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5
書迷正在閱讀:重生之承安 上、廢太子的重生路 下、他變成鬼也不放過我[娛樂圈]、廢太子的重生路 上、重生之庶妻難為(重生之打臉系統)下、仙骨債、末日的小尾巴(包子)上、末日的小尾巴(包子)下、再讓我睡一會[電競]、學渣天天在逆襲
英又道:“我想起來去年年底看過你的比賽轉播,當時還在想‘Feng’是個什么名字,姓馮還是怎么著,”他笑得挺爽朗,“早剎車,早入彎,早出彎的戰術,都自己想的?”“……你看出來了?!?/br>“我開卡丁車那會兒也差不多這么玩的,”霍英拎著頭盔帶子甩了甩,“這個方法放在F1賽場上也管用,甩人一甩一個準,你很厲害啊?!?/br>時郁楓坐得筆直,道:“前輩過獎了?!?/br>這大概是他頭一次這么文縐縐地說話,也是他第一次叫誰“前輩”。“我說真的!”霍英興致勃勃,仰臉看著天空稀薄的粉紫色,“我十六歲的時候,還在老家瞎混,沒駕照就為了???,把我爸的車開出去,走個稍微窄點的路,我都嚇得夠嗆?!?/br>時郁楓也學著他看天,道:“你現在很厲害?!闭f罷他就閉了嘴,懷著某種謹慎和害臊,好像人在菩薩面前,反而會說不出太多愿望。“哈哈,我應該謙虛一下吧,”霍英被夸得挺開心,忽然倒在草地上,半側半仰地看著時郁楓,這么一看,他臉色其實不好,好像很疲倦,劉海都汗濕了,現在也沒吹干,“其實我剛才差點死了?!?/br>時郁楓差點把嘴里那口橙汁噴出去,“什么?”霍英顯得很淡定,只是道:“剎車片有問題,被人動過?!彼鹧燮?,亮晶晶地和時郁楓對視,臉上是放松信任的神情,“真的,剛才我邊加速邊飆淚,就一直在想這是誰要害我還是我自己倒霉,然后又想死就死吧,無所謂,變成鬼去報復害我那人得了?!?/br>時郁楓聽得一愣一愣的,陌生的感覺爬上來,或許那就是殺意,他扔了瓶子半跪在地上,手臂撐在霍英身側,俯身莽撞地看著他,“所以是誰?”霍英又笑了,推了下他肩膀:“干嘛,我這不是沒死嗎,只能說哥技術太好,”他抬手,輕輕碾了碾時郁楓額前那撮亂發,“這顏色挺好記的?!?/br>“……我mama是這種發色。很奇怪吧?”“還成啊,我媽更奇怪,”霍英把手放下來,枕在腦后,“她是個賽車手,青春期那會兒我每天想她,就來干這行了。要是剛才死了,也算子承母業,死法都一樣?!?/br>“你想死?”霍英板起臉,幽幽道:“有時候想?!?/br>見時郁楓一臉著急,他就又笑瞇瞇的了,什么都懂的樣子,正如他方才一句也沒提你怎么哭了,可他做的每件事都在關心時郁楓的眼淚。他一本正經道:“不過剛才沒死挺值的,否則就碰不見你了,小家伙?!?/br>這模樣,還有這聲“小家伙”,把時郁楓弄得心情復雜,又不爽,又有點雀躍,他甚至想摁住霍英再不讓他走,至于要問什么,沒想清楚。光是和偶像像現在這個樣子,就足以讓他做出些怪事了。霍英似乎也覺得剛才的話有點詭異,捂了捂眼睛,他撥開身側時郁楓的手,坐直身子解釋:“就是……他鄉遇故知吧,差不多這個意思?!?/br>“他鄉?!被粲⒙犚姇r郁楓呆呆地重復,等下一秒,他就被按在身后的鐵皮上了,“怎么了?”