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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天,幫我搶救香蕉那次,”他關上門,神經質般的反鎖上,又丟了背包把雙手伸到時郁楓身側,去牽他的腕子,“其實也很勉強吧?”時郁楓竟笑了,暗啞的,緊繃的,“那天沒有打雷啊?!?/br>“那你也勉強了!那天雨比今天還大,”霍英很堅持,他把時郁楓的手腕攥得很緊,額頭依戀地貼住他的后背,像是還不夠,他急于抓住更多的什么,“還有今天接我回來……都是為了我?!?/br>時郁楓站得越發僵直,他晃了晃手腕,見霍英不松,他直接往前走去,“水已經燒好了,你先洗,英哥?!?/br>被這樣硬邦邦地擺脫開,霍英又不敢相信,又不安,時郁楓為什么不肯回頭看他呢……他猛撲上去,雙臂勾在時郁楓肩上,臉蹭過去,用鼻尖輕輕磨著那只冰涼的耳垂,“怎么了,”轉眼一個炸雷冷不防打下來,他抱緊他的肩膀,小聲問,帶著任性的嬌氣,和赤裸裸的關心,“是害怕嗎?”時郁楓卻把話說得很輕,像在壓抑什么,“不快洗澡會感冒的?!?/br>霍英愣了愣,屋里靜得發慌,他覺得很不對勁,急惶惶地轉到時郁楓面前,那人左邊顴骨上一塊鮮紅的擦傷撞進眼眶,再看,手臂有淤青,左邊手背的指骨根部紅了一圈,都翻出模糊的嫩rou了,像是用拳頭猛揍人的痕跡。血液和雨水混在一起,被沖了那么久,卻還在流。方才,從門口到現在,霍英都沒注意到這些,他覺得這就像是一種罪。“你和人打架了?剛才?”他也不管什么洗不洗澡了,在電視柜邊上蹲下,很快就翻出酒精傷藥棉簽繃帶,“為什么打?”他抱著這些零碎,揚臉看著時郁楓。時郁楓聳聳肩,“他們不讓我靠近港口,說我會掉進海里?!?/br>看來是和巡警之類的干了一架。還一對多。又是為了我?;粲⒛ǖ裟樕系乃?,強硬地把時郁楓按在沙發上,讓他靠著墊子坐好,自己站在一邊,用棉塊把臉頰傷口周圍的雨水吸掉,蘸著酒精涂抹,他聽見大顆的水珠從自己和時郁楓身上流下,滴在沙發面上,啪嗒啪嗒的。緊接著是傷藥,藥粉有種凜冽的苦香,新鮮傷口撒上去應該很疼,比酒精還刺激,時郁楓卻沒有任何一點反應?;粲⒉幌胨矒?,就用平常語氣閑聊,“是不是因為淋了雨,所以沒辦法很快自愈啊?!?/br>時郁楓的綠眼睛眨了眨,空洞地看著白墻,瞳仁中什么都沒有,“不清楚?!?/br>霍英弓著腰在茶幾上捯飭了兩下,撕開正方形的藻酸鹽敷料,轉身回來給他貼,“我覺得這種雷暴天氣可能是你的脆弱期,不僅是心理上,就像你的特殊體質——”這話卻被打斷了,敷料碰上臉頰的一剎那,時郁楓突然躲開他的手,隨便把那東西往臉上一拍,他像只受傷的豹子一樣縮在L型沙發的拐角,傷手抱著膝蓋,是防備的姿勢。他瞪著霍英,“誰知道!特殊體質,”他又冷笑,嘴角一高一低,“我自己都不知道我是什么東西!”又一個炸雷砸下來,雨聲早已變得轟隆隆的了。時郁楓捂住脖子,在發抖。“……是那個刀疤,正在疼嗎?”霍英也在發抖,他單膝跪上沙發,把時郁楓卡在自己和墻角之間,“別這樣捂著,讓我看看,小楓,讓我看看?!?