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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領打斷他的話,立刻明白剛才駱瑯的語氣為什么聽起來怪怪的,他快被這些笨蛋手下氣死了,誰不知道駱瑯喜怒無常,現在惹到他,他能把這里的人通通捏死。想到這一點,首領狠狠地剜了那個副會長一眼,連忙道歉:“他們有眼不識泰山,得罪了駱大人,還請您多多體諒?!?/br>駱瑯一副不感興趣的模樣,并不表態。首領冷汗都下來了,趕緊說:“駱大人不辭辛勞來到這里肯定有什么要緊事,這樣吧,我們去里面談談,我也好把知道的情況告訴您?!彼郯桶屯槵?,希望這尊神能在手下面前給他留一點面子。駱瑯想了想,終于不怎么高興地點了一下頭。首領急于討好他,看見他抱著個玩具熊,狗腿地伸手道:“這是您的行李嗎?我來幫您拿?!?/br>他的手指還沒碰到小熊,就接收到駱瑯可以殺人的冰冷視線,“誰準你碰他?”首領心一涼,手觸電般縮回來,訕訕地說了聲“抱歉”,走到前頭去帶路,“請跟我來?!?/br>等到他們離開,副會長才回過神來,當著這么多人的面丟了臉,他又氣又急,“那個人到底什么來頭?為什么老大那么怕他?”在場的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誰也回答不上來。“還有,是誰告訴我他是人類的?!”兩個小鬼不情愿地舉起手,“他自己說是從人間來的,我們以為......”“以為以為!不問清楚就以為,這下好了吧!等老大回來看他怎么收拾你們!”惹老大生氣的是你又不是我們......兩個小鬼都在心里想,卻不敢說出來,只好委屈地承受副會長轉移過來的怒火。巨人首領將駱瑯引到大廳后面的一個小房間,趁他轉身走進去,戚卜陽偷偷問:“駱先生,他是誰???”誰知駱瑯想也不想就說:“不認識?!?/br>雖然小天師特意降低了音量,駱瑯卻完全沒有掩飾的意思,他們的話自然被首領聽在耳朵里,不免有些尷尬,他朝那只會說話的玩具熊投去驚訝的一瞥,沒敢說什么,只得干笑著自己打了個圓場:“我這種小人物,駱大人不認識也是正常的?!?/br>“嗯?!瘪槵樉谷贿€認同地點點頭,告訴戚卜陽:“你聽到了?!?/br>“......”那個首領不得不自我介紹起來:“我叫山奎,敬仰駱大人很久了。原本是個小神,后來您離開神界去了魔界,這件事對三界震動很大,老實說,我挺羨慕的,就......也學著您跑去了魔界?!彼夏樢患t,十分不好意思地說:“不過還是沒能引起多少注意。在魔界待了一段時間,聽說深淵里藏著本源之謎,我就進來了,沒想到被困在這里,一困就過了幾百年,也不知道外界是怎么說的,沒說我什么壞話吧?”早就不讀書不看報連人家叫什么名字都不知道的駱先生不假思索地寬慰道:“別擔心,他們什么也沒說,估計也沒人知道?!?/br>“......”山奎沮喪地垮下臉。戚卜陽都有點同情他了,輕輕拉了拉駱瑯的袖子,示意他不要再打擊這個可憐人了,駱瑯會意,大方地對他說:“要簽名么?”啥?大漢滿臉的問號,有點跟不上他的思維。駱瑯不耐煩了,“你不是崇拜我么?要我幫你簽個名嗎?”山奎囧著臉,又不敢拒絕,左右看了看,為難地說道:“可是這里也沒有筆啊,還是......”算了吧,但“算”字還沒說出來,駱瑯懷里的那只熊便熱情滿滿地舉手道:“筆我這里應該有!”然后努力地在它身上那個小袋子里掏啊掏,竟然真的給他掏出一支水彩筆來。“.......”山奎臉都皺起來了,他嚴重懷疑這兩人萬里迢迢來到這里就是存心來折磨他的。也許是和駱瑯在一起時間長了,戚卜陽竟然也沒有發現山奎扭曲的表情,還一心想要幫他完成心愿,把那只水彩筆塞給駱瑯。“簽在哪?”駱瑯打開筆蓋問。深淵里當然沒有紙這種奢侈品,山奎本想拒絕,但看了一眼駱瑯,馬上看懂了他臉上寫著“陽陽好不容易找出來筆你還不快點是不是不識相”的意思,于是咬了咬牙,伸出手臂道:“就這吧,我隨時都能看到?!?/br>駱瑯一點也不客氣地龍飛鳳舞寫下自己的名字,又把筆遞給戚卜陽,“你也簽一個?!?/br>“誒?我也可以嗎?”小熊期待地看著山奎。山奎默默點了點頭,心里在流淚。于是它開心地接過那支水彩筆,才發現自己沒有手指,正為難呢,就被駱瑯一把握住,連同它的毛茸茸手一起,一筆一劃寫下了“戚卜陽”三個字,想了想,還在后面畫了一只羊咩咩。“一家人?!瘪槵樋粗约旱淖髌?,滿意地說。小熊羞恥地埋著頭爬回他懷里,偷偷看一眼那兩個簽名,又覺得好開心。我的肱二頭肌是你們秀恩愛的畫布嗎??。?!內心在咆哮的山奎面無表情地放下手,淡定地轉移話題:“駱大人這一趟來所為何事?”“你知不知道深淵里的那棵生命之樹?”駱瑯問:“它在哪?”山奎卻搖搖頭,“這里根本沒有什么生命之樹......別說生命之樹了,連生命都沒有。我來這里將近五百年,所到之處都是外面那種巖漿,沒有任何生命能在這種環境下生存,就算我們是之體,也會被它熔化?!?/br>駱瑯卻想起之前那兩個小鬼路上的閑話,“你去的那個熔巖瀑布是怎么回事?”“那里就是盡頭了?!鄙娇忉尩溃骸斑@個地下世界的最深處,巖漿會從洞頂落下來,流進更低的深淵,形成一個瀑布。但那里不可能存在生命之樹,那里的溫度更高,硫磺味濃重得可以算是毒氣,下面更是一片火海,全部是巖漿噴出的熱氣。我去過一次,靠近以后根本受不了,還被那些蒸汽燒傷了?!?/br>駱瑯聽了,臉色不太好,難道這又是白跑一趟?山奎壓低聲音道:“我把來到深淵的人都聚集起來,組成一個流亡者自助會,就是想借助大家的力量,找到出去的辦法。熔巖瀑布是條死路,我覺得唯一的出路就是我們進來的那個入口。坦白說,您能來真是太好了!”說到這里,他明顯興奮起來,甚至有些躍躍欲試,“有您的力量,我們一定很快就能出去!被困在這里那么久,實在太無聊了!”駱瑯卻想也不想地拒絕:“我是來找生命果實的,沒找到之前不會出去?!?/br>山奎臉色變了變,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