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束敬和同父同母的親弟弟,一個曾暗助束敬和,你讓我如何把實權交到這兩人手里?」「所以羅,同姓不一定同心,不姓束也不一定讓你信不過,再說,每次一個新家主的產生都要用多少人命和犧牲去成全,如果束家有一個良好的制度管理家業,拔擢家主,就不會搞的家主一定要像個種豬一樣生一堆孩子,等著那些孩子再被害死,或互相殘殺而死?!?/br>朱天仰看著沈吟不語的束修遠,輕輕的把手覆上他擱在桌上的手背,「如果束家早以才適者任其職的方式來選家主,你的六弟與十二弟也不會離世了?!?/br>束修遠看著朱天仰覆上來的手好一會,才轉頭看向朱天仰,「你知道允晰和久鴻怎麼死的嗎?」朱天仰點點頭,把另一只手也覆上去,「所以才要從你開始改變啊,你難道想讓束家的下一代再步入你們這代的後塵嗎?」「從家主之子中擇一子為下代家主已是束家傳統,要改何其容易,就算我肯,族里長老也不會肯,更別說這後背會牽動多少利益?!?/br>朱天仰收回手,擺出個茶壼狀,「管那些人干嘛?管他錢去那里,反正錢最後還不是進了姓束的口袋里,最重要是從此不會再搞得束姓的非害死束姓的不可,不會再有骨rou相殘的人間慘劇?!怪焯煅錾钗艘豢跉?,又重重呼出,「人盡其材,物盡其用,地盡其利,貨暢其流,才是永遠之道?!?/br>束修遠低眉不語,朱天仰還想再說些什麼,嘴一動,聲都沒發出來,就聽到「扣扣」敲門聲,接著凌伯基推門而入,後面還帶著一名長胡子老翁。「老爺,第一命士劉先生已到?!?/br>凌伯基話一完,長胡子老翁便上前一步道:「老朽劉主冰見過束老爺?!?/br>朱天仰噗吱的笑出來,「媽呀!你一個七八十歲的老先生叫束修遠老爺?!?/br>凌伯基責難的瞪了朱天仰一眼,朱天仰用食指搓搓鼻子,閉嘴偏過臉。「天仰,就是這種小孩心性,望先生切莫見怪?!?/br>「怎麼會呢?」老翁一邊搖頭一邊說,一臉和善,完全沒有怒色。「先生請坐?!?/br>老翁坐下,手還時不是的撫摸他的長胡子,一派仙人模樣。老翁落座後,束修遠對著朱天仰說:「天仰你坐這?!?/br>朱天仰心想事情總是要有個了斷,便依言坐在老翁對面。朱天仰本以為老翁會拿出什麼法寶,至少拿個照妖鏡似的東西對他照一照,可老翁什麼動作都沒有,只是笑瞇瞇撫著他的胡子,當朱天仰數到第二十一下時,整個人煩起來了,「老先生,你是第一命士是吧?」老翁點點頭,依舊是慈祥的笑著,還是撫著他的胡子。「那你怎麼還不拿出龜殼什麼的?」「你又不卜卦,我拿龜殼做什麼?」依舊笑瞇瞇,撫胡子。「那拿個照妖鏡出來瞧瞧呀?!?/br>「你又不是妖,我拿照妖鏡做什麼?」依舊笑瞇瞇,撫胡子。「你有照妖鏡?」朱天仰那只名為好奇的小貓一瞬間活躍了。「沒有,我又不是道士,怎會有照妖鏡?」老翁笑瞇瞇的看著朱天仰瞪眼呆口的樣子,繼續撫胡子。朱天仰斜眼瞪著老翁,滿臉懷疑,「你是騙子吧?」老翁撫著胡子呵呵呵的笑了起來,朱天仰無趣的翻了個白眼,白眼才翻到一半,突然覺得有人用手指在他眉心按了一下,然後他眼前一暗,整個身體像突然失重似的飄了出去,在完全飄走之前,朱天仰隱隱聽見束修遠大叫他的名字,他想要伸手抓住束修遠,卻無能為力,只動了手指一下就被吸入像旋渦一般的亂流里。☆、六十四朱天仰只覺得自己像奶茶里的珍珠被吸走了,可是這吸管也太長,長到他從驚慌失措,漸漸覺得無趣,無奈吸力實再太大,朱天仰只能維持字型,暗暗翻著白眼。突然朱天仰的背像是撞上了什麼東西,失重感沒了,身體終於停下來,一下停的太突然,朱天仰覺得想吐,然後他吐了,吐完朱天仰環視了周圍一環,直接暈了過去。不帶這樣玩人的吧!「若男,若男,你沒事吧?」「吱~」椅子被推動,刮地聲響起,接著有幾聲重重的腳步聲,然後老太太的聲音又出現了,「剛明明醒了,為什麼又昏過去了?不是說只是血糖太低嗎?怎麼會說昏就昏?會不會有什麼問題你們沒查出來?你們認真一點,仔細一點好不好?這弄不好就是一屍兩命的事,我看你們誰能負的起這個責任?!?/br>聽完那位以前被他喊媽的老太太說的話,朱天仰堅拒睜開眼,并且不停的在心底告訴自己,這一切只是夢,只要不睜開眼,就不會成真,睡著就好了,睡著,再醒來他就會變回去當朱天仰了,他的粥舖已經轉虧為盈,茶葉已經打進瑤京的市場,邊城建業的馬隊也初具規模了,他不想一切化為烏有,而且他走了芝蘭怎麼辦?李承歡怎麼辦?張曉晨跟金捕頭,李真可跟阿棄怎麼辦?束五,束一,日芳院的兄弟們怎麼辦?那些經常下田勞作的好幾個都已經比牛壯了,叫他們怎麼再回去當公子?朱天仰緊閉著眼睛,堅決裝死。冰冷的聽診器在他身上貼了幾次,身邊又便來一個男聲說:「孕婦本身情況沒有問題,應該很快就醒了?!?/br>聽到這番話,更加深朱天仰不睜開眼睛的決定。怎麼會懷孕了呢?要知道,被樹撞上之前他已經跟上任男友分手快一年了,而且他不論跟那任男友都沒有魚水之歡,最多只到親嘴磨磨蹭蹭,這樣怎麼可能會懷孕?他又不是圣母瑪利亞。難不成這孩子是樹的?撞上他那顆樹大成那樣,說不定早就成精了,撞到他時就撞進肚子里,準備化胎為人。一想到這種可能,朱天仰的手無意識的摸了摸肚子,心想,媽呀!老子肚子里有只樹精。然後他的手被一雙大手緊緊的握在手里,身邊傳來一個溫厚的聲聲,「小天,不怕,沒關系的,我們的寶寶沒事,他很健康?!?/br>這句話,這個聲音,讓朱天仰嚇了一跳,他原本以為大家都跟著出去討公道了,而且一意識到這聲音的主人是誰,一下就嚇掉朱天仰堅決不睜開眼睛的決心,「溫路誠,你說什麼?」「小天,你醒了?」朱天仰哭了,「你叫我什麼?」嗚…他的換命哥們居然這樣萬分深情的看著他,好想吐。「天?」溫路誠皺起了眉頭,彷佛想到什麼令人難以接受的事,一張俊美的臉皺的都變形,「老…大…?」「媽的,小路子,你跟我的身體干了什麼事?」「老大,你回來了?那我的小天去那里了?」朱天仰揮開握上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