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第二個夜

    黃蓉還在衛生間里，忽然有人敲門。

    楊過提上短褲跳起來。外面走進來幾個穿制服的男人。楊過鎮定地打招呼：

    「魯伯伯?！?/br>
    是城管局的魯有腳又來看郭靖，另外幾個面熟，也是郭靖的同事。

    魯有腳說：「你坐，我們來看看老郭?！?/br>
    楊過趕緊坐下，坐在黃蓉的內褲上，順便遮住床上的污漬。

    幾個人看了看昏迷的郭靖，問了幾句，洗手間傳來水聲，跟著黃蓉走了出來，

    已經整理好了衣服頭發，一副賢妻良母的樣子，哽咽著打招呼：「老魯、老魯、

    小任，這么晚了你們怎么進來的？」

    幾個城管局的人又是一番寒暄，黃蓉和楊過交換了一個眼神，互相確認對方

    的外表沒有什么破綻。

    還好他們之前關了日光燈，這時病房里只有壁燈開著，藥味和臥床病人的臭

    氣，應該蓋住了剛剛有人性交的味道。

    魯有腳翻來覆去地說些套話，楊過看出他有話要私下說，可是不敢站起來。

    黃蓉給楊過一個眼色，楊過無奈地遞回一個眼色，也不知道黃蓉看懂了沒有。

    又有人敲門，是個永川口音的中年男人，是住院部送行軍床的，楊過不敢起

    來，黃蓉看出楊過的處境，過去接過了行軍床。

    魯局長低聲說：「我聽說老郭的情況不樂觀，你們倆是不是輪流回家休息，

    別一起累倒了?！?/br>
    楊過和黃蓉又交換了一個做賊心虛的眼神，說：「頭幾天我們先在這里守著

    吧，等穩定了再說?！?/br>
    幾個官也互相交換了幾個眼神，魯局長說：「那你們盡量休息，我們先回去，

    明天再來看老郭?！绻銈冃枰?，我們局里可以組織人輪流替你們陪床，千

    萬不要客氣?！?/br>
    黃蓉和楊過表示感謝，但是謝絕。魯局長也沒有堅持，就告辭了。

    按規矩楊過必須要送客，只好給黃蓉一個顏色，說：「媽你在這守著，我送

    送魯伯伯?！?/br>
    黃蓉會意，往床邊橫移一步，擋在內褲和門口之間。

    楊過站了起來，黃蓉想坐到內褲的位置，卻發現自己的內褲粘在了楊過的短

    褲后面。她跟上一步，腳尖踢了楊過腳跟一下。楊過微微偏頭，交換一個眼神就

    明白了，把腳步放慢。黃蓉伸手在他背后一抹，這時老魯剛好轉過身來，說：

    「小黃你回去吧，不用送了?！?/br>
    黃蓉鎮定地背手把內褲收到自己身后，說：「過兒，你送魯伯伯下樓?！?/br>
    到了住院處樓門口，其他幾個人先出去了，魯有腳在門里攔住楊過，低聲說：

    「有件事你得趕緊辦。老郭在南岸有兩套房，他本來說是給你和郭芙一人一套，

    你最好趕緊把房子過戶，不然萬一處理后事的時候傳開來，不好看?！?/br>
    客人走了，楊過回到房里，把魯有腳的話說了。

    黃蓉一愣：「我都不知道他在南岸還買了房子……」

    黃蓉給郭芙打電話，郭芙找了找果然找到了兩個房產證，都是靠近上海城地

    鐵站的二手房，房產證放在牛皮紙袋里，鑰匙、水電卡、物業費收據之類的都在

    里面，但沒有貸款合同之類的，看樣子是全款買下的。

    楊過說：「至少看來你不用為錢發愁了?！?/br>
    「我連家里有多少錢多少房子都不知道。這么多年，家里的賬都是他管……」

    黃蓉坐在郭靖床前孤零零的一把椅子里，雙手抱著肩膀。

    楊過過去撫摸她頭發，被她一巴掌拍開。

    楊過伸手撫摸她的臉，全是淚水。這次黃蓉沒有打，只是搖頭掙開。

    楊過柔聲說：「對不起，我也不知道是怎么了?！?/br>
    「我不怪你，你這個年紀的男孩子就是這樣的，都是發情的野狗。我是怪自

    己，我真是瘋了?！?/br>
    「你只是今天特別脆弱、需要親密和安慰?！?/br>
    「屁！日完了你倒成圣人了?！?/br>
    黃蓉人矮身輕，楊過彎腰把她連同椅子一起抬起來轉了九十度，面朝著自己，

