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澤九看向安樨,但并沒有落敗者慣有的羞愧。誰曾想到,那日被他救下的這朵已經露出真身、命懸一線的妖蓮,這個長著白瓷般完美面孔,卻總是擺著一副心如止水的冰冷死人臉的鬼蓮,竟然能說出這般震撼人心的話來。澤九的視線落在了安樨身旁的林天一身上。“臭小子,你何德何能???!”竟然能以一介rou胎凡人之身,讓冷若冰霜的鬼蓮為你這般如癡如狂。林天一被澤九看得窘迫,下意識地伸手撓了撓后腦勺。“我,我也不知”林天一確實是不知的。到底是從何時起,安樨對他的愛戀已經到了這般地步?若不是今日親耳聽到,哪怕是澤九對他實話實說,他也是不敢盡信的。“這有什么難理解的?”安樨捏了捏林天一的耳垂,眼神中充滿的是比水還要柔上三分的情。“我不過是以彼之道,還施彼身罷了?!?/br>安樨已有所指,林天一卻聽得不大明白,但一時之間也不知要說些什么才好,只能呆愣在當場。澤九嘆道:“罷罷罷,就如此這般吧!我便等流觴醒來,將一切與他說道清楚?!?/br>“若他真的要選擇那人,便讓他走就是了?!?/br>澤九抬手拋了幾個清潔術,將屋內那