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六 掃六合,君臨天下逍遙游 第五章 征服
當三少和華蓉等女脫得赤條條跳進那咕嘟咕嘟冒著水泡的溫泉浴池之中,七 雙眼睛眨都不眨地注視著憫柔之時,憫柔忽然做出了一個讓三少無比郁悶的舉動。 她和衣跳進了浴池之中。 「你怎么能這樣?」 三少張大了嘴,悲憤地質問。 憫柔將長發挽到腦后,紅著臉對著三少羞澀地一笑,道:「我只是答應跟你 們一起洗,可沒說要脫衣服?!?/br> 「智者千慮,必有一失??!」 三少無奈地嘆了口氣,仰天躺倒在水中,慢慢地沉進了水里……當晚公子羽 為三少等人舉辦的接風宴上,賓主盡歡…… 公子羽在宴畢親送三少等人回住所之時,請三少于明日入陳郡行宮商討出兵 大日事宜。 晚上憫柔自獨處一室,睡得格外香甜,而三少及華蓉等女則在那張可容十人 的大床上混戰一宿,三少臨天亮時才草草睡了不到一個時辰。 所幸他混戰之時行雙修功法,雖然rou體已經相當疲憊,但是精神卻還是很不 錯的。 第二日一早,三少即帶著華蓉、宋清、憐舟羅兒、秦霓兒往公子羽行宮中商 討出兵大日事宜。 伍憫柔對這等事不感興趣,三少便未帶她同去,留下水木薇及羅生靜神在住 所照顧。 進了行宮議政殿之后,公子羽已南面而座,殿下群臣如趙子揚、周凌飛、左 天縱等文臣武將均分列左右。 憐鋒華父子看到三少等人之后,眼神冰冷,面無表情。 憐舟天鷹因武功被親妹廢掉,在三少等人進殿之時,狠狠地瞪了憐舟羅兒一 眼,憐舟羅兒只作未見。 三少對憐舟父子的神情視若無睹。 事實上,像憐舟鋒華這等連自己的親生女兒都可下毒手的父親,若非看在憐 舟羅兒面上,照他自己的做法。 早把這父子三人轟殺至渣了。 「拜見公子!」 三少行至公子羽座前,對他裝模作樣地行了個禮。 公子羽呵呵一笑,道:「三少不必多禮。來人,看座。三少等人坐定之后。 與公子羽閑話幾句,即切入題公子羽道:「三少,本公子欲出兵大日,除我中原 后世之患,不知三少對如何征服大日,有何高見?」 三少微微一笑,道:「公子言重了。公子既然想到出兵大日,想必已胸有成 竹,小弟個日來也不連是湊個熱鬧。等公子當下成計之后,助公子殺人放火而已?!?/br> 公子羽呵呵笑道:「三少這話說得有趣。三少。本公子認為,大日國如今羽 翼未豐,軍隊僅二十萬,人口僅四百萬,武器裝備原始落后,所以大可在殲滅其 軍隊之后,將大日全國上下全部屠殺,斷其苗裔。然后遷東南沿海一帶的居民過 海,占據大日國土。成為我中原一部行省。不知三少認為此法可妥當?」 三少想了想,問道:「不知公子打算派出多少兵力出征大日?」 公子羽道:「本公子統領東海水軍多年,與海盜交戰無數次,現備有可乘載 一千五百兵士的大型戰船三十艘;可乘載一千兵士的中型戰船五十艘,可乘載五 百兵士的小型戰船一百艘。這些大小戰船一次可載近十五萬兵士過海。本公子打 算出兵三十萬。分三次運送軍士及武器輜重。當然,糧草等物可能會不足,但是 咱們既是去征服大日的,那么糧草rou食大可就地劫掠。以充軍用?!?/br> 三少點了點頭,道:「大日國的二十萬軍隊,的確不堪東海水軍一擊。但是 ……大日國的國土情況我們并不堪了解,大日國人占據天時地利人和,憑三十萬 大軍,想把四百萬人口全部殺光,恐怕力有未逮。要是咱們打過去以后,大日國 的人往深山里邊一躲,難道我們還能挨個挨個地搜不成?」 公子羽笑道:「當年與海盜作戰之時,本公子曾往大日國派遣細作,如今已 潛伏多年,對大日的地理環境,風俗人情多有了解。大日國一共四個大島,小島 無數。但全境之內,有大半土地未曾開發,有些地方,連大日國的人自己都未曾 去過。大日國人多溶于幾個大島的繁華地帶,我們只需將他們那些有名的大城中 的人口全部屠掉,就算有漏網之魚逃入深山,日后也只能作野人。再者,等我們 東南沿海一帶的民眾遷移過去,生兒育女,開發土地,百年之后,大日國土之上 便多為我中原族裔,就算大日國的余孽想東山再起,也不可能了?!?/br> 三少聽公子羽分析得頭頭是道,不由抨然心動。 但是轉念一想,屠殺四百萬人口,這該要造多大的孽!戰爭中不免屠殺,三 少前生研究哲學,自然知道屠殺其實是戰爭中不可避免地一門藝術。 屠殺得好,屠殺得到位,可以打擊敵方的士氣,摧毀敵方的抵抗意志,消滅 敵方的有生力量。 