    然后單膝跪在她面前，說：「但是我今天并不是發情……我喜歡你很久了?！?/br>
    黃蓉只是哭，不說話。

    「這幾天看到你這么憔悴，我好心疼?！箺钸^把黃蓉抱進懷里，臉龐擦著她

    的棕色短發。

    黃蓉輕輕掙扎了兩下，就不動了，臉靠了過來。

    楊過輕輕吻黃蓉的臉。

    她像觸電一樣僵住不動，嘴里冷冷地說：「你又做什么？」

    楊過繼續吻她，漸漸吻到了嘴唇。

    她的嘴唇涼涼的，微微顫抖。

    楊過說：「不管怎樣，我都會一輩子愛你，一輩子照顧你?！?/br>
    黃蓉哭得更厲害。

    楊過尋找她的舌頭，她的舌頭輕輕迎上來，又觸電一樣縮回去，整個人蜷縮

    成一團，搖頭說：「不要，不要這樣?！?/br>
    「好，我不親你，咱們說說話?！箺钸^摟著黃蓉坐到另一張病床上，聊天，

    哄她。

    「今晚你做了個夢，什么也沒發生?！裹S蓉恢復了平靜，堅定地推開楊過。

    楊過拖折疊椅坐在床邊，說：「那我坐在這里陪你?！?/br>
    黃蓉雙手抱在胸前面朝里睡了。

    楊過看著她曲線起伏的背影，微笑著打開行軍床睡下。

    ＊＊＊　?。　。?/br>
    第二天天剛亮黃蓉就起來了，她看到楊過坐在郭靖床前，一動不動，目光警

    惕，像等待獵物的狼。

    黃蓉看楊過，楊過也在看她。

    黃蓉去洗手間洗漱化妝，換了衣服，光彩照人地走了。

    白天郭芙和梅超風過來，說郭襄昨晚嘔吐，黃蓉今天在家多耽一陣，黃蓉讓

    梅超風來幫忙在醫院看著，讓郭芙和楊過去辦過戶手續。黃藥師的一個干兒子武

    眠風有關系，在登記中心等他們。

    楊過一上車就把手機連上車載音響放音樂，郭芙調小音量，問：「你很開心

    吧？突然天上掉下了一套房子?！?/br>
    「房子我不要。我跟你出來只是不想讓郭伯母心煩，一會兒見到大表舅我會

    跟他說把一套放在你名下另一套放在郭伯母名下?！?/br>
    「我不是這個意思……陸伯伯不會騙我們，房子是爸爸給你買的，就是你的

    噻?！?/br>
    「我真心不要——郭伯伯買房子的時候還不知道會添兩個小鬼?！?/br>
    郭芙說：「這么說我也不該要，jiejie跟小妹搶啥子?！?/br>
    楊過說：「你拿一套沒的毛病，共享一套住房是兩個小鬼的專業?！?/br>
    郭芙笑起來，又說：「楊過，你要是一直對我這樣多好，有說有笑的?！?/br>
    楊過說：「我小時候對你兇，那是因為我是孤兒，我自卑感嘛，現在長大了，

    就不會了?！?/br>
    郭芙問：「那我不嫁耶律齊、嫁給你好不好？這樣咱們倆也共享一套房子?！?/br>
    楊過笑罵：「傻婆，我是你哥哥噻?！?/br>
    郭芙失望地坐回座位：「借口，又不是親哥哥?！?/br>
    到了登記中心，楊過跟武眠風說了自己的決定，武眠風勸了兩句也就同意了，

