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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來,云巖走過去,先開口問她: “暖暖,你來這里干嘛,這種事情后期更改也理所當然吧,建商業樓我們能賺多少,你自己算算?!?/br> “我只是秉承云氏的理念,憑良心辦事?!?/br> 云暖只看了云巖一眼,把標書拿給他:“爸,你別仗著爺爺在香港就亂來,云氏在房地產行業一直不忘初心,終于品質,別讓那些亂七八糟的人給云氏背上什么黑鍋?!?/br> 云暖是云巖結發妻子所生的愛女,長相和亡妻有幾分相似,加上聰明伶俐,在云老爺子那里取得不少寵愛,握著云氏百分之三十的股份,如果不是中間突然冒出去格拉斯求學這一出,現在云氏就有她的一半。又怎么會被小媽王慧茹鉆了空子,現在云暖較真起來,云巖也拿她沒有辦法,拉著她到公司的角落說了好些好話,云暖這才算是消了氣,沒在公司和小媽王慧茹吵起來。 臨走時云巖留她下來吃飯,云暖卻一點兒情面也不給: “你怎么不想想我自己的事業也才剛剛起步,忙不過來應承別人,一個陳奚妍已經夠我頭疼的了?!?/br> 云暖在云巖面前太過強勢,父女倆一點兒父女之間的感情都看不到。 從云氏放回公寓的路上,云暖在iPad上列了個詳細的表格,回了家,率先把表格拿給陳奚妍看,問她: “你不是一直都缺零用錢花?” 陳奚妍的眼睛蹭的一下亮了起來,不明所以的看她交給自己的表格: “什么意思?” “我給你個掙錢的機會,你要是想要錢,就聽我的安排?!?/br> 第9章 原本只在喬景延身邊擔任雜務工的云暖,把業余時間放在了如何計劃自己和陳奚妍的未來上,這個周末倒是過的比較充實,她原是準備約喬景延去看畫展,結果周五剛剛下班,喬景延就被喬家的人接走,說是周末有家庭聚餐。 云暖慶幸自己還未開口,否則也只有被拒絕的份,便干脆把目標放到了周末休息的童佳音身上,讓她陪同自己去看畫展。 童佳音混跡漫畫圈,聽聞云暖提議,自然愿意陪同,兩人約在北市區的街角咖啡碰面,一見面,童佳音就發現面前的童暖發生了些翻天覆地的變化,以往喜歡穿修身連衣裙和露腰T恤的時尚女王,突然間搖身一變,穿了條本白色的棉布裙子,套了件毛衣,突然之間走起了森系路線。 童佳音吃驚不小,問她: “你,腦子沒毛病吧?” 云暖五官精致立體,尖下巴和瓜子臉的標配,使得她一出現在人群里,就有很高的回頭率,如今把大波浪卷辮了個麻花辮,清純了不少,像是脫胎換骨,云暖先讓童佳音的毒蛇眼光評價了一番: “這樣看起來,還像不像妖精?” 云暖在喬氏不過呆了兩個星期,什么突出貢獻都沒有,倒是她的外貌,率先成了眾人討論的焦點。喬景延習慣聽聲辨人,不知道這時候能否在他的心里把小妖精的形象扭轉過來,云暖甚至還預約好了理發師,準備把一頭卷發拉直。 童佳音撲哧的笑了一聲,被云暖用咖啡堵住嘴,給了個大白眼: “我們公司員工都覺得,我在喬景延身邊別有所圖?!?/br> “可不是么,你不是喜歡他的眼睛,對人家好感爆棚么,沒錯啊?!?/br> “仰慕和想上他那是兩碼事?!?/br> 云暖性子直爽,和好閨蜜說話不會遮遮掩掩,這話說的童佳音臉色一紅,趕緊拉著她去找畫展的位置,岔開話題,問她: “那你是準備在喬景延這邊打一輩子醬油了?” “這倒不是?!痹婆行┨颖苓@個問題,干脆挽著童佳音的手往里面走,“我現在不知道該往哪里走,但留在一個盲人身邊觀察他的生活起居,好像也不錯?!?/br> 童佳音擔心再說下去會扯到她的心結,安靜跟在他身側,一起進了畫展。 畫展的規模并不大,就在步行街一家地下商城的負一層,她們剛剛從大門口進去,就有工作人員給她們發了關于創作者Bridge先生的創作靈感和簡介,云暖只隨意看了一眼,便把目光停留在墻壁上的畫作上。 看得出來,這位畫家的風格和她家里的那副寶貝畫作出自同一個人之手,畫卷色彩濃郁,有很強烈的個人風格,云暖一副一副的看下去,其中一個系列的作品,均能看到一個少年的輪廓,如同鳥兒一樣自由的少年,無拘無束的在田野上飛奔;或是躺在大樹上,仰望璀璨耀眼的星河,從這些畫作里不難看出,畫家有一顆想要自由飛翔的心,只是不知道被什么東西絆住了,只能借由這個方式,抒發心里的壓抑。 云暖看的入了神,被走在前方的童佳音突然叫住,拉著她走過去,看了一眼: “暖暖你看,這畫作上的姑娘好像你???” 云暖走過去,和畫像上的女人面面相覷,被畫家細膩的筆觸震驚到,那是一副畫像,畫作上的姑娘披著一頭波浪卷發,耳朵上掛著櫻花耳墜,目光篤定的看著前方,微微的勾了勾唇角,好似會說話一般。 云暖當即就決定買下,喊來畫展的工作人員,卻被工作人員禮貌拒絕: “很抱歉,這副是僅展覽,不出售的?!?/br> 云暖想要這幅畫,聽聞這話便大方的往那副畫邊上一站,問工作人員: “你看我們那么相似,不賣會不會太狠心了?” 云暖知道自己的優勢在哪里,看工作人員依然一本正經,索性學著畫作上的女人那樣,露出一抹勾魂笑,裝嫩: “小哥哥,我挺喜歡這幅畫的,你要不,給我想想辦法,價格好商量?!?/br> 童佳音看她一個老大不小的大姑娘還叫人家小哥哥,差點沒吐,正準備把她拖走,誰知道工作人員真的被她打動,說是去和創作者說一聲。 幾分鐘以后,云暖見到了創作這幅畫的人。 Bridge(橋梁)。 原來這個英文單詞,是這樣直接簡單的意思。 她見到了一位,沒有眼睛的盲人畫家。 —— 喬景延的畫展,是由喬夫人一手cao辦的。 他這些年其實也并不是一無所獲,至少在畫作方面,頗有些小成就。 因為你沒有眼睛,你的人生必須要安逸一輩子,當個無所作為的陳列品,按部就班,碌碌無為過一生。對于喬景延來說,這句話并不對,人活著并不是因為生來就要按部就班,要認命,若能有自己的目標和追求,生命會有更多的色彩。 喬景延原本一直陪在母親身側,聽聞有人要買一副展示品,只好隨著工作人員從小屋里出去,他只往她那邊走了沒有幾步,就聞到了那股熟悉的味道。 喬景延停在她面前,沒有聽到她先說話,好像是故意看他猜不猜得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