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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語氣。 一旁的韓邑似乎看出了端倪,強忍住嘴角的笑意:“還不快來人,開一間上房!” 顧不得什么大庭廣眾,在眾目睽睽之下,趙景翊將人橫抱在懷里,跟著酒保往廂房走去。卿卿摟住趙景翊的脖子,偷偷地向韓邑眨了眨眼睛以表謝意,韓邑會意地挑了挑眉毛,便回去繼續喝酒了。 凌山冷眼看著墜露,十分嚴肅:“你不該由著少夫人這般胡鬧……” “少夫人要我跟著的……”墜露小聲辯解。 “你明明有辦法通知我的……”凌山看著墜露慢慢黯淡下去的眉眼,無奈地嘆口氣,復又有些心疼,低聲叫她:“墜露……” “我……只是想跟在他身邊……”墜露垂下眼瞼,眼眶微微有些濕潤……她跟在趙景翊身邊十三年,陪他練劍,伴他出征,隨他出游,這十三年來他是她唯一的中心,哪怕他不愛她,她也要一直跟著他…… 凌山緩緩抬手,撫了撫她的肩膀:“你這又是何苦……” 趙景翊輕柔地將卿卿放到床上,蹲下來脫掉她腳上沾滿了泥濘的鞋子,腳踝處一片紅腫,腳心還磨出了許多個水泡。堂堂的郡主,從小錦衣玉食,哪里受過這些苦,想到這里整顆心都揪了起來……小心翼翼地用帕子將冰塊包裹起來敷在腳踝處,心疼道:“萬幸沒傷到骨頭……” 卿卿不好意思地扯著嘴角笑:“你別擔心啦……我沒事的,還能繼續走……” “走?還要走去哪里?”趙景翊打斷她。 “巴郢啊……” “不行!你就留在這里哪也不要去……” 卿卿自然是不愿意:“為什么……我都走到漁州了……” “卿卿……巴郢很危險……”趙景翊無奈地說。 “那我就更要陪著你!”卿卿倔強地看著他,忍著腳踝處傳來的疼痛站起來,搖了搖他的手臂:“你說的啊,巴郢很危險,可是你卻要去那么危險的地方……比起我的安危,我更害怕你遇到危險的時候我沒有陪著你……你讓我陪你去好不好……我不怕的……” “可是我怕……”趙景翊低下頭對上她的眼睛,愛惜,關切,雙眸中流出真切的擔憂:“哪里也不去,就在這里等我好不好?等盜匪被剿滅我馬上過來接你……我保證我一定不會有危險……” 卿卿垂下眼瞼,微微蹙眉猶豫,趙景翊放下包著冰塊的帕子,將整個人揉在胸口,溫柔中帶著些無奈的懇求:“卿卿……聽話……好不好……” 卿卿咬咬牙,只得點頭答應:“你保證一定不會有事……” “是,我保證……” ☆、第三十五章 最終拗不過趙景翊的堅定意志,卿卿還是留在了漁州的客棧,由墜露貼身保護,趙景翊另外還調派了二十個親兵在客棧外把守。這架勢看得韓邑不禁唏噓:“你是想讓人知道郡主在這里還是不想讓人知道???” 趙景翊淡淡瞥了他一眼:“他們都是喬裝在暗中保護,不會有人發現的,一旦有風吹草動馬上就會有人稟報漁州邑長去調兵護駕?!?/br> 韓邑也只得撇撇嘴表示無話可說。 卿卿坐在客棧的床上,拿冰塊按著紅腫的腳踝,一會兒發呆,一會兒嘆氣,墜露站在一旁候著,一句話也不說。 卿卿嘆氣,似是自言自語,又似在同墜露說話:“我就這么輕易地答應留在漁州了……應該沒關系吧……真的……應該不會有事吧……其實我也不想這樣做的,但是我就是擔心……我不用這種法子他肯定不同意我過來啊……” 墜露一頭霧水地看著她,實在搞不清楚她是在同自己說話還是在自言自語,只好繼續默默地站著…… 軍隊行到巴郢,巴郢知州魏環早就身著官服帶著巴郢城軍和衙內一干人等在城門口恭候著。 趙景翊與韓邑在城門口同魏環一陣寒暄,便進了城,魏環早已派人安排好食宿,待軍隊好好休整過后再開始商討作戰事宜。 魏環是卿大夫魏瑤的同父異母的弟弟,因著不是嫡長子無法襲成爵位,生性又強悍放蕩,不喜讀書,想謀求個官職卻又沒什么才學,一直閑在家中,整日與自己的狐朋狗友在外花天酒地,雖不學無術,倒也沒引出什么禍事來。 后來時間一長,魏環反倒慢慢斂了性子變得莊重起來,央著兄長給自己謀個職位,那時巴郢邑長一職正好空缺,魏伯便遞了一道折子給晉公,將魏環打發到巴郢來了。 魏環在巴郢任職的這些年,不說民風曠達、土地豐饒,卻也沒出過什么大事,魏伯也就睜一只眼閉一只眼地饒他過去了。 因著魏伯這一層關系,趙景翊和韓邑對魏環得態度便寬松了些,仔細詢問了盜匪的一些情況,便下令道:“先將城防換下來,王副將你親自帶一批人去,另外專門挑幾個人去放哨?!?/br> “為何要換下城防???”魏環有些驚慌地問,然后驚覺到自己的語氣不太對,便慌忙解釋:“守城的將士都是巴郢的精兵強將,現在把他們換下來,恐怕大家心里會不高興啊……” 趙景翊仔細觀察著魏環的表情,不置可否地點點頭:“魏大人說得是,那就先讓他們回去休息休息,養精蓄銳之后再回來換防吧……” “是……”魏環點頭哈腰地退了出去。 韓邑看著魏環離開的方向,敏銳地發覺了一絲異常的氣息:“景翊,我怎么感覺這個魏環有些不太對……不過是換防而已,他緊張什么……” “是不太對,你派人多注意著他?!壁w景翊仔細研究著懸在墻上的巴郢地圖,念著卿卿還在漁州等他,要快些了結了這些事回去接她才好…… 巴郢一直是一個很祥和的地方,這里的生活雖談不上豐饒,但百姓也都是平平淡淡過得幸福美滿,一直到幾個月前才出現這么一群兇悍的盜匪攪亂的大家平淡的生活。 巴郢依靠著田宗山,山的兩側有兩個瀑布,山下的百姓就靠著這兩個瀑布流到山下的水生活。山上古木叢生,參天的大樹郁郁蔥蔥將本就崎嶇的山路掩蓋得更是如同迷宮一般,這群盜匪的寨子隱沒在山中,出入無常,嚇得周遭的百姓都不敢上山打柴,山下村子里的姑娘也有被搶了去的,被侮辱了身子便在含恨寨子里上了吊,幾個月來,山下的百姓紛紛逃離。 這群盜匪從秦境流竄而來,約莫有三四百人,個個兇狠強悍以一敵十,出來打劫時也都是各種喬裝進城,有時晚上會強行攻入,守城的官兵竟也沒有什么很強的抵抗能力,盜匪打劫的手法卻是十分的殘忍粗暴,燒殺擄掠眉頭都不皺一下,擾得巴郢百姓每天提心吊膽,城里的街道都泛著惶恐不安的情緒。 趙景翊領著一眾副將連夜商討戰術,韓邑去城樓巡視一遭回來后,心中的疑惑就越來越大,“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