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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其他小說 - 重生之絕色風流在線閱讀 - 卷五 拭刀鋒,千軍萬馬一騎當 第一章 逼宮奪權

卷五 拭刀鋒,千軍萬馬一騎當 第一章 逼宮奪權

    三少看著在自己懷里沉沉睡去的宋清,她清麗的臉上猶掛著晶瑩的淚珠。

    輕輕地替她拭去淚珠,三少抱著她進了她的閨房,小心翼翼地將到放到床上,替她蓋好被子之后,這才輕手輕腳地出了房間,反手帶上了房門。

    走下閣樓,來到閣樓前院子里,三少抬頭仰望星空,空中群星閃爍,一彎殘月掛在空中,不急不徐地釋放著她幽藍的光輝。

    “你真愛清兒?”靳歸閑的聲音突然在三少身后響起,三少回過頭,看著星月下那頭發花白,神情憔悴的老者。

    “是的?!比傧攵紱]想地回答。

    靳歸閑走到他身旁,與他并肩而立,抬頭看著遠方的夜空,問道:“你愛她什幺?她的美貌?才情?還是想得到她之后,入主宋家,繼承宋家的產業?”

    三少輕笑一聲,不答反問:“宋家產業有多大?”

    靳歸閑道:“難以計數,雖不是富可敵國,但也足夠令一個人三輩子也揮霍不盡?!?/br>
    三少搖頭道:“靳公,你太小看我了。實話告訴你,我的真名并不是叫什幺秦三,我的名字,實是叫做秦仁來著。我家老頭,是江南逍遙山莊的秦逍遙。想來我秦家產業之多,家財之豐,靳公也有所耳聞吧?以我秦家的財力,我還需貪圖宋家的家業?”

    靳歸閑聞言,面色一寒,道:“你是秦仁?你就是三年前武林通緝的絕世大yin魔秦家三少?”

    三少呵呵一笑,道:“正是在下。不過‘絕世大yin魔’這五個字,小侄可是擔當不起的?!?/br>
    靳歸閑冷冷道:“江湖傳言總不會是空xue來風吧?老夫不欲管江湖上的閑事,但是你若敢對清兒做出什幺惡行,休怪老夫無情!你走吧,宋家不歡迎你!”

    三少奇道:“咦,靳公什幺時候可以代表宋家說出不歡迎小侄的話來了?清兒早已知道小侄的身份,她都沒什幺意見,靳公倒是意見一大堆。這是不是有反客為主之嫌?莫非靳公想入主宋家不成?”

    靳歸閑怒道:“你少在這里血口噴人!老夫與老宋是刎頸之交,現在老宋和老夫的幾個兄弟故去,老夫當然有責任照顧老宋的遺孀遺孤!你秦仁是江湖上有名的惡少,老夫又豈能縱容清兒與你來往?”

    三少點了點頭,道:“靳公正直,小侄欽佩,請恕小侄先前無禮了??墒墙芍?,小侄是清兒在這世上唯一的知己?宋公在世時,尚且允諾清兒有自主擇婿的權力,如今宋公仙逝,靳公莫非便可代宋公收回遺命?”

    靳歸閑氣道:“老夫不是這個意思!只是清兒選誰都可以,就是不能選你這yin魔!”

    三少苦笑一聲,無奈地道:“想不到我秦仁的名聲已經頂風臭十里了!不過沒關系,我不在乎。靳公啊,我再告訴你一件事,宋公的‘龍吟’已經在我手中。我是天命之主,無論是宋家還是天下,都只承認我一個主人。靳公,不知對此事,你作何感想?”

    靳歸閑臉色鐵青,咬牙切齒地看著三少:“‘龍吟’已落到你手中?是你殺了老宋,奪了‘龍吟’?”說話間,兩手握拳,骨節已然發白,發出咯咯爆響。

    三少搖頭道:“宋公不是我殺的。昨夜刺客大鬧禁宮,我與大哥秦風聽到動靜趕去查看,誰知卻遇上一身著‘虎嘯’的刺客,殺害了宋公與嶺南五友中四位前輩。我與大哥當即想截住那刺客,但是靳公也知道,虎嘯是天下一等一的天兵,我和大哥僅以血rou之軀何以抵擋虎嘯?正危急之時,‘龍吟’突然從天而降,噬我心血,認我為主。幸好有龍吟及時出現,我與大哥才能與那刺客交手,并重傷于他,割斷了他兩腳腳筋??墒悄谴炭椭鴮崊柡?,重傷之下竟仍有余力逃跑,我與大哥拼盡全力都未曾將他攔住。后來我們才知道,那刺客原來竟是魔教教主西門無敵,天下高手!而且他還扮成太子太傅華安,潛在京城十數年,而當我與大哥查清此事,想去抓西門無敵時,他卻早已跑了!”

    三少說起謊來面不改色,入宮與西門無敵聯手殺掉秦皇,大殺御林軍之事自然不能說與靳歸閑聽,得龍吟之事也須改頭換面一番,一番胡說之下,三少便將自己與此事的關系撇了個干凈。

    靳歸閑道:“我憑什幺信你?”

    三少道:“靳公不信小侄,也該信吾兄秦風吧?我大哥是刑部侍郎,又是皇家密探,甚得圣上寵信,對大秦是忠心耿耿。大哥昨夜一直與小侄在一起,小侄怎可能當著大哥的面,行殺龍吟公,毀大秦棟梁之惡舉?更何況,以龍吟公及嶺南四友四位前輩的武功,小侄怎可能殺得了他們?若靳公以為小侄是先殺宋公,再奪龍吟,那也太看得起小侄了吧!試問,宋公有龍吟守護,小侄憑什幺殺害他之后奪龍吟?”

    靳歸閑想了又想,覺得三少所言甚是有理。但是又總覺有些不妥,似乎有什幺地方遺漏了。細想之下,靳歸閑終于省悟過來,龍吟乃是先自行破印而出,宋無等人則是去追龍吟的。

    而依三少所言,龍吟是在宋無被殺之后,在宋無被殺的現場出現,這說明龍吟當時應該離現場不遠,甚至就在現場上空。那幺當宋無行將殞命之時,龍吟為何不來救主?為何偏偏要等秦仁出現之后,龍吟才從天而降,認秦仁為主?

    聯想到那日三少初次出現在京城宋府門前,提氣運功時龍吟的異狀,加上昨夜龍吟不聽宋無的話,自行破印而出,飛往皇宮方向時的異狀,靳歸閑終于意識到,龍吟不是在宋無死后才認主,而是應該在宋無死前,就已背主,另認新主!

    而令龍吟背主,另投新主之人,應該就是眼前這秦家三少!

    昨夜龍吟自行破印,應當就是在聽從新主的召喚!

    而且天兵向來是故主未死,絕不會再認新主,但是天兵號稱天神造化,對那冥冥天意自有微妙的感應。它提前另認新主,應該早已知道,宋無死期將近。

    既然龍吟早已存心背主,那幺殺宋無之人,應該的確不是秦家三少。只是秦仁為何要說謊?其中究竟隱藏著什幺不可告人的秘密?

    靳歸閑深吸一口氣,道:“我可以相信老宋不是你殺的。但是,你必須將昨夜的實情告訴老夫!”

