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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是盾牌。 解臨安無疑被重重地捅了一刀。 解臨安面無表情的摩挲著茶杯上的花紋,平靜的說:“奶奶說的是?!?/br> 見解臨安這么說,解老太不知是否滿意的微微點頭。自從謝老爺走了,她做了解家十多年的當家,女人當家不易,她能做也表示她的不凡,這樣的強人,不免對所有人都帶著傲氣。解老太放下茶杯,用有些漫不經心卻不容置疑的語氣道:“你也玩夠了,該回來了?!?/br> 解臨安抬起頭看了解老太一眼,用力的搓著自己的手掌,說道:“我不明白您的意思?!?/br> “哼,不明白?”解老太嘲弄道?!拔揖筒幻靼?,男人玩男人,有什么好。你也看到了你二叔的下場,男人對男人,哪來的真心?到頭來還不是把自己堵死了?!?/br> 聽見解老太用不屑的語氣批判自己的兒子,解臨安一口氣提到了喉嚨口,差點就噴了出來。解家二爺解瀚之愛上男人,被拋棄,然后自殺。這是解家臉上的一道疤,更是一個笑話,但作為母親竟然如此評價自己的兒子,著實讓人寒心。解臨安深吸了口氣平靜自己的情緒,面對不擅長面對的人,解臨安覺得自己的臉有些燙:“奶奶,我和常翊是認真的?!?/br> “認真的?”解老太提高了音調重復,有些刺耳?!澳腥藢δ腥擞惺裁凑J真的?!這是不道德!是惡心!”解老太突然停下,理了理自己的頭發,再次開口顯然冷靜了些?!澳阋郧靶∫簿土T了,現在都大了,也應該明白了。你二叔就是死不悔改才落得這下場,難不成你還想走他的路?” “奶奶?!苯馀R安有些無力。 解老太放柔了語氣,說道:“聽奶奶的,回來幫你大哥,等事情都安穩了,你迎娶歐陽家小姐讓奶奶早點抱上孫子。這群孩子里就數你最乖了,如果到那時候你還喜歡那個男人再說,奶奶為你做主?!?/br> 解臨安突然很想常翊,有些后悔沒在他早上出門的時候給他一個擁抱?!澳棠?,我在這里住了十年,這是第一次跟您一起坐著說話?!苯馀R安深吸一口氣,覺得心頭空空的。所謂的親情,到底幾分真幾分假,他已經無力去分辨了?!拔蚁敫f說我的心里話。我在這個地方遇見的第一個長輩是二叔,他教我在無味尋找樂趣,教我在夜幕中等待黎明,教我就算認命了也得努力。如果沒有二叔,我想我絕對不會愛上常翊,更沒有機會像這樣跟您一起喝一次下午茶”想起那個溫潤的男人,解臨安的眼睛又有點濕了,他吸了吸鼻子繼續道?!俺q磳ξ襾碚f,是太陽。被救贖的人是我。常翊他,是理想型的伴侶,做飯家務照顧人樣樣都難不倒他,不管什么事都會先考慮我,不嫌棄我什么都不做,雖然有的時候會使壞,但一直都是全心全意的對我。他了解我喜歡吃什么,了解我喜歡看什么電影,了解我睡覺的時候喜歡翻向哪一邊,了解我喜歡哪個畫家,他了解我所有的一切。我和二叔不一樣。我沒打算走他的路,因為我絕對不會丟下常翊一個人走。不,應該說,是我絕對離不開常翊?!?/br> “我不會娶歐陽家的小姐。如果有必要,我會放棄繼承權,和解家斷絕關系。對不起,奶奶?!?/br> 解臨安站在花園里,雪薄薄的鋪了一層在薔薇花田里,有些冷,在手心里呵著氣。 這個時候常翊應該還沒有回家。 好想見他。 大概是八年前,也是在這個花田里,薔薇花盛開的時候,常翊將花編成的花圈戴在解臨安頭上,然后頗為隆重的單膝下跪,半大的男孩古靈精怪的眨著眼睛,勾起唇來,用最溫柔的聲音對他說:“親愛的王子殿下,您愿意和我一起走嗎?” 然后過了不久,常翊遵守承諾,在薔薇花還盛開的時候,解瀚之親手把自己最寵愛的小侄子交給了常翊,常翊牽著解臨安走出了解家,從此給了他完全不一樣的生活。 如果沒有了常翊,他解臨安可謂是一無所有。 解臨安半跪在花田里,抑制不住的顫抖著,雙手捂在心臟的位置,從那里涌上來的思念讓腦子都沸騰起來了。 真的,好想見他。 ☆、不可逆的兩個人 天氣終于漸漸的暖和起來了,關掉了暖氣,脫掉了羽絨服,蠶寶寶也迎來了破繭的季節。 解臨安哼著歌打開畫本坐在沙發上仔細的畫著常翊的背影。陽臺上,常翊點著煙夾在指間,咬著煙嘴專注的看著天空的那頭,不知在想些什么。 常翊很少會抽煙,除非遇到很煩心的事情。解臨安記得常翊上次抽煙,是因為公司新來的主管強勢追求他,驚動了終極BOSS,差點被開除。最后是解臨安抱著常翊在那個主管面前宣布主權似得熱吻了三分鐘,才終于平息了這件事。不過常翊是同性戀這件事瞬間傳遍了公司,在辦公室已經是人盡皆知的秘密了。 解臨安曾經好奇的問過為什么常翊惹了這么多麻煩還讓公司抹了黑,老板卻還沒開除他。然后,常翊輕輕的愉快的笑了,解臨安就不敢再問了。要問為什么。因為那個笑容就是大灰狼看見小白兔菊花時的表情,即yin蕩又下流。解臨安根本不用想就知道他繼續問下去會發生什么。 “想什么的?!背q匆贿M門就看見解臨安便秘似糾結的臉。 “啊,沒?!苯馀R安當然不會如實的說明自己在腦補常翊被其老板壓在辦公桌上做的啊啊啊叫?!澳銊倓傇谙胧裁??怎么還抽煙了?” 問到這個,常翊皺著眉蹲下身和解臨安平視,一臉暴雨將至的表情,他咳嗽了一聲,說道:“如果我說,我要結婚了……”解臨安看著常翊,眨了眨眼,突然臉頰升起了紅暈,略帶羞澀的抿唇笑了。常翊咽下口水,冷汗已經打濕了后背,繼續說?!啊臀椅椿槠??!?/br> “……”解臨安很平靜的繼續微笑著,十秒后,緩慢的站起來走進廚房拿刀子。 “誒,臨安別亂來!你聽我說!” “受死吧負心漢!” “喂!會死人的!” “你去死!” “你先聽我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