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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這人正是偷王之王司空摘星。 這人武功之高超出她的想象,君緣皺眉想辦法應對,“你的牙齒?!彼f。 “我的牙齒?”困惑不已。 “太白了!” “……”完全沒想到牙齒太白也會惹人懷疑??!這是什么鬼理由!幽怨地看著君緣,姑娘你的理由還能再扯一點。 說了兩句話,這人還一點動手的意思也沒有,察覺他沒有殺意君緣也放松了些。 “我還從來沒見過這么白的牙齒,當然要懷疑你?!毖凵窨粗?,明晃晃寫著,你牙齒這么白不懷疑你懷疑誰。 “怎么可能?陸小雞和花滿樓,還有西門吹雪他們牙齒都比我白!” “你是司空摘星?” “你沒認出來?” 君緣:…… 司空摘星:…… 這氣氛,真心有些尷尬了。 君緣估計司空摘星心中已經奔過了不止一群草泥馬,“你又沒說我怎么會知道?”她摸摸鼻子。知道是司空摘星就沒什么好緊張的了,全身都放松了警惕。 司空摘星心下轉了一圈,問道:“你怎么會在京城?花滿樓他們滿世界地找你呢!” 君緣苦笑,“我……出了點意外,說了你們也不會信的?!獙α?,你是怎么找到我的?” 司空摘星眨眼,說道:“昨天和陸小雞在青樓看到個穿著嫁衣的姑娘,好奇就偷偷跟過去了,沒想到竟然是你??!” “陸小鳳也知道了?” “他忙著哄小情人呢,怎么會注意你?” 君緣不知是失望還是慶幸 地舒出一口氣。 司空摘星朝她擠擠眼睛:“花滿樓也來了喲~” “花滿樓?!”她整顆心都被提起來,花滿樓也來了京城,他是不是知道她在這里了? “不過他還不知道你在這里?!?/br> 君緣神情復雜,心中更是思緒萬千,然而,那欣喜卻不容她忽視,她恨不得立刻就見到他。 僅有的理智讓她改能找在這里,聽司空摘星廢話。不,她聽不見了,胸腔砰砰砰地響個不停,在她耳邊喊著“去見他!去見他!” “他在哪里?”幾乎是顫抖著問。 看她樣子對花滿樓也不是沒有感情,為什么會在新婚之夜消失?如今又是為什么回來? “我不知道?!彼究照钦f,“我只知道他在京城,具體在哪兒,大概只有陸小鳳知道?!?/br> 一顆心又落回原地。 看她失魂落魄,司空摘星說:“陸小鳳晚上還會去怡情樓?!?/br> 怡情樓?君緣記住了這個名字,抬頭看去,眼前已經沒了人影,連餛飩擔子也不見了蹤影。 這樣耽誤了一會兒,又在街上漫無目的地走著,等到太陽當空,背上出了一層薄汗才勉強冷靜下來。 今天運氣似乎不錯,正好有一家人要買房子,兒子在蘇州做了生意,一家人準備搬過去住。 房子是個農戶,有個小院,院子里一顆枇杷樹,只有寥寥幾個干癟的青澀果子。橘生淮南則為枳,枇杷樹本來是南方特有的水果,種在這北方,能長大已經是命大了。 賣房子的老大爺見她盯著那棵樹,嘆了口氣,說:“這樹是我老伴在世的時候種的,好不容易養大了,她又去世了?!?/br> 庭有枇杷樹,吾妻死之年所手植也,今已亭亭如蓋矣。 君緣不免有些傷感,這句話在現代已經被惡搞的完全無原意相悖,她卻一直記著,高中時候時不時就在本子上寫寫。 “這樹啊命大,也不同特意照顧,姑娘要是不喜歡……” “我很喜歡這樹,會一直留著的。大爺要是想回來看看,什么時候來都行?!?/br> 房子以一個極低的價格成交,當天上午房子便空了。 下午君緣找人把房子該修該補的地方修修補補一番,翻新了一遍,又把家具換了新的。 晚上就能住人了。 夏天太陽下山晚,戌時才漸漸西沉。君緣空了下來,出了一身的汗。打了點冷水隨意洗了個澡換了身干凈的衣服就出去,她要去怡情樓,陸小鳳就在那里。 這回她穿了身男裝,雖然凹凸有致的身材和嬌小的身形男掩她女子的身份,但總比一身女裝進去要好,是吧? 歐陽情是怡情樓的花魁,也是陸小鳳的紅顏知己。當她聽說有位女扮男裝的姑娘要找陸小鳳時笑了笑,想著也許又是陸小鳳哪里惹來的桃花債吧。 揮手讓來稟告的丫鬟下去,她不想插手這事。 這晚陸小鳳又來了,歐陽情聽他調戲了兩句,他這口花花,總能說得滿嘴的甜言蜜語。也不知道在多少女人那兒練出來的。當然,在陸小鳳面前她不會說那些尿酸吃醋的話。 等陸小鳳坐在桌前喝著小酒,吃著小菜時,她便提起那位姑娘。 “你惹了桃花債過來,就想躲在我這兒不出去了么?”她紅唇輕啟,眼波流轉,明明就沒什么表情,卻能勾了男人的魂。 陸小鳳便笑道:“最美的花兒就在這兒,我哪里還會惹了別的桃花?” 歐陽情招來丫鬟,問道:“那位姑娘還在下面?” 丫鬟回道:“就在隔壁的廂房里,點了壺酒,又要了壺茶?!闭f著便捂嘴嘻嘻地笑起來,“方才有位肥頭大耳的李大爺想戰她的便宜,那位姑娘不知做了什么,沒一會兒就灰溜溜地跑了?!?/br> 歐陽情不語,陸小鳳問道:“那位姑娘姓什么?” 小丫鬟說:“那位姑娘說了,陸大爺若問她姓名,便說她姓花,是一位故人?!?/br> 陸小鳳當時臉色便變了。 “她還在隔壁?”神色少有的嚴肅認真。 小丫鬟被唬住,喏喏答道:“自然還在?!?/br> 陸小鳳起身,也不回頭看一眼直接去了隔壁廂房,推門進去。 花家的姑娘?恐怕那位還真不是陸小鳳的桃花。歐陽情有了主意。 門一推開,便見到坐在桌邊的人,端端正正地坐著,見他進來說道:“陸小鳳?!?/br> 陸小鳳收斂了神色,坐到她對面,仍舊笑:“紅袖說一位姓花的姑娘,我便猜到是你?!?/br> 君緣說:“確實是我?!?/br> 陸小鳳坐下來便猜到她的目的了,他卻不想這么輕易就告訴她。說句心里話,陸小鳳雖然朋友滿天下,花滿樓卻是他為數不多的至交。當初君緣留下兩句語焉不詳的話說走就走,幾乎毀了花滿樓,如今又一句話不說地回來……誰知道她會不會再次離開。 他就是不滿,就是為花滿樓打抱不平,那又怎樣。 “你什么時候回來的?”他舉起桌上的酒壺,為自己斟了杯酒,酒壺里只剩下一半,另一半進了君緣的肚子。 放到嘴邊,還未入口就能聞到這幾年加了藥。 苦笑,看來今天不得不送她去見花滿樓了。 心中又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