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劣,不滿地吐了好一陣信子。“那換什么衣服合適???”廖天驕真心誠意地討教,佘七幺老是做面膜看時尚雜志什么的,他想這位爺也許會對打扮比較精通?“不用換,”佘七幺干脆地回答,“因為人難看咝!”一句話就擊沉了廖天驕。廖天驕心里其實有點不服氣,誰被人說難看都會不怎么高興,不過是佘七幺說的,廖天驕也沒辦法。老實說,雖然佘七幺天天裹著個不顯身材的古人衣服,但光看他穿衣服的架子,確實十分有型,所以廖天驕估計佘七幺的身材不錯,至于他那個蛇頭,廖天驕想,那些志怪傳說中的蛇精大多是美人,不然怎么有美女蛇的說法呢?所以佘七幺變成人的樣子大概也是個美男子。自己長得美,身邊又都是美女蛇,覺得他難看大概也就是正常的了。廖天驕這么一想,情緒忍不住低落了一下,再細細一回味,又覺得哪里好像不大對,他干嘛要把自己跟美女蛇比??!“哎喲,時間來不及了!”七想八想猛然發現已經過了原定的出發時間了,廖天驕吼了一聲,趕緊就往門外沖,一邊跳跳跳地穿鞋一邊還不忘交代佘七幺,“今天晚上我不回來吃飯,估計回家也會很晚,你不用等我?!?/br>他們兩人現在每晚一起吃飯,廖天驕管做飯,佘七幺管……怎么可能管洗碗呢?佘大爺當然是只管吃。廖天驕的廚藝其實只是半吊子,他自己也知道,不過佘七幺雖然每次都會抱怨難吃,卻真的都有吃,廖天驕因此買了很多烹飪書,很努力地想要提高廚藝水平,這當然不是因為被佘七幺感動,而是因為廖天驕害怕如果水平再不上去,哪天佘七幺又會叫一桌子大菜來等著他付款……廖天驕話還沒說完,門已經“砰”的一聲合上了,也不知道佘七幺聽清楚了沒有。“怎么今天脾氣這么大??!”廖天驕嘟噥了一句,略微在意了佘七幺那么一下之后,馬上又把所有的注意力放到了同學聚會上。“奧侖路77號灰夜公館?!绷翁祢溡贿厡Ρ戎蛲碓诰W上搜到的地圖,一邊下到地鐵站里。以前同學聚會多數放在茶館咖啡廳,后來興起了專門辦聚會主題活動的場子后,大家就比較傾向于租用個場地玩個半天一天的。這家灰夜公館大概也是這么個性質,只不過比較奇怪的是,網上基本搜索不到關于這家的信息,地圖定位也很模糊,說是找不到這個門牌號。好在奧侖路還是找得到的,也不是一條很長的路,所以廖天驕打算到了那附近步行尋找。地鐵門打開,廖天驕一頭扎進了擁擠的車廂之中。位置當然是沒有,大都市里何時都不缺人,不用金雞獨立已經不錯了。不過到底是周末的上午,不少人還在家中睡懶覺,所以廖天驕還能挑個內側靠門的位置,拉住拉環站好。過了七、八站以后,地鐵上的人越來越多,廖天驕被擠得臉都快貼在玻璃上了,坐在他身前椅子上的人頻頻抬頭看他,似乎很不滿廖天驕快靠到他身上來了的樣子。“對不起,后頭太擠了?!绷翁祢溳p聲道歉,沒想到這一開口,那個與他年紀相仿、穿得土里土氣還夾著個公文包的男子突然就喊了一聲:“哎喲,是你啊甜椒!”甜椒是廖天驕在大學里的綽號,也只有本班里的同學才會這么喊他。廖天驕:“哎喲,是你啊那么巧……”這么答應著,其實壓根沒想起來對方是誰。這小胖圓臉瞇瞇眼的是誰來著?“不認得我啦?”那個男的倒是看出了廖天驕的心思,“你這家伙從以前開始就是這樣了,我是張哲,就以前你隔壁寢室那個小胖子,你還記得嗎,你給我抄過考試卷!”“哦哦哦,是你啊?!绷翁祢溡仓皇悄D:心敲袋c印象,好像隔壁是有這么個人,不過再要說多的,就真的想不起來了。“是啊,這么巧就碰上了,咱們有好幾年沒見了吧?!睆堈軣峤j地說著,剛好旁邊有個人下車,他眼疾手快地把公文包往旁邊一丟,胖手按了上去說,“甜椒快來坐!”沒能及時搶到位置的一位中年大媽忿忿地跺了跺腳,低低罵了聲沒素質,轉戰其他位置去了。廖天驕坐下來后,兩人便聊開了。張哲十分健談,尤其現在他急于炫耀。這小子在大學里似乎因為胖并不受人待見,不過現在倒是混得不錯,在一家500強企業鍍了一層金后,出來自己開了家小公關公司,當起老板來了。“今天本來是要開我那輛寶馬Z4的,不過車子剛好送去保養了,所以難得也坐回地鐵,誰想到就遇著你了,你說咱倆是不是有緣?”“哦哦,那還真是巧了?!绷翁祢溤谂赃吪阒黄鹦?,心里多少有點酸,畢業五年,人家開好幾十萬的車了,他還在11路呢。“你呢,現在在做什么?”“咳,瞎混混,做個行政主管?!?/br>“喲,也是個頭兒了啊?!?/br>“哪里哪里,小公司而已?!绷翁祢溸€沒謙虛完呢,那頭又說上了。“不過做行政工作沒出息啊,銷售、市場、人事才是升職的好交椅嘛?!睆堈芤桓敝更c江山的樣子,“甜椒,你今年也不小了,是時候該考慮一下自己未來的職業規劃了,你不可能永遠為私企服務,你看看到了三十多歲,有多少人是留在那種地方的?到那個時候,你有家室負累,又永遠有更多比你年輕、比你精力旺盛、比你要價低的大學生出來找工作,而你呢,做的是一份毫無技術含量可言的工種……”廖天驕越聽心里越火,又不好意思當場翻臉。張哲教育完他,又開始歌頌自己的豐功偉績,歌頌完自己又來說廖天驕,沒完沒了的,廖天驕最后不得不打斷他說:“不管做什么,總之還是要自己健康開心就是,否則賺再多的錢,位置爬得再高,沒命消受也不是回事啊?!?/br>“這倒是沒錯?!睆堈芡蝗话崖曇舴诺土?,嘆了一聲,很是感慨的樣子。廖天驕憋著不想問,雖然其實很好奇張哲為什么要嘆氣。“你還記得王鵬飛嗎?哦,你肯定不會記得?!睆堈艿故潜锊蛔?,自己起了話頭,不過問完了,又自己給堵上了。廖天驕尷尬地笑笑,因為他確實記不起來了。“他已經死了?!皬堈苷f。廖天驕吃了一驚:“死了?”印象里模模糊糊好像有個什么人的影子,個子不高,十分瘦弱,好像常年沒吃飽。“嗯,死了,聽說死得還很蹊蹺?!?/br>“怎么個蹊蹺法?”張哲張了張嘴,最后卻說:“道聽途說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