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廢話都沒有,把柯夢之叫過去就是講明讓聞曉在試用期帶她,又說:“你得抓緊,施倩手里已經有單子在跟了,一起進來的,到時候她有業務你沒有,多難看?!?/br> 柯夢之瞬時覺得壓力頗大。 旁邊的聞曉卻從頭到尾沒吭聲。 因為之前都不在營銷部,柯夢之的進度拉下許多,只能惡補拉單和審批流程,但聞曉既然在周清辦公室都沒說什么,柯夢之一時也搞不懂,對方是不是本意不想帶她,但架不住領導開口,才答應了。 因為有這番顧忌,便只能自己摸索熟悉最基本的辦事流程,但業務方面又該怎么入手,實在無法自己摸索,又只得去找聞曉。 聞曉見她來問,并沒有預想中的為難或者冷臉,更沒有講什么大空話,反而從自己的業務單文件夾中抽出一份文件,不引人注意地悄悄遞過去,道:“做業務就是實戰,空話就是套話,說再多都沒你自己做一單業務來得強?!庇值吐暤溃骸斑@是我最近手里一個單子,旅行社的,不大,就是個小單子,你先入手做,有什么不懂的可以來問我,再自己摸索一下,能簽下這單,也算入門了?!?/br> 柯夢之有些驚訝,沒想到聞曉會直接給她單子做,還以為業務是要自己去想辦法跑的,她心里一時很感謝聞曉,默默記下這份情誼,回到自己工位,暗自鼓勁,開始看文件資料,摸索該怎么和旅行社那邊打交道。 剛看了兩頁,施倩從旁湊過來,好奇問道:“聞姐給你看什么了?” 柯夢之不太想理她,就說沒什么,又拿胳膊蓋在文件上,擋了下。 施倩目光還黏在上面,但發現沒什么重要的,不甘心地坐回去。 過了一會兒,又湊過來:“不會是聞姐給你單子吧?那你運氣太好了,我現在手里的單子還是我自己辛辛苦苦跑下來的,可沒人給我單子?!?/br> 柯夢之也不明白施倩怎么這么愛打聽她的事,但她既然步入職場,就明白不議論別人是非,也不讓別人有機會議論自己是非的道理。 就算施倩和她“分享”單子是自己跑來的,她也絕不會反過來回報式的“分享”自己的單子是如何來的。 更何況,如果施倩的單子真是她自己跑來的,她又怎么好承認自己的單子是聞曉給的? 柯夢之一概不理,專心做自己的事,考慮先用郵件和旅行社那邊的人接觸下,也好早點把這一單拿下,順利通過試用期。 @ 施倩自己跑的單子也是一家旅行社,可溝通并不順利。 對方公司小,小到連自己的資質都沒有,還是掛在其他旅行社下面。 對方公司最近弄了一個高端旅行團,專游蘇市,在施倩這邊吹得好聽,說是過來的都是五六十歲的富家太太,不缺錢,住宿餐飲要求也是五星級,可轉頭,又不停讓施倩給他們折扣后的低價房。 施倩和那邊周旋了多次,次次談不攏,對方不是這里要求多,就是那里死命摳錢,還壓著單子,一直不肯簽。 本以為能順利拿下單子的施倩之前穩cao勝券,近來才發覺不是那么回事,外加同期的柯夢之回到營銷部,無形中給了她不小的壓力。 她不想吊死在一棵樹山,當天又打電話然后出去跑了幾家旅行社,回公司的時候早已過下班時間,辦公區也寥寥無幾人。 正要拎包離開,目光朝旁邊工位一瞥,看到空蕩蕩的文件架里孤零零立著的文件夾,忽地頓住。 @ “什么?高中同學?” 鐘愛今天輪日班,剛回公寓就聽到了一個人間“噩耗”,她覺得太不可思議了,得巧到什么地步,才能遇到高中同班同學做自己部門的領導? 這也太坑了吧。 “就你們部門新總監?傳說中咱們酒店剛來的新男神?” 長得好看的高薪管理層人員,無論走到哪里,都是目光和議論的焦點,鐘愛所在的客房部,自然也沒放過這個新料八卦。 奈何可扒資源實在太少,把那點“長得好看”“單身”“業務強悍”“行走中的荷爾蒙”的評價反反復復咀嚼了一周之后,也再沒有半點新鮮的可供挖掘。 此刻,聽說那總監竟然和柯夢之是高中同班同學,鐘愛一下就炸了:“快快,既然是老同學,那你肯定知道他以前在學校里的事吧?好的壞的我都不介意,趕緊的?!?/br> 柯夢之對這花癡十二萬分的無語:“我連他名字都忘了,還能記得什么啊?!?/br> 鐘愛捂臉大喊:“沒人性啊,這么帥你也能忘?!?/br> 柯夢之哭笑不得,努力回想了一下:“我和他同班的時候真的不熟?!?/br> 鐘愛:“我懂,青春期少女一般是不和青春期的男生玩兒的,真玩的好的,最后不是終成眷屬,好歹也相互EX。你這么好看,他那么帥,你們也沒成男女朋友,可見你們當時應該真沒交集?!?/br> 柯夢之:“……” 鐘愛雖知道柯家的事,但又不是誰肚子里的蛔蟲,自然不會清楚,在生活一落千丈之后,柯夢之心中那不想遇到舊識的卑弱的想法。 柯夢之自己也不好多提,獨自消化,深夜躺在床上,自我安慰,既然是巧合,那要么面對,要么換工作離開,但如今工作太難找,又沒有經驗,更沒有說辭就辭的資本,手里這份工作如果能轉正,薪水還算可觀,如此一來,只能面對現實。 但只要想到白天施倩給她看的那張照片,她心里又有些發毛,她真的不希望新環境里再有人議論發生在她身上的事。 可腦子里那張照片如何都刪除不了,恨不能成為她心頭又一個負擔枷鎖,她閉了眼睛,希望一覺天亮,可翻來覆去如何都睡不著。 總是忍不住想,總監和那個債主為什么私下見面?到底聊了什么?知道她家的事情了?知道了之后呢? 一連竄的疑惑砸在腦子里,讓這個本該熟睡的深夜越發難熬,熬到凌晨兩三點,才有了困意,漸漸睡下。 臨睡前,她抓住了一絲清明,突然想起,那位債主已經退房離開,不聲不響,竟然也沒再找她麻煩? 那只盼以后都別在工作的地方遇到他,她也會努力賺錢,將最后的那些債務還完。 這樣,才算心安,沉沉睡去。 這個城市的另外一頭,有一間公寓的大門剛剛迎回了主人。 觸碰燈控,燈光亮起,卻只是角落里的地燈和吧臺的一盞小燈。 昏暗的燈光籠罩著屋內幾個角,施施然間,一個高大的身影坐到了大理石的吧臺長桌前。 沒有光,全然昏暗的環境,那個背影,也突兀得有些落寞寂寥。 西服和車鑰匙被隨手扔在大理石臺面上,緊接著,是一張被折疊幾次的沾染著些油漆味的紙。 項湛西將那疊起的紙展開一層,又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