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桃花仙,桃花仙人種桃樹,又摘桃花換酒錢,酒醒只在花前坐,酒醉還來花下眠……嗯……以后我們也在這里蓋一座桃花庵好不好?” 趙景翊看著她,滿眼溫柔:“好?!?/br> “我們就一直生活在這里,不回去了好不好?” “好?!?/br> 卿卿忽然停住腳步,抬頭定定地看著他,語氣有些任性:“可是你還要承襲爵位,整個趙家都要依靠你,那我們就不能來鄴城居住了?!?/br> 趙景翊看著她認真又擔憂的樣子,笑吟吟地攬住她的肩膀,帶著她繼續往前走:“那我就不襲爵了,只陪著你,你想去哪里我就陪你去哪里,好不好?” “真的?” 趙景翊認真地點頭:“嗯,真的,只要你想去的地方,我都會陪你去?!?/br> 卿卿心里很是感動,她相信他說的話是真的,她不會真的任性到讓他放棄爵位和自己一起遠走高飛,可是他的承諾卻是告訴她,他可以為她放棄一切。智伯雖然愛自己的母親,但他從未給過母親任何承諾,因為他知道自己不可能為母親放棄一切。 她下定了決心,不管將來會有怎樣的風雨,只要趙景翊真心待她,她亦會為了他放棄所有…… 趙景翊攬著她的肩膀在桃林里走走停停,墜露和凌山帶著一眾侍衛跟在不遠處。 桃林里忽有黑影閃過,墜露和凌山警惕地向周圍掃視了一番,加緊步伐向趙景翊走近了幾步。 趙景翊察覺到墜露和凌山的異樣,頓生警惕,攬著卿卿肩膀的右臂稍稍收緊,面上卻毫無波瀾。 卿卿在一樹花開得極好的桃樹下站住,伸手去夠枝頭的桃花,指尖剛觸碰到花瓣,便聽到一聲喊叫,一個黑衣蒙面人手持一柄大刀砍過來,卿卿還未反應過來就已經被趙景翊帶到一邊,一腳踢開了黑衣人的刀。 卿卿被趙景翊緊緊地護住,墜露和凌山帶著一眾侍衛拔出佩劍將他二人護了起來,定睛一看,眨眼間周圍出現了幾十個黑衣蒙面人,每個人手里都拿著一柄大刀,刀鋒閃出冰冷的光。 一個黑衣人忽然喊道:“少爺有令,女子活捉,其他人格殺勿論!” 話音一落,黑衣人一擁而上,頓時間刀劍廝殺,危機四起。 趙景翊左手攬住卿卿,右手持著流風劍仔細觀察戰勢。二人被護在正中間,黑衣人被擋在外圍,得不到絲毫機會靠近他們。 片刻的功夫,已有半數黑衣人倒下,但是眨眼間又跑出來十幾個黑衣人參與廝殺。 雖是御封的郡主,智家家學出身,見識過無數大場面,但卻從沒有親臨險境直面廝殺的血腥場面,卿卿眉頭緊緊皺在一起,手指緊緊抓住趙景翊的袖子,手心發涼滲出一片冷汗,驚慌地抬頭看趙景翊,只見他一派鎮定自若,低下頭輕聲道:“沒事的?!?/br> 他的聲音深沉穩重,得他這一句話,卿卿的心定下來不少。 看向外圍,凌山護著水色,劍法卻絲毫不受影響,墜露的青云劍刺穿黑衣人的胸膛時眉頭都沒有皺一下,黑衣人不斷地倒下又不斷地補充進來。 卿卿看著不斷增加的黑衣人,心下漸生擔憂,即使護衛武功再高,卻不知道黑衣人到底有多少,若他們使出車輪戰術一直打下去,再好的體力也會支撐不住。 