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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不發一語地開始給他上藥。 霍水那張漂亮的臉蛋滿是擦傷和細小的劃痕,大約是在被那只妖怪追逐的時候自己摔出來的,就好像一幅精致完美的畫作上被人用力涂抹了幾筆,看著有些恐怖的同時又心疼于這張臉所遭受的一切。冰涼的消毒水接觸到傷口,他倒吸了幾口冷氣,望著黎木心看似平淡的眼神下暗藏的關心,忍著疼仰起了頭。 “警方都問了些什么?”江紀舒忽然發問。 “就問了問具體的經過啊,但其實我也一頭霧水,挑知道的講了講,不該講的我一點都沒講?!被羲謸狭藫项^,“我也不傻啊,關于妖怪的事情肯定不能講的,其他基本都說了實話,等那個老警察記完就放我回來了?!?/br> 不知道是不是這滿臉傷口太有說服力,對方居然沒有盤問什么特別刁鉆的問題,簡簡單單做完記錄就放行了。 說話間,黎木心已經處理完了他的傷口,霍水坐不住,跑到鏡子邊對著鏡子觀察起自己的臉來,“哎呀哎呀”叫個不停。 “要是毀容了我就沒辦法掙錢了呀?!?/br> 黎木心揪著他回來重新坐好:“都是皮外傷,養兩天就好了,你給我乖乖坐著,別亂動?!?/br> “噢?!被羲∠眿D似的跟著她坐下,兩眼卻不安分地繼續在房間里四轉瞄。 別看先前他還被妖怪嚇得慫成一團,現在脫離了險境,立刻原地復活恢復了活力。但房間里的氣氛實在太沉悶,他多動癥了一會兒,也漸漸沉默下來。 徐安容擺弄著手機,一一回復了來自得知事故的熟人的問候,等回復得差不多了,房間門忽然被人打開,一個年輕的小警察探頭進來,朝他們擺了擺手:“沒事了,你們可以走了?!?/br> 第82章 我心里只有學習 案件似乎有了眉目, 大致經過已經一目了然,等到告別江紀舒他們,坐上回城的動車時, 徐安容看到了警方出的通告。 說是霍水劇組的制片人王某與后勤的錢某有私人恩怨,這是一場有明確報復目的的兇殺案,只是很不巧的, 二人在搏斗中同歸于盡, 至于霍水和趙詩嫣的存在,則被盡可能地隱去了, 同樣沒有提及的就是二者之間的私人恩怨是什么。 難得娛樂圈出了這樣轟動的大事,網友們哪肯甘心被一個警方通告帶過去, 一個個憋足了勁在挖內/幕,挖到后來,還真出來了幾個知情人, 扒出來后勤錢某的兒子似乎和王某關系匪淺, 但前陣子錢某的兒子莫名身亡, 疑似與王某有所關聯, 兩人很可能是因為他兒子而結怨。再之后, 任憑網友怎么八卦, 都沒有了線索。 但楚柯不一樣,他有東方北那樣消息靈通的朋友, 還有一個成員遍布五湖四海的妖怪群,想要打聽什么事情都輕而易舉。很快,一份完整的事件經過擺在了他和徐安容的面前。 錢某全名錢德生, 有一個正在傳媒大學學表演的兒子,二十剛出頭的年輕人,又是學表演的,長相也不錯,大二的時候就有意無意往娛樂圈鉆,演了幾個配角,因此認識了制片人王潤。王潤是個雙,男女不忌,在情場里摸黑滾爬多年,經驗豐富,和錢德生的兒子認識后一來二去就把對方搞到了手。 錢德生知道自己兒子和他保持著不正當關系,但為了兒子的前途也沒有多說什么,直到前不久他兒子忽然裸身從酒店墜亡,而同處一室作為第一嫌疑人的王潤卻仗著背景迅速擺脫了嫌疑,錢德生才將矛頭對準了他。 他不相信自己的兒子會跳樓自殺,認定了王潤就是殺害他兒子的兇手,只是因為背后有人才逃脫了法律的制裁,因此趁著劇組招募后勤的時候特意來到了這里。 在劇組他發現王潤又看上了演員中一個長相俊美的男孩子,于是心生一計,綁架了霍水把他帶到廢棄的民居里,借用他的手機誘騙王潤過來,打算殺了他為兒子報仇,但他沒有料想到,來的不僅是王潤,還有附身在他身上的妖怪。 之后發生的事情徐安容在楚柯回來后聽他復述了一遍,對霍水這走哪衰哪的運氣表示了深切的同情,然后看向趙詩嫣的資料。 前面說了,王潤男女不忌,趙詩嫣背后的金主就是他。但近來王潤似乎對她興趣缺缺,改捧了另外一個女星,把對方塞到了霍水劇組擔任女一號。趙詩嫣對此當然不服氣,事發時就是去找王潤,但沒想到他開著車徑直往外面去,她一時沖動也驅車跟上,后面目睹了王潤吃人的場景,于是當場暈了過去。多虧她幸運,王潤當時只顧著錢德生和小水仙,沒有對她動手,她才安然無恙地活了下來。 至于她身上當初讓楚柯覺得古怪的氣息也有了來源,那是她和王潤親密接觸的時候沾染上的。 資料看完,動車正好到站,徐安容合上筆記本電腦伸了個懶腰。楚柯的手機“嗡”地震了下,她揉著眼睛望過去,只見楚柯點開看了眼,轉頭對她說道:“霍水他們劇組黃了?!?/br> 劇組出了兇殺案,制片人死了,女一號毀約跑了,投資人撤資了,導演也不愿意繼續干,這樣的劇組還能拍下去才怪了,解散也不過是遲早的事。 徐安容聽著很是感慨:“恭喜霍水又禍害了一部電視劇,這次直接胎死腹中了?!?/br> 遠方的小水仙:“阿嚏——” “我感覺有人在罵我?!彼D頭對黎木心說道,“小黎你覺得呢?” 黎木心漫不經心地給他涂上消毒水,隨口道:“罵你的人很多吧,也不是一天兩天了?!?/br> 雖然霍水除了臉只有毀容式的演技,但是空降娛樂圈還是引起了很多競爭對手的警惕與防范,好幾家水軍在網上來來回回帶風向變著法地罵他,當然,也有純粹討厭一個男人長了這么一張精致的臉的路人,就像黎木心說的,根本不缺罵他的人,而且罵的也不止一天兩天了。 霍水摸摸下巴:“我覺得不是這樣,真相,只有一個……阿嚏!” 黎木心:“……” 她把沖好的板藍根往霍水面前一放:“真相只有一個,就是之前你裸/奔的時候著涼了!” 霍水盯著黃褐色的液體瑟瑟發抖:“本、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 黎木心眉頭一挑,一拍桌子,面無表情地提醒他:“你是蒜……哦不,水仙花?!?/br> …… 走到家門口,徐安容忽然又想起來一件事:“你說的那個妖怪怎么會附身到王潤身上,他資料上不是寫他出事前都沒來過京市么?” “應該和錢德生的兒子有關?!背履笾掳统烈?,“他兒子出事的時候,只有王潤在場,而他的死因也很莫名,我懷疑是原本附身在他身上的妖怪放棄了他的rou身,重新找了一個宿主,也就是王潤?!?/br> “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