但若是屠殺過頭,激起敵方同仇敵愾的拼命精神,那可就得不償失了。 三十萬武裝精良的軍隊從理論上來說,是可以逐步屠殺掉四百萬人民。 但是一旦激起大日國人的反抗心理,其同仇敵愾,拼死反抗的話,即使三十 萬大軍,恐怕也會給十余倍于己的平民徹底淹沒。 更何況,大日國那四百萬人口,可是一筆不可多得的財富!為奴為婢均有不 可低估的利用價值。 所以三少即出言反對道:「公子,小弟認為,屠殺可行」 按著,他把屠殺地雙重影響向公子羽分析了一遍,道:「屠殺是有必要的, 但是我們不能搞全境大屠我們可以適當地屠光幾個城市,而且在這幾個城市中間 ,我們可以放過幾個城市?!?/br> 公子羽聽三少分析屠殺之后可能引起的反響之時已在若有所思,現在聽三少 這句話一說,公子羽馬上會過意來:「三少的意思是,遇到有力抵抗的城市一律 屠光,抵抗不力或是主動出降的城市則善加安撫,給大日國人造成一種抵抗者死 ,不抵抗者活地印象。以消磨他們的斗志、凝聚力?」 三少點頭微笑,「公子說得極是,而且,從大局上說,大日國這四百萬人民 可是一筆不小的財富??!公子請想想。大日國原住民熟悉四島形勢,將來開掘礦 山、開墾荒地之類的苦活、累活大可以讓大日國地人來做。整整四百萬奴隸,小 弟想,奴役他們比殺掉他們應該更加劃算吧?」 公子羽沉吟道:「非我族類,其心必異,若是大日國人被我們奴役得狠了, 起心反抗怎辦?」 三少笑道:「這個無妨,小弟還有一計。公子不是打算遷移大量中原子民過 去嗎?我們可以讓遷移過去的人帶去大量的中原文化。只準中原人開辦書院,不 準大日人開辦學堂。把大日的讀書人。全部殺掉,把大日的典籍,全部燒毀!「 要讓大日國人學中原文化,寫中原文宇,學習中原習俗,逼迫他們放棄自己的民 族習俗,逼他們放棄信仰自已的神明,改為信仰中原的神明。中原文化博大精深 ,比起大日文化不知要先進多少。小弟想,大日國的人會很樂意接受中原文化的?!冈蹅冊僮尨笕諊娜伺c中原人通婚,大日女子可嫁中原男人,但是大日男人 絕不可娶中原女子。嫁給中原男人的大日女子,享受與中原女子同等待遇。中原 男人與大日女子混血之所出,地位亦與中原人相等?!高@樣一來。大日女人便會 只想嫁中原男人,而大日男人,則就很難娶妻。三代之后,大日血裔會逐漸消亡。那混血所出的,自小受到我中原文化熏陶,自然就會從頭到腳地變成中原人。 百年之后,還有誰會記得這世上曾有過一個大日帝國?」 公子羽拊掌笑道:「妙計??!真乃絕戶之妙計!不過,若是那些娶不到老婆 地大日男人把心一橫,起來造反怎辦?」 三少微微一笑,道:「咱們賞罰分明。凡是忠于中原者,學中原文化有成者 ,工作辛勤刻苦,卓有功績者,可破例娶中原女子。這樣一來,大日男人勢必個 個爭先,為我中原帝國賣命!」 毒計,絕對的毒計!大殿中幾乎人人都如是想。 就連華蓉、憐舟羅兒、秦霓兒這三個三少地女人,也覺得三少這計,比起公 子羽的大屠殺更加毒辣。 只有宋清不以為然。 在她看來,三少這計毒是毒了點,但至少沒有造成太大的殺孽,總比像公子 羽那般,一個大屠殺殺掉四百萬人,有傷天和要好得多。 議定了如何對付大日國的大方針之后,按下來商議的就是出兵的具體細節了。 公子羽將出三十萬水軍,而三少則無須提供軍隊支援,只需支援一批高手就 行。 三少與公子羽議定,在出兵大日期間,秦家不得對公子羽用兵,同時必須約 束項啟不對公子羽用兵。 而在平大日一年之內。 大秦亦不得對公子羽用兵。 三少和公子羽心里都明白,平定大日是對中原有著千秋之益的好事,在出兵 大日期間,大秦和項啟會依約不對公子羽用兵。 但是征服大日之后的那個一年之約,就不那么牢靠了。 就算公子羽此事大勝,兵力損失在四萬以下,大軍出動耗費的物力、財力也 是一筆不小地開支,必會傷到公子羽的元氣。 到時候,三少會不會給公子羽一年時間休養生息,還是未知之數。 不過公子羽亦有自己的算盤,出兵大日好處是顯而易見的。 征服大日之后,不但可平白多出一塊相當大的領土。 還可從大日國獲取相當的資源,例如礦山、糧田之類。 更有四百萬奴隸可供差遣,到時候組織一支奴隸大軍也是輕而易舉地。 而且公子羽知道無論他是否出兵大日,到頭來項啟與大秦必會聯合對付他。 以他一家之力,經受兩家南北夾攻,就算他武勇蓋世,計謀無雙,也沒有多 大的勝算。 