    三少沉默半晌,方道:“你真想知道?”

    靳歸閑點了點頭,斬釘截鐵地道:“一切實情!”

    三少道:“那好,我便告訴你。昨夜我跟大哥與西門無敵交手時,他曾說道,已將圣上成功刺殺。雖然宮里今天還沒有發喪,消息也沒傳出來。但是我估計,當太后及丞相準備好立太子海為新君之后,才會將圣上駕崩的消息詔告天下?!?/br>
    三少不會說實話的,造反可以,可是若在京城中承認自己參與了刺殺皇帝之事,就算逼宮奪權成功,也無法挾天子以令諸侯。

    殺皇帝這種事是個禁忌,就算所有人都知道是你干的,你也不能承認,也要找個替死鬼背黑鍋。至少在道理上,要能站得住腳。

    靳歸閑頓時失聲驚呼:“什幺,圣上駕崩了?”

    昨夜秦皇殞命,但是宮里卻封鎖了消息。知道秦皇死了的御林軍和大內侍衛雖有好幾萬人,但是宮里下了禁令,誰敢泄露半個字,便九族連誅。所以盡管今天京城里鬧出這幺大動靜,外面知道此事的人除了三少等幾個昨夜親歷此事之人外,一個都不知道。

    而京城戒嚴之下,外面的消息也無法傳到京中,加上魔門已經將北疆至京城的驛站、信道、烽火臺全部控制封鎖,因此盡管北疆胡虜已入關,卻沒一個信使前來通報。京城中人,還在為刺客人心惶惶,除了三少與秦風之外,沒人知道京城即將被大軍壓境!

    三少緩緩吐出一口氣,點了點頭,道:“是啊,圣上駕崩了,大秦帝國快完蛋了?!?/br>
    靳歸閑怒道:“你怎能說出此般大逆不道之話?”

    三少冷笑一聲,道:“若是我再告訴你,西門無敵還曾向我跟大哥透露,北疆公子蘇已經勾結胡族,合五十萬大軍奔襲京城,你還會認為我說的話是大逆不道幺?”

    靳歸閑身子一陣顫抖,無比艱澀地道:“你……你說什幺?”

    三少搖頭道:“無需再重復,我并不是在說笑。一切都是實情,只是你們還不知道罷了。大秦帝國是快完蛋了,可是我卻不愿坐以待斃??!京城里的那些僥幸逃過昨夜之劫的權貴,現在可能還在忙著策立新主,掌控大權之事吧?誰又會關心外面發生的事情呢?哼,嬴氏的天下已經到頭了!”

    靳歸閑搖頭道:“不可能,不可能……”

    三少不理靳歸閑,自顧自地說道:“大秦完了,世道亂了。呵呵,我曾答應清兒,要用這錦繡河山,來作迎娶她的聘禮……哈哈……這一世英名我不要,只求換來紅顏一笑!用萬里江山搏美人一笑,倒也是一件相當快意的事!”

    靳歸閑難以置信地看著三少,喃喃道:“瘋了……你瘋了!”

    三少扭頭看著靳歸閑,一雙瞳孔漸漸涌起血色冰風。透過他的瞳孔,靳歸閑看到了冰封平原,染血大地,白骨山巒,紅云墨電,以及山顛上披發狂笑的血手修羅!

    靳歸閑大叫一聲,飛退十丈,顫抖著手,指著三少,顫聲道:“你……你便是……太公望批語里的……修羅魔瞳!”

    三少微笑點頭,瞳中冰風消失一空,緩緩地道:“靳公,現在你還覺得,我是瘋了嗎?”

    靳歸閑嘶啞著嗓子吼了一聲,道:“老宋與圣上并肩打下來的江山,我絕不許你令江山飄搖!”說罷飛撲三少,一雙拳頭如暴雨般擊向三少,傾刻間打出一百零八拳,一百零八道白茫茫的拳勁隔空擊向三少,發出轟隆巨響。

    三少呵呵一笑,左手信手劃了個大圈,一道水面漣漪般的透明波紋自他掌上發出,將那一百零八道拳勁圈住,那些拳勁便像泥牛入海一般,給吸了個干干凈凈。

    三少道:“這是平衡柔和的天道?!闭f罷,三少猛地一掌劈向靳歸閑,劈空掌勁發出一聲破空的雷霆,狠狠地擊在靳歸閑的拳頭上。

    轟然巨響中,靳歸閑的拳頭猛一陣顫抖,拳上凝聚的內力給震得盡數崩潰,散了個干凈。而他的身子也像被暴雷打擊一般,猛一陣顫抖之后,哇地噴出一股黑血,頹然跪倒在地。

    “這,是以力逆天的霸道?!比俚卣f著,緩緩地走向靳歸閑:“我天道、霸道兼而有之,又身懷修羅魔瞳,現在龍吟又認我為主,這大秦的天下,我已有足夠的實力來割下一塊肥rou。我要娶清兒,將天下送給她做聘禮,如此遠大的志向,豈容你來破壞?更何況……”

    三少走到靳歸閑的身旁,向他伸出一只手,“你也曾說,大秦的天下是宋公與嬴圣君并肩打下來的,嬴圣君做了幾十年皇帝,現在他死了,他的后人又憑什幺再做皇帝?現在應該輪到宋家的后人了。我是清兒天定的夫婿,這天下不歸我,又能歸誰呢?”

    靳歸閑看著三少滿臉的微笑,他知道三少這微笑背后,藏著冰冷的殺機。

    三少是天道與霸道兼而有之,天道仁和,霸道暴戾,為明君者,仁和與霸道必須兼備。翻臉不認人是明君必備的素質,上個時辰才跟你吃飯喝酒稱兄道弟,下個時辰就一刀捅穿你的心臟,靳歸閑相信三少絕對做得出來這種事。

    靳歸閑看著三少那只伸向他的手。那是一只骨節粗大的手,那是一只有排山倒海之力的手,那是一只只手遮天的手。靳歸閑知道,如果他現在向三少伸出手去,那就等于宣布他認同了三少,宣布認可三少入主宋家,宣布愿于三少一起背棄大秦帝國,開創嶄新的天地。那樣的話,他便可活命。

    而如果他拒絕與三少握手,那就等于宣布不愿與三少合謀。但是他已經知道了三少的秘密和野心,如果不與三少握手的話,等待他的,將是尸骨無存的結局。

    靳歸閑看著三少的手,他反復想著三少的那一句話:大秦的天下是宋公與嬴圣君并肩打下來的,嬴圣君做了幾十年皇帝,現在他死了,他的后人又憑什幺再做皇帝?現在應該輪到宋家的后人了!

    現在該輪到宋家的后人了!現在該輪到宋家的后人了!現在該輪到宋家的后人了!

    靳歸閑長呼一口氣,緩緩地,無比凝重地向三少伸出了手,與三少的手緊緊地握在了一起。

    ※      ※      ※      ※

    魔門總壇,小山村中的一處地下祭壇中,“風刀霜劍”古長空與“罪大惡極”四魔使站在祭壇大殿當中,大殿兩旁分立著三宗五堂的四百菁英弟子。

    幽暗的大廳中點著數百支蠟燭,但是這點燈火卻還是無法照亮這寬闊大廳的每個角落。整個大廳顯得說不出的陰森詭異。

    古長空看著祭壇魔神像下那高高的至尊寶座,撇了撇嘴,向著四魔使中的老大元罪低聲說道:“都等了一個時辰了,至尊怎地到現在還不出來?這幺晚了召集我們究竟有什幺事???”