    帶他們找人辦了過戶。楊過給了曲靈風一個信封，請他帶幫忙的朋友出去吃飯打

    牌。武眠風收了，但是等辦完事后卻拉著楊過一起去，說：「楊過，跟舅舅一起

    去噻，吃完飯咱們萬州走起?！?/br>
    那個朋友沙科長也說：「小楊，一起去?！?/br>
    郭芙也說：「哥你最近辛苦狠了，去玩一哈嘛，醫院有我?！?/br>
    吃過午飯，曲靈風果然提議去萬州打牌，沙科長欣然同意，楊過只好充當司

    機，因為三缺一又接上了沙科長的朋友、另外一個單位的侯通海。傍晚到萬州，

    直接開進一家酒店開了房間，四個人打了幾圈牌，曲靈風提議下樓吃點東西洗個

    澡。幾個人下樓，酒足飯飽要去洗浴中心的時候，楊過忽然說：「我有事回城一

    趟，明早我來接你們?！骨`風有些急了，但沙科長很大度：「娃兒也陪了我們

    一天嘍，讓他自在耍去噻?！?/br>
    楊過飛車回重慶，通往之前小區停車場的路上滿是跳壩壩舞的中老年男女，

    楊過不管價錢直接停進醫院停車場，小跑著進了病房。

    黃蓉正捧著杯奶茶坐在沙發上發呆，見他進來，抬起頭，面無表情。

    楊過沖她點點頭，搬過折疊椅坐在窗邊，望著遠處高高低低的霓虹燈。最新222點0㎡

    黃蓉說：「房子的事，表哥發微信告訴我了?！?/br>
    楊過說：「應該的?！?/br>
    黃蓉說：「還是謝謝你，先為兩個娃兒著想?！?/br>
    楊過笑說：「你不怪我就好嘍?！?/br>
    黃蓉說：「恩怨分明?！?/br>
    楊過說：「昨天……我想說的都說了……」

    黃蓉說：「而且想做的都做了?！?/br>
    楊過站起來，說：「你要打要殺，我都認了?！?/br>
    黃蓉從眼角看他，說：「我要你出去?！?/br>
    「我陪你坐坐再走？」

