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揚,“鐘先生確定看了這份文件?” 了。 鐘明濤哼了一聲,“不要玩了小姑娘,是,我過手的項目中的確有幾筆是虧了,可做生意哪有穩賺不賠的?大哥剛創立公司的時候虧了幾千萬,差點沒跳樓自殺,那時候救了公司的是誰?是我?!闭f著,他拍了拍胸脯,神情激動,“我到供應公司求爺爺告奶奶他們才把材料奢給我,我才蓋好了咱們涼城最大最高最好的大樓,也就是那時候我們惠豐才算在這建筑業中站穩了腳。你現在一個外人想把我一腳踢出我付出了半生心血的公司,門都沒有?!?/br> 他說完這番話,下面的小股東便一窩蜂似的開鍋了,一個跟著一個慷慨陳詞地,大多說的是沒有鐘明濤就沒有公司的今天,你一個剛回國的黃毛丫頭知道什么,竟然在公司的通稿中用不干凈的字眼,該滾的是你吧?;罨顚⑦@個偌大的會議室吵成一個菜市場。鐘明濤這時坐在一旁笑著看他們吵鬧,他倒要看看這個丫頭怎么收場。 所有聲音傳達到管平安耳朵里,讓她感到十分厭惡,她冷眼看著西裝革履的諸人臉紅脖子粗地cao著面前的文件打在桌上啪啪作響冷冷一笑,等他們吵完,涼涼說道:“看來各位并沒有看到我發給你們的文件,不過現在看也不晚?!?/br> 小股東們,包括鐘明濤在內,看她一副大權在握的模樣,狠狠地哼了一聲,但也心里犯著嘀咕,于是他們耐下心來翻閱手中用來造勢的文件,越看心越涼,越看臉越白,到了后來,他們的目光集中在鐘明濤臉上,鐘明濤的臉色已經不是五顏六色可以形容的了。 “誹謗,這是誹謗,哪里來的賬目,我怎么不知道,管平安,你想陷害我好自己霸占了惠豐!”狗急跳墻,倒打一耙,鐘明濤此時顧不得什么儀態,幾乎是從椅子上彈跳起來,滿臉怒色,手指直指管平安。他為什么忽然如此激動,只因他手中握著的不是一份簡單的文件,而是一本帳,記錄的是他吃回扣,倒買倒賣的賬,而這只是冰山一角,但就是這冰山一角,足以牽動他及在座不少人士鋃鐺入獄。鐘明濤以為神不知鬼不覺的事情,怎么會想到完全被記錄在這里。這讓他怎么不急。 ☆、42 管平安優雅地整了整裙擺上不存在的褶皺,臉上堆起與他截然不同的笑意,“我說了讓你好好看看,可您老偏那么心急,可知道心急吃不了熱豆腐?!彼掷飺P起文件稿,看著眾人緊縮的視線,將他們一一掃過,輕抬細眉,“不要問我這是哪里來的賬本,我只能告訴你們這只是冰山一角,各位搭著惠豐這條大船已經走了太遠了,是時候下岸啦。我保證,只要各位將手中股份全權轉讓給我,我會市價三倍收購,并保證大家相安無事,否則,你們知道的。給大家三天時間考慮,靜候佳音?!闭f著她手一松,明明十分輕柔卻重若千鈞的白紙輕飄飄落在依舊光亮的照映著眾人灰頭土臉的桌面上,管平安離開時高跟鞋依然發出清脆的聲音,一聲一聲砸在鐘明濤的心上,他青著臉,目光駭人,拳rou模糊地攥著。 “管平安……”他牙縫里咬著這個名字,卻沒有發出聲音。 方野跟在管平安身后,感到心底不安?!斑@么做怕是不妥吧,雖然有了他們的把柄,但這種東西還是該好好藏好,給他們致命一擊不是么?” 管平安回身看他,“你怕我連個賬本都護不???” “那倒不是,但還是謹慎些好?!狈揭皼]料到她忽然轉身,幾乎撞在她身上,他又伸手推眼鏡,眼鏡卻被管平安一把摘下隨手扔在腳下,“配個隱形的吧?!?/br> 方野微微一愣,管平安又轉身繼續走,他視線模糊地盯著腳下的鏡框,半晌,抬腳跟去。 管平安不會告訴他,是因為不愿意在另一個男人身上見到這熟悉的動作,才扔了他的眼鏡。 晚間,她來到那家酒吧,進入那扇平凡的門中,穿過一條幽靜的充滿涂鴉的走廊,經過各色男女,來到打聽中,又穿過人群坐到吧臺,她把手里的紅酒交給侍者,侍者看了標簽后眼中的詫異久久回蕩著,將酒打開醒著,低頭打了電話。不一會,姜尚武那頭張揚的頭發便出現在她視線里。 “82年拉菲,好大手筆?!苯形湟簧砥ひ裸y鏈坐到她身邊,先前的侍者給他遞上一瓶啤酒,他仰頭喝了一口,看著瓶里的氣泡說:“也不見得就比啤酒好喝吧?!?/br> 管平安笑著搖搖頭,搶到他的酒瓶對著瓶口喝了一大口,那豪爽的舉止與她一身職業的套裝詭異的搭調。姜尚武嘴角輕抿,下頜微抬,“來干什么?” “就不能只是看看你?” “那就不必了?!?/br> “你啊?!惫芷桨彩种冈诎膳_上無頻率低一點一點, “你昨天唱的歌我聽了,實至名歸,已經有公司找你了吧。想沒想過簽哪一家?” “是有人找我,可出道這事還想比完賽再說。與其給那些瘋子聾子唱,還不如在這小小的酒吧里唱的開心?!?/br> “你不就是瘋子么?” 姜尚武嘆了口氣,“你的酒好了吧?!?/br> “該行了?!?/br> 年輕的侍者向他點點頭,他便掏出桌上的酒杯一字排開擺好,親自將酒倒進杯子,最后一滴酒倒干,樂隊其他成員正好趕到,兩個男人對她態度自然很好,唯有白靈,一看見她就好像滿身不自在似的,齜牙咧嘴地吭著聲。 管平安視而不見,舉起酒杯說出幾句祝賀之詞,眾人道謝,姜尚武仍寡言少語地,只是看著她的神情明顯溫柔了不少,唯有白冰這個打扮的小太妹似的的丫頭,鼻孔發出冷腔,狹促地說:“到底是有錢人,擺起闊來幾十萬幾百萬地眼都不眨,只是不知道這錢是不是都是干凈的?!?/br> 話一出口,惹來姜尚武狠狠一瞪,“廢話少說,愛喝不喝?!?/br> 劉江二人臉色也是一僵,畢竟一個是樂隊的伙伴,一個是跟姜尚武千絲萬縷的女人,無所謂幫與不幫,太難看總是不好,況且嘴里喝著人家這么貴的酒,只好軟言勸白冰火氣不要燒的太旺。 白靈拉開劉江的手,“要是你們知道她是什么人,就不會攔住我跟她笑?!?/br> 她聲音很多,已經有人向這邊看來,管平安給姜尚武一個放心的眼神,對白冰說:“難道白小姐比我自己更知道我是什么?” “拋夫棄子,回頭還要搶別人的老公,你干的那些不要臉的事你自己最清楚?!?/br> “你很清楚阿武并不愛你,我怎么搶你老公了?”管平安搖晃著杯中的紅酒,看著液體在透明的高腳杯里翻滾攪動,發出絢麗的色澤,“再說,我拋下誰了?”管平安不知道,自己的語氣已經不自覺地變沉,隱隱有種壓迫感,這是她多年任性妄為枉顧周圍人心情的結果,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