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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啊?!毙彀踩蓓樦囊暰€狐疑地看向自己肩頭,想了想,有一段短暫的記憶驀地劃過腦海,“??!我想起來了,我和同事出來在門口等你的時候和一個帶鴨舌帽的外賣小哥撞了一下,因為是不小心,所以我也沒有放在心上?!?/br> 她看了眼什么也沒有的肩膀,語氣緊張起來:“怎么了?是不是有什么問題?” “是有問題?!背抡f著,伸出手指在她肩上拈了一下,抬起手,路燈照耀下,有幾點亮粉似的東西在他指尖反射著微弱的光芒。 那東西實在很微小,徐安容今天穿的又是白色的羽絨服,更加難以發現,如果不是楚柯特意給她看,她甚至不知道自己什么時候沾上了這樣的東西。 “這是什么?” “花粉?!背禄卮鸬?,凝重的表情仍然沒有改變,“但不是普通的花粉,它有妖氣——” 說曹cao,曹cao到。 話音未落,一個黑色的身影從側后方猛地撲過來,一把搶走徐安容拎著的小包包就不管不顧地往前跑。 變故發生在眨眼之間,徐安容捂著勒疼的手臂,后知后覺地想要追上去,楚柯已經先一步追到了劫匪身后,看著正在狂奔的黑衣人,眼中閃過一絲凌厲,對準他的后腰就是一記橫踢。 劫匪撲街。 幾百米的距離,徐安容趕上去的時候,搶了她包的那位仁兄正被楚柯踩在腳下“哎喲哎喲”的叫喚,楚柯蹲在他跟前,一手拎著包一手按著他肩膀,很有她曾經看過的警匪片的特/警的架勢。 劫匪聽見她的腳步聲,掙扎著側過頭求饒:“對不起小姐我今天是第一次搶劫技術還不熟練不對不對是我不好我不該搶劫求你放過我吧我真的還是第一次??!” 徐安容聽著他那段沒有停頓標點的話,一時間覺得槽點無數。 第一次搶劫就不是搶劫了嗎? “報警吧,讓警察來處理?!彼龑Τ抡f道。 “不急?!背聯u了搖頭,“在這之前還有件事要處理?!?/br> 徐安容剛想問什么問題,苗苗扒著她的手指悄悄露出了腦袋,鼻子嗅了嗅,忽然驚訝地叫道:“誒?這個人身上有妖氣!” 楚柯毫不驚訝地點點頭:“嗯,這個人身上有妖氣,或者說他本身就是妖……對吧?”他抬起了劫匪的臉,摘掉他的鴨舌帽和口罩,一張精致秀美卻充滿了震驚的臉映入了他眼中。 “你們怎么知道我是妖?”劫匪不可思議地反問道。 楚柯沒有理他。 嗯?這長相好像不太符合劫匪的身份。 楚柯打量著他的臉下意識地想道,然后忍不住把他和自己做了下對比——嗯,還是沒有我好看。 劫匪兄就沒有他這么多念頭了,之前一直被踩在地上,他沒有見過楚柯長什么樣,現在猛然一見,等稍稍看清后,震驚的表情立刻轉變成了驚恐。他死命嗅了幾下,表情接著從驚恐變成了一片死灰。 “你你你你你!” 徐安容目瞪口呆地看著劫匪兄突然被蓋章成了妖,又從好端端的妖變成了一個結巴,不知道這是什么神展開。 “你你你就是那個蛇妖?!”劫匪面如死灰地問道,毫無預兆地涌出了眼淚,轉眼痛哭流涕,聲淚俱下,“蛇妖大人我錯了!小妖有眼不識泰山請你放過我吧!我以前從沒干過壞事,這不過年了嗎,實在攢不到回家過年的錢,今天第一次搶劫,我之前真的沒有搶劫過,念在我是初犯,求求你饒了我吧!不要吃我我真的不好吃的,我是植物成的妖,沒有rou味……” 劫匪兄看起來是個十七八歲的少年,一張漂亮的臉蛋即使哭得涕淚橫流也無損五官的精致,一大段話說得流利異常,完全不見之前磕磕絆絆的模樣。 二妖一人面面相覷。 聽這個不知名妖怪說話的語氣,好像對楚柯很了解。 “你……認識我?”楚柯從他話里聽出了一點異樣的苗頭,可他確定自己從來沒有見過這個妖怪,妖怪化形之后,長相是很難改變的,他不可能以前見過后還對他毫無印象。 劫匪止住了一點哭聲,小心翼翼地抬起頭,吸了吸鼻涕問道:“你是不是蛇妖?姓楚?家住陸北亭小區?” 竟然還真的認識他。 楚柯抬頭看了徐安容一眼,發現她也好奇地盯著他,視線在劫匪兄和他之間來回掃射。 他擰著眉點頭:“我是?!?/br> 劫匪立刻又哭了,淚如雨下,一把鼻涕一把淚地懺悔:“嗚嗚嗚我錯了,我真的錯了,蛇妖大人你不要吃我,就放過我這一次吧……” 徐安容一臉懵懂地站在一旁,不明白事態為什么會發展成這樣。楚柯難道在妖怪間還有什么特殊地位嗎? 苗苗若有所思:“我有聽其他妖說過,老蛇是我們這一帶的地頭蛇?!?/br> 真·地頭蛇。 徐安容感覺內心萬馬奔騰而過,這句耳熟能詳的俗語仿佛瞬間有了具體代表。 楚柯被小妖怪哭得頭疼,勒令他閉嘴:“安靜一點,不然我現在就送你去警局。還有……”他打量了一下哭得鼻子通紅的小妖,吩咐道,“先變回原形吧?!?/br> 劫匪兄抽抽搭搭縮小了身形,很快地上出現了一個大蒜似的小妖精,小葉子中間開著一朵淡黃色香氣幽幽的小花,圓滾滾的白色莖塊生出了火柴人般的四肢,小黑豆眼不安地亂轉,一會兒看看楚柯一會兒又瞟著地。 徐安容看著他忽然心有所悟,戳了戳苗苗的小葉子提醒她:“苗苗快看,你兄弟誒!” 第25章 霍水?禍水! 一個是蔥妖,一個是蒜精,可不就是親兄妹么! 徐安容覺得自己的邏輯簡直完美到無懈可擊,使勁戳了戳小蔥妖,她卻毫無反應,低頭一看,苗苗癟了癟嘴“哇”地一聲哭出來。 “我和這種大蒜頭才不是兄妹呢!” 她這邊哭音剛起,另一邊楚柯同時開口:“水仙花妖?” 兩道聲音幾乎不分先后,話音落下,圍觀聽眾一片尷尬。 徐安容就是這個唯一的圍觀聽眾。她覺得自己實在很冤枉,你說這水仙妖長了稀稀拉拉幾根小葉子,底下圓滾滾的白色莖塊看著不是和蒜頭一模一樣么!種類差得這么遠,她還要給他們認親,難怪苗苗不高興。 身為議論的當事人,小水仙更是扎心。打小在滿山植物間走過,大家都以為他是蒜頭,又白白胖胖光禿禿的,任他說破了嘴皮子都沒人信他是水仙,好不容易挨到長出了葉片,終于開了一朵花了,卻被人當成大蒜頭嫌棄,心里跟嚼了黃連一樣,苦澀澀的。鼻子一抽,嘴一撇,眼淚再次啪嗒啪嗒掉了下來。 “我是水仙花妖!和蔥妖才沒什么關系!”他忿忿喊道。 “你才蔥妖呢!你個大蒜頭!你全家都是大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