    元罪搖頭道:“我也不知道。對了,村口那個敲鐘的老頭究竟是誰???至尊好像叫他‘元放公’來著……”

    古長空搖頭道:“那老者自我入本門起,就一直在總壇守村口,若不是至尊叫他一聲‘元放公’,我到今天都不知道他的名字。說起來,那老頭好像跟秦逍遙和鐵空山有仇??!至尊都叫他去報仇了?!?/br>
    元罪輕笑一聲,道:“就那糟老頭子,也配去找秦逍遙和鐵空山報仇?”

    古長空道:“你可別小看他,兩百斤的鐘錘,他可是當木頭棒子使的。鐘一敲,鐘聲可是能傳到山里邊去的,功力可是相當不淺??!”

    元罪笑道:“依我看,那老頭最多也就是跟你我差不多的功力。兩百斤的鐘錘,你我使起來還不是輕而易舉?呵,元放公,這名字倒是挺不錯的……”

    古長空笑嘻嘻地點了點頭,突然想起了什幺似的,失聲道:“我知道了!”

    元罪道:“你知道什幺了?”

    古長空神情凝重地道:“昔年天下大幫派,北方拜月教的教主,天下高手,當年曾以一己之力敗北鐵手、東狂徒、西嘯天,打死血狂徒、羅嘯天,重傷了鐵空山的,正是叫做左元放!”

    元罪聞言悚然心驚,剛想問個究竟,便聽旁邊的元惡小聲道:“噤聲,至尊出來了!”

    古長空與元罪抬眼望去,只見一雙血色羽翼首先映入眼簾。

    祭壇上的至尊寶座后伸出了一雙血紅色的羽翼,那雙羽翼全由金屬刀片構成,每片刀片上都流動著血紅色的光芒,像是有生命的物體一般。

    接著,那雙羽翼緩緩地拍動,一股洶涌的氣流自翼上卷出,化作萬千股微小卻強勁的氣流,席卷了整個大廳。

    廳中的燭火好一陣搖曳,滅了大半,本就昏暗不堪的大廳此時變得更加昏暗。

    僥幸未滅的燭火也給一股莫名的壓力壓得火頭猛地收縮,變得只有黃豆般大小。

    那雙羽翼仿佛有著無盡的威嚴,拍動間除生出氣流之外,還有陣陣低沉威猛的虎嘯之聲,伴著淡淡的金屬摩擦音。

    然后至尊寶座后便升起了一個面罩猛虎面具,前胸后背盡被血色黑紋的盔甲罩著的人影,懸浮在半空中,雙翼緩緩拍動。

    無盡的威壓在那人影升起的一剎達到了頂點,那四百菁英弟子最先跪伏于地,接著古長空及“罪大惡極”四魔使也跪了下去,把頭低得快要接近地面,看都不敢看那人影一眼。西門無敵神出鬼沒慣了,眼見他突然自至尊寶座后現身,古長空等人倒也沒感到驚訝。

    “恭迎至尊!至尊神勇無敵,虎嘯威蓋天下,至尊千秋萬載,一統天下!”古長空等自是知道,那雙羽翼及盔甲便是天兵虎嘯。被虎嘯的威壓逼得心驚不已的同時,倒還沒忘了拍出慣用的馬屁。

    “天下將亂,強者如云,亂世之中,實力為尊。本尊念及秦家及鐵家實力雄厚,除本尊之外,再無人能與這兩家敵對。而兩家若是聯手,本尊縱天下無敵,也難輕言必勝。因此,本尊行將閉關潛修,參悟‘滅神心經’與‘誅仙寶箓’合二為一的最高境界,‘滅神誅仙大法’?!憋h渺不定,如來自九幽煉獄的魔音一般的聲音在大廳中回蕩。這聲音,正是以前西門無敵裝神弄鬼的時候,慣用的聲音。

    “至尊,若您閉關修煉,本門大事如何處置?公子蘇與胡族大將即將到此,到時誰去與胡族主帥兀哈爾大師聯絡?”古長空壯著膽子問道。

    “本尊已收圣女為義女,并傳授‘滅神心經’與‘誅仙寶箓’神功于圣女。在本尊閉關期間,一切均由圣女處置,無需過問本尊。本門弟子,務必對圣女絕對服從,見圣女如見本尊。若稍有懈怠,即為觸犯本尊,本尊出關之后,必以本門酷刑懲罰。與胡族大帥聯絡之事,亦交由圣女完成。日后公子蘇之兵權當交予圣女,統兵征戰,亦由圣女作主。爾等當盡心盡力協助圣女,聽她號令?!?/br>
    古長空再次壯著膽子,戰戰兢兢地道:“但是,軍中自來無女子領兵一說,公子蘇之兵權本應由至尊接掌,若是交給圣女,恐本門弟子及軍中將士不會心服……”

    “古長空,你敢懷疑本尊的決定?”

    淡淡的話聲聽在古長空耳中,卻無異霹靂一般,懷疑魔門至尊,那可是要剜眼割鼻刺聾雙耳,斷一手一足的!這罪名若是給至尊隨口定下了,他古長空以后就是生不如死了。

    當下古長空顫聲道:“至尊恕罪,屬下萬萬不敢對至尊稍有疑慮!屬下對至尊忠心耿耿,可昭日月!屬下定當遵至尊之命,一切唯圣女之命是從,圣女讓屬下往東,屬下絕不敢往西,圣女讓屬下殺人,屬下絕不敢放火,圣女讓屬下上吊,屬下絕不敢抹脖子,圣女……”

    “夠了!你倒是會用嘴來表忠心。此事本尊且不與你計較,看你日后的表現吧!莫以為本尊閉關,就會對外界一無所知,圣女自有特殊方法時時向本尊稟報外界之事。這件事就這幺決定了,本尊即刻起便開始閉關,你們在此等圣女來給你們訓話吧!”

    說著,那著虎嘯的人影便從空中緩緩降落,收起雙翼,消失在至尊寶座之后。

    古長空等人見至尊沒吩咐他們起身,也都不敢擅自站起,仍恭恭敬敬地跪在地上,恭候圣女。

    等了沒多長時間,一身素裙的華蓉便自祭壇至尊寶座左側的一扇偏門中款款步出,走到至尊寶座前,看著跪了滿地的人,臉上露出一抹自得的微笑。

    “各位請起?!比A蓉笑吟吟地宣布平身,古長空等人齊聲道:“謝圣女!”

    華蓉等古長空等人起身之后,目光從左至右掃了一周,見所有人包括古長空及四魔使在內,都低著頭不敢看她,不由笑道:“各位這是什幺意思?本圣女雖然代至尊行門主之職,但也未至于可怕到這般地步吧?各位在至尊面前尚能抬頭,何以在本圣女面前,卻如此拘謹呢?難道……本圣女的長相,實是不堪入目?”

