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盤死棋了?只見他捏起一枚白子,慢條斯理的放在一個角落,剛剛還成死局的白子瞬間活了起來。蘇夢枕訝然,而后贊道:大人習棋區區三年,便已有此造詣,在下佩服。陸崇明一顆一顆撿回黑子,搖頭道:只需將它當成是兩軍對壘,便也沒什么難的。他說的容易,但兩軍對壘,戰場廝殺豈非比區區一盤棋局更加艱難?蘇夢枕看他的目光有些復雜,大人其實不該做個文官,而應該當個將軍。話一出口,他又有些后悔,宋朝向來重文輕武,當個文官到底是比武官更加的平步青云。陸崇明淡淡道:文官武官并無區別。蘇夢枕沉默了下來。在他身邊已有三年,也形影不離的看了三年,一開始對他的印象不可能太好,他是替朱穆陽,替那四千多條命來監視他的,后來知曉他的恩師是丞相蔡京之后,對他就更談不上有什么好感了。可對一個人的感覺是會改變的,由豈是在他身邊看了那么多年之后。他是真沒想到對方會為了遵守對朱穆陽的承諾,變賣自己的家產,最后錢交出去了,自己雖不能說一貧如洗,但也是捉襟見肘,那個時候他可是也跟著吃了一個多月的大白菜的,直到最后對方俸祿發下來了才漸漸好轉。疏財仗義的不算少,但真正能夠做到為了承諾善盡家財的有幾個?蘇夢枕對他看重了一分。之后三年,對方的所作所為他清清楚楚的看在眼中,就算再大的成見也消失無蹤,改為敬佩。延州這個與西夏一戰后受創嚴重的地方,被他一點一點認真的改變著,直到現在重新煥發出生機。一切都在往好的方面發展,他功不可沒。蘇夢枕承認,他確實是一個好官,這不是他一個人認為的,而是所有延州百姓公認的,也就是這樣才更讓他不解,這樣的人才品性怎么就成了蔡京的學生了?簡直就是一朵花長在了豬圈里。陸崇明自然是不知道他心里的想法的,更不知道自己被人比作了一朵花,他只是在對方又咳起來的時候,站起身子道:起風了,回去吧。蘇夢枕淡淡一笑,與他一起往回走。陽光落在他們身上,在地上投下黑色的影子,兩人間的距離不遠不近,正好相差兩步,這是這三年間他們一直保持的距離。蘇夢枕看了看面前之人修長的背影,又打量了一番兩人間習慣性保持的這段距離,忽然就想上前兩步,與之并肩而立,實際上他也這么做了。感覺到對方望過來的略有些訝異的目光,蘇夢枕道:我要走了。陸崇明起先并沒有放在心上,這幾年對方雖然差不多是一直跟在他身后的,但也會出府幾次,會故友辦理私事,一去就是一兩個月的時間,最久一次也就三個月時間他總會回來的,于是,他只是淡淡道:這次出去多久?蘇夢枕沉默片刻,道:一年兩年或許更久,家里來信說父親病重,我必需要回去了。陸崇明微怔,而后道:原來我是刑滿釋放了?蘇夢枕勾唇輕笑:是啊,沒有我這個牢頭像看管犯人一樣的看著你,你徹底自由了。陸崇明大笑,他鮮少有笑得這么肆意的時候,連幽深的眸子都彎了起來,末了,他問:什么時候走?現在!蘇夢枕答得干脆。陸崇明雖然有些意外,但他還是微微頷首,用他已經熟練了的禮儀,朝著對方一拱手,道:那么,你我后會有期。蘇夢枕眨了眨眼睛,我住在汴梁,你的三年任期馬上就要滿了吧,我在汴梁等你。清風吹過樹葉發出沙沙的聲響,枝頭有鳥兒在歡叫,太陽已經爬上頭頂,地面上卻只留下了他一個人的影子。陸崇明在原地站了一會兒,頗有些不適應。幾年相處,從開始的戒備到后來的欣賞,他已經習慣了蘇夢枕的存在,現在猛然少了一個人,多多少少有些不自在。他雙手負在背后慢慢往回走,一路上沒遇到半個人影,自從三年前他為了湊錢遣散大半仆役之后,顧府就再沒買進過下人,反而還又陸陸續續的送走了些,如今留在顧府伺候的怕是不超過十人。對陸崇明來說,這沒什么不好,他從來都不是享樂主義者,也喜歡清靜點的生活環境。回到屋中的時候,正好碰到老管家端著冰糖燉是梨子水走過來,面對對方疑惑的神情,他皺了皺眉,揮袖道:以后別準備這個了,他已經離開了。說著便抬腳進了屋。延州的事情已經步上正軌,用不著他像前幾年一樣費心費力的cao心了,他只需要在大方向上把把關,偶爾出去視察一番就好。從開始的陌生,到后來的一步一步慢慢摸索,再到如今的熟練,他覺得自己的這個延州知州做的并不比別人差。這樣也就夠了吧,沒有災民,沒有因為不公平的待遇而造反的士兵,他已經盡到了身為一個知州所要承擔的責任。將底下人送來的文案一一批示,他擱下筆,下意識的往放置在窗邊的那張軟榻望去,入目的是空蕩蕩的一片,書房中安靜的嚇人,沒有了低低的咳嗽聲和書本翻頁的聲音。陸崇明皺了皺眉,剛想起身離開,就聽嘭的一聲,房門已經被人撞開了。爹!熱烘烘的,帶著汗意的身子撲進他懷里,力道大的如果他不是坐在椅子上的,絕對會站不穩身子。胸口被撞得隱隱作痛,陸崇明摟著他的背脊,微微勾唇,心里的那股悶氣終于散去。都這么大了,怎么還這么鬧騰。顧惜朝抬頭,揚著下巴不滿道:誰讓爹不陪我一起去的。陸崇明彈了下他的腦袋,你還是小孩子嗎?什么事都還要做父親的跟在后面陪著?再說了,我又不喜歡打獵,跟你去干嘛!他當然不會承認自己還是個孩子的,他已經長大了,孩童時帶著嬰兒肥的臉蛋消瘦了下來,露出削尖的下巴,因為這幾年一直練武的關系,他身體柔韌修長,比同齡的孩子都要高挑,一點都看不出當年小豆丁的影子了。陸崇明揉了揉他的頭發,剛要說話,就見一個白明莫拎著一只雪白狐貍的籠子從敞開的房門走了進來。顧惜朝眼睛一亮,迅速跑了過去,將籠子接了過來,然后遞給自家父親看,這是我獵到的,白師傅說要不傷一分一毫的活捉才算過關,我可是費了好大得勁呢!孩子是需要夸獎的,這是他養孩子得出的僅有的幾條經驗之一,于是他毫不猶豫的夸了他一句做的不錯!顧惜朝笑容更深,父親你看,這狐貍的皮毛漂亮嗎?雪白的狐貍毛柔光順滑的,陸崇明點頭。父親喜歡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