    黃蓉不回答也不看他，楊過泄氣地坐回去。

    沉默中也不知過了多久，楊過靠在椅子里睡著了。

    迷迷糊糊有人推他，楊過起身，黃蓉說：「你來看看，你郭伯伯的血氧指數

    是不是不對？」

    郭靖床頭監視器的血氧讀數再次急降，黃蓉看到了：「那個數字不對啊，怎

    么不到70了？應該是多少來著？」

    「七十五?！箺钸^迅速按了鈴，「可能是管子的問題，沒事?！?/br>
    這次不是管子的問題，護士檢查了一下機器就跑去叫值班大夫，大夫又叫來

    心臟科的，心臟科的又打電話從急診室叫來顱外科的……一屋子大夫折騰了快兩

    個小時才讓郭靖的情況穩定下來。

    黃蓉抓著值班大夫問這是怎么了。值班大夫當然不肯給一個明確的回答，只

    說現在郭靖還在危險期，什么情況都可能發生，家屬注意觀察。

    醫護人員走了，黃蓉注意到急救的時候導流管松了，弄臟了郭靖的床單，這

    種事護士是不管的，楊過和黃蓉兩個人費了好大力氣才換了床單。

    楊過說：「我還是留在這里吧。反正行軍床交了一星期的錢?！?/br>
    黃蓉點點頭。

    兩個人洗漱睡覺。

    說了睡覺，但兩人都睜著眼，在黑暗中聽著呼吸機的聲音。過了好久，黃蓉

    忽然說：「我還是好漲?！?/br>
    楊過起身說：「我幫你?！?/br>
    「……我自己解?！?/br>
    「好?！?/br>
    ……

    五分鐘后。

    「你……你……」

    「你也想的?！?/br>
    「是……」

    「蓉兒，蓉兒……」

    「我真是壞女人，我真是個賤女人……」

    「你不是?！?/br>
    「就是的——狠狠日我，越狠越好！」

    「……」

    「你個背時的，沒吃飯嗎？用力啊，日你媽皮（屄）！用力日你媽皮！」

    楊過都害怕了，抓著黃蓉的后腦把她的臉按進枕頭里，讓她發不出聲音來，

    用最快的速度狠狠搗了百來下，終于xiele。

    他把黃蓉翻過來，緊緊抱住，黃蓉蜷著身子，像個孩子似的鉆進楊過懷里，

    說：「我還要?！?/br>
    「你瘋了……」

    「得快活且快活?！裹S蓉用舌頭挑逗著楊過得rutou，說：「我現在的感覺，

    就像下霧的晚上作纜車過江，前面黑暗暗、霧蒙蒙，什么都沒有?！?/br>
    「對不起，我為難你了?！箺钸^親吻著黃蓉的額頭眉梢。

    「我不是因為跟你偷情。又不是不懂事的孩子。人說百年修得同船渡，男女

    關系也不過是一場同船渡，不管你是去魚洞、去三峽、去宜昌，甚至去武漢，總

    有到碼頭的一天?？傆腥讼认麓?，剩下的人換個伴又是一段旅程?！?/br>
    「這話說得真好。我怕你嘴里說得豁達，心里卻看不開?！?/br>
    「看得開。我已經不為他難過了，我是為我自己。他這個樣子，即使救活了，

    也是終身殘疾，我一個人帶兩個那么小的孩子，還有個癱子老公，怎么活？」黃

    蓉說話的聲音越來越清晰。

    「你還有我，我會在你身邊?！?/br>
    「屁，老子比你大二十歲，哪里綁得住你?！裹S蓉覺得手里得jiba漸漸抖擻

    起來，起身拿起床邊水杯含了一口，慢慢地沿著楊過得胸膛往下吻去。

    「……」

    「啊……啊……??！??！??！」

    「蓉兒你小聲點?！?/br>
    「別叫蓉兒?！?/br>
    「那叫什么？」

    「叫我mama?！?/br>
    「好yin蕩，我喜歡。mama，mama……」

    「過兒……好兒子……就是那里！……用力……好疼……好爽……」

    「小點聲，人家聽見?！?/br>
    「老子不怕，你怕你到上面來，像剛才那樣按住我日?！?/br>
    「嗚……嗚……你……你要干什么？別，別！」

    黃蓉面朝下被楊過壓在床上，楊過一手按住她上身，一手撥開臀瓣找到菊花，

    把濕淋淋的guitou往里硬頂。

    黃蓉扭動屁股掙扎，但抵不過楊過的力氣，未經人事的菊花痛苦地張開。

    黃蓉忍不住要慘叫，急忙張嘴咬住了醫院污跡斑斑的枕頭。

    想到楊過的巨大直徑，想象著那東西塞進自己的小屁股，她全身都微微顫抖，

    后背繃緊，雙手緊緊握住那枕頭，眼里全是淚水，卻并不掙扎，只是忍受著，直

    到感到一股熱流灌滿直腸。

    ＊＊＊　?。　。?/br>
    黃蓉這次在洗手間里呆了很久才出來，楊過撲上去抱住她，頭埋在她胸口。

    黃蓉順勢坐在楊過腿上，抱著他頭，說：「怎么又拱上來……」

    兩人親熱一番，黃蓉躺在楊過懷里，掐他胳膊內測的rou，低聲罵：「狠心的

    壞蛋?！?/br>
    「你明明好喜歡的?！?/br>
    「喜歡個球?！?/br>
    「你就是好喜歡我的球?！箺钸^拉過黃蓉的手，拉進自己褲襠。

    黃蓉立刻抽出來：「臟死了，你去洗洗?！?/br>
    楊過說：「一起洗?！?/br>
    「神經病，人家會來查房的?！?/br>
    「查房未必會查廁所，護士查的是病人又不是家屬?！?/br>
    楊過把黃蓉拉進洗手間。

    黃蓉笑著說：「你真是塊熱糍粑，粘手甩不脫了?！?/br>
    兩人脫光了站在蓮蓬頭下。黃蓉竟然滿面嬌羞，雙手遮著關鍵部位，楊過拉

    住她雙手分開兩邊，黃蓉急促呼吸，一對大rufang微微彈動，黃色的燈光下顯得分

    外誘惑。

    黃蓉也在看楊過的裸體，他胸口刺著一行紋身：「問世間情為何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