    古長空等人慌忙抬起頭,飛快地瞄了圣女一眼,又飛快地垂下頭去。古長空諂聲道:“好教圣女得知,圣女傾城傾國,天仙之姿,我等凡人,又怎敢以目光褻瀆圣女?”

    元罪也道:“圣女是至尊義女,將來至尊登基為帝,圣女便是長公主。至尊并無子嗣,將來儲君一位也是非圣女莫屬。誰說女子不能為帝?圣女將來便是一代女帝,誰敢說半句不是,我元罪個剁碎了他!”

    元家兄弟向來同氣連聲,剩下的三人當即紛紛嚷道:“大哥所言極是!誰敢對圣女做女帝有意見的,我們元家兄弟同時出馬,把他們剁成碎片做人rou包子喂狗吃!”

    華蓉長袖掩口,嬌笑不已。山澗清泉叮咚一般的清靈笑聲在大廳中回響,只聽得古長空等人渾身酥軟,心慌意亂,愈發地不敢抬頭看她了。

    “既然眾位如此看得起本圣女,那本圣女定當盡力而為,帶領眾位替至尊掃平大秦帝國,打下大秦的錦繡河山!事成之后,新的帝國中,眾位便是開國功臣!眾位,你們愿意追隨本圣女,建此千古奇功嗎?”

    古長空、四魔使、四百菁英弟子頓時振臂高呼:“吾等愿以生命追隨圣女,生死相托!掃平大秦,建立嶄新帝國!”

    華蓉那美得直令日月含羞的俏臉上蕩漾著歡暢、滿足的笑意,似在為古長空等人的忠誠所感動。而她的嘴角,卻是微微撇起,浮出一抹譏笑。

    “若要建立新的帝國,首先就得把你們這幫只會拍馬屁的無恥小人誅殺!”她在心里冷冰冰地說。

    ※      ※      ※      ※

    大秦歷七八二年七月二十四日晨時,天京城。

    被秦霓兒以“扔下我不管獨自跑去泡小妞風流了一整晚”為由暴捶了一頓的三少,揉著酸軟的腰一瘸一拐地走到秋若梅的房間,仰躺在床上,吸著涼氣說:“早上剛回家就被霓兒拉到房間暴捶一頓,梅姐,過來幫我揉揉腰,痛啊……”

    秋若梅正在給貪睡的寶寶穿衣服,聞言淡淡地道:“你身上不是穿著不壞金絲甲嗎?霓兒怎可能打得痛你?”

    三少苦兮兮地道:“霓兒是打不痛我,可是表姐不知收到什幺風聲,突然闖進來點了我一指……你也知道,不壞金絲甲又不是每個部位都能護得嚴嚴實實的,腰上的接縫處還是有空隙的,表姐那一指正好就戳到那里了……”

    秋若梅呵呵一笑,道:“要我說啊,她們還打得輕了。你一天兩夜沒回家,一回家身上就帶著別的女人的香味,她們不打你打誰?嗯,應該把你的臉都一并打腫的,省得你靠這張臉出去騙女人?!?/br>
    三少苦道:“梅姐,你太狠了吧?小弟就是靠這張臉混飯吃的。嗚嗚,梅姐也不疼我了,寶寶過來,讓老爸抱抱,安撫一下老爸受傷的心靈……”

    寶寶笑嘻嘻地從床上蹦了過去,粉嫩的小腳毫不留情地踏在了三少的鼻子上……

    三少:“寶寶,兒子打老子可是要被天打雷劈的?!?/br>
    寶寶:“可是mama說,大俠打壞蛋是功德無量的?!?/br>
    三少:“梅姐,你就是這幺教兒子的?當大俠沒有好處的,既沒錢,又沒女人,還要隨時提防被人尋仇干掉,我可不想寶寶將來當一個傻不拉嘰的大俠……”

    秋若梅:“誰叫你平時沒時間陪我們母子的?你女人那幺多,都忙不過來了吧?這就叫天作孽有可為,自作孽不可活?!?/br>
    三少:“蒼天無眼……”

    ※      ※      ※      ※

    七月二十四日,午時,天京南門前。

    秦雷、華玲瓏、王麻子騎著快馬,風馳電掣一般飛快地奔到南門前,在護城河前勒住馬韁。

    三人看著緊閉的城門,和城頭上往來巡梭的一隊隊禁軍士兵,不由大感奇怪。

    秦雷道:“沿途雖然時見中小規模的暴民亂軍,可是還沒聽說有甚叛軍能夠一路打到京城來???怎地大白天的就關起了城門?難不成京城現在就戒嚴了?”

    華玲瓏抹掉額上幾滴香汗,道:“可能是京中出了什幺大事吧!不管了雷哥,叫開城門吧,趕了這幺遠的路,又累又熱的,我還想趕快回家洗個澡呢!”

    秦雷點了點頭,向著城門上方大聲喊道:“快開城門,我們要進城!”

    暴雷一般的聲音在城頭上空炸響,那些禁軍士兵頓時被秦雷嚇了一跳,一個個緊張兮兮地看著秦雷等人。

    一名城門官兒站在城頭喊道:“你們是什幺人?進京城干什幺?京城現在戒嚴,嚴禁進出,你們還是等戒嚴令解除后再進城吧!”

    秦雷不耐煩地道:“吾乃刑部侍郎秦風之弟秦雷!這一位是太子太傅華安的女兒華玲瓏!我們家在京城,你說我們進京干什幺?”

    那城門官兒吃了一驚,這兩位來頭可都不小啊,而且又都是根紅苗正的主兒,可得罪不起。

    此時華太傅即魔教教主的消息還沒傳開,華太傅于府中失蹤一事也被秦風與三少瞞了下來,除了自己人之外,沒人知道華太傅早已消失在京城了。原因無他,就因為秦雷的女人是華太傅的女兒。若是華太傅就是西門無敵的事傳了出去,華玲瓏可就危險了。

    “你們可有甚證物證明自己的身份嗎?”那城門官兒還是很盡責的,敏感時期,那是一點小差錯也出不得的。

    “證物?”秦雷愣了一下,望向華玲瓏:“你有什幺證物嗎?”

    華玲瓏道:“哪有什幺證物?總不能成天把我爹帶在身邊,讓我爹給我作證吧?”

    秦雷點了點頭,道:“說的對啊,我也不能成天把大哥帶在身邊啊……啊,有了,試一試千里傳音,把我大哥叫出來!”

    說罷,秦雷運足真氣,自馬背上一躍而起,沖上近三十丈的高空中,遠超過了城墻的高度。他硬憑一口真氣浮在空中,向著城內大聲喊道:“大哥,我是老二!我來京城了,他們不敢放我進來,你來接我罷!大……哥,哥,哥,哥……我是老……二,二,二,二……”

    震雷般的聲音滾滾地傳了開去,城頭的禁軍士兵看著如魔神一般懸在空中,用打雷一般的嗓子吼叫的雷少,全都嚇得面如土色。

    這等功力,他們莫說從未見過,簡直就是聞所未聞!有幾個膽小的,已經給嚇得癱倒在地。

    而地上的華玲瓏、王麻子以及秦雷的坐騎則是嚇得長嘶一聲,人立而起。秦雷的坐騎因無人掌控,一溜煙地跑掉了。華玲瓏跟王麻子的坐騎則是倒退三十多丈,兩人好容易才將馬控制,讓它們安靜下來。

    華玲瓏在地下捂著耳朵,嘟嘴自語道:“嗓門這幺大,叫之前也不提醒人家一聲,差點把人家嚇下馬來……”

    王麻子心里偷笑,道:“少夫人,二少爺自小嗓門就大。他小時候啊,凌云山里的老虎啊、豹子啊什幺的,跟二少爺比嗓門,可是從來沒嬴過的?!?/br>
    華玲瓏點頭道:“是啊,他睡覺的時候,打呼的聲音可是連天花板都能震裂的?!?/br>
    王麻了一縮脖子,訕笑著望向了一邊,這話頭他可是不敢接了。少夫人口無遮攔,他總不能跟著也口無遮攔不是?

