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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鐵,想想也是心酸, 服務員小姐禮貌性地笑了笑,也沒有說什么“寵物狗不得帶入店內”的話,拿著菜單轉身走了。 很快,三杯西瓜汁送了上來。楚柯一邊咬著吸管,一邊盯著窗邊的那桌小情侶,好像把吸管當成了某個討厭的臭小子一樣。 這是他第二次見到林修遠。 第一次就在昨天。 盡管只見了兩次,他卻怎么看林修遠怎么不順眼。尤其是新仇舊恨加在一起,都足以讓他磨得蛇牙霍霍作響——見面就見面,笑那么燦爛干什么?手!放哪呢?看手相嗎?沒事牽什么手! 他盯著說說笑笑聊得很開心的小情侶,微微瞇起眼。 “楚柯,冷靜,冷靜?!毙彀踩萆焓指苍诹怂氖直成?。 楚柯收回目光輕哼一聲,將大黃的那杯西瓜汁攬了過來,抽出自己的吸管“?!钡卦M去,咬著管子吸起來。大黃并不介意他的小動作,兩耳豎起,專心致志地聽著苗苗那一桌的對話。他們的座位離得有些遠,除了大黃以外,楚柯和徐安容都只能看見他們的動作但聽不見聲音,因此大黃一邊偷聽一邊用微弱的音量進行同步轉播。 “苗苗在問那小子她今天穿得好不好看?” 徐安容趕緊問:“然后呢?小遠說了什么?” 老天保佑,他最好別說什么不該說的話……不過看他的樣子也不像會說情話的人……嗯,不對。 徐安容對自己的判斷產生了幾秒鐘的懷疑,她一開始還覺得林修遠乖巧老實,是個一心讀書不問俗事的天才型學霸,對待陌生人溫和且疏離,還有一點拘謹,但看他此時帶著如沐春風的微笑和苗苗暢談,并且實際上已經和苗苗談了兩年的網戀,她就覺得自己的眼光可能有點問題—— 想不到你竟然是這樣的小表弟! 大黃歪了歪頭,似乎仔細分辨了一下:“他說,只要是你,怎么穿都好看?!?/br> 徐安容:“……咦,感覺說得有點rou麻?!?/br> 楚柯:“呵?!?/br> 他肯定就是用這樣的花言巧語哄騙了苗苗,不然小妖怪那么單純,怎么可能主動和人類網戀! 大黃默默不語繼續偷聽。 窗邊,苗苗聽到林修遠的回答后立刻露出了大大的笑臉,眼睛幾乎瞇成了一條縫。 “你是不是騙我的呀?見我會不會覺得失望?” 雖然她出門前照過鏡子,自認為以她現在的樣貌在人類的審美里至少也是中上,但還是很擔心林修遠是怎么看她的,會不會他預想中的她和實際的她完全不一樣? 林修遠也笑:“苗苗你比我想象中的還要好看,而且怎么說呢,你給我的感覺就應該是這樣的,反而是我要擔心會不會被你嫌棄?!?/br> “不嫌棄不嫌棄?!泵缑邕B忙搖頭,瞄了他帥氣的臉一眼,臉頰微微泛紅,“你……也很好看的?!?/br> 曖昧的氣氛升溫了一些,一人一妖沉默地拿吸管攪著杯中的果粒,偶爾互相對視一眼,又害羞地低下頭,原本只是手指相觸的手也漸漸變成了手掌相貼。 “那你覺得,我頭上的這個小花好不好看?”苗苗忽然想起了什么似的,抬手指了指自己發頂的小白花,隨著她的動作,小花和邊上的豆芽發夾齊齊輕晃了一下。 林修遠點頭:“好看?!?/br> 苗苗編了個可愛的發型,加上本身就長得好,配上這幾個植物發飾,更增添了一絲俏皮。況且她平時看起來就很熱愛植物,用這樣的裝飾一點也不會奇怪。 “那朵花,是蔥蘭的花嗎?”林修遠又看了一眼,問道。 “嗯,就是蔥蘭哦,我很喜歡呢,你喜歡嗎?”苗苗戳了戳自己的小花。 “你喜歡,那我也喜歡?!?/br> 苗苗又笑了起來,咬著吸管輕輕晃蕩著兩條細細的腿,笑容甜甜地注視著林修遠——她喜歡的男孩子果然和別人是不一樣的。 相貼的手指慢慢握緊,最后變成了十指相扣。 握上還沒一分鐘,兩道黑影從他們頭頂覆蓋了下來。 “苗苗,這位是誰???”楚柯陰測測的聲音從邊上傳來,苗苗驚慌地抬起頭,看到一手揣著兜一手拉著徐安容的他,臉色頓時一變,終于想起來自己剛才忘記了什么。 ——完蛋,她竟然把跟在身后的老蛇他們忘了。 她的手動了動,從林修遠的手中掙脫開來。 徐安容站在楚柯邊上尷尬而不失禮貌地露出了一個微笑:“……小遠,好巧啊?!?/br> 林修遠微微睜大了眼,盯著她看了一會兒,又轉頭看看苗苗和楚柯,最后在楚柯和她之間來回掃了幾眼,然后有些恍然地站起身。 “您就是苗苗的叔叔吧,多謝您平時對苗苗的照顧?!彼斐鍪?,“我是苗苗的……朋友,時常聽她說起你?!?/br> 譬如什么“家里的大魔王嫌我唱歌吵把我網線拔了不讓我上網”、“經??丝鬯牧闶巢蛔屗燥枴?、“大魔王特別小心眼還記仇而且格外悶sao”等等,聽得多了,林修遠難免就對苗苗口中的叔叔有了一點偏見—— 寄住在親戚家的柔弱少女經常受到親戚的冷遇和苛待,有點正義感的人都會覺得這個親戚過分。 因此,這個握手不僅是客氣,也隱含了一種挑釁。 只是林修遠不太明白自己從小沒見過幾面的這個遠房表姐怎么會和苗苗的叔叔走在一起,他們之間有什么關系? 楚柯自然看得出他客氣之下的挑釁。抬高了下巴,仗著身高優勢俯視著他:“苗苗年紀小又比較單純,容易被心存不軌的人騙,我不放心,跟出來看看?!彼舷聮吡藪吡中捱h,面無表情地說,“苗苗倒是沒怎么和我提過你,不過我聽說你是學中醫的?” 苗苗當然不可能和你提啦,她又不傻。 徐安容默默在心里吐槽著,拍了拍苗苗的肩示意她往沙發的另一邊坐過去一點。苗苗乖巧地挪了位置,憂心忡忡地看了眼楚柯,楚柯似無所覺,大咧咧在沙發上坐下,緊挨著的就是徐安容,大黃沒有位置,蹲坐在地上。 林修遠一看他們這架勢,也坐回了原位。 “我家從曾祖父往上兩代就開始習醫,勉強能算半個中醫世家,我只是從小耳熏目染學了一些,尚且談不上精通?!绷中捱h客客氣氣說道,“要是叔叔找我問診,那恐怕幫不上忙了?!?/br> 楚柯瞇了瞇眼,有點不爽。這臭小子是在暗示他有病呢。還有,他叫誰叔叔?他管徐安容叫姐,管他居然叫叔叔? 徐安容一直默默聽著他們的對話,看他瞇眼,立刻用肘捅了他一下——跟小孩置什么氣。 楚柯受到暗示,輕哼了一聲,看著林修遠皮笑rou不笑地繼續問道:“我怎么聽說你中醫學得挺不錯,還特別擅長用蛇入藥?” 徐安容在邊上聽得直扶額:果然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