征服大日,亦可為他自己多留一條后路。 到時候就算兵敗,他亦可退入大日,據此海島。 再尋反攻時機。 三少自然猜到了公子羽的算盤。 不過這個時候兩家是暫時的盟友關系,就算三少猜到了公子羽地想法,心里 在構思怎樣廢掉公子羽這未雨綢謬的最后一條退路,明面上也是不會表露半分的。 兩個人表面上一團和氣。 心里卻是各懷鬼胎,其中鬼蜮不足為外人道。 早在八月間收到三少的風聲之后,公子羽已經開始了出兵大日地準備。 秋季行船最為便利,在秋雨時節還未到來,海上還未盛行南風之際,海上鮮 有狂風暴雨,甚為安全。 所以公子羽打算在十月中旬正式出兵。 這些年來中原三國都處于備戰狀態,糧草、兵器等行軍打仗必備的輜重及銀 錢軍餉等早就淮備妥當,一遇戰事。 可在極短的時間內調集妥當。 之所以還要等一段時間,當然是等三少從天京城調集高手了。 至于征服大日之后如何分贓。 暫時未有定議,三少和公子羽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總之都未提起。 公子羽殿下群臣,自然也是沒一個就此發表意見了。 議定種種細節之后,已是日落黃昏。 這一天公子羽和三少等人及殿中群臣都未用過午飯。 只喝了些水解渴。 好容易商議完畢,將出兵日期等等事情都定了下來,公子羽即宣布在行宮中 設宴款待群臣。 三少與宋清四女自然也留了下來,席間公子羽坐于三少身旁。 與三少飲酒正酣之時,公子羽許是借著酒勁,忽然問起三少:「三少,今日 你身邊怎地好像少了幾人?」 三少笑道:「薇子、靜神、憫柔她們沒來。憫柔不喜這等爭端之事,留在住 處休息,我命薇子和靜神陪著她。公子羽點了點頭。目光有些朦朧地道:「三少 ,你好福氣,好手段??!水木薇和羅生靜神都是心志極為堅毅的大日武士,你也 可今她倆對你俯首聽命。憫柔姑娘是難得一見地奇女子,你亦可將她留在身旁… …唉,本公子實在佩服你?!?/br> 三少啞然失笑:「公子,你又不喜女色,此事有什么值得佩服的?小弟只不 過手段比較,嗯,那個比較卑劣點罷了。說起來,你要不是練什么童子身才能練 的武功,守身如玉至今,憑你的魁力權力,身邊恐怕也早已美女如云了罷?嘿, 公子當日肯用甄洛這天生媚女對小弟施美人計,只怕也是因為自身武功所致吧?」 公子羽擺了擺手,笑道:「莫提此事。本公子不近女色……嗯,的確是不近 女色,非不喜,實不能。唉,莫提,莫提?!?/br> 三少突然心有所悟,道:「公子,你才見過憫柔姑娘一面,怎知她是難得一 見的奇女子?」 公子羽一愣,隨即搖了搖頭,含煳地道:「隨口說說罷了。三少你身邊的女 子,哪一個不是奇女子了?此女既能入你三少法眼,想必也不簡單。想,喝酒, 喝酒!」 三少笑吟吟地跟公子羽碰了一杯,心里若有所思。 ※※※※三少等吃罷酒席,回到住處時已是星月滿天。 三少等人是由公子羽親自送回來的。 三少曾極力推辭,但是公子羽卻執意要送,三少拗不過他,只得遂了他的意。 送到宅乎大門前時,公子羽方才與三少等人道別,騎著馬慢吞吞地返回了。 三少看著公子羽月光下那頎長瘦削地背影,心里說不出是一種什么樣的滋味。 三少已經留意到了,當公子羽他們送到這宅子大門前,發現并沒有人出門迎 按時,眼中掠過了一抹極難發地失望之色。 三少等人回到那間有著大床的房間,華蓉等女取了干凈衣服,淮備去溫泉洗 浴,喚三少同去時,三少怔了半晌才道:「你們先去吧,我去跟憫柔說一陣話再 去?!?/br> 華蓉笑道:「我說你現在倒是怎么了?聽說你以前對付羅兒和霓兒的時候, 那手段可是直按得很,什么一泄千里香直按就灑過去了。既然你對憫柔有意,為 何不干脆一點?」 華蓉這話說得憐舟羅兒和秦霓兒滿面通紅,追著她廝打起來。 華蓉咯咯笑著往外逃去,三女一前兩后很快就出了房間。 宋清走到三少身旁,蹲下身子,握住三少的手,道:「憫柔是個好姑娘,你 別濫用手段?!?/br> 三少笑了笑。 伸手在宋清臉龐上輕輕一撫,道:「放心,我絕不會濫施手段的。若我想用 什么卑劣手段,這一路行來,已有無數次機會?!?/br> 「你已經開始懂得,」 宋清將臉貼到三少的手掌上,道:「什么是愛了……」 「我早就懂了?!?