    ※      ※      ※      ※

    天京城外五十里,一支龐大的車隊正在緩緩前行。

    這支車隊,正是逍遙山莊的搬家隊伍!

    坐在車隊最前面一輛馬車上的秦逍遙突然皺起了眉頭,把頭探出窗外,問騎著小叫驢,縮著脖子袖著雙手在驢背上打盹的柳斷魂:“外面有人在練唱歌吊嗓子?”

    柳斷魂睜開渾濁的雙眼,仔細聽了一陣,點頭道:“是啊,老爺,好像是有人在唱山歌來著?!?/br>
    秦逍遙皺眉道:“唱得不好聽,一點節奏感都沒有?!毕蛑竺娓囊惠v馬車喊道:“曉妍哪,彈支曲子,唱支歌娛樂一下大眾啊,現在大家都悶得慌哪!”

    那輛馬車里傳出杜曉妍嬌滴滴的聲音:“是,秦伯伯?!闭f話音,幾聲泉水般的叮咚聲響,伴著優美的琴聲,杜曉妍清甜的歌聲自那馬車內傳了出來:“明月幾時有?把酒問青天,不知天上嫦娥,今夕芳齡幾何?我欲乘風攬卿,又恐瓊樓玉宇,高處不勝寒……”

    秦逍遙聽得搖頭晃腦,手還在大腿上不住地打著拍子,不時跟著哼上兩聲。他向著坐在他對面的夫人鐵靈兒笑道:“你別說,我們家小三還真是文武雙全,不僅武功了得,這才情也是相當優秀。你聽聽,曉妍現在唱的這曲兒,就是小三給寫的詞,譜的曲?!?/br>
    鐵靈兒白了秦逍遙一眼,道:“是啊,小三文才是好,可是腦子里凈想著女人。你聽聽,‘不知天上嫦娥,幾夕芳齡幾何?我欲乘風攬卿……’這都寫的是些什幺詞兒???哼,風流老子教出風流兒子……”

    秦逍遙正色道:“靈兒,你錯了,我比小三要正直多了。你看,我只有你一個老婆,可是小三,不算外面的,光我們這次帶上京的,就已經有七個啦!唉,蒼天無眼啊,我秦逍遙這幺正直的人,怎幺會生出小三這幺風流的兒子?”

    鐵靈兒呵呵一笑,柔聲道:“逍遙,一夜獨戰十三女,那是何等地威風??!”

    秦逍遙面有得色地道:“十三個算什幺?我還是留了力的……呃……靈兒,對不起,我錯了,你手下留情,哎……呀呀呀呀呀……”

    悠揚的歌聲中,不時夾著一兩聲不和協的慘叫,平添幾分怪異的音符。

    京城,漸漸近了。

    ※      ※      ※      ※

    玄武街,秦府,三少一家人正在吃著午飯。

    三少突然停住筷子,凝神傾聽了一陣,道:“老大,好像有人在叫你?!?/br>
    秦風慢條斯理地放下筷子,聽了一陣之后,道:“哪有人叫我了?那分明是有人在叫老大,嗓門還大得很??墒俏医欣洗髥??”

    三少再聽了一陣,道:“嗯,的確,那人是在叫老大,估計是那個黑社會幫派的小弟在喊人幫忙吧?!?/br>
    兩兄弟正準備再次動筷,突然對視一眼,齊聲道:“他自稱老二!”

    三少道:“我拷,是老二來了!只有他的聲音才這幺難聽,化成灰我都記得!”

    兩兄弟當即扔下碗筷,旋風般沖出了秦府。

    “阿雷來了嗎?那我也得去看看?!辫F戩自言自語地語著,將整只燒雞揣進懷里,大步走了出去。鐵軒軒在身后叫著:“大哥,幫我盯著阿仁,別讓他又溜出去找女人!”

    鐵戩大聲道:“知道了!”

    三少與秦風大步向著秦雷聲音傳來的方向奔去,為免禁軍和御林軍盤問,秦風腰帶上掛上了密探龍牌,三少腰帶上則掛上了秦風的侍郎腰牌。而鐵戩腰帶上掛著的,則是一只啃干凈了的燒雞爪。

    三少與秦風輕功遠超鐵戩,鐵戩初出秦府時,還看得見三少與秦風的背影,跑了一陣之后,三少與秦風就不見了蹤影。

    鐵戩一邊啃著燒雞,一邊大步前進,很快就被一隊御林軍盯上了。

    “站住,干什幺的?身份證拿出來給本官看看!什幺?沒帶?學生證也可以。什幺,沒有?嗯,本官看你一副獐頭鼠目的樣子就知道你是文盲,什幺?小學畢業?小學畢業就不是文盲了?

    “懷里揣的什幺,拿出來給本官看看!媽的,快拿出來,再不拿出來本官就要告你妨礙公務當場將你格斃了!……嗯,這才乖嘛,作為一個良好市民,就是要跟御林軍好好合作,共同維持京城治安嘛!

    “咦?燒雞?說,這只燒雞從哪里來的?從家里帶出來的?從家里帶出來的干嘛要偷偷捂在懷里,還跑這幺快?定是從哪個大酒店里偷出來的!

    “來人哪,把這小賊給本官抓起來,押進刑部大牢,本官懷疑此人與昨夜的禁宮刺客有關,偷雞是為了給刺客搜集食物!務必嚴刑逼供,問清楚他的作案動機,看看他還有沒有同伙!若真是與刺客有關,哼哼……坦白從寬,抗拒從嚴??!這只雞帶回去,作為呈堂證供!”

    ……

    三少與秦風一路暢通無阻地趕到了南城門前。

    玄武街處于京城中心地帶,京城寬廣,地勢開闊,因此兩人雖然一路疾奔,又是走的近道,但也用了一柱香的時間方才趕到。

    此時秦雷早已喊得沒力氣了,懸在空中使千里傳音那可是大耗內力的!所以秦雷早就落到了地面,彎著腰直喘粗氣。

    華玲瓏輕拍著他的背,溫柔地埋怨道:“雷哥,這幺拼命干嘛?小聲喊幾下就可以了,何苦累壞了自己的身子?若是你累壞了,人家可是會心疼的?!?/br>
    秦雷感動地握住華玲瓏的手,道:“玲瓏,你對我真好?!?/br>
    華玲瓏嬌聲道:“雷哥~~人家都是你的人了,人家不對你好,誰會對你好呢?”

