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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會,對方也不為所動。沒辦法,他只能翻找出木桶,去后面靈泉里打水,又找了快破布,苦哈哈地去擦臺階。實話說伊舟對司恒的手藝沒報任何幻想,畢竟對方基本不吃東西,更別提洗手作羹湯了。但那個男人就是有打破別人認知的能力,伊舟剛擦了沒多少臺階,就聞到一股若有若無的香味。起初味道很淡,伊舟沒當回事,繼續干活,但越往后香味越濃,明明離了不短的距離,烤rou濃烈的香氣卻一個勁地往他鼻子里鉆,香味擾得伊舟無心干活,他起身深深聞了一口,又仰頭往上看了看。目光所及之處只有那百來個臺階,看不到別的樣子,他試著往上走了兩步,香味依舊如影隨形,與剛剛比毫無變化。這下伊舟懂了,他皺了皺臉,把破布往桶里一扔,往下跳了幾格繼續擦地。人老了果然容易有一些壞主意,他一邊擦著臺階,一邊在心里憤恨不平。指不定烤rou被他做成什么樣呢,只會用香味來騙人!大概是看他不為所動,漸漸的那香味就變得若有若無,但那種時不時來勾一下的感覺讓人更加難熬,伊舟吞下嘴里生出的津液,好不容易擦完臺階,便迫不及待往山頂走去。山頂上,rou還是一條條地擺在那,色澤鮮紅。司恒坐在旁邊,等人上來了,才轉過頭,慢悠悠地問了句:“擦完了?”這么長時間,伊舟想過司恒可能把rou烤糊了,也想過對方天賦異稟,做出絕頂美味。但他萬萬沒想到,這rou竟然一點都沒動!所以剛剛那香味完全是眼前這人憑空捏造出來的!不生氣、不能生氣。他心里道:你已經不是小孩子了,不能隨便撒潑,會顯得很難看!伊舟咬著牙,找各種理由平復自己心情,但一想到之前縈繞在鼻尖的誘人氣味,那所有的心理建設便都會毀于一旦。少年站在不遠處,臉上因為生氣染上點點薄紅,司恒卻仿佛沒看到,手刀劃下,無形劍氣便把那些rou切成更薄的rou片,他轉過頭,看向徒弟那邊,剛準備開口說話,就見站立的少年突然消失。法衣散落在地上,從里面拱出一直黑白團子。團子似乎特別憤怒,剛從衣服中爬出來,便邁開四條小短腿,往他這邊撞過來。小東西身上都是rou,撞過來跟個球一樣,一點都不疼,偏偏他還故作兇狠地叫了一聲。與人形長大變得愈發清冷的聲音不同,那胖團子的聲音依舊奶聲奶氣,張大嘴露出小米牙就更像在賣萌了。司恒一只手把團子摁住,捏著他后頸的皮把小東西抱在懷里,無視他故作兇狠地表情,拍了拍后背:“乖,別鬧,現在給你烤rou?!?/br>伊舟被人按在懷里,嘴邊就是那人衣服,他張嘴就咬了上去,扯著衣服往外撕。法衣質量極好,任他怎么拉扯都毫無反應,連涂在衣服上的口水,也會被法陣輕易去處。抱著他的男人隨他動作,手一揮點燃眼前的木堆,木頭用的是指月果的樹干,指月果是煉制清心丹的主藥,樹干沒有這種功能,卻有一種特別的香氣。香味在燃燒后變得更加明顯,那香并不濃,絲絲縷縷,帶著雨后草木清爽的味道。妖獸rou被架在火上燒烤,香味滲透進rou里,司恒一只手在毛團背上輕拍,另一只手掌控著火力,在合適的時候給rou翻身,涂抹醬料,動作有條不紊。rou片被他片得很薄,沒多會就差不多熟了,伊舟又問到一股香味,與之前不一樣,這次香味中摻雜著草木香與果香,混在烤rou香氣中,中和了rou中的腥味。伊舟被勾得連泄憤都忘了,他放下嘴里的衣服,昂起頭想轉過去看。頭頂被人按住,男人捏了捏他的毛耳朵:“別急,還沒好?!?/br>“嗯嗯~”那要等到什么時候?“很快?!彼竞阏f著,把rou翻面,在兩面都涂抹上蜂蜜,然后把懷里的團子移了個方向,rou取下來送至他嘴邊。剛拷完的rouguntang,他卻似乎感覺不到溫度,伊舟湊上去張開嘴,長久沒用原形活動讓他忘記某些需要注意的事情,在嘴還沒碰到的時候,鼻子就率先蹭到了guntang的rou塊。鼻子是身上的敏感區域,剛被燙到,伊舟就嗯地一聲縮了回去,然后用前掌捂著鼻尖哼哼,聲音委屈極了。“這都能被燙到?!彼竞阌行o奈,他撥開毛團的前爪,用手揉上去,手心附著的法力極快撫平了傷痛,伊舟不疼了,就又想吃。他用鼻尖頂著掌心往遷移,把不遠處的rou一口咬下。rou被司恒抓在手里,伊舟咬下去的時候自然而然碰到他,團子含著他的手指,粉嫩的舌頭纏著指尖,舔過的時候有種酥麻的感覺,一直癢到心里。司恒抽回手,指尖揉搓了下,被濡濕的痕跡便徹底消散,他敲了下伊舟的頭,又拿下另一塊rou:“不許碰到我的手?!?/br>“嗯~”伊舟不太樂意地哼了聲,邊吃邊甩開覆在鼻尖的手掌,把翻臉不認人表現的淋漓精致。三兩下解決掉嘴里的東西,伊舟又湊過去,伸出舌頭把rou塊靈敏地卷進嘴里,一點都沒碰到別的。剛把rou塞嘴里,他就又開始催人給他拿下一塊。“你啊?!彼竞闩牧怂幌?,認命地繼續伺候。直到邊上的rou全部消失,伊舟才打了個嗝,仰躺下來,他到底還有些羞恥心,躺下來的時候兩只后爪并在一起,擋住重點地帶。司恒一只手搭在毛團肚子上,上下揉了揉,在徒弟舒服地伸爪子的時候,他又一把松開:“吃飽了就走吧?!?/br>伊舟態度懶散,聽到話極不情愿地翻了個白眼,之后用極慢的速度從司恒身上爬起來,兩只前爪前伸,上身壓下屁股撅起,舒服地伸了個懶腰,這才踩著司恒大腿走下地,往旁邊衣服堆挪去。伊舟叼著衣服回到自己房間,變回人形穿戴好,這才提著劍往主峰走去。主峰問心路。一個少年走在上面,少年氣質清冷,閉著眼睛,臉上不帶什么表情,每階臺階他停留的時間都不太長,步伐穩健毫不猶豫。一萬階臺階已經走了大半,后面的千來個臺階格外難走。少年停在一處有不短的時間,他眉心微蹙,嘴巴微張,似乎遇到什么難事。直到天色全黑,他才又往前踏出一步,隨著步伐一同落下的,是他眼角的一滴晶瑩。伊舟睜開眼睛,抬手按住心口的位置,幻境中經歷的情感還沒有完全從身體中剝離,他抿了抿嘴,提著劍轉身離去。飛來峰。房門被人打開,司恒睜開眼轉頭:“這么早就回來了?”從離恨天回來之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