/br> 三少在宋清的面頰上輕吻一下,道:「在見到梅姐的時候,在見到你的時候 ,我早就懂了……」※※※※憫柔獨坐閨中,手握竹簫望著窗外的星空出神。 房門忽然無聲無息地打開了,一縷涼風從門縫中吹進,掀動她雪白的衣裙。 三少背著雙手慢慢踱了進來,走到她身旁,與她一起看著天空中的點點繁星。 兩人沉寂良久,三少忽然道:「憫柔,你從前見過公子羽沒有?」 憫柔搖了搖頭,道:「沒有。我從小在山里長大、公子羽是天皇貴,怎可能 見過他?你……為什么要這么問?」 三少微微一笑,道:「今天公子羽提起了你。我瞧他的意思,好像對你有意 ,只是礙于我的面子,不好意思說出來罷了。對了憫柔,你覺得公子羽這個人怎 樣?」 憫柔道:「他,只不過是個在塵世中掙扎的可憐人?!?/br> 「可是他勇冠當世,權傾天下。他若可憐,這世上便再沒有人幸福了?!改?/br> 要看你怎么想。如果你認為像他那樣在塵世間苦苦追逐名利權勢,,以建立蓋世 功勛作為人生理想是一件很幸福的事,那么他的確算是世上最幸輻的人之一???/br> 是我總覺得,像他那樣活著,心會很累。他沒辦法找到真正的朋友、沒辦法擁有 真正的知己?!?/br> 「我本來有以成為他的朋友,他的知己,可是他注定無法與我并存于世?!?/br> 三少很無奈地一笑,道:「那么,你覺得我呢?我這個人怎樣?活得累不累?」 憫柔看了三少一眼,笑道:「你是身在塵世,心在云端。像你這們的人,又 怎會感到累?你把世間的一切都當作一場游戲,輸了從頭再來,贏了也不會得意 忘形。有時候我真的很羨慕,真的很想能跟你一樣瀟灑從容?!?/br> 三少點了點頭。 道:「看來你算是比較了解我了。憫柔啊,是否還在懷念山野之間地自由生 活?你是否覺得,有處塵世就如套上了一個枷鎖,讓你身心皆不得自由?憫柔凄 婉地一笑,道:「懷念又怎樣?我已經無法回到從前了。三少搖頭微笑?!改沐e 了。其實這塵世跟山林一樣,都是囚籠。這天地之間,本就是一個巨大的囚籠。 如果你的心不自由的話,無論在哪里,都會不得自由。但是,如果你能敞開心胸 ,放開,心懷,你會發現。其實塵世就是山林。無論在哪里,你都可以找到跟山 林間一樣的自由和快樂。一切,都只在你心?!?/br> 說罷,三少轉身向著門外走去,邊走邊高聲吟道:「如果心想自由,不要說 什么枷鎖不讓你走。如果心真倦了,什么繁華不可拋,世上什么容顏不會老?」 憫柔看著三少的背影在門邊消夫,心里一時間百味陳雜。 三少的話。 就像一道來自宇宙深處的極光,打開了她的心扉,照進了她的靈魂深處,正 漸漸消融著她內心深處那厚厚的積雪。 她忽然發現、自己還是小看了三少,三少不僅走一個詩人。 他還是一個智者,一個哲人。 她明白,自己已經找不到殺他地機會了,因為三少根本無需去算計。 就已經能將她的心事牢牢掌握。 「那末,就讓我愛上你吧?!?/br> 她忽然喃喃地說了一句。 「公子羽有弱點了?!?/br> 大床之上,三少躺在女人堆中,突然說了這句話華蓉爬在三少身上,好奇地 問:「哦?公子羽也會有弱點?」 三少道:「是人都會有弱點。公子羽以前的確沒有弱點,可是現在、呵呵, 他已把弱點暴露在我面前?!?/br> 華蓉又問:「快說,他的弱點迷什么?」 三少道:「我察顏觀色,發現公子羽可能已經看上了憫柔。而我又問過憫柔 ,憫柔說從未見過公子羽。照我看憫柔并未說謊,她,根本就不會說謊。要是她 從前真見過公子羽,她只會保持沉默,一言不發。所以,我認為公子羽可能是對 憫柔一見鐘情?!?/br> 華蓉想了想,道:「既如此,那我們可否利用公子羽這一弱占?」 三少搖了搖頭,道:「我不想利用憫柔對付公子羽。不過只要憫柔在我身邊 ,公子羽這個弱點就不會消失。除非,公子羽有本事把憫柔從我手中奪走!」 宋清問道:「公子羽心計如此之深,他怎會把弱點暴露在你面前?」 三少微微一笑,道:「無情之人一旦用情,會情比海深。他再善于掩飾,也 瞞不過我的一雙魔瞳?!?/br> 宋清道:「那你就不怕公子羽把憫柔從你手中奪走?」 三少笑道:「,我不會讓公子羽有機會與憫柔相處。第二,公子羽因其 所練武功之故,至個還是童子之身,不知男女情愛滋味,便不懂如何追求女子。 第三,公子羽雖是獨霸意識很重,行事不擇手段之人,但是他知道現在大局為重 ,不會用武力強搶憫柔,輕易跟我翻臉。所以,在征服大日國之前,公子羽不會 有甚動作?!?