歡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