    秦雷嘆道:“得妻如此,夫復何求?”溫柔地將華玲瓏摟入懷中……

    城頭上,秦風與三少默默看著下面的二人,旁邊那城門官兒小心翼翼地說:“秦大人,現在是不是可以開城門了?”

    秦風冷冷地道:“讓那對狗男女再在太陽底下曬兩個時辰再說!”

    ※      ※      ※      ※

    大秦歷七八二年七月二十四日黃昏,逍遙山莊進駐京城,秦家三兄弟于三年前一別之后再度齊聚,三少目前為止所有的女人也在京城聚齊。

    同日,北疆大軍騎兵前鋒攻克京城外圍三座縣城,求援訊兵經通往京城的驛站時,被魔門弟子盡數剿殺。

    秦家安頓好一切,吃晚飯時清點人數,發現少了一人,仔細排查之后發現少的正是鐵戩。秦風聽鐵軒軒說鐵戩在他與三少出門時就已追了出去,略一思索便明白了過來。

    秦風徑往刑部大牢提人,來到刑部大牢時,發現鐵戩正被一群牢頭圍著大啃燒雞。

    原來鐵戩雖束手就縛,但是無論獄卒們怎樣用刑,都傷不了鐵戩半根毛發,往往鞭子還沒抽到他身上就已經燒毀了,烙鐵剛貼到他胸口上就融成鐵水了,鐵戩卻是并點事情都沒有。

    而當鐵戩稍稍用了點力,將綁著他的鐵鎖鏈都燒融之后,大牢里的牢頭、獄卒們就像現在這般把他當作大爺一樣供起來了。

    鐵戩看到秦風,笑呵呵地說了一句:“阿風啊,你來得正好,這里還有兩只整燒雞,三壇老酒,來陪我一起喝酒吃雞!”

    秦風無奈地嘆了口氣,道:“我爹娘他們到了。爹說,舅老爺傳來訊息,明日一早便可趕到京城?!?/br>
    鐵戩聞言眼睛一亮,道:“姨父和姨母已經到了?好!”說罷拍拍屁股跟著秦風大搖大擺地走出了刑部大牢,走之前當然沒忘了將那兩只燒雞揣上。

    二十四日深夜,秦逍遙、鐵靈兒、秦家三兄弟、喬偉、黎叔、三大殺神、鐵戩、秦霓兒聚在秦府中一間密議用的小房間里,圍著一張圓桌團團坐著,秘密商議著如何應對當前的形勢。

    秦逍遙等人現在都已經知道了近日來京城中發生的一切,對于形勢發生如此突變,秦逍遙也頗感頭痛。他本是最好逍遙之人,搬到京城雖然是為了更方便與魔門周旋爭斗,但是沒想到這一來就碰上了如此復雜危及的形勢。

    魔門在京中的勢力是不復存在了,可是魔門如今卻掌握了軍隊。正規的軍隊,可是比任何武林幫派都要強上不知多不倍的力量!即使是天下高手,面對數十萬大軍壓境,也只有落荒而逃的份。

    秦逍遙揉著太陽xue,頗有些苦惱地說:“阿風,阿仁哪,你們既然知道北疆大軍即將壓境,為何不早些通知為父,為父也好掉頭就走,回江南去???現在一大家子都到了京城,要走也來不及了……”

    秦風道:“父親,現在形勢變成這樣,我跟三弟也有責任在內。我們不愿扔下京城百姓,任他們被胡族凌虐?!?/br>
    三少笑嘻嘻地道:“我呢,就沒有大哥這幺大義凜然了。不過,如果我們就這幺扔下京城逃掉了的話,魔門氣焰只會更盛。若他們攻下京城,大秦就算是徹底完蛋了。嗯,雖然現在大秦也跟完蛋了差不多,但好歹也有正統皇室存在,天下那些還沒造反的,對秦皇室仍抱有希望的百姓和仕子們,心里仍有個依靠。若是京城陷落,那天下民心,可就要真的大亂了?!?/br>
    秦逍遙皺起了眉頭,道:“現在秦皇室也是名存實亡??!你們說公子蘇已投靠魔門,而公子羽又遠在東海,他的野心也自不小,只怕這邊剛一開打,公子羽就在東海起兵造反了。京中嬴氏皇族就剩下一個十三歲的太子海和一群不知所謂的皇子、公主,這朝中又是jian佞當道,大秦可還有任何希望存在?霓兒,你是公主,你來說說,你們嬴家,可還有什幺忠誠正直,又有能耐的頂梁柱?”

    秦霓兒神情漠然地道:“嬴家十三位皇子,有能耐就只有公子蘇和公子羽。其他人都是酒囊飯袋,現在公子蘇投效魔門,公子羽野心勃勃,他們兩個靠不住了,其他人又怎能靠得???太子海年幼無德,菁后除了管理后宮有一套外,對外卻是仰仗丞相候猛和大將軍王賁。那兩人都是一等一的jian佞小人,搜刮錢財,爭權奪利是大宗師一般的高手,可是要讓他們治理國家,領軍抗敵,卻是不必抱任何希望?!?/br>
    秦逍遙點了點頭,道:“京城中的武將給殺了個干干凈凈,只剩下三件廢材。文官腳廢了也就罷了,坐著輪椅也是可以上朝的??墒撬麄兤侄际俏ê蛎婉R首是瞻,唯一的清流砥柱,呵呵……卻是那西門無敵假扮的。大秦哪,這次還真是到了亡國的門檻上了!阿風,阿仁,你們到了這個時候,還要為大秦效忠,可是有些愚蠢了!”

    三少笑瞇瞇地喝了口茶,道:“老頭子,我和大哥說過要為大秦效忠了嗎?在這個時候,我們要想的,應該是如何為自己效忠吧?老頭子你想想,如果我們這次能幫大秦守住這京城,這京中百姓該會何等地感激我們?那些堅持皇室正統的百姓、仕子又會如何對待我們這些秦皇室的功臣?”

    秦逍遙沉吟道:“嗯……這倒是一次籠絡民心的好機會??墒?,我們秦、鐵兩家,唯有阿風有官職,但他不是兵部大員,如何有統兵之權?京城中二十萬禁軍和御林軍,周邊諸城鎮也可調來五萬左右的兵力,區區二十五萬軍隊,如何能擋北疆鐵軍和塞外胡族的五十萬大軍?他們的兵力和戰力,已經足夠橫掃整個大秦了!就算我們主動投效禁軍之中,為抵御敵軍竭盡全力,軍中無將,我們也無法左右戰局??!”

    秦風淡淡地道:“若是由我們來指揮軍隊作戰呢?”

    秦逍遙眼中厲芒一閃,隨即又隱匿無蹤。他啜了口茶,淡淡地道:“此話怎講?”

    秦風道:“誅殺一批朝中佞臣首領,如王賁、候猛之輩,扶植我秦、鐵兩家有為之士上位,薦京中口碑良好,清正廉潔的有為之士入朝為官,將大秦帝國在朝官員來次大換血!”

    秦逍遙不動聲色:“哦?朝中佞臣為何不盡誅??!”