/br> 宋清沉吟道:「我倒覺得,公子羽無論何時,都不會用武力強搶憫柔,除非 他先殺了你。像公子羽這種人,即便在別的事情上不擇手段,但是在男女之事上 ,他或許會循規蹈矩?!高@可不好說?!?/br> 三少搖頭道:「公子羽是心志極其堅毅之人他不會容許自己有弱點存在。若 是得不到憫柔,他或許會親手毀掉憫柔。又或者……」 他會在我還未真正得到憫柔之前,先除掉我,把憫柔留在他甚邊?!?/br> 「那可危險了!」 華蓉道:「你這次調集高手來東海,參與征服大日之事。公子羽說不定會在 征服大日之后?;爻讨畷r將我們謀害于海上!」 三少慢慢地道:「這一點,我早就想到了。但是公子羽在算計我。我又何嘗 沒有算計他呢?或許在征服大日之后,回程之時,便我與公子羽之間的最終決戰!」※※※※第二日一早,三少站在院子里,放飛了一只雪白的信鴿這只信鴿是 公子羽給他的,說是從天京城帶過來的。 知道去往天京城地路,而且只要聞過三少身上的味道,就一定可以找到跟三 少有血緣關系的人,將信淮確無誤地送到他們手里。 公子羽還告訴三少,這種信鴿走一種極其難得的稀有品種。 整個中原只有寥寥三五只。 它們可以飛得極高,躲在云層中讓地上的人難以發現。 它們有著難以想象的速度,和比老鷹大凋還強地力量,以及兇勐嗜血地性情。 信鴿沖天而起,向著千里之外的北方飛去,它鉆進了雪白的云層之中,拍打 著進膀,如一道雪白的閃電般。 以不可思議地速度前進著,東海陳郡瞬間就被它遠遠地拋在了身后。 忽然,空中出現了一只黑色的老鷹,它敏銳的雙眼隔著很遠就發現了這只雪 白的信鴿。 老鷹發出一聲興奮的嘯聲,拍打著兩翼向著那只鴿子沖去,它的爪子已經作 出了撲擊地準備,它的嘴里已經因即將到口地美食淌出了涎水。 老鷹攔在了信鴿的必經之路上,它本以為這只信鴿會驚慌失措,四下飛逃。 那樣的話它可得費點力氣去追,但是它馬上發現,這只子就好像沒有看到它 一般,筆直撞沖了過來。 老鷹覺得有點不對勁,它從未見過這么大膽的鴿子,它也從未見過飛行速度 這么快的鴿子。 那速度比它自己要快上不知多少。 它甚至發現、鴿子的爪子和喙上,-居然閃動著一種莫名的光澤。 對那種光澤它肅著很深的印象,那是一種令它害怕的東西散發地光芒。 它曾親眼看到。 地上一種用兩條腿走路的生物、用一種工具將那種東西送上了天空,狠狠地 扎進了它同類的身體。 然后那只在鷹族中很是兇悍勇勐的同類在瞬間就夫去了力氣和生命,從空中 掉落到地面。 老鷹在這一瞬間感覺到了恐懼,它想避過這只鴿子,可是當它產生這個念頭 的時侯,已經來不及了。 這只鴿子筆直地向它撞了過來,卟地一聲脆響,老鷹的頭碎了。 鴿子徐一枝利箭般毫無阻滯地穿透了老鷹地身體,然后一路楊長而去。 老鷹從高中墜落,空中飄落點點血珠和無數羽毛。 它到死都沒弄清楚,這只鴿子究竟還是不是鴿子。 大地在鴿子的腳下飛快地后退,一道又一道的云層被它穿越。 它毫不覺疲累一般,以最快的速度向著它地目的地飛去。 ※※※※天京城,結束了一天的公務的秦風正在街上無聊地閑逛。 他最近有些煩惱、爹娘以不孝有三,無后為大為由、強行給他訂了一門親事 ,讓他明天就去相親。 但是秦風是個很有獨立思想的人、他覺得,感情這種事,當然要兩廂情愿才 好。 這種由父母作主定下的親事,男女雙方連面都沒見過,哪來感情之說?沒有 感情就成親,那不是純屬為了造制后代而成親么?那樣的婚姻何來幸輻之說?所 以秦風現在出宮閑逛,打算在相親之前,先行邂逅一段美妙的感情秦風邂逅了一 只鴿子。 一只紅白相間的鴿子。 當那只鴿子從空中盤旋著向他很很地撲過來的時候,他發現那只鴿子其實是 白色的,不過現在它羽毛上已經沾滿了斑斑血跡。 他還發現,鴿子的喙是銀白色的,散發著金屬光澤。 爪子是深黑色的,同樣散發著金屬光澤。 秦風心中好奇之下,向著鴿子伸出了手,一道柔和的力道將這只兇狠的鴿子 吸入了他掌心之中。 雖然輕易就將鴿子擒獲,但是秦風發現這只鴿子的力量極大,比起老鷹都要 強上許多,心中好奇之下,他仔細地觀察了這只鴿子一番。 他發現鴿子腿上綁著一根竹制信管。 于是他將信管自鴿子腿上解了下來,取出里面的一張紙條,展開一看,上面 用蠅頭小楷寫滿了密密麻麻地字。 「我是秦仁,我現在在東海陳郡,公子羽首府中騙吃騙喝騙感情??葱诺臒o 論是哪一個。