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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那個男人從未這樣親昵的叫過他的名字,葉小樓對他的感情極其復雜,他在看到項炎第一眼的時候,恍惚中竟有種把他和那個男人的身影重合的錯覺。項家的私人醫生過來的時候,葉小樓已經陷入了昏迷。這個姓白的私人醫生在項老爺子還在的時候就為項家工作了,他很明白自己什么該問什么不該問,在看到葉小樓的時候,他一句話也沒說就給他檢查身體,而后又問了一下他大致的身體情況。葉小樓肩膀上的傷有些發炎了,這幾天他悶在那個不透風的房間里,天氣本來就熱,那里連空調也沒開,他身上帶著傷,又沒人給他換藥,汗水流進了傷口里面,火辣辣的疼,但是現在醫生給他治療傷口的時候他一句疼也沒說。“來幫個忙,把架子挪過來?!?/br>旁邊的葉安連忙幫忙把吊針掛好,白醫生這次沒帶護士過來,但是要給葉小樓扎針的時候,這個孩子明顯怕了,兩手縮成一團,目光恐懼的看著白醫生手里的吊針。他雖然并不知道這是什么東西,但是很明顯這個人要把針插進他的手里面,葉小樓從小連針灸都沒見過,而且他不是不怕疼,只是不得不忍著而已,但是這個世界里一切東西對他來說都是陌生而難以想象的,這種未知的恐懼讓他忍不住想要躲起來,哪怕縮到最黑暗最角落的地方,也不想再接近這些在燈光下無所遁形的東西。項炎沒在房間里,不知道情況,等一名手下過來給他匯報的時候,他還陰沉著臉在窗臺上吸煙。“項總,那個孩子不肯讓醫生給他打針……您看該怎么辦?”項炎隨手把煙掐滅,神色有些不耐煩,“不肯打就壓著他打?!?/br>手下于是就轉身要去執行命令,但沒走進步項炎就跟了上來,手下不知道他想做什么,但光看他臉色陰霾也沒敢多問下去,跟在他后面進了房間,準備壓著那個孩子讓醫生給他打針。但是項炎進屋又改了主意了,那個不肯打針的小孩在床上緊緊縮成一團,被子下人還不住發著抖,眼睛里像是噙著一汪水一樣,一臉懼怕的看著白醫生。項炎知道這孩子長得漂亮,但還沒注意過他長了這么一張細致的臉蛋,燈光下像是泛著光澤的精致瓷器一樣,白皙的皮膚被黑色的頭發襯托的近乎透明,眼淚不斷的從那雙大大的眼睛里流出來,他抬頭看見項炎,哭著朝他叫了聲爹爹,那聲音有些沙啞也十分稚嫩,連在一旁哄著他的白醫生也愣了一下。剛才他再怎么躲再怎么害怕,即使是哭這孩子也沒發出一點聲音,但是項炎一進來他就張口了,不過這聲爹爹……是什么意思?白醫生幾乎覺得這孩子看自己的眼神就像是在看著一個即將殘酷對待他的兇手一樣,結果項炎一來這孩子眼神就變了,那一瞬間,他的眼神復雜的簡直不像個十幾歲的小孩子。……第七章是打針還是想被扔出去?其實白醫生長得一點都不可怕,來的時候身上沒穿白大褂,他想著有些孩子看見穿白大褂的醫生就反射性的害怕,畢竟誰小的時候沒打過針呢,很多都是被家長和醫生哄著甚至逼迫著。但是這個孩子的反應實在是有些奇怪,一開始就不哭不鬧,眼睛里噙著眼淚也不往下掉,誰知道項總來了之后就嘩啦一下哭了出來,而且這一哭都幾乎都喘不過氣來了!“爹爹……爹爹……”他哭的那么難受,喊出來的聲音都有些撕心裂肺了,他的目光里只有項炎一個人,好像除了他之外所有人都是想要吃了他的壞蛋一樣,他全心全意的依賴著眼前這個本身就有些可怕的男人,這一幕讓在場的人都感到有些難以置信。這么小的孩子,嬌弱的仿佛一碰就會受傷似的,他怎么會對項總有這樣依賴的感情?但是其他人怎么想葉小樓都不知道,他只看到項炎一步步朝他走了過來。項炎走過去坐在旁邊,葉小樓想要靠過去,但是他還記得他的爹爹并不喜歡他,如果他這么靠過去,爹爹再走了怎么辦?“為什么不打針?”葉小樓茫然的看著他,不時的抽噎一下,那既委屈又可憐樣子不知怎么的就讓項炎突然就有了些火氣,他伸手用手指捏住他的下巴,陰沉著臉靠近,“你是打針還是想被扔出去?”這句話葉小樓聽懂了,雖然項炎的口氣里沒什么威脅的意味,但是低沉的聲音卻很有威懾力,如果換成任何一個人被這個黑道教父這樣看著,恐怕都會心生恐懼。葉小樓恐慌的點頭,因為下巴還被項炎捏在手里,動作幅度小的幾乎看不出來。“我聽話,不要把我扔出去,爹爹……”項炎松開手,轉頭說:“白醫生,給他打針?!?/br>答應了打針是一回事,真的要打了葉小樓還是怕得不得了,剛才還忍著不哭不鬧,現在光是手腕被醫生握在手里,往他手背上涂酒精消毒的時候就把他嚇得臉色煞白。項炎從來沒見過這樣的孩子,光是打個吊針就怕成這樣,簡直像是要他的命一樣。這讓他想起以前項柔養的一只白色的小貓,嬌貴柔弱,被陌生人一碰就怯怯的把自己縮成一團,濕漉漉的目光帶著明顯的懼怕,就算是伸爪子要撓人也是軟軟的,像是撒嬌一樣。那只貓最后死的挺慘,被一個慌忙進來匯報重要情況的手下給踩死的,那個房間里的地面鋪著純白色的羊毛地毯,丁點大的小白貓躺在上面睡覺幾乎看不出什么來,為此項柔當場掏了槍就要斃了那個人,和項炎也發了好幾天的脾氣,畢竟那只貓還是項炎隨口說放在這里幾天養養,結果一沒注意就被人給踩死了。項炎不知怎么就笑了起來,他走過去又坐在了床上,葉小樓感覺到項炎的靠近,但還沒反應過來就被他攬在了懷里。白醫生正使勁拍他手背呢,這孩子手上血管細,不好扎針,平時這扎針的活兒都是護士干,但是這一針還沒扎下去項炎就過來把這孩子摟住了。“項總?”“扎?!表椦讍问职讶~小樓摟在懷里,漫不經心的一手握著他的手臂,示意醫生趕緊扎針。男人肌rou結實的手臂略顯古銅色,葉小樓的手腕那么細,白玉般的一樣,手背上隱約可以看到細細的青色血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