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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西華。她從不覺得自己算什么“好人”,但女兒苦守了一輩子的人,她就不能讓其出一點事。她本非一位稱職的母親,碧純幼年時也沒能給過多少關愛,可當她長大后,卻再也留不住了。西華此生最后悔的事,莫過于當年未能斬斷碧純的念想。如今,早已來不及了。她用盡殘存的最后一絲力氣,對容御道:“太子,照顧純……純兒……讓她余生……別……別……再……”終究未能說完,便從此與世長絕。容御心下明了,低聲以應之:“會的,帝君且放心去?!?/br>屆時回望周遭,赤光之下滿地的鮮血,渲染了整片大地。他在思考,彌音死了,此行可又是為了什么?后不久,便與司命聯手打碎了靈珠,二人帶著僅存無幾的軍隊退至蠻荒外。容御蹙眉,看著那把從蠻荒帶回來的誅神劍,只見上邊血跡未曾擦去,光澤晃眼,其鋒芒直叫人油然生畏。他低頭,撫摸過手臂上血淋淋的一個“遙”字,仿佛就在昨日,南海的荒島上他一點一點刻在這里,然而時境過遷,現今殘留下來的唯有幾絲模糊的影子。他知道,天庭有位成美緣君,其名筑子遙,卻不知此遙即為彼遙。他曾夢中無數次呼喚著沈懷之名,可至夢醒時分,就再也記不得那人的面容,以及他們過往世事。是日,距離那一戰已經過去整整一個月了,處理完忠烈后事,容御終是繼承了這天帝之位。同時,二位空出,容御便冊封司命為東命帝君,筑子遙為西遙帝君。司命這邊倒是安寧,他本就為冥界之主,只因圣物毀于戰場而失去cao控的眾鬼能力,如今坐上帝君之位也無人敢駁一句不是。但筑子遙不一樣,廝殺期間其影不見,事后又與魔君一道出現,沒有懲罰已是仁慈至極,怎的還升了官?以此名不正言不順,引得多少仙家不滿。但天帝的決定,不容更改,是以此事才勉強放下。然而容御也不明白自己為何要這般一意孤行,筑子遙是誰?沈懷又是誰?他身處云層最高,無人之下萬萬人之上,可他心下感受到的卻是無比空寂和落寞,他好像忘記了什么很重要的事,還有一個很重要的人。容御斟酌片刻,想起昔日對西華帝君的承諾,詢問寂逢后得知碧純一直住在連年飛雪的天山之頂,前些天回了趟天庭,不得容御態度后她便失望而歸。容御孤身下凡,來到天山,自山腳一路走到頂峰,卻始終未見碧純身影,莫不是她覺得被自己傷透了心,有意避客?但也不免是天山太冷清,碧純出去散心了,于是容御便在天山山頂待了三日。三日無果,他起身準備折返天庭,倏爾察覺到異樣,身后仿佛有什么東西在盯著他。一道光芒飛過,只聽一聲“嗷嗚”,容御看著眼前一團白色的東西蠕動,繼而緩緩爬起來,那是一只雪熊。容御冷然:“碧純仙子現在何處?”“碧什么仙子?”雪熊蠢笨地抓了抓腦袋,轉而悲傷道:“哦,你說的雪女大人吧?”雪熊這副神情顯然有事,容御待其下文,后者抹了一把鼻涕眼淚,“你是什么人?跟大人什么關系?”“接她回天庭?!?/br>雪熊一個愣怔,邁開肥碩的大腿沉重地跑到容御身前,打量了一番對方,不知在想甚,只覺并無惡意,后聞他道:“半個月前,一只狐妖闖入天山,我不知道她用的什么妖術,竟然可以在天山境內使用妖術。大人常年清修,從不得罪人,也不會隨意動手,可那妖精哪里會這么好心。還不待大人作何反應,妖精便吸走了大人的精氣……”說罷,雪熊還哇哇哭了起來。容御眉頭一皺,輕聲喃喃:“怎會……”若碧純已死,那他如何應允西華帝君生前遺愿,又如何說服自己安心。雪熊道:“大人的遺體就在山洞里,如果你是接她享福的,就把她好生安葬了……”容御點頭,雪熊便帶他去找碧純的尸骸,可真正見到的時候,容御不免揪心,這哪里是一具尸體。碧純面目如石灰般死沉,雙眸緊閉,五官雖精致,卻泛著微微光澤,有種說不出的詭異,宛若一座雕石屹立在那兒。雪熊說那只狐妖走后她的尸體就開始變得冰冷堅硬,最終化作一塊巨石。它還說,她生前就總是喜歡一個人站在洞口發呆,所以死后天神顯然,讓她形象永存。但,雪熊總覺得這樣不妥,凡人都講究入土為安,雖然她是仙子,卻也已經安生些。容御面無表情地看著“雕石”,自言自語似得說道:“非親非故,我無權過問她的后事如何,不過,現下天庭還有一個人,應當算是親信?!?/br>雪熊眼前一亮,不免一個激靈,“你是說隱蓮?她真的活了下來?”容御應了一聲,抽身而去。回到天庭后的第一件事,便讓寂逢去通告紫落,讓小隱下凡一趟,而他便不再去了。寂逢來時,云瀾殿里可是熱鬧得很,幾聲有說有笑,然則話一出口,周遭便陷入一片死寂之中,小隱不明所以:“為何要我下凡?”司命干咳幾聲,眼神移向筑子遙,而觀后者心虛地低頭去幫半妖理順毛發,這時紫落卻道:“若不想去,就罷了?!?/br>“師父……”小隱一頓,不知是否下意識行為,她脫口對紫落道:“我要去?!?/br>筑子遙與司命相對視一眼,前者突然摸了摸小隱腦袋,“我也去?!?/br>隨后二人便乘云來到天山前,雪熊已經恭候多時,它見到小隱,激動了好一會兒,差點就要老淚縱橫,它望著天,道:“大人此去無憾了?!?/br>雖說紫落是助她重新修煉,但有些事情終究強求不來,事前筑子遙一心只想忘記過去,啟料魔族人才濟濟,隨便來個半妖試一把他便恢復了。而小隱這邊,曾與碧純朝夕相處之情又怎好任意踐踏丟棄?于她而言,這是痛苦的。小隱望著那座被茫茫白雪覆蓋的高山,眼眶不經意間濕潤,她抹了一把眼淚,不解詢問筑子遙:“我好像以前來過這里?!?/br>他未語。雪熊已經走出饒遠,正向這邊招呼,筑子遙拍了拍小隱肩頭,半帶輕嘆道:“走?!?/br>但是,小隱卻沒有動。她只是站在原地,瞇起眼睛去看那天山萬物,不顧寒風入骨,不管涕淚縱橫,只靜靜地閉上雙眸,仿佛感受著周遭生靈的訴苦與哀愁。筑子遙知道這種如何也想不起來的無助,他曉得其中多少難受,是以并未打擾小隱,他朝雪熊做了個噤聲的手勢,令對方先去。天山就這么大,找個山洞不會太難,加之碧純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