馬上通報我老爹秦逍遙,就是當今大秦國的皇上,告訴他,我淮備 和公子羽聯合攻打東海對岸的大日國,讓我老爹速派幾個像樣的高手來支援。抓 緊時間。我們打算十月十五日出兵,一定要在十月十五日以前趕到。與項啟已經 談妥聯盟事宜。合約在我手上,現因攻打大日國之事,不可對公子羽用兵,此事 不用對項啟說明。若項啟想出兵攻打公子羽,拖著不發兵就是,項啟一家不敢輕 啟戰事。又及:如果你不是我秦家的人。不小心把我地鴿子打下來做烤乳鴿了, 那么我只能告訴你,你非常不幸……如果你現在趕緊把信送到天京城,事情還可 以挽救,如果你敢將此信藏匿,那么,嘿嘿嘿……」 秦風先是啞然失笑,這筆跡確是小三的,信里的語氣也只有小三說得出來。 不過他那威脅手段可不怎么高明。 萬一這鴿子當真被人打下來了,他到哪里去找打鴿子的人?秦風隨即又興奮 起來,他呵呵一笑,自語道:「這下可好,明天不用去相親了!」※※※※「那 就派喬尚書、黎尚書、阿戩、阿雷他們四個去吧,明天一早就走。反正現在國事 已經走上正軌。他們幾個手下能人也不少,他們不在也周轉得過來。嗯,這些日 子,他們四個有點尸位素餐的感覺。也是該給他們我點事做了?!?/br> 秦逍遙看完了秦風帶過來地信,如是說道。 秦風道:「父皇,此事關系重大,兒臣懇請一同前往?!?/br> 恭逍遙看了秦風一眼,道:「你嘛,給我老老實實留在天京城,明天還要去 相親呢!」 秦風道:「父皇,兒臣恐怕此事有詐。去的人少了,可能會有危險?!?/br> 泰逍遙道:「哦?何詐之有?」 秦風道:「公子羽屢次三番想要三弟的命,眼下雖然暫時與三弟聯手出征大 日,但是戰勝之后,公子羽難保不會在回歸中原途中對三弟下毒手。大日國與中 原隔著一片茫茫大海,出征主力當是熟悉水戰的公子羽的東海水軍。要是公子羽 在海上發難,三弟恐怕會很難應對。秦逍遙搖頭道:「就算公子羽真的在海上發 難,你去了也是沒用。三十萬水軍,又是在海上,無論是誰都沒辦法應付的?!?/br> 秦風道:「兒臣倒覺得,這是一次非常好的機會。我們這次高手盡出,大可 在平定大日之后,在還未返航之時,伺機殺掉公子羽!然后奪一戰船,返航中原?!?/br> 秦逍遙沉吟道:「那東海三十萬水軍怎辦?你們區區幾個人,能奈何得了那 三十萬水軍?」 「公子羽一死,東海水軍群龍無首,我們不必與東海水軍交戰,只需擺脫他 們地纏綿,亦可回歸中原?!?/br> 秦逍遙想了想,道:「公子羽定會防著你們的,他不會給你們殺他的機會。 照阿仁所說,公子羽現在已是勇冠天下,武功比西門無敵還要可怕,你們幾個人 根本無法困住他,逼他死戰。唯一殺他的機會,不是在陸地上,而走在海上,只 有在海上,你們才有機會困住他。但是若真在海上,他的水軍,又足夠困死你們!」 秦風道:「父皇所言有理。不過若能殺掉公子羽,便可提前結束戰亂。這等 好機會稍縱即逝,即使拼死一搏,也是值得的!此事還望父皇成全!」 恭逍遙思慮再三,終于勐地一點頭,道:「好!為父便再派上怒橫眉、蕭天 賜與你們同去,我秦家這次精銳盡出,若還無法殺掉公子羽……那也是天意?!?/br> 秦風朝著秦逍遙微微一躬身,道:「父皇圣明。那兒臣這便去傳旨準備了?!?/br> 秦逍遙點了點頭,道:「你去吧。記住,若事不可為,便不要勉強、為父不 希望者到自己的三個兒子……都折在公子羽手中?!?/br> 秦風躬身道:「父皇請放心,此戰若不成功,兒臣當前死保護二弟、三弟!」 秦逍遙呵呵一笑,道:「他們兩個還需要你保護?你保護好自己就行了?;?/br> 來時千萬別缺胳膊少腿的,為父還等著者你成親呢!」 秦風頓時額冒冷汗,心道:「老爺子看來是跟我卯上了……」 待秦風離去之后,秦逍遙沉默良久,忽道:「來人,替朕去把一字并肩王請 來,朕找他有要事相商!」※※※※東海陳郡,公子羽行宮。 公子羽枯坐寢宮之內,手提畫筆在一張白絹上涂抹半晌,忽覺心煩意亂,勐 地站起,將那已畫了一個女子輪廓的白絹從畫架上扯下,揉得粉碎。 「來人?!?/br> 他忽然低喝一聲,道:「把藥先生給本公子請來!」 一個慈眉善目,滿頭白須白發,臉上皺紋就跟層迭在一起的布料似的佝僂老 者步履蹣跚地走進了公子羽的寢宮。 他向著公子羽微微一躬,用蒼老得近乎嘶啞的聲音道:「老臣……藥半仙拜 見公子?!?