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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透上來的。這里什么時候有了地下通道?正當戚卜陽驚疑不定,盤算著是先回去通知爺爺還是先下去看看的時候,身后傳來一個聲音,叫著他的名字——“陽陽,你來啦?”少年身軀一僵,隨后認出了聲音的主人,頓時松一口氣,轉過身,出現在眼前的是一個熟悉的身影,對方正朝他微笑。下一秒,他眼前一黑,便失去了意識。...時間回到幾個小時前。吃完晚飯跟著小陽陽去書房,讓一臉不耐煩喜歡瞪著自己的戚媽把新出爐的點心拿過來,然后一邊喝茶吃點心,一邊sao擾陽陽,順便欺負一下蠢狗,享受悠閑的讀書時光。這就是駱大師原本的睡前計劃,但是這個計劃在飯后戚卜陽先一步走向書房時被打亂了,因為他突然感覺到了某種熟悉而且令人討厭的氣息。——就像下水道里臭蟲的味道。駱瑯停住腳步,看一眼前面戚卜陽的背影,還是決定去會會那個氣息的主人。戚卜陽獨自走遠,并沒有注意到身后的駱大師已經悄無聲息地縱身越過戚家高高的院墻,消失了。駱瑯循著那股氣息追了很久,眼看離戚家越來越遠,周圍的景色也越發荒涼,甚至已經到了山林邊緣,他心中了然對方是有意把自己引過來,要是以前可能還會陪那家伙玩玩,但是現在不一樣,天色晚了,他還有更重要的事要做,比如回去陪戚卜陽睡覺什么的。所以沒過多久,駱瑯就失去了耐心,猛地剎住腳步,勾起一個陰測測的笑容。“該玩夠了吧?”隨著話音落下,附近的樹林里慢慢走出一個人,怪聲怪調地向駱瑯問好:“大人,好久不見?!彼穆曇舯鶝龃潭?,站在身材高大的駱瑯面前,甚至還要高出一點,但身形卻十分瘦削,臉色白得嚇人,烏黑的頭發好像被水弄濕了似的貼在臉上。“我還以為是誰?!瘪槵槹l出一聲嘲諷的輕笑,“原來是你啊,淵蛭?!?/br>聽到自己的名字,對方似乎有些驚訝,蒼白的臉上扯出一抹冷笑,“難得你眼高于頂的駱大人居然能記住小人的名字?!?/br>“好說好說,”駱瑯笑得和藹可親,“打過架的人當然記得,我可是很記仇的?!?/br>“......”聞言,淵蛭本來就白的臉色越發白得像死人似的,他暗中咬了咬牙,才又開口道:“駱大人這么有閑情逸致,來人間一待就是幾百年,日子過得可還好?”“精彩至極?!?/br>“是嗎?”淵蛭笑道:“看樣子收獲不小嘛,是不是找到了什么寶貝?”不知怎么的,腦中出現了小天師倔強的臉,駱瑯笑而不語,眼神變得柔和了些。這個神情被淵蛭當成了默認的意思,他意有所指道:“讓我來猜猜是什么寶貝,比如......一顆寶珠?”駱瑯臉上的笑容消失了,淡淡地反問:“這話什么意思?”“神界的鎮塔寶珠不見了,確切地說,是被偷了?!睖Y蛭邊說邊撥弄著耳邊的發梢,好像很不經意的樣子,“那顆珠子你應該很熟悉吧?沒有了那個大燈泡,整個神界現在暗無天日,走路都怕摔跤呢?!彼瘫〉匦α诵?,看起來對這個結果很滿意。“嘖嘖,真是不像話,連顆珠子都守不住?!瘪槵槢]什么感情地評論道,目光落在對面人的臉上,“所以呢?”似乎對他事不關己的態度非常疑惑,淵蛭不笑了,愣了一愣之后,有些惱火地說:“寶珠被偷的時候,巡游神一點感覺都沒有,放眼三界,能不留痕跡穿過神的結界盜走寶珠的人,一只手就能數完,而這些人里,駱大人可是有前科的?!?/br>“你覺得是我偷的?”駱瑯嗤笑一聲,“我可沒那么無聊?!?/br>淵蛭像看神經病一樣瞪著他,“......那你上次干嘛偷?”駱瑯理直氣壯道:“那時候很無聊?!?/br>“......”“玩過一次的東西我是不會再有興趣的,”駱瑯不屑地掀起嘴角:“況且我現在發現了更有趣的事?!?/br>淵蛭拉了拉頭發,顯得很煩躁,“可不止我一個人這樣認為。據說,寶珠最后的氣息是在人界消失的,而偷過它一次的駱瑯就剛好在人界活動,這不是很能說明問題嗎?”“別把你的粘液弄到我身上?!瘪槵樚嶂聰[,滿臉嫌惡地退后一步,反問:“據說?據誰說的?”“......”淵蛭答不上來,而駱瑯毫不客氣的嫌棄舉動則徹底激怒了他,蒼白的臉上一陣青一陣綠,“反正大家都這么說!你還想狡辯嗎?”“我犯不著為沒有做過的事狡辯?!瘪槵槹谅負P起下巴,半瞇的眼里帶著幾分不耐煩的警告,“自己玩去吧,別來煩我?!?/br>“你!”淵蛭氣得發抖。駱瑯不理他,丟下一句:“后會有期?!北戕D身走了。淵蛭瞪著他的背影,身體晃了晃,突然沖上來,只是一瞬間的功夫,甚至沒發出一點聲音,他的手已經伸向駱瑯的背心,蒼白的指尖上纏繞著一股不祥的黑氣。就在那些黑氣幾乎要碰到衣服的時候,駱瑯好像后腦上長著眼睛似的,忽然閃身避開,并且順手擋住他緊跟而來的攻擊。“過了那么久,修為沒怎么進步,倒是偷襲的本事越來越熟練?!瘪槵樆剡^身,冷冷地看著他。錯愕和不甘心在淵蛭白慘慘的臉上一閃而過,他手上那些煙霧般的黑氣猛然暴漲,異常猙獰地撲過去企圖圍住駱瑯,駱瑯不退反進,毫不猶豫地向前直逼他面門,慌亂中他伸手一擋,就聽到身后傳來那個令人惱火的聲音,“跟我打居然不出全力,你在打什么主意?”淵蛭吃了一驚,連忙回頭,只見駱瑯的手已經很近很近,不知什么時候變長的指甲在扭頭時已經劃到了他的耳朵,像最鋒利的尖刀那樣在他耳廓上留下一道血痕。就在淵蛭以為他要被那只手劃破喉嚨時,駱瑯的臉上閃過一絲厭惡,他收回了被粘液沾到的手,轉而抬起一只腳,狠狠踹向淵蛭的腹部。就是這個空檔給了淵蛭機會,他手上的黑氣迅速聚集在一起,仿佛一條黑蛇,吐著黑黝黝的信子猛地竄到駱瑯跟前,駱瑯連忙躲開,可還是被碰到了一邊肩膀,黑氣就像牢牢咬住他的肩膀似的,始終沒有散開。淵蛭非常得意,盡管氣喘吁吁,還是拔高了聲音嘲笑道:“看來人間并不像你說的那么有趣啊,這種靈氣稀薄的地方讓你變弱了,不過變弱的速度還真是嚇了我一跳,你現在的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