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候變化的呢?伊舟有些困惑地想,與對面那人相處的一幕幕又出現在他的腦海中。少年陷入沉思,對外界似無所覺,男人簡單試探之后,動作更加大膽起來。原本只是簡單相交的手指開始根根纏繞,司恒略微用力,對面的少年便按照他的力道,往這邊走來。少年一點點靠近,像是自愿走到他面前,就在司恒松手想要把他抱進懷里時,對面那人卻突然后退一步,神色冷淡地望著他。“師父這是做什么?”他這樣子明顯早有預料,司恒一時不查,被徒弟反將了一軍。只是他到底活了幾百年,心中的慌亂一點沒有表現出來,更何況伊舟臉上表情雖然冷淡,但神色中并沒有厭惡的情緒,司恒觀察完畢,無聲松了口氣,自覺事情可行。他期身而上,把少年逼至角落,隨后低下頭,湊到他的耳邊低聲問:“師父是什么意思,徒兒不知道嗎?”完了也不等伊舟回答,繼續說道:“師父心悅于你,想與你結兩姓之好,立天地之盟,徒兒可愿?”那句話一字一頓,說到最后一個愿字的時候,司恒刻意拉長了聲音,尾音微提,帶著無限勾人。伊舟只覺得嘴巴干澀,腦袋里面嗡嗡作響,心中那股情緒中酸澀盡去,唯留一絲甘甜,耳朵被男人吐出的氣息熏得通紅,蔓延成全身的粉紅色。之前對方所有看起來不合常理的動作都有了解釋,除了最初的震驚,伊舟對這件事情的接受程度連自己都感到驚訝,似乎對方喜歡他,是如此順理成章的一件事情。不懂這種理所當然是從何而來,伊舟只能拼命抓住最后一絲理智,開口試圖勸阻。“我們是師徒,師、師徒結成道侶,怕為世人……唔……”最后的話沒有說出口,被人堵在唇齒間,對方的動作橫沖直撞沒有章法,卻化解了所有可能的反抗。良久之后,男人撤出他的領地,抵著伊舟鼻尖對他淺笑:“小孩子就是喜歡胡思亂想一大堆,要不要師父給你數數修真界多少道侶之前就是師徒?”第66章“你說吧?!?/br>少年嘴唇紅潤,臉上還帶著淺淺的粉,但神色已經恢復冷靜,就這么淡淡看著他。這一問反而讓司恒卡了殼,剛剛的話不過是他說出來糊弄徒弟的,真讓他說,他現在到哪去找。何況伊舟的擔心并沒有錯,在修真界,師徒關系是比血緣關系更為親近的存在,為師為父,若是兩人在一起被有心人宣揚出去,雖說不一定有人會指著他們罵,但背后的風言風語到底不會少。“師父要是一時想不起來,那就慢慢想吧?!彪x得這么近,對面的人臉上任何表情變化都會被他看到,伊舟早就不是任人糊弄的小孩,到底什么情況,自己也會判斷,他用手抵在司恒胸口,用力把他推開。“我也想想?!彼f。這次司恒沒有攔,任他走了出去。只是等人出去之后,從他身上又走出一個半透明的人影,人影與本尊對視一眼,如水般融化在空中,覆在剛出門的少年身上。伊舟似有所查,回頭望了一眼,卻什么都沒看到,他以為是對方探出的神識,也沒當回事。看就看吧,反正也不會少什么。小院的任何角落都離得太近,伊舟不準備停留在這里,他走出太衍宗所居住的院落,不知不覺就走到河道邊。河道里顯得有點空空蕩蕩,連不遠處的渡口都沒了船夫。這幾天大家心思動蕩,很難有閑情逸致還出來游玩。不過事情總沒有絕對,伊舟才剛到河邊沒一會,就看到湖面上飄來一艘船。那船不大,卻異常精美,整艘都用玉石鑄就,四角船檐墜著血紅燈籠。船到他前方之后,突然停了下來,然后調轉船頭,往他這邊行過來。伊舟停住腳步,有預感對方是沖著他來的。果不其然,船在河道旁停下,從里面走出個有些眼熟的修士,笑著沖他作揖:“我家少爺邀請前輩上船一聚,不知前輩可有空閑?”是那個討人厭家伙的仆人。伊舟對他們沒好感,本來應該拒絕,但現如今他心煩意亂,不知怎么的,就一口同意下來。這艘船在外面看著不大,內里卻別有空間,角落的銅爐里燃著吹來渺渺輕煙,讓人心曠神怡。討人厭的少爺今天穿著白色法衣,上面繡著朵朵桃花,摘掉了那些晃花眼的法器,少爺露出自己的真容。是個看起來涉世未深,帶著點嬌憨氣,很容易引起別人好感的少年。就連他臉上那副盛氣凌人的表情,看起來也不叫伊舟多生氣了。少年坐在桌前,見到伊舟進來也未起身,只是把桌上茶杯翻起一個,拎起茶壺往里倒滿一杯茶。之后就放下手,直勾勾地盯著他。伊舟頂著對方的視線坐下來,端起茶杯喝掉一半。茶水的味道沒嘗出來,只感覺到里面四溢的靈氣,于是他學著之前曾經看過的那樣,說了句好茶。對面的少年嗯了一聲,又不說話了。船艙之間氣氛尷尬,對方不說話,伊舟也找不出話來,只能低頭又端起茶杯,心里后悔起自己的一時沖動。不該上來的。就在他想著要找什么借口下船的時候,坐在少年后面的隨從突然咳了一聲。被打斷思緒,伊舟抬起頭來,就見少年臉上浮出一點掙扎之色,隨后盯著他的眼睛說出兩個字:“成溪?!?/br>伊舟微愣,過后才反應過來,這兩個字應當是自我介紹,只是不知道是名字還是道號了。他心中略微思量,最終還是選擇了道號:“在下太衍宗辰瑾?!?/br>少年聽到這一幾個字,心里有些滿意,于是又憋出幾個字:“望月谷?!?/br>這下姓名與宗門都說了,他們應當能算熟識了吧,成溪心中想著,覺得現在提出同游的邀請應該也不過分。只是要怎么說出來呢?還未等他相處個所以然來,他邀請上來的客人便又說話了。伊舟摸著身側發燙的玉葫蘆,開口問道:“不知道友請我上來,所為何事?”這句話正中他的下懷,成溪眼睛一亮,剛想回話,張開口卻不知道要怎么說。他糾結了一陣,臉上表情愈發冰冷,最后吐出的話語卻與想的風馬牛不相及:“明日便是第二輪比試?!?/br>“明日?”伊舟驚訝,明明司恒說這幾天歸元宗出了事情,所以法會延后了啊。成溪還未說話,他后方的仆人便開口了:“歸元宗剛剛傳來玉簡,作亂的清風門已經被處置,法會明日照常進行,前輩沒有收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