/br> 公子羽點了點頭,道:「藥先生不必多禮,請坐。來人,給藥先生上茶?!?/br> 待藥先生入座之后,侍女奉上一盞香茶,藥先生用枯老的手顫巍巍地棒起茶 盞淺嘗了一口,問道:「不知公子深夜召見,有何要事?」 公子羽屏退侍女,揮手間發出一股罡風將宮門緊緊合上。 他在室中來回踱了幾步,道:「藥先生,本公子這幾日偶爾間會心絞痛之感 ,所以想請藥先生來給本公子診病?!?/br> 藥先生用那看似昏花渾濁的老眼細細打量公子羽一陣,道:「公子可容老臣 為公子把脈?」 公子羽走到藥先生身前,挽起袖口、在藥先生的手將要搭上自己脈門之時, 忽然又收回了手。 「公子,若不把脈,老臣實是無法診出公子病情?!?/br> 藥先生勸道:「公子萬金之軀,切莫自誤?!?/br> 公子羽略顯焦燥地在寢宮內快步踱了幾步,搖頭道:「本公子沒病。本公子 只是……只是覺得‘無情七重天’的心境,有些動搖?!?/br> 藥先生訝然道:「公子此話怎講?公子全賴‘無情七重天’,方可將‘金烏 玄功’與‘葵水神雷’這兩種相互沖撞的上古奇功融為一體,若是‘無情七重天 ’心境有所動搖,老臣恐怕……」 公子羽輕笑一聲。 道:「恐怕本公子會走火入魔是嗎?藥先生點了點頭,道:「公子何以心境 會產生動搖?公子的無情七重天已臻大成,即將跨入‘絕無情天’這一最高境界。屆時金烏玄功懷葵水種雷這兩門上古奇功,便會更進一步,達到一個前無古人 ,后無來者的境界。到時候,就算是天上的神仙,恐怕也不能奈何得了公子。公 子心境一直很平穩。如今怎會這樣?莫非公子你……你動情了?」 公子羽怔怔地看著窗外,半晌才點了點頭,道:「藥先生猜得沒錯,本公子 確是動情了?!?/br> 藥先生站了起來,對著公子羽深深一揖,道:「敢問公子對哪個女子動情? 還望公子示下,老臣這便去給公子解除此患!」 公子羽沉默半晌才道:「那女孩兒,本公子從前見過,藥先生當也相當熟悉。她便是藥先生在嶺南山中隱居之時。收的徒兒?!?/br> 藥先生面露驚詫之色,道:「公子說的可是伍清遠之女伍憫柔?」 公子羽點了點頭,道:「正是此女。八年前。本公子往吟南山中請藥先生出 山之時、遠遠地看過她一眼。那時候,她還只是個十歲的小女孩兒。呵,本公子 那個時候,便已覺得她身上有著一種令我一見便覺親切的脫俗氣質。本以為今生 再沒機會見著她。沒想到,她竟然跟著秦仁到了陳郡。八年不見,她如今比起從 前更加清麗脫俗。本公子方見她一眼,便已覺心動不已。唉,尤其是她眼角眉梢 透出的那心事,更讓本公子憐惜不已、只想好好保護她、憐惜她?!?/br> 藥先生神情復雜地道:「公子,憫柔從前可見過公子?」 公子羽搖頭道:「沒有。我看見她的那次、她正從藥先生隱居的石窟中走出 、許是淮備回家。本公子剛好是淮備去找藥先生,跟她走的是同一條路、只遠遠 她見到了她,而她、卻并未看見我?!?/br> 藥先生搖頭嘆了口氣,道:「唉、這都是老臣造地孽。若不是老臣見憫柔玲 瓏可愛,一時興起收她為徒、也不會給公子種下此等魔障!公子羽微笑道:「藥 先生此言差矣。就算本公子八年前未曾見過憫柔,現在見著憫柔也會心動的?!?/br> 「不、公子八年前無情七重天還只修煉成第三重天、那時候是心魔最盛,心 中雜練最多、最易受外魔誘惑之時。盡管公子心志極其堅毅,抵擋住了塵俗間的 種種銹惑、可是當公子在山中見到一個不受半點塵世污染的小女孩時,心里對她 并無半點防范,心魔便趁虛而入,在公子心中種下魔障種子。如今事隔八年,公 子再見到憫柔時,心中那潛伏許久的魔障種子便會萌動?,F在魔障還處于初長之 時、公子猶有余力克制保住,但若任其發展、待其壯大之后,恐怕就不可收拾了!」 公子羽聽得驚然心驚,他知藥先生一身武功源于自然,對天地至理參悟極深 ,說出來的話絕不是危言聳聽不由對此事重視起來,肅容正色道:「此事該如何 解決,還望先生教我!」 藥先生嘆息一陣,忽然下定了決心似地,對公子羽道:「公子,此事既因老 臣而起,,老臣自會將其妥當解決。唯今之計,只有殺了憫柔,將憫柔永遠消失 ,,方可絕了公子心中念想,令魔障自行消亡!」 公子羽面色一變,道:「難道此事別無他法?只能行此一途?藥先生,能否 讓憫柔留在本公子身邊,只要她在本公子身邊,本公子便不必日夜牽掛……,「 只此一途,別無他法!」 