卿卿看過不少兵書,正在心里盤算著如何用計脫身,突然有一個黑衣人沒有到外圍與侍衛廝殺,直接從樹上跳下來落在趙景翊面前。 趙景翊看了他一眼,沒有什么反應,只是嘴角諷刺地笑了笑,黑衣人似是被這一笑激怒了,劈手就向趙景翊砍過去,趙景翊絲毫不閃躲,抬手用流風劍把人給擋了回去,左手捂住卿卿的眼睛,然后迅速出手,一劍從他的喉嚨刺過去,黑衣人當場斃命。 外圍正在廝殺人看到趙景翊面前的黑衣人倒下,頓時亂了陣腳,零零散散得丟掉手中的刀劍紛紛逃走。趙景翊護著卿卿回到馬車上,陳緒迅速駕車離開。 馬車跑出去很久卿卿才敢睜開眼睛,撫著胸口深深吸了幾口氣,驚魂未定地看著趙景翊。 趙景翊將她攬過來,擁在胸口,柔聲安撫:“沒事了……” 卿卿靠著他,腦中還是一片廝殺的混亂場景,又沉沉地嘆口氣,定了定心神,問道:“是吳瓊?” “嗯?!?/br> 卿卿還是有些想不清楚:“難道他沒有查到我們的身份嗎?怎么還有這么大的膽子來刺殺?” 趙景翊道:“一年前,吳瓊看上了一個姑娘,但那姑娘已經成親并有了身孕,他為了強占那姑娘,活生生把她的丈夫與公婆亂棍打死,并一把火燒了他們的房子,那姑娘血性,寧死也不離開,便和腹中的孩子喪命于那場大火?!?/br> 卿卿氣極:“真是罪大惡極,沒有人性!” 趙景翊握住他的手,安撫她的怒氣:“吳善中年得子,自然寵溺,但誰曾想寵到如此無法無天,即使他知道了我們的身份,只要他要來刺殺,吳善也管不住他?!?/br> 卿卿幾要將趙景翊的袖子絞破:“真是的!我都沒有被寵到這個地步呢!” 趙景翊沒忍住笑出聲來:“瑞卿郡主的家學哪是這些小官吏能比的?!?/br> “那我們這算不算為民除害?” 趙景翊認真地點點頭:“算!當然算!” 善惡報應,福禍相乘,身自當之,無誰代者。 作者有話要說: (⊙v⊙)嗯 ☆、第二十一章 鄴城知州府邸。 一身黑衣的吳瓊躺在地上的破擔架上,面色慘白沒有一絲血色,被趙景翊一劍穿喉,污血還未凝干,傷口清晰可怖。 吳老四跪在地上不敢抬頭,渾身發抖,一身黑衣還未來得及換掉,臉上布滿血跡,狼狽不堪。 吳善和夫人吳氏聽聞消息趕到前廳,看到擔架上的吳瓊,吳氏一個踉蹌摔倒在地,跪著爬到擔架一旁,滿面淚水地摸著吳瓊的臉:“兒子……兒子……你別嚇娘……兒子你起來……” 站著的老管家抹了一把淚水也跪下來勸慰:“節哀啊,夫人?!?/br> 吳善揪著吳老四的衣領子,手背上青筋暴起,眼珠似是要跳出眼眶,表情猙獰可怖:“說!到底是怎么回事!” 吳老四嚇得渾身發抖,哆哆嗦嗦地開口,將吳瓊如何遇見瑞卿郡主,如何計劃刺殺,自己又如何被殺一一交代清楚。 聽完吳老四的話,吳氏又趴在吳瓊的尸體上哭號:“兒啊,你看上哪家的姑娘不行卻偏偏招惹瑞卿郡主!智家和趙家是我們招惹得起的嗎!兒啊,你怎么這么糊涂……” 吳善臉色一變,順手抓起旁邊桌上的瓷盅用力摔倒地上,瞪著滿地的碎片大聲吼道:“怎么招惹不起!” 吳氏被這一聲震得一愣,淚眼婆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