/br>“你最好現在去洗澡,然后睡覺,離我遠點?!?/br>“我不能?!被粲⒉蝗莘纯沟仃_他壓在頸側的五指,俯身盯著那舊疤細看。沒有太過可怕的變化,只是略微泛紅。霍英安撫地摩挲時郁楓的額頭,試探地想去觸碰那道慘白的痕跡。他沒能成功——這回時郁楓倒沒再躲他,只是直接捏住他肩膀,一把將他壓在沙發上。力氣用得太大了,霍英被掐得生疼,張開嘴不知道自己想說什么,他就被捂住嘴巴,只見時郁楓眼角燒紅,筆直地盯著他問:“你不能?明明可以啊,留一張紙條就走,說句有急事,不就可以離我很遠很遠?現在我很煩,煩得要命,要你離遠點就不可以了?不是你教育我要講道理的?”這話說得異常冷靜,也異常殘酷,它們理應,完全,是不該從面前這個神情動蕩的人口中說出的?;粲⒋蟠蟮氐芍劬?,他的眼眶像是被硬生生地撐開,不情不愿地流露悲哀,“你瘋了!”他從緊壓的指縫里擠出這么一句。時郁楓怔了怔,他的眉眼是詫異的,無措的,隔著層濃霧,可他的手卻把霍英的嘴唇壓得更緊,沒有動的余地。他低下身子,靠近霍英耳邊涼颼颼地說道,“瘋了,我可能是個瘋子,一直都是,但是英哥,你比我更瘋啊,這種天氣,半夜趕回來,好像不要命也要回來陪我,說什么不要亂跑,不要害怕,好像我是小孩子一樣?!彼陌l梢蹭著霍英的脖頸,刺著皮膚,殘水流淌順延著進領口,“更怕的其實是你吧?你是怕我出事,還是怕我出事之后自己后悔得要死,永遠不能自由?”霍英默然聽著,每個字都順著耳道,冰刀一般深鑿進大腦,他就一節一節地軟下去,直到最后一個字從時郁楓貼在他耳側的薄唇中說出,霍英就像是被人照著腦袋打了一拳,倒在沙發上,時郁楓的手掌下,毫無力氣,被愧疚和茫然寸寸地淹沒,或者說,那只是一種傷心。他知道,時郁楓說的也許是氣話,也許處于一種難以控制的狀態之中,也許時郁楓比他還難過。邱十里說過,時郁楓自己也說過,雷暴天會出奇煩躁,煩躁到某種程度,人可以做出任何事,霍英二十七年見識過各種厭煩和憤怒,他都能理解。而他傷心也正是因為明白這些——以前被用作屏保的那只小黑狗可以在這種狀態下帶給時郁楓安慰,他會抱著它睡覺,誰都不能靠近他們。而現在霍英并非替代了小黑狗的角色,是他自己出了問題,沒有帶給時郁楓任何安慰,而變成了“無法靠近”的那個。邱十里說過,“你們現在的關系,他應該不會排斥你?!鼻袷锖芎V定,可是錯了。這一認知像耳光一般打過來,霍英闔上眼皮,只覺得眼仁和鼻子都很酸很疼,向來再怎么崩潰也只會無聲流淚小聲吞咽抽泣的他,居然嗚嗚地哭了出來。“別哭,”時郁楓還是那副夢游般的神情,指節卻跳了跳,從霍英唇邊彈開,身體壓制的力氣也松了很多,他扶著霍英的大臂想讓他坐直,“你一天要哭幾次,不許哭!”嘴巴被放過了,霍英選擇自己去捂,“對不起……”他努力把臉擋住,卻擋不住淚水縱橫的抽噎,遠天的驚雷反而變成鞭子抽在他身上,“對不起,對不起!”時郁楓一籌莫展地坐著,他似乎在清醒和躁動間往返,想靠近,又不敢,又好像不想?!拔沂遣幌胱屇泸_我,我不想聽你說謊……”他一手握緊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