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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也不許碰他?!币粋€清冷的聲音說道,我的呼吸開始急促起來。 滿室殺人不眨眼的土匪強盜一聽那聲音,忽都屏聲靜息,不敢仰視。一個黑色名黑衣女子自暗處走到火光下,她一出現,我的視線再也無法從她身上移開,唯恐她再次消失。 穆厲爬過去,跪在她腳下。 她看了他一眼,像是有些不解和好笑。繞開他走過去,彎腰撿起短劍,用指尖摩挲著劍刃:“三首領還是快些起來,你我情同手足,像這樣跪在我面前,成什么樣子?!?/br> 穆厲聽后,惶懼不已,將身子伏得更低了些:“二首領恕罪,屬下不知他對二首領有恩?!?/br> 聽了這話,她猛地抽出纏在腰間的長鞭,狠狠抽在穆厲身上,穆厲原本就帶著刀疤的臉上瞬間皮rou翻卷,血流不已。但仍強撐著伏在地上,不敢稍微動彈一下。 “那你可知秦先生是遠來的客人?!彼痈吲R下,溫言笑道。 作者有話要說: 謝謝小天使能看到這里。 作為一個小透明,第一次發文,如果不是搜精確的書名,我都不知道怎么才能在晉江找到自己的文。 所以我覺得能有人陪我看這篇文是一件挺神奇的事,我簡直懷疑你們是我的舍友,發現了我的馬甲偷偷來支持的。 好吧,自己腦補了一出大戲。 其實在寫的時候就已經知道,這是一個注定不會受歡迎的故事,無爽點,虐點出現較晚,敘述方式還有些奇怪。 它其實于我自己而言都是很奇怪的一部分。 結局已經寫好,中間有些部分卻不知如何下筆,有些痛苦。 希望除了我自己,有人能記得這個故事,哪怕只有一個人。 ☆、無物結同心 她手中的鞭子如狂風驟雨般向穆厲卷去,打得他皮開rou綻。穆厲先是硬撐,再是用手遮住頭面,最后直接抱頭鼠竄,不住抽泣,沒口子叫著:“阿姊,我再不敢了……阿姊……我錯了……” 穆厲喊出阿姊時,她手中鞭子一頓,但也僅僅只是一頓,直到秦吉安開口求情她才停手。 “抬下去,好好給他包扎?!彼渎暤?,然后轉向我:“這一下,我們扯平了?!?/br> 我一直沉浸在迷惘中,甚至暫且忘了身在何方。在她鞭打穆厲時,既未感到快意,也沒有憐憫,只是迷惘。 又聽她說道:“你我已互不虧欠。這里缺一個大夫,你既被兄弟們綁來,就都由不得你了。若是你醫術不精,治死了人,或是試圖逃下茱萸峰,我會親手殺你?!?/br> “云思,你在說些什么?”我歷盡艱辛找到了她,又怎會逃跑。 “我不叫云思,我叫林慮,不過你不能直呼這名字,從今以后都要稱我為二首領。否則就是穆三首領今日的下場?!蔽疫€是不太清楚她的意思,只是想在她說話時不經意的一笑間,找出往日的幻影來。 然而她說完就毫不猶豫的去了,我并沒有追上去,只是留在原地,想看清她的背影。 在她背影消失后好大一會兒,周圍這些大漢們才敢大聲喘氣。秦吉安拍了拍我肩膀,悄聲到:“別看了,若她發現你盯著她,可能會挖出你的眼睛來。她不是任何人可以親近的,還是趁早死了這心思?!?/br> 我被安置在藥王洞,洞中有前一個李大夫留下的一些被褥,桌椅,醫書,藥爐,也許我死后,這些東西還會留給后面的大夫。送我過來的羅洪見我不樂,便說道:“大夫,別看這簡陋,這可是藥王孫……孫什么,哪個孫子來著?” “孫思邈” “對了,就是孫思邈呆過的地方,你看那石壁上,一根草都沒長出來,就是讓他練丹時給熏的。沾了藥王的靈氣,保你成個神醫?!?/br> “謝你吉言??煞駧臀覀€忙?” “你說?!?/br> “我在山下一戶農家里寄存了些東西,勞煩老哥為我取來。別的倒也罷了,就是有把古琴,請千萬不要落下?!?/br> “放心,包在老哥身上,我殺人放火也給你取來?!?/br> “不要殺人,也不要放火?!?/br> 清晨時,我走出藥王洞,見四周松柏蒼翠挺拔,懸崖峭壁,云霧繚繞。旭日初升,一時氣象萬千,直如仙境。 這里就是云臺山了,依稀從書上知道藥王在這煉過藥,再往前推,據說竹林七賢還曾聚在這里喝酒,可如今卻只有一群山匪嘯聚。江山萬古相同,變得只是人罷了。就像整個中原,以前是威儀赫赫的強漢,萬國來朝的盛唐,如今卻只是被割裂的赤地千里,不會被后人看清楚,更不會被懷念的亂局罷了。如同今日之草長鶯飛,春花江月,萬物生長與我回憶中的前世并無二致,只因人變了,就覺得整個天地都隨之改變。 羅洪為我把琴取來后又很快離去,他愿意幫我做許多事,卻不敢同我過多交談。又只是一人,我如同古人那樣在山間云霧中撫著琴弦,但所思所想卻全然不同,沒有半點風雅。 此刻山間的綠是濃的,濃得比那深谷中的霧氣更化不開。我記起前世中的某一天,也有一片鋪天蓋地的綠,只是那綠是淺的,風不雖能把它吹散,卻會把它吹亂。 我和同伴走在阡陌上,二月是極好的二月。柳條是初發的,桑葉是新綠的,采桑女子年少多情。于是乎我那同伴突然就走不動道了也情有可原。他望著桑林里的倩影,那桑林里的倩影也望著他。只因我在一旁,所以那倩影害了羞,轉過身去,隱在綠樹之后。我于是拍拍同伴肩膀,識趣的走開去了。 本是約好了一起去捉只田雞來開葷,現下只剩我一人,再去,也未免無趣 ,但就這么回去,又心有不甘。這么想著,索性隨處亂逛。忽見前方一個綠衣少女,抬頭朝著樹上喊“左邊一點,小心,快夠到了,快了?!?/br> 我疑惑是有什么不聽話的女孩子爬上樹去摘果子。又想這時節,哪來的果子,倒更是像在掏鳥窩,這可是犯了王法的。我走上前去想看她們究竟在做些什么,若真的是在淘氣,就好好笑話一下,再嚇唬她們要告訴官差去。不料距那樹還有幾步遠,就見一個白色的身影從樹上落下。我下意識搶上前去接,一個絲綢包裹著的柔軟軀體跌進懷里,向后急退了幾步才沒摔倒。站穩后,一眼認出了懷中女子,那個立在梅花樹下的,很多年前非要我把她抱到樹上去的女娃娃。 隔了這么多年,終于把她從樹上接下來,但真是重了不少,想著有些好笑。此刻,我不再可惜她已經長大了,這還是那個喜歡呆在樹上的小丫頭。 她的臉原本被嚇白了,大約是因為發現自己被抱在一個陌生男子懷中,又羞紅了。她無疑是早已認不出我了。 我把小心地將她放下來,看她在我面前,羞得不知所措,我不由笑道:“怎么這樣貪玩,爬到樹上去,摔壞了怎么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