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跳過白色三角內褲,來到白皙、修長的大腿。果然,左腿大腿內側、根部,一片青紫。真狠??!對自己下手都這么狠。難怪哭得齜牙咧嘴的。為能夠留下來,真是下血本。白頎楓突然覺得孫航哲很可愛。哪里是18歲的大孩?分明連8歲幼童都不如嘛。幼稚得可愛!白頎楓單膝跪地,伸出小手,輕輕撫摸孫航哲大腿內側的那片青紫,引來后者陣陣戰栗。嘖嘖,下手太狠,換我,可舍不得這么重地掐自己。在電視上看過,有的演員可以不借助任何外力,在分鐘內流出眼淚。實在是太厲害!跟人家比,就差遠。也是靠弄疼自己才哭得出來,雖然訓練很久,還是達不到那些演員的功力。我們,都有必要加強修煉!當然,大家都是人,能不哭,還是盡量別哭。人有淚不輕彈??!也是被莫羽行逼急,才會使出眼淚攻勢殺手锏!孫航哲垂著頭,盯著白頎楓漆黑的頭頂,呼吸越來越粗重。串串小火苗,“嗖嗖嗖”地從小腹直往上冒。孫航哲感覺自己變成塊火燙的炭,即將燒成灰燼。如果現在澆盆水,絕對能“嘶嘶嘶”地冒屋子白煙。第42章鮮血與謀殺發現孫航哲的皮膚由白皙變成粉紅,熱度也越來越高。白頎楓才想到,對方正發著高燒呢。轉眼,瞥見白色內褲下支起的硬物,白頎楓驚叫聲,慌忙松手,屁股坐在地板上。陳馭欣、程于名推門進來時,正聽見白頎楓的驚叫聲,看見他跌坐在地板上。再看孫航哲,秋褲褪到膝蓋下方,內褲支著帳篷,呼吸急促,臉色潮紅?!稗Z”的聲,在場的所有人仿佛都聽見冰山爆裂、轟然坍塌的巨大聲響。陳馭欣踢掉腳上的拖鞋,如矯捷的獵豹般飛撲向盯著門口呆立的孫航哲。電光火石般的鉤拳、膝掃、下劈手刀、側踢,白頎楓尚未反應過來,孫航哲已經如破碎的布偶般,越過床,橫著飛出去,重重砸在地板上。“航哲……”白頎楓尖叫著,快速從地上爬起來。白頎楓正要跑過去,卻被快步走來的程于名抓著后衣領,拎回來,摁在腿邊。感覺到陳馭欣、程于名二人身上散發出的、銳利如刀鋒般的濃重殺氣,白頎楓慌。“別打!”白頎楓高聲叫道,“你們誤會,不是你們想的那樣,是我脫他的褲子。只是想檢查一下他的傷。不是他的錯!別打!”看到陳馭欣恍若未聞地繞過床,向地上的孫航哲走去,白頎楓立即胡亂掙扎著尖叫起來。兩只拖鞋被甩老遠。程于名僅用只鐵鉗般的右手,就將白頎楓摁得死死。無論白頎楓如何拼命,依然如被釘在板子上的青蛙般,只會以蹬腿進行徒勞的掙扎。“馭欣,陳馭欣,回來!快回來!”發現叫喊無用,白頎楓連忙仰起頭,試圖請程于名幫忙。此時的程于名,雙目泛紅,眼眸深處閃著猛獸狩獵時的興奮光芒,嘴角含著嗜血的微笑。白頎楓知道,兩個人已經完全失去理智,他們體內的嗜殺因子與殘暴獸性已經被無知的自己完全激發出來。如果不立即想出辦法喚回兩個人的理智,孫航哲必死無疑。白頎楓對著自己纖細、白嫩的前臂狠狠咬口,疼得眼淚立時掉下來。他“哇啊”的聲,號啕大哭起來???,氣韻悠長,聲可震。白頎楓邊哭、邊透過淚眼觀察形勢。就算不能將兩個人都喚回,至少得喚回一個,那樣,才有希望。白頎楓對著程于名又打又抓、胡踢亂踹,仰著頭、扯著嗓子尖叫?!