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魂負荷已經達到極限,無法承載更多的數據了?!?/br>“這不可能!”他不相信。“是真的,你已經連續四世強制保留記憶,更別說還有古早的記憶存在,每次你穿越時間,都會帶回來更多的記憶碎片,這就是為什么你的壽命一代比一代短。你的靈魂已經不堪重負,如果你再次逆時間而流,恐怕你的靈魂就會在歷史長河中消散?!?/br>星樓的臉色陰霾得嚇人,為什么,明明他距離成功已經那么接近了,如果此時宣告失敗,那么之前的努力又算什么?“無用的記憶難道不能洗掉嗎?”“強行銷毀只會造成記憶壞道,清除記憶唯一的方法就是讓靈魂通過凈化池,但這種方法雖然可以清除記憶,卻不能對已經造成損傷的靈魂進行修復。保留轉世記憶本來就違反了這個物種的初始設定,恐怕你的來世再也無法繼承任何現有記憶了,做為違反規定的懲罰,你的靈魂會一世世地衰落,直到堅持不到覺醒就在雛態期死亡,徹底消失?!?/br>星樓慢慢地站了起來,“我不怕死,但我怕一無所知地活著。如果來世會把過去的仇恨、做出的承諾,還有你徹底忘記,那我寧可這一世就是終點……”他突然轉頭,“什么人?!”不速之客風一樣地沖進來,二話不說揪住了星樓的領子,“我要你幫我殺一個人,我一定要殺了他!”星樓微微向后仰了仰,“哇哦,枕鶴?好久不見,你的變化可真大,我都快認不出來你了。一個堅定的成人儀式反對者,怎么變成這般模樣?”“都是因為逐玥!你上次讓我調查的逐玥!他……”“打擾了?!?/br>聽到這個聲音,枕鶴僵硬地扭過頭去,隨后便看到了他的夢魘。“你居然跟蹤我到這里?”逐玥的底氣比以前強多了,但還是略有緊張,“契主想找到自己的契子并不難?!?/br>枕鶴顯然被這幾個字惹惱了,松開星樓直奔對方而去,揮出去的拳頭硬生生止在他面前。逐玥嚇得差點后退,但硬是克服了下來,“真是想不到,血契的作用在網上仍然起效,我還以為你這一拳會擊中我?!?/br>枕鶴恨得咬牙切齒,轉頭怒吼,“星樓!”在一邊旁觀了半天的星樓這才慢悠悠地開口,“我好像終于看懂了……又好像不太懂,你們兩個沒人愿意為我更詳細地解釋一下嗎?”“我可以解釋,”逐玥向前一步。“用不著你說!”逐玥無視枕鶴,“我認識你?!?/br>星樓:“哦?或許我們在校園的什么地方見過?!?/br>“在那之前,很久以前,”逐玥壓低聲音,“元帥,不,應該是前任元帥大人?!?/br>星樓臉上的笑容漸漸消失了,“你是誰?”逐玥從懷里取出一樣東西,枕鶴看到就恨不得搶過去砸毀,那是造成他今日下場的萬惡之源。“鎮魂石,我想你應該認得,傳說會喚醒靈魂最古早的記憶的石頭,你應該也有一塊吧?!?/br>星樓不應答,便是默認。“既然我們都有過去的記憶,那交流起來就方便多了?!?/br>“你想怎么樣?”“我想跟你合作?!?/br>“星樓!”枕鶴怒道,“他是我的敵人,你要跟他合作?”星樓拍了拍他的肩,“放松,我們只是隨便聊聊,你在這里稍待片刻?!?/br>兩個人進了隔壁的房間,枕鶴憤怒地見什么砸什么,不過這里的東西都是虛擬出來的,任何砸壞的東西都會再次刷新,當里屋的兩個人出來時,外間的一切都完好無損。逐玥這回倒是沒說話,很干脆地就走了,枕鶴在發泄過一通后終于冷靜下來,眼神陰鶩地盯著星樓。“你真的決定跟他合作?你看到了我的下場,還不相信他是一個狡猾的人?”星樓反問,“那你想怎么做呢?”“當然是殺了他!”“那樣對你來說,不是太便宜他了嗎?”星樓走過去,親切地搭上他的胳膊,“我知道你很恨他,若是讓他就這么死了,他還會轉世,你甘心這樣嗎?”“那你說怎么辦?”“太殷大人的實驗搞不好很快就會成功,到時候你們就能解除血契,你會恢復自由,他也會再一次變成無法轉世的雛態,一旦死亡,就是魂飛魄散……這兩種結果,你喜歡哪一個?”隨著星樓的話,枕鶴眼底的殺氣也越來越沉淀,最終化作一把入鞘的劍。“我明白了,我會等待,在那之前,我會讓他好好地活著,總有一天,我會讓他的靈魂消散在我面前?!?/br>枕鶴離開后,月影的波形才再一次浮現在墻上,方才星樓跟逐玥的談話內容,他也聽得一清二楚。“他說的話是真的?”“嗯,”星樓低著頭,似乎在思索,“你之前的猜測沒有錯,他果然是你族人中的幸存者,如今只能算是半個了。想不到,他竟以這種方式存活了下來,難怪他會那么弱……不過,他似乎已經用自己的方式獲得了力量?!?/br>“你決定怎么辦?接受他的提議嗎?”“他的目的,在某些方面跟我不謀而合,我決定跟他合作,不過只是暫時的?!?/br>他的壓低語氣,“這個人,我很不喜歡,待到目的達到,就算他是你最后的同胞,我也不想留?!?/br>***大約六百年前。“你現在可以睜開眼睛了?!?/br>眼睛上的遮擋物被移開,長疆睜開眼,吃驚地望著眼前的一切,在他的面前,靜臥著一個金發的雛態,雛態身邊,擺放著幾架奇怪的儀器還有計算機。“聽說你是計算機方面難得一見的天才,前不久入侵軍方主機的那個人就是你嗎?”年輕的長疆很緊張,他只是因為一時好奇才入侵,只是想測試自己的能力,并沒有竊取任何機密,但這種行為本身就已經是重罪了。“我們可以不處罰你,但前提是你要為我們做一件事?!?/br>長疆聽到可以免除處罰,任何條件都可以接受,“什么事?”“這里的計算機三個月前發生了一點問題,我們怎么都解決不了,想請你協助檢修一下?!?/br>他說得輕描淡寫,但長疆知道,他這么說,就意味著軍方的計算機高手已經全部敗下陣來。他心中忐忑,但倘若修不好,等待他的不知道是多久的監|禁。“我盡量,”他咽了咽口水。面前的人為他讓開了路。“但在那之前,”他瞥了眼床上的金發雛態,莫名地對他很在意,“你能告訴我他是誰嗎?”“我奉勸你,不應該知道的問題,最好不要問?!?/br>長疆不作聲了,老老實實走到電腦前坐下。一個小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