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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吃火鍋不放辣。 并且還要吃菜! 此時此刻,周日,晚上七點整,她和姚瀚之在忘記預約于是不得不忍耐住性子排了將近一個小時的隊后終于做到了火鍋店內。 點單的時候白彬幾乎想把鉛筆直接甩到姚瀚之手上并且質問對方:你他媽身為一個男的能不能大口喝酒大口吃rou不要想著吃火鍋里面放枸杞的養生火鍋! 然而顯然,在公共場合,當著這么多人的面,白彬還是要維持一個高冷女神的人設的。 她略顯遺憾地放棄了重辣,把鉛筆移到重辣前面的小方框內,勉為其難地問了一句:“中辣可以嗎?” 姚瀚之擰著眉,“不是說了吃辣不好嗎……不,也不能說辣不好,主要是油太重了影響……” “那微辣?”白彬不愿意聽姚瀚之在這里開中醫課堂,自覺自己做了相當大的讓步,將姚瀚之的話一把打斷,“不能再退了?!?/br> 沒有辣的火鍋吃起來簡直浪費人生。 “……誰給你的自信你的消化系統會這么好?就算現在體現不出來,以后呢??!?/br> “請您活得像個年輕人可以嗎?”白彬強忍著自己翻白眼的沖動, “姚嬤嬤?” 不說話就當她默認了啊。 白彬拿著鉛筆就要打勾,結果被姚瀚之一把制止,“等等!” 有事快說! 感受到了白彬殺氣騰騰的視線,姚瀚之語速飛快,“其實你可以選鴛鴦鍋?!?/br> 白彬:“……” 感謝這個世界上發明鴛鴦鍋的人,沒有他們今天姚瀚之大概會死在這里。 好像選擇口味預示著這場火鍋并不順利。 白彬習慣性地按照和木小樹出來浪的習慣大筆一揮先把羊rou牛rou蝦滑之類點了一分。其中特別好吃的還恬不知恥的乘以二。 期間特別貼心地詢問了姚瀚之一句“行不行?” 在得到對方肯定的答復之后,白彬接著就把單子往背后一翻,“喝點什么?” 姚瀚之:“???” “你那樣看著我做什么?”白彬渾然不覺。 “不是,你出來吃火鍋不點菜的嗎?”姚瀚之像看著外星人一樣看著白彬,“全是rou?” “吃火鍋不吃rou你還想吃什么?”白彬皺眉,嫌棄道,“連rou都不吃你是不是個男的?” 不是,這和性別有關系嗎? “正常人……”姚瀚之盡量讓自己用詞不要太刻薄,“吃飯都是要葷素搭配的?!?/br> “即便是火鍋?!?/br> 一句話徹底堵死了白彬的反駁。 “那你來點你來點,真是難伺候?!卑妆蚋纱喟鸭埞P往姚瀚之那兒一遞,強調道:“rou別給我刪了就行?!?/br> “吃得了這么多嗎?”姚瀚之疑狐地看著白彬高挑細長的身體,開始進行了嚴重的自我反思。 在認識白彬之前她就是這樣的吃貨嗎?怎么他觀察了這么多年都沒發現? “有沒有人跟你說過不要懷疑女孩子的胃容量?” 姚瀚之依稀可以感受到白彬和善的微笑。 于是不再說話,專心致志開始勾選青菜。 最后兩人在飲品一欄達成了一致——涼白開。 其實按照往常的慣例白彬肯定是要點上一罐冰啤的,奈何跟姚瀚之出來,考慮到對方是個小古板,為了少受點嘮叨,還是安分了一點。 更何況雖然姚瀚之這人看上去挺正常的,但畢竟還是個男生。 白彬自覺把她老爸的囑托還是記得很清楚的——你永遠都不知道一個喝醉的人會發什么瘋。 嗯,安全為上。 于是就這樣好不容了等到上菜,白彬正準備擼起袖子開始吃的時候,再度被姚瀚之攔了下來。 ……她前生和這人有仇。 一定是的。 白彬臉色鐵青地這么想著。 “你還記不記得我們為什么會約出來一起吃火鍋?”姚瀚之嘆了口氣。 白彬反應了一下,終于后知后覺的意識到自己這是出來約會的。 雖然是假約會。 “你們女生,嗯,大多數女生,在這種情況下難道不應該拍九宮格曬一下朋友圈的嗎?” 這人怎么這么懂? 嘖,不簡單啊不簡單。 白彬鎮定地咳了一下,把筷子擱碗上,“是的,我剛剛忘記了?!?/br> 于是淡定地取出手機,隨手拍了九宮格,還沒鎖屏就又聽見姚瀚之的聲音:“拿來看看?!?/br> 不是詢問,而是陳述。 “有時候真的懷疑你是不是個女的?!币﹀粗翢o美感的“直男”視角畫風,面色沉重。 比例呢?對角線原理呢?光線呢?全是吃的?難道不應該拍一張圖來證明一下是情侶關系嗎?這人還是畫畫的,能不能有點職業精神? 當姚瀚之委婉的把自己的“小”提議表現出來,白彬就不耐煩道:“出來玩嘛,還講究那么多干什么?” “只是出來玩的嗎?”姚瀚之輕輕挑眉。 白彬立馬哼哼唧唧不做聲。 “我來吧?!?/br> 姚瀚之覺得自己大概在照顧一個脾氣特別奇怪現在還在鬧著脾氣的小孩子,除了無奈還是無奈。 姚瀚之挑了好幾個角度,最后沖白彬說了一句,“把手拿過來?!?/br> “干嘛?” “牽著?!币﹀┝搜a充一句,“我覺得我們現在的關系不太方便露臉,可以先拍組牽手照?!?/br> 白彬本能地想懟句“怎么不方便露臉了,我們現在就可以發張自拍?!?/br> ☆、火鍋(下) 結果剛把前兩個字說完便覺得這樣好像確實不太妥當。 雖說最終的目的是要炒作兩人的cp,但第一次兩人都有些尷尬。 算了,這種事情還是慢慢來。 白彬想通了這一層毫不猶豫地的從對面坐到了姚瀚之的旁邊。 他們倆人坐的是個四人桌,一排最高容量剛好兩人。 然后,白彬握住了姚瀚之的手。 這一握,讓姚瀚之多年沒有和除了mama之外的女性有過任何“過度”接觸的母胎solo單身人士虎軀一震。 怎么說呢? 雖然沒有帶著別的想法,但在被白彬握住的那一瞬間,他滿腦子都是曹雪芹的話。 “男人是泥做的,女人是水做的,曹先生果然誠不欺他?!?/br> 白彬的手,怎么能夠,這么軟呢? 跟她那毒死人不償命的性格完全是兩個人好嗎? 還有,一個女生?怎么能夠這么無所顧忌的去握男生的手?他們兩人什么關系?情侶嗎?愛人嗎?親人嗎?萬一被有心人占便宜了怎么辦? 姚瀚之繃著一張臉,半天說不出話來。 如果他此刻知道白彬內心的想法,一定覺得自己剛才腦子里劃過的彈幕都是不存在的。 白彬…… 就是當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