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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直接大喊一聲:“不用搜了,算我拿的好了,我賠!”安吉拉冷笑道:“什么叫算你拿的?再說,你賠得起嗎?”“多少錢?”雖然我身無分文,可我還是梗著脖子問道。“我那耳環可是正宗的紅瑪瑙,買一副要三十個銀幣呢!”臥槽,這么貴!我晉升后月薪漲到二十五枚銅幣,一年也才賺三個銀幣而已,她這副耳環我得干十年才賠得起!我看向領主,表情凄婉,語氣真誠:“大人,我愿意用薪水來償還,您能先替我墊付一下嗎?”反正領主很有錢,讓他墊付最好不過,到時候我拍拍屁股走人了,他也就無法找我追債了。領主略微思考了一下,點頭同意了:“好吧,耳環先由我來賠償,你每個月的薪水都要被扣除,直到還滿欠款為止?!?/br>雖然覺得他這樣“斤斤計較”未免小氣,但是我也并不打算真的給他白打十年工,所以我感激地回道:“謝謝領主大人!”本來事情可以就此完結,安娜卻突然說了一句:“也算上我一份吧!”我不由一驚,想阻止她卻已經來不及了。“我敢保證唐妮沒有拿那副耳環!”安娜慚愧地說,“她并不知道衣帽間里有那么貴重的首飾,而且她回來后也從來沒有接近過那個手袋。是我沒有守好那件貴重物品,我不能讓唐妮一個人承擔!”“安娜,”我拉了下她的衣袖,希望她不要攪和進來,“沒關系的,我只身一人白工作十年也沒什么的,可你家里還需要你寄錢回去呢。我一個人承擔就行,你不要往自己身上攬了?!?/br>可是安娜卻出奇的倔強:“不!唐妮,讓你一個人承擔一切,我會良心不安的?!闭f著,她轉向領主,“大人,我和唐妮一樣用薪水來抵!”領主頗為欣賞地看了唐妮一眼,點頭道:“好,你們倆就一起還吧?!?/br>我還想再勸一下唐妮,就聽領主發了話:“你們先出去吧!”在泰莉絲的盯視下,我不得不和她們一起退出書房。“安娜!”我抓住她的胳膊,有些痛心疾首,“你干嘛要往自己身上攬呢?五年拿不到薪水,你家里怎么辦?”她低垂著腦袋,緩緩說道:“我會努力工作的,等到晉升后,薪水提高了,用不上五年就會還完的?!?/br>事到如今,多說無用。我只能暗想,臨走前尋點錢給安娜,不然她的家人可就要餓肚子了。回到寢室后,我看了下自己的包袱,雖然有被翻過的痕跡,但是里面那封信并沒有被拆開,看來泰莉絲和艾米莉亞還是通情達理、善解人意的。因為無緣無故背了筆巨大的債務,我和安娜都情緒低落,懶得洗漱直接上床睡覺了。***第二天中午吃完飯后,我沒有跟安娜一樣回房午睡,而是去庭院里散步。拿不到薪水對我來說只代表了沒有零食補貼我的腸胃,但對安娜來說卻是一家老小的死活。雖然是她主動站出來要承擔責任的,可主要原因是我不想被搜身,如果我們任他們搜身就可以進一步證明自己的清白,所以這事當真是我連累了她。她是個善良的姑娘,覺得自己脫不了干系,甚至覺得自己的責任更大,才不忍看我一個人承擔這么重的債務。安娜的事讓我心情有些沉重。我在庭院里漫無目的地走著,然后在花圃旁遇上了阿爾杰和幾個侍衛在抽煙聊天。“阿爾杰?!蔽抑苯映哌^去。阿爾杰和那幾個侍衛一齊看過來。幾個侍衛看看我,又看看阿爾杰,低笑著說了幾句什么就匆匆走了。眼見只剩阿爾杰一個人了,正合我意。☆、第10章零食阿爾杰見我走過去,笑著打招呼:“唐妮!”我沖他點點頭,看向他手里的煙卷,問道:“還有煙嗎?”他愣了一下,抬起夾煙的那只手說:“沒了,這是最后一根,你要煙……”不等他說完,我直接將他手里的煙拿過來叼在嘴上吸起來。他維持著手指夾煙的動作,完全愣住了。等我吐出煙霧時,他才回過神來,說:“你會抽煙??!”我當然會了,只不過沒有煙癮罷了。不過,作為“女性”我肯定不能這么說。“不會,但是我現在心煩,就想抽煙?!闭f完,我一屁股坐到了花圃邊緣的石臺上,繼續吞云吐霧。他不好意思地搓了下鼻尖,似乎不知道該說什么好。磨蹭了一陣兒后,他在我身邊坐下。“你和安娜的事,我聽說了?!绷季煤?,他開了口。“哦?!蔽业貞艘宦?。“錢不夠花,你可以管我借?!彼聪蛭?,語氣誠懇。“哦,謝謝?!蔽叶Y貌地沖他點點頭,然后繼續抽我的煙。我很煩,煩的不是我沒有錢這件事,而是怎樣給安娜找點錢這件事。雖然管阿爾杰借錢然后再把錢給安娜,能幫安娜解決一些家庭困難,但是阿爾杰這么實在的人,我總覺得這么坑他有些不地道。“對于小偷,你們有什么頭緒嗎?”阿爾杰又問,“如果能抓到罪魁禍首,你們就不用賠償了?!?/br>我也知道這個道理,可關鍵是我和安娜沒有一點頭緒。我并不知道衣帽間里有這么貴重的首飾,客人一股腦地來取東西時,都是非常有風度地站在衣帽間的門口排著隊,我和安娜雖然有些忙,但是也不曾讓任何人進來過。我將這些細節說給阿爾杰聽。他皺了皺眉,分析道:“如果不是在你回來后丟的,那就是在你不在的時候丟的?!?/br>我也是這么想的。我不在的時候,是安娜在看守衣帽間。如果不是她偷的,那就是期間有人去過衣帽間,而且這人不僅知道安吉拉的耳環放在手袋里,還知道哪一個手袋是安吉拉的。這人偷偷打開手袋拿走了耳環。阿爾杰聽完我的分析,點頭表示贊同?!鞍材葲]有說期間有誰去過那里?”我搖搖頭。阿爾杰又問:“那,你覺得安娜有可能拿嗎?”我皺著眉頭想了想,覺得不像便搖了搖頭?!案嗵幍倪@些日子,我覺得她挺單純的,跟普通的小女孩一樣?!?/br>女人我見過的多了,高冷的,虛榮的,開朗的,沉悶的,矜持的,大方的,我自覺自己眼光還算不錯。安娜是典型的少女心態,上一次其他女仆在講之前爬床的那個女仆是怎樣哭喊著叫\床時,她羞澀得雙頰通紅。而遇到新奇的事情時,她的大眼睛里閃亮亮的,充滿了好奇和躍躍欲試。這樣一個純真的女孩,我不相信也不愿意相信她是個扒手。其實在我心里,已經隱約下了決定:就算是她拿的,那我也認了。在這個世界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