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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就會請回自己的酒吧里唱歌,所以,這家酒吧叫做‘流浪者’。 那些無依無靠的流浪歌手,歌聲里藏著的數不盡的哀愁與滄桑,最易勾人眼淚。 剛來北京的左孟,就是在這個酒吧里認識了Aaron,他還親自唱了一首中文歌給她,他說,人總是會有傷心的時候,其實傷心是一件好事,那些忙忙碌碌的麻木才是真正的悲哀。 走進門的時候,一個帶著破了一個洞的牛仔帽的中年男人,閉著眼睛勾著吉他的弦,張揚著低沉的嗓音在唱, “....世間最毒的仇恨,是有緣卻無分....” 低沉迂回的嗓音,剎那間就勾出了左孟的眼淚,她敲了敲吧臺, “兩杯長島?!?/br> 從未想過,有這么一天,她也要借酒澆愁。 那個驕傲的,得意洋洋的左孟,不知道去了哪里。 這世間萬物,果然只有情,才能傷人最深。 俊美的酒保順著鏡面的吧臺推過來一個杯子,“試試,這是本店最新研制出來的忘憂,保你一杯解千愁?!?/br> 魅藍色的液體,像是一團蜷縮在杯子里的鬼火。 左孟勾了勾唇,自己的憂愁已經表現得這么明顯了嗎? 端起杯子,靠近了嘴邊,酒保透過來期待的眼神。 這個時候,身后站滿了搖搖晃晃的人的舞臺上,忽然起了喧囂。 人群散開,空出來的位置站在兩個男人一個短發女人,打扮精致可愛的女子就是昨夜里送原木回來的七七,此刻姣好的臉上布滿了焦急,拉扯著正打成一團的兩個男子其中的一個。 赫然,就是原木。 左孟杯子都沒來得及放下,就沖了上前, “...誰他媽讓你碰我的老婆的..那是我的老婆,是我的....” 被他壓在身下的人狠狠的抬腳踢了原木一腳,“你他媽的瘋子,誰要碰你的老婆....” 七七竭力的拉著他,“原木,你冷靜一點,你喝多了....” 原木卻像是徹底瘋了一般,絲毫都聽不進去,漲紅的一張臉,一拳拳的打向那人的臉, “你他媽的王八蛋,我都看見了....她都說了,你他媽的還不承認,竟然還不承認....” 這樣醉意朦朧滿口臟話的原木,左孟從未見過。 他是原木嗎,真的是原木嗎! 左孟幾乎是毫不猶豫的將手中的酒盡數潑在了原木的臉上。 酒精進了眼,刺激讓原木終于安靜了一點,掙扎著伸手去揉眼睛,被他壓在身下的那人就趁機翻身而起,扣住了原木的脖子,要狠狠一拳砸下去。 “。。。江山...” 拳頭已經碰到了原木的臉,卻停了下來,被打得鼻青臉腫的江山抬起頭來,看到了一臉震驚的左孟。 七七也站了起來,看著左孟,顯得有些手足無措,“嫂子....” 困在吧臺里的酒保一臉心疼的看著自己最新研制出來的成品就這樣犧牲了。 酒吧里的五彩燈光還要閃閃爍爍,只是歌聲已經停了,唱歌的流浪歌手低頭認真的調著琴弦,一副毫不關心的模樣。 時間好像在這一刻停了下來,唯獨還能動彈的原木勉強的睜開了模模糊糊的眼睛,在一片五顏六色的朦朧里,看到了左孟鐵青的臉。 喧囂的背景里,充滿了對這一切的嘲笑,笑誰的癡,笑誰的傻,笑誰的天真。 當一切恢復了安靜,恢復正常流轉的時候,左孟已經回到了家里,從房間里收拾出了藥箱,去給坐在客廳里的江山擦點藥膏。 原木坐在另外一邊,七七從洗手間擰了一把濕毛巾,給他敷著臉,然后又無比熟練的跑進了廚房,泡了兩杯暖暖的蜂蜜水,給了江山一杯。 左孟拿著藥箱,在那里看著她跑前跑后,認認真真的看了好一會,直到江山喊了她一聲, “孟子?!?/br> 她才恍惚的回過神來。 “他真的是你的老公嗎,怎么跟個瘋子一樣?!?/br> 對面的原木一把伸手揭下了臉上的濕毛巾砸了過來,落在了江山的身上。 江山抬頭看著左孟,左孟走了過來,把濕毛巾撿走,對七七說, “你能幫他擦一擦藥嗎?!?/br> 七七有些受寵若驚的從原木的世界里抬起頭,“???....啊,好啊...” 等七七走過來接過藥箱,左孟站到了原木的身前,平平靜靜的道, “他是我在公司的同事,叫做江山,他有自己喜歡的人,不是我,原木,你認錯人了?!?/br> 這樣平淡的近乎在說天氣不錯一樣的語氣,卻震驚了所有人。 原木閉著眼,緊緊的皺著眉,不知道究竟聽沒聽清楚。 江山也抬起頭,七七也抬著頭,一副聽得不是很清楚的樣子。 而后,左孟又站到了江山的面前, “江山,抱歉,他喝多了,他以前,不是這樣的?!?/br> 江山有些承受不起左孟眼睛沉重的冷靜,他垂下頭,低低的應了一聲,“嗯?!?/br> 她知道他的秘密,如今,他大概也知道了她的秘密。 小小的客廳里,氣氛一度凝固,七七再也撐不住的尷尬笑著說走,江山也走了,在門口沖她做了一個電話的手勢,原木的情緒很不穩定,他有點擔心。 唯獨剩下左孟和原木面對面的坐在沙發上。 安靜了很久很久。 左孟用手遮住臉,音調平靜如初,卻難掩一絲顫抖。 “原木,你根本就沒有原諒我,對嗎?!?/br> 卻沒有一點回應,原木閉目躺在那里,一動不動,眼睫毛都不曾眨一下,像是睡著了。 夜深了,除了墻上滴滴走著的鐘表,再沒有別的響聲,那只表,是他們領結婚證那天,路過一家鐘表店,左孟被那只表面反射的光刺了眼睛,原木就噔噔瞪的跑進了店里,把表買了下來,遞給她, “來,砸吧?!?/br> 她當然沒有砸,那時他們雖然不缺錢,但也沒有任性到那個地步,而是帶回了家里,掛到了現在。 現在想起來,左孟嗓音里終于還是染了一些淚水的苦澀。 “那你為什么...還要帶我回來呢?!?/br> 第20章 同是天涯淪落人(上) 周日,起了大霧,朦朦朧朧的猶如身處仙境,可街道上來來往往接踵的腳步在告訴大家,這里并不是仙境,而是充滿了七情六欲的帝都,繁華得令人窒息。 步行了大約一個多小時,來到了跟江山約的那家咖啡館。 本來慵懶的靠在沙發上的江山抬頭看了她一眼,勾唇一笑, “看你這副頹廢的樣子,我覺得我們不應該來喝咖啡?!?/br> 左孟淡淡的笑了笑,坐下,“那應該喝什么?!?/br> “酒啊,”不過半月不見,江山身上多了一絲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