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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軒衣,何適詫異地看了他一眼,見他不拿木劍的樣子倒是真有幾分書生的感覺。呵,裴秦輕笑一聲,問道,可君子之于天下,不應該無適也,無莫也嗎?黃軒衣面色不變,鎮定自若道:親賢臣,遠小人就是一個人本能,君子親君子,遠小人有何奇怪?若是有人把親君子理解為君子以色事人呢?裴秦笑著瞥了剛剛說話的那個姓盧的,見他果然一臉豬肝色,頓時覺得心情好了很多。這說明被遠離的是他。黃軒衣沒再繼續說下去,但言下之意已經很明顯了被遠離的人是小人。何適看了眼其他沒說話的人,見大部分人臉上都有些不好看,頓時也就明了了是怎么回事。看來有人覺得自己和安若怯同吃同住羨慕嫉妒恨了,便傳出這些不好聽的話。不過就算傳也傳點靠譜的??!他和安若怯站在一起就算真的攪基也應該是他在上面好吧?!何適氣呼呼地看了安若怯一眼,然后悲哀地發現自己看起來還真沒安若怯壯。看來除了晨跑外,他還應該適當增加以下肌rou的鍛煉。再次開了腦洞的何適顯然有些走神,等他猛地回神時,正好和安若怯看過來的目光對上,頓時心里一驚。不知道安若怯知不知道這些話。大概是知道的吧?要不然也不會說什么賢臣小人之類的了好不容易熬到下課,何適摟著孫竹的脖子就把他拖了出去。呃,何何兄,你先放開我孫竹被何適拖的難受了,便忍不住開口。嗯?何適看了眼臉色有些發白的孫竹,便放開了他,轉身和他對視。何兄有事嗎?孫竹被何適看的有些發毛。當然,何適拍了拍孫竹的肩膀,問道,快告訴我發生了什么事,為什么那個姓盧的要針對我,還說出那樣的話?呃這個孫竹臉上有些尷尬,下意識地看了眼跟過來的裴秦,似乎在征求意見。裴秦還是一如既往地笑瞇瞇的樣子,見孫竹望過來,便摸了摸他的頭,一派從容道:會傳出這些話,是因為我跟他們說安夫子在給你開小灶。何適:這樣的坦誠讓他有一種不真實的感覺。當然,我是開玩笑的。裴秦嘆了口氣,說道,不過我沒想到他們竟然信以為真了。何適還是頭次見到臉皮這么厚的人。何兄,你別生氣,子明不是故意的,孫竹似乎也有些看不下去裴秦的態度了,便幫腔道,前兩天子明還因為那個崔文說話太難聽而打了他一頓是嗎?何適的臉色好了點。還算裴秦有良心。裴秦哼了一聲,算是默認。何適終于覺得氣順了一點。現在該怎么辦?孫竹還是有些擔心,這樣下去對何兄的名聲不好啊。唔,這個嘛裴秦摸著下巴想了想剛剛安若怯的表現,說道,估計安夫子他會自己解決吧?安若怯?何適忍不住問道:他會怎么解決?乖,裴秦摸了摸何適的頭,故意道:這不是小朋友該管的事情。滾!對了,裴秦岔開話題道,過兩天就是七夕了,書院大概會大辦一次。為什么?何適有些奇怪。因為某些不知名的原因。何適和孫竹:???12.意外到訪雖然裴秦說七夕會大辦,但就在還有兩天就是七夕的時候,書院里還是沒什么變化。上午的論語課終于不再是何適的苦手課,下午琴棋書畫四門也逐漸步入正軌。由于何適終于不再動不動就把琴弦彈斷,安若怯也就給他布置了每天彈一個時辰的功課,因此何適現在基本上晚飯后整個晚上都泡在了安若怯的房間里,除了看書外,不是彈琴給他聽,就是寫字給他看。要是安若怯棋性大發的時候,何適還得臨時客串一下棋友。說起來,安若怯和何適下棋也還十分有趣。自從兩人第一盤何適被安若怯在一盞茶內解決掉后,之后的棋局里,何適每到不知該如何走的時候,安若怯就會出言提醒,以至于有好幾次安若怯都輸給了何適或者說是輸給了他自己。不過這樣的好處也不是沒有的,至少何適已經從一開始的幾乎每三步都要被提醒一下,到現在整盤棋也不一定需要提醒三步了當然,輸多贏少就對了。對于自己的進步何適也十分的滿意,因此他從未對安若怯抱怨什么,基本上讓干什么就干什么,聽話的很。這天晚上,安若怯似乎有些乏了,便讓何適去彈琴,自己則靠在軟榻上閉目養神。叩叩叩。在何適不那么精妙的琴音里,敲門聲不緊不慢地響起。何適沒有停下彈琴的手,安若怯也沒有睜開眼睛。公子,晏府的人過來了。門外是安若怯那小童的聲音,態度十分恭敬。嗯,安若怯漫應一聲,道,請進來吧。說著,安若怯就從軟榻上端坐了起來。何適遲疑了一下,覺得接下來的話可能不適合自己聽,便轉頭看向安若怯。安若怯像是猜到了何適的想法,便道:不要停。于是何適只能繼續苦逼苦逼的彈琴,好在現在已經一個多月了,何適手上彈出來的水泡也已經變成了薄薄的繭子。門被吱呀一聲推開,小童帶著另一個年紀稍大一些的人走了進來。那人一進來,便走到安若怯面前恭敬地行了個禮,道:小的晏福,見過安公子。不必多禮,安若怯也并未拿捏,直接道,晏先生接到信了?是。晏福道,老爺接到信后很高興,說必定回來赴約,還說還說晏福似乎有什么難言之隱,還說了半天也沒能說出一個所以然來。安若怯便道:直言即可。晏福似乎認了,便低著頭飛快地說道:老爺還說這么大的事不能馬虎,所以跟著小的一起來了,現下已經在山腳下的悅來客棧里歇息了,明天就往山上走。饒是安若怯,聽到這消息后也沉默了許久,才接著問道:我約的明明是中秋之后,為何來的這般早?晏福遲疑了一下,還是說道,老爺說安公子為人單純,未看過世事的污濁,怕您被人騙了,才決定提前過來看看。安若怯看了晏福一眼,不用想都知道晏福的說辭并非那人的原話。不過此時還有何適在場,他也不想讓那人的原話被何適聽到,便也沒有多問。知道了,安若怯明智地轉移了話題,晏先生還有別的吩咐嗎?老爺說這次出門出的急,沒帶下人過來,所以來書院后可能需要一個學生前后伺候著。他說這話不心虛嗎?安若怯忍不住說道,你是來干什么的?晏福的頭更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