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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皮鞋踏在地板上的沉穩腳步聲。校領導一看情況不對,哆哆嗦嗦的拿出手機聯系董事長,撥幾遍號都不對——天知道董事長是不是已經連電話都不敢接了。項炎踏出車門的時候,這個諾大的地方一點動靜都沒有,仿佛所有人連呼吸都屏住了,大氣都不敢出一聲。但是項炎腳步連停都沒停,那些戰戰兢兢的校領導他連看都沒看一眼,直接就走進了校醫室里。葉小樓蒼白著臉,減縮在他平日里偷閑睡覺的沙發上,楚校醫不在,臨時被叫來的校醫還沒到,他的手邊就是放著牛奶的小籃筐,牛奶奄奄一息的躺在里面,之前虛弱的對葉小樓叫了一聲,就再也沒張開口。葉小樓就跟這只被傷害了的小貓一樣,整個人蜷成一團,似乎只有這樣才能讓他有一點安全感。項炎高大的身影一出現,這個房間里的所有人都立刻退了出去。葉小樓茫然的抬起頭。他的眼睛有些泛紅,似乎是哭過了,但是事實上他一滴眼淚也沒有掉。項炎一言不發的走過去,等到葉小樓沙啞的聲音喊了聲爹爹,他才把他的頭按在自己懷里,沉聲道:“別怕,爸爸來了!”葉小樓伸出手,抓住他的衣服用力非常的大,以至于指尖都發白了,項炎沒有再說話,只是一遍遍撫摸他的頭發。葉小樓眼神有些空洞,但是他沒有哭,他只是把自己埋在項炎的懷里,緊緊抓著他的衣服,最后項炎把外套脫了下來,披在了他的身上。他能感覺到他的小兒子受到了極大的驚嚇,甚至不光是他,就連項炎自己在那個時候心里都有些莫名的心悸,好像有什么事情要發生了一樣,直到他的手機響起,是葉小樓打來的號碼。當時項炎接起電話的時候,整個人都陰沉的可怕,他簡直不敢去想他的小兒子是不是真的出了事情,特別是手下傳來消息說小公子一個人被困在學校校醫室,保鏢被狙擊手困在外面無法進去的時候,那一剎那他的眼神就連葉安都覺得有些不寒而栗。葉安當時都一句話也沒說,幾乎是立刻就安排好了一切事情,等到項炎下樓的時候,車已經等在下面了。他來的時候一點表情都沒有,甚至可以說是冷酷的,直到看到蜷縮在沙發上的葉小樓。葉小樓始終一言不發,項炎把自己的外套在他身上裹緊,然后攔腰把他抱了起來。這個時候葉小樓說了一句什么,他的聲音很低,項炎又問了一次才聽清楚。“……不要丟下它?!?/br>項炎低頭看了一眼那個籃筐,那只白色的小貓緊緊閉著眼睛,看不出是不是死了。牛奶最后還是被帶了回去,葉小樓坐上車之后就在項炎懷里睡著了,等他睜開眼睛的時候,外面已經漆黑一片了。這是項炎的房間。葉小樓發現這個之后又躺了回去,這個大床非常柔軟,而且還有項炎身上的味道。項炎就在外間處理公務,有一個心腹手下低聲對他說著什么,聲音很低,似乎生怕吵到在里面睡覺的小公子。沒過一會葉小樓就輕手輕腳的下了床,他沒有穿鞋,就這么赤腳走在鋪著地毯的地板上面,推開門的時候項炎還在聽著匯報。結果這個時候一陣悉悉索索的聲音,項炎一回頭就看到他的小兒子穿著睡衣,迷迷糊糊的站在房門口看著他。“爹爹?”他的聲音很小,帶著點還沒睡醒的茫然,就像個睡醒之后就出來找父親的孩子一樣,他這個樣子幾乎立刻就讓項炎的心軟了下來。“睡醒了?肚子餓不餓?”項炎朝他招招手,“過來?!?/br>旁邊的手下一看這場面,立刻就給小公子欠了欠身出去了。葉小樓走過去,第一句話就說:“爹爹,大哥是不是出事了?”第七十五章這是個感情問題在葉小樓睡覺的這一段時間里,學校里陷入了一場小范圍的混亂。槍擊事件的事情很快就傳開,有學生直接給他們的家長打了電話,于是學校里開始有陸陸續續的學生家長把孩子給接了回去。當然也有些根本不把這種事情放在心上的,畢竟有很多大家族里出來的孩子,綁架暗殺什么的不是什么稀奇的事情,這動靜都鬧這么大了,況且連項家的警衛隊都出動了,這之后還能再出什么事不成?!明白點的人都知道這次事件針對的是那位顯山不露水的項家小公子,項炎親自帶著人來接他的時候,可是一點都沒有遮掩的意思,都說這個剛被他帶回項家的‘私生子’非常得這位黑道教父的重視,只可惜在家族里沒有名分,到現在還沒有被冠上‘項’姓,但是他在項家的地位卻是實實在在的。項家的保鏢行動迅速,幾乎在項炎帶著小兒子離開之后,就立刻把被層層包圍的校醫室附近被擊斃的狙擊手給帶走。短短的時間內,這個地方就像是什么都沒有發生過一樣,一點痕跡都沒留下。葉小樓被帶到項家之后,就被項炎裹著自己的外衣一路抱回了房間里,他覺得自己只睡了一會,卻完全不知道在他躺下之后就被匆匆趕過來的白醫生打了一針鎮靜劑,這一覺醒來是從下午睡到了晚上凌晨,整整一夜。他醒來后的第一個問題頗讓項炎覺得有些意外,項炎知道自己的小兒子這次受驚不小,甚至害怕他會做噩夢,提前就讓白醫生給他打了鎮定劑,但是他完全想不到葉小樓醒來后非但沒有一點受驚嚇的樣子,反而神色鎮定的,問出這么一句話來。“你怎么突然問這個?”葉小樓低垂著眼睛,半晌才說:“我只是有點預感……大哥那里沒事嗎?”項炎沉默了一會,“你大哥那里確實出了點意外,不是什么大事,他自己有處理?!?/br>葉小樓緩緩吐出一口氣。項炎眼神復雜的看著眼前的小兒子,他現在這個樣子看上去甚至有些柔弱的可憐,睡衣松垮垮的掛在清瘦的肩膀上,脖頸乃至鎖骨那一片柔軟的肌膚被披散著的黑發襯托著,幾乎讓人移不開眼睛。他身上就只穿著這么一身寬大的睡衣,小腿以下全部露在外面,一雙腳上也沒有穿拖鞋,剛才在場的項炎的那個心腹看了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