∷箘艤喩斫鈹?,哭得風生水起、連綿不絕。白頎楓敏銳地感受到程于名漸漸放松全身堅硬如鋼鐵的肌rou,他心中暗喜,哭得更加賣力。被熊熊怒火燃燒著的兩個人,漸漸撿回些理智。陳馭欣轉過身,快步走向白頎楓。白頎楓從淚水中看到對方模糊的身影,連忙伸開可以自由活動的右手臂,清晰地表達出“快來抱抱”的肢體信息。陳馭欣輕拍下程于名的右肩,后者才松開對白頎楓的鉗制。獲得自由的白頎楓,踮起腳尖、雙足發力,整個人向上跳起,飛撲進陳馭欣懷中。可是幾年來,白頎楓第次如此急切、如此激動、如此心甘情愿地投懷送抱。陳馭欣微微彎腰,穩穩地接住白頎楓,寶貝似的摟在懷里。白頎楓死死抱著陳馭欣的脖子,繼續嗚咽、抽泣,哭得好不凄慘。那哀怨、委屈的凄楚哭聲,絕對能讓烈火結冰、石頭流淚。兩個人的心湖被攪得團亂,處處漩渦、步步暗流。哪還有心思理會地上昏迷著的孫航哲?感覺到周圍的氣場由憤怒、火熱的黑紅色漸漸轉成擔憂、溫和的藍紫色,白頎楓才漸漸收住哭聲,改成無聲地落淚。白頎楓個子太矮,一直沒看見落在床那邊的孫航哲的情況。不過,哭到現在也沒見孫航哲從地上爬起來,看來是昏迷,應該傷得很重。白頎楓心里焦急,嘴上卻不敢著急。只能在陳馭欣懷里賣力地哭泣。陳馭欣抱著白頎楓坐在沙發上,程于名抽紙巾,輕柔地幫白頎楓拭淚。白頎楓乖乖抬頭,任由程于名擦臉,淚珠卻不停往下掉??吹絻蓚€人心疼得直皺眉,尤其看到陳馭欣幽深的眼里有絲愧疚的痕跡,白頎楓覺得時機差不多。“……”白頎楓出聲,才發現嗓子已經沙啞得幾乎不出話來。完!演戲太投入,忽略兒童嗓子的稚嫩與脆弱。上輩子,已經是青少年的未雨眠,每次使出“哭技”時,必定所向披靡、旗開得勝。他從未遇到過種預算以外的情況。這么有學問、有技術內涵的哭泣,可是未雨眠琢磨很多年才總結、鍛煉出來的。成對付莫羽行的殺手锏。即使是莫羽行得知那個嬰兒確實是未雨眠的親生骨rou時,即使在那種完全失去理智的瘋狂怒火下,種未雨眠獨創的哭泣法,都能將莫羽行制服。雖然,未雨眠還是在床上躺了一個月。換個身體,再祭出多年未用的“哭技”,竟然遇到此種問題,實在是讓人郁悶。面對突發情況,白頎楓決定言簡意賅。他指著床那邊的地板,沙啞道,“醫……生……”兩個人聽明白后,臉色立馬陰沉下來。白頎楓嘴撇,眼淚頓時涌出來。他掙扎著要從陳馭欣懷里出來,卻被摟得更緊。喉嚨疼得無法話,白頎楓只好捏著兩個小拳頭,拼命捶打陳馭欣的胸口,并輔以沙啞的號哭。見到白頎楓如此拼命,陳馭欣不敢抱得太緊。他被鯉魚樣蹦跳的白頎楓弄得直冒汗,只好沖著程于名叫道,“快去,叫醫生過來?!?/br>許儀成早就被白頎楓的哭聲驚動,他坐在客廳里,心中極為好奇,卻不敢進屋。程于名的指令正合他的心意?!叭?,看看他死沒死!”程于名指著床的位置,惱怒道。許儀成疑惑地走向床,才發現,另側的地板上,躺著那個發燒的大孩。秋褲掛在小腿上,露出雙白皙的長腿。撩起的上衣下擺露出淤青片的腹部。臉上鮮血淋漓,白色的上衣被染紅大片??吹降?/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