藥先生搖頭嘆道:「公子若留憫柔在身邊,何以做到無情?心中有情、無情 七重天只會徹底崩潰!公子是蓋世奇才,有雄才大略,當知應舍則舍,不可拖泥 帶水,優柔寡斷!」 公子羽怔了良久,神情變幻不定,最后長長地呼出一口氣,頹然搖頭道:「 既如此,便依先生之策吧!藥先生請務必……不要讓憫柔太過痛苦。藥先生道: 「公子請放心。老臣對此愛徒也相當憐惜,若非為了公子,老臣是萬萬不會起心 加害的。老臣自有方法。讓憫柔舒服地離去。計議已定,藥先生剛準備告辭離去 之時,公子羽忽然問道:「藥先生,以‘真龍寶鑒’煉制的那批藥人情形如何了?」 藥先生答道:「以兩百個武林高手的身體為基礎、煉制地這批藥人,廢了一 百九十三個。成功了七個。不是老臣自夸,以老臣對藥理的精通,雖然煉制這批 藥人只花了七年半的時間,但是其威力絕不在皇家花二十年時間煉成的藥人之下?!?/br> 藥先生武功雖不能排進天下前十、但在醫道藥理之上、卻是天下高手。 那化功軟筋散之奇毒,但是由伍先生配出。 公子羽身為贏氏皇子,自然早就從宮里搞到了真龍寶鑒的副本,請藥先生在 暗中煉制藥人。 歷經近八年之久,總算有一批成功的藥人出爐。 公子羽點了點頭,道:「本公子自然是相信藥先生的能力的。藥先生。這七 個藥人,現在應該已經可以使用了吧?」 藥先生道:「七個藥人、隨時可以出戰。老臣已經給他們下了指令,這七個 藥人只會聽命老臣與公子,而當老臣與公子在一起時。七藥人則是唯公子之命是 從?!?/br> 公子羽道:「如此,有勞藥先生了。用不了多久,這七個藥人、就可以派上 用場了……」 藥先生應了聲是、道:「公子可還有其它吩咐?若沒有,老臣這去著手準備 清理憫柔之事了?!?/br> 公子羽想了良久,像是用盡了全身地力氣似地,道:「先生……請自去吧!」 藥先生再決告辭,剛剛走到門邊、忽聽公子羽又說了一句:「先生!殺憫柔 之事暫且不忙,現在本公子正與秦仁結盟,準備出兵大日。若是憫柔忽然死在陳 郡,秦仁一定會認為是本公子所為、對大局不利。還是等到征服大日之后,再行 此事吧!」 見公子羽找了個并不怎么過得去的理由說服自己,藥先生無奈地嘆了口氣, 道:「老臣遵命。臣,告退!」 待藥先生離去之后、公子羽在室內默立半晌,忽然嘆了口氣,自語道:「西 門無敵說得沒錯,人到無敵……果然便只剩下寂寞……」※※※※日子一天一天 地過去。 三少和幾個女乎在東海陳郡日夜玩樂,成天東游西逛、玩了個痛快。 十月十三日、秦風、秦雷、鐵戩、喬偉、黎叔、怒橫眉、蕭天賜一行七人在 快馬加鞭連趕十多路之后,終于在出發日期之前抵達陳郡。 秦風一行人一到陳郡,即受到了公子羽的熱特款待。 秦家三兄弟再次齊娶一堂、于公子羽行宮之中赴公子羽為秦風等人準備的接 風宴。 這次赴宴,三少把所有的女人都留在了住所之中,一個都沒帶出來。 而公子羽這次也沒提到憫柔,只與三少等人把酒言歡。 酒宴之上,觥籌交錯、歌舞升平,一派祥和之色。 可是赴宴的所有人都知道,在這祥和的背面,卻隱藏著各種鬼蜮,掩飾著數 不請的殺機。 政客就是這樣,在前一秒鐘還是面目猙擰,彼此恨不得將對方捅成蜂窩,可 在下一秒鐘,卻又可以把酒言歡,稱兄道弟。 這種種變化,全因「利益」 二宇。 對真正的政客來說,利益便是他們言行的唯一誰則。 散宴之后,公子羽提出要送三少等人回去,在被三少三兄弟一番推辭之后, 他便不再勉強。 這讓三少有些奇怪,照說公子羽應該會極力要求親自送他們回去,在門口順 便看一眼憫柔是否會出門迎接地,可是現在公子羽好像有了些說不請道不明的變 化。 三少想起這些時日在陳郡內外游玩之時,他每次都把所有的女人帶齊,憫柔 也帶在一起、有數次邀公子羽同去游玩、都被公子羽以公務繁忙為由推脫了、讓 三少借憫柔打擊公子羽地如意算盤都落到了空處。 仔細想想公子羽最近的變化,三少忽然心生不安。 他肯敢定公子羽對憫柔有情、像公子羽這種無情之人。 一旦用情、會心比金堅,情比海深,原本無弱點破綻的公子羽也會因此變得 有了弱點破綻。 可是現在公子羽好像變得并不在意憫柔,這對三少來說,是一個極其危險地 訊號。 這只能說明,公子羽不愿意自己有弱點。 而將這弱點消滅的最好辦法,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