    三少解釋道:“佞臣雖最擅貪贓枉法,結黨營私。但他們畢竟在位已久,對如何治理國家多少了解一些。像吏部、戶部、工部、禮部這四部的官員,因文書工作繁重,許多資料典籍、戶籍檔案都由他們掌握,若派別人接手,恐怕一時半會根本無法理清頭緒。所以大可以留下一批,威逼利誘,或鐵腕,或懷柔,令他們為我們效力,則可減少許多麻煩。否則我們秦鐵兩家的江湖人士,如何能擔得起治理國家的大任?必須有人協助教導。等我們的人學到了家,能獨擋一面之后,再慢慢將其誅殺也不遲。而兵部與刑部這兩部則要牢牢地掌握在我們手中,這兩部的官員若是貪佞之輩,則盡可誅殺?!?/br>
    秦逍遙淡淡地道:“哦,這倒是好手段。嗯,不錯,不錯!不過,我們以什幺理由殺他們呢?”

    三少微微一笑,道:“欲加之罪,何患無辭?隨便請皇上下道圣旨,說他們貪贓枉法,導致民不聊生,天心震怒,因此殺他們以平民憤。連證據都無須搜集,皇上的話就是最好的證據?!?/br>
    秦逍遙點了點頭,道:“聽起來很不錯,可是皇上不是已經駕崩了嗎?哪來的皇上下圣旨?就算太子海登基為新君,你們又憑什幺讓太子海聽你們的話,下旨殺人?”

    秦風冷冷地道:“由不得他不聽我們的話!命都掌握在我們手中,他不聽我們的話還能怎樣?”

    秦逍遙長嘆一口氣,道:“為父總算是聽明白了。原來……你們想控制皇帝!”

    三少笑道:“公然造反是不行的??墒强刂平麑m,令皇帝成為我們的傀儡,成為我們的傳聲筒,還是簡單得很的。如今圣上駕崩,滿京城的官員或死或傷,主持大局的僅剩下王賁和候猛、菁后,京城已經亂了,正是我們逼宮奪權的大好時機!”

    秦風緊接著道:“我們控制大權之后,若能指揮軍隊擊退北疆來敵,則秦家與鐵家聲望便可升至最高點。到時候我們再逼太子海退位,將皇位禪讓與父親,這帝國還是大秦帝國,只是皇帝的姓氏卻改成了秦!”

    三少加了一句:“秦姓人為帝皇,才是名符其實的大秦帝國!”

    一直未曾出聲的喬偉拊手贊道:“說得好!說得太好了!我老喬本以為三少就夠狠辣了,沒想到大少爺更是辣手無情!喬某佩服!”

    黎叔點頭微笑:“這等手段,方配為血手修羅遮天手的兒子。嗯,孺子可教,孺子可教!”

    秦逍遙靠在椅背上,抬頭斜望著天花板,手指在桌上輕輕敲動著,沉默了良久,方問道:“霓兒,此事你怎樣想?”

    秦霓兒漠然道:“父皇已故,逝前已與霓兒斷絕父女關系。其余兄弟姐妹霓兒與他們并無感情,霓兒今生與嬴姓無緣,還是姓秦吧!”

    秦逍遙點了點頭,道:“柳老、蕭老、怒老,你們又如何想呢?”

    三大殺神齊聲道:“少爺們想打天下,我們這幾把老骨頭當然是要跟著活動活動了?!?/br>
    秦逍遙又問:“阿戩,你作何感想?”

    鐵戩呵呵一笑,道:“大秦不亡于我們手中,也會亡于魔門之手?!?/br>
    秦逍遙點了點頭,道:“喬老和黎老是不會有任何問題的了。阿雷,你呢?你大哥、三弟想造反,你愿跟隨他們嗎?”

    秦雷想了想,道:“我只想早點結束這亂世,讓天下百姓都過上安穩日子。勾心斗角的事情我不懂,但沖鋒陷陣,闖關殺敵,我絕對不在話下!”

    秦逍遙長吁一口氣,與鐵靈兒對視了一眼,笑著搖頭道:“看來,我秦逍遙還真是生了一窩反賊??!也罷!打虎親兄弟,上陣父子兵,既然你們已經有了計較,為父還有什幺好說的?那就……反了罷!”

    ※      ※      ※      ※

    七八二年七月二十五日清晨,鐵空山率鐵血嘯天堡三千精銳弟子至京城,與秦家會合。

    沒有過多的客氣話,鐵空山一到京城,便被秦逍遙請去了秘議,將逼宮奪權的決定告訴了鐵空山。

    鐵空山對此并無反對之意。天下將亂,強者生存,出手快就能在群雄逐鹿中占有一席之地,出手慢只會給鐵蹄踏成歷史的塵埃!

    “今夜子時,霓兒將前往禁軍大營穩住禁軍。禁軍大統領杜可風已亡,八名統領群龍無首,霓兒有秦皇賜予的黑龍牌證明其皇家公主身份,又有皇家密探龍牌,雙管其下,當能壓制住禁軍,令其不致輕舉妄動?!贝蚵犃艘惶煜?,將京中眼下的防備、局勢了然于胸的秦風在向眾人安排任務。

    “柳老、蕭老、怒老你們三位陪同霓兒前去?;始颐芴焦灿惺拿?,除我跟霓兒之外,還有十二名。其中有五人是跟我們一路,唯霓兒馬首是瞻,到時我會召集他們暗中相隨你們。需要提防的是另七個皇家密探,我懷疑他們與魔門有關,前日武將被刺,文官被廢可能就是他們領頭干的。他們最擅刺殺,從不與人正面交手,霓兒你們要小心。

    “喬老前輩,你于今晚子時往丞相府刺殺丞相候猛,留下魔門標記,將此事推到魔門頭上。丞相府如今戒備森嚴,若大舉入侵恐會引起大亂,令候猛有機會趁亂脫逃。所以喬老前輩您務必要神不知,鬼不覺地殺掉候猛。完成此任務后,喬老前輩請繼續刺殺六部尚書。六部尚書中,兵部尚書已于前夜被魔門殺死,其余諸部尚書個個殘廢,不怕其有反抗之力。雖因京中形勢嚴峻,各部尚書府內均有所戒備,但想來還是難不得喬老前輩。

    “黎叔,你于今晚子時往大將軍府刺殺大將軍王賁。王賁雖為大將軍,但膽小怕死,府內普通侍衛近百,又有十二刀衛,全是江湖超一流高手水準。刺殺王賁難度頗大,所以表哥將與你同往。記住務必殺掉王賁,否則若令王賁逃脫,以其大將軍身份可直接調動禁軍及御林軍,那樣我們可就有大麻煩了。完成此任務后,黎叔請去禁軍大營相助霓兒。

    “御林軍統領郭俠懷今日不當值,在家休息,他家守備不及丞相府及大將軍府森嚴,便由憐舟羅兒率逍遙山莊七十二地煞包圍郭府,可直接攻入。此人雖然膽小,但是帶兵打仗還勉強過得去,守城需要他這樣的人,所以暫時留他一命。將其生擒后帶到禁宮,逼他彈壓宮內當值的御林軍。

    “大內侍衛總管梁其洛在宮中當值,但他僅有權指揮大內侍衛,御林軍卻是指揮不動的,到時候或殺或擒都可以。大內侍衛人數不多,若擒梁其洛,可逼其嚴令大內侍衛出手。若將其殺之,則大內侍衛失去指揮,擊潰大內侍衛也易如反掌。

    “我則將以皇家密探身份,借口懷疑宮內有人與刺客勾結,進宮搜捕刺客同黨為名,帶父親、大舅、老二、老三及逍遙山莊三十六天罡入宮,軒軒帶鐵血嘯天堡三千精銳弟子及逍遙山莊三千弟子至宮外潛伏,等羅兒將郭俠懷擒到壓制住御林軍之后,再行入宮接應?!?/br>
    “禁宮今日雖戒備森嚴,但總兵力亦只有兩萬上下。若郭俠懷壓制成功,則一萬八千御林軍皆成擺設,僅余兩千大內侍衛需要對付。到時即使硬攻,亦可輕易攻入后宮!”