剛剛認識的男孩并不回答,一臉的青澀稚氣,狠壓著他,再下一秒,他被印上一個吻。與其說是親吻,不如說是啃咬,尖牙的觸感如此真實,霍英頭腦轟響,各種亂七八糟穿過去,嘴唇也刺痛。這什么情況,為什么,怎么辦,這有算什么?用全力推開,他一打眼看見時郁楓嘴角濕潤的紅,比那頭紅發要艷得多。時郁楓還是呆呆的,眼神中甚至有疑惑:“……遇故知?!?/br>霍英氣極,捂著嘴巴跳起來,滿面都脹著guntang血色,大叫道:“我cao!”這一罵,時郁楓也立刻回了神,急惶惶地把霍英上上下下看了幾眼,居然拔腿就跑,霍英當然更跟他急了,丟下頭盔就追,結果竟沒追上,那小子年輕,精神頭真大,臉皮也夠厚,不一會兒就溜得沒影。于是霍英只得灰溜溜地往回走,沿路思考了一番人生,他覺得丟人,可心臟又是怎么回事,跳得都發疼了。節奏已經全被打亂,包括今天遭人算計的不安和憤怒,包括煩人又危險的老板,包括那一張張稀里糊涂的臉,每天重復的孤單,還有什么狗屁的廣告、贊助、總冠軍……他現在的腦子,竟然只裝得下那個吻!太久沒遇上能用母語聊天的人,他是有多寂寞?是怎么和那個小孩聊那么多的!霍英心煩意亂,眼見著同事迎面走來,對他的嘴表示關心。他用手背一抹,才發現下唇在汩汩冒血,“我cao!”他又沒忍住罵了,反正周圍也沒聽得懂中文的人,“姓時的你是狗嗎!別讓老子記住你……”海風吹得還是很舒服,夕陽也照舊美,處于人生迷茫期的霍英就這么失去了初吻,蹲下來拼命回想那張欠揍的面孔,頭腦卻一片空白,只有臉燙得要爆炸。注1:桿位是指在方程式賽車比賽前,排位賽成績最好者(單圈最快)獲得排在全部賽車最前面的位置,也就是第一位。而從第1位發車的人,就叫桿位,如果有其它處罰,退后發車,則第2名上升為桿位。第3章紅色剎車片(3)三月還沒過完,回歸線附近的小島上,太陽就毒得像夏天了?;粲⒖吭诖a頭欄桿的側面,盯著平靜的碧藍大海,把高領又往上拉了拉,企圖再多遮住些自己那一暴曬就起疹子的嬌氣皮膚,隨后他再一次低頭看表。下午兩點整,他是來接人的,然而離約定好的時間還有半個小時。來得太早了,他想,這么激動干什么?不過是老同學要送一個小孩過來住三個月,據說前兩天剛滿十九歲,脾氣不太好,揍人闖禍被勒令退學了,要來這偏僻地方靜靜心,爭取改邪歸正。至于霍英被托付的主要責任就是,提供食宿,必要時充當知心大哥哥跟他聊聊天,再教他些諸如洗衣做飯之類的生活基本技能。邱十里在電話里可謂是千叮嚀萬囑咐,不停強調自己家這個孩子如何力大無窮任勞任怨,吃得不多自帶飯費,而且絕對能幫霍英干不少活,簡言之,除了日常暴躁之外沒缺點,改造好了絕對魔頭變天使,情真意切,生怕霍英拒絕似的。而霍英只是問了句:“就相當于變形計唄?”邱十里連聲道:“對,對,沒錯!小英英明!”突然被叫了上大學那會兒就很嫌棄的羞恥稱呼,霍英心說你們日本人真不嫌rou麻,卻又覺得這事的確挺好笑:“不會吧,真當電視節目了,都十九歲了,自己都已經成型,你們非要讓人家改性格干嘛?你十九的時候就沒打過架?”邱十里不以為然:“那十九歲過后呢?小英,你要幫他從男孩長成一個爺們兒呀。霍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