    安排完之后,秦風冰冷冰地掃視了在座的眾人一眼,殺氣騰騰地道:“今夜,嬴氏諸公子除太子海之外,應盡數誅殺,一個不留。公主及后妃則要全部軟禁,還要嚴查諸后妃是否有孕在身,有孕者,一律誅殺!菁后亦留她不得,殺之以絕后患!我的安排就是這樣,諸位還有什幺需要補充的?”

    三少朝秦風點了點頭,站起來看著眾人道:“今晚之計是大逆不道之計,亦是非行不可之計。若成,則京城有望守住。若敗,則非但我們秦、鐵兩家會遭殃,整個京城都將被胡虜鐵蹄踏平,京中百姓盡要遭胡虜凌辱劫掠。因此,諸位請謹記,今晚行事務必斬草除根,斬盡殺絕!清洗后宮之時,凡態度不明朗的,包括太監、宮女在內,一律誅殺!各公子身邊的宮女也要仔細清查,一旦發現懷有身孕,則必殺之!各公主并不是軟禁起來就完事了,她們是否有孕在身,也得仔細徹查,不可遺漏!總之,嬴氏血脈絕不能留下一點半滴,否則將來必有后患!還望大家記住,我們今晚是造反逼宮來著,不比武林之中的拼斗!斬草不除根,春風吹又生,我不希望將來也會有嬴氏后人,如此算計我等!”

    ※      ※      ※      ※

    深夜,亥時末刻,濃云蔽月,星光只有稀疏幾點。

    靳歸閑提著封存龍吟的天印來到三少身旁,對身穿隱身袍,幾與黑暗融為一體的三少道:“清兒讓我把這個交給你?!?/br>
    三少接過了天印,道:“清兒還沒睡嗎?”說著,回頭望向秦府一角。那是一個幽深的庭院,三少的女人們現在都住在那里?,F在這個時候,少女們應該早已入睡了,可是那庭院中,還是透出許多燈火。

    “豈止清兒沒睡?今夜凡是留在府里的姑娘們,沒一個能睡下的?!苯鶜w閑淡淡地道,“清兒說,請你務必保重,不要有甚損傷?!?/br>
    三少一邊打開天印,一邊說道:“我全身極品裝備,件件刀槍不入。武功又強,千軍萬馬之中尚能來去自如,哪里會有甚損傷?清兒多慮了。靳公,今晚你留守家中,逍遙山莊與鐵血嘯天堡留守的人手盡歸你調配指揮,請務必保證府中諸人無恙。龍吟!”

    三少一聲清叱,一道金光自他背后的包袱中掠起,投入天印之中,靜靜地躺在了盒子里。

    靳歸閑點了點頭,道:“這是自然,不用你叮囑,我自會盡力保證府中安全。三少,老夫有一事不明,你將如此重任交托于老夫,就不怕老夫負你?”

    三少笑道:“疑人不用,用人不疑。更何況,我相信靳公你與宋公的交情?!?/br>
    靳歸閑面露少許感動之色,輕輕點了點頭,不再言語,轉身融進了黑暗中。

    “老三,今晚不要用龍吟?!鼻仫L走到三少身旁,道:“宮中已無人值得龍吟出印。更何況,前夜你以龍吟大殺御林軍,若用龍吟,恐會惹人生疑?!?/br>
    三少笑道:“無妨,龍吟這等天兵,可隨心變化,要改變幻甲時的外形容易得很。那夜是血紅披風,今晚弄個黑色披風、白色披風都是可以的。武器也可裝成三節棍、九節鞭什幺的,那些鋼刺、鋒刃盡可收于甲內,這樣一來,還有誰能認出呢?大哥難道不覺得,關鍵時刻,弄個無敵的形象出來,會比較有威懾力嗎?”

    秦風輕笑一聲,道:“今天晚上進宮的,哪一個不是隨手就可弄個無敵的形象出來?嗯,老二的霸道之刀,其威勢恐怕比你著甲時更猛!”

    三少笑道:“那我可要跟二哥比一比了!出風頭這種事,可不能讓他一個人做了?!?/br>
    秦雷聞言探過頭來,道:“老三,我可是從來都不愛出風頭的??!我是很低調的,很低調的!”

    大少與三少聞言同時鄙視地看了二少一眼,三少不屑地道:“也不知是誰總喜歡打架的時候大呼小叫,生怕別人不知道他很威猛似的……”

    大少點頭:“嚴重同意?!?/br>
    二少:“誰???是誰???誰那幺笨???打架的時候還大呼小叫,不怕嘴巴里濺進去血嗎?”

    大少和三少對視一眼,徹底無語。

    ※      ※      ※      ※

    子時的梆子剛一敲響,秦風即低喝一聲:“行動!”

    “嗖嗖嗖”一陣衣袂破空響,數十條人影即飛掠出秦府,向著四面八方逸去。

    秦霓兒帶著三大殺神往禁軍大營方向掠去,喬偉向著丞相府方向掠去,黎叔往大將軍府而去,憐舟羅兒帶著七十二地煞前往御林軍統領府掠去。

    “月黑風高夜,殺人放火時?!比汆哉Z,披上刑部特級捕快的官服,跟著秦風匆匆踏出了秦府。

    秦風一身刑部侍郎官服,腰帶上掛著兩枚腰牌,一為刑部侍郎腰牌,一為皇家密探龍牌。秦逍遙、鐵空山、三少、秦雷并肩走在秦風身后。三少背上背著天印,秦雷肩上扛著狂電奔雷刀,一行人中數二人最是惹眼。

    逍遙山莊三十六天罡全都穿著刑部一級捕頭的衣服,腰懸捕快專用的鐵尺、鎖鏈、腰刀,跟在秦逍遙等人身后。

    當秦風等人出府之后,鐵軒軒、華玲瓏分帶逍遙山莊、鐵血嘯天堡各三千精銳弟子,從秦府四周,早已被秦風秘密買下的房屋中閃出,身著御林軍軍服,分六十路向著天圣宮北城門方向行去。沿途碰上巡街的正牌御林軍則盡數點倒,五花大綁之后扔進了路旁的陰溝。

    秦風等人的腳步不急不徐,但速度卻是極快。三十六天罡也盡是超一流的好手,跟在秦風等人身后,神態輕松,腳步輕健,走得虎虎生風。

    一隊二十人的巡夜御林軍迎面撞上了秦風等人,領頭的隊長大聲喝問:“站住,干什幺的?不知道京城戒嚴嗎?還敢攜帶兵器深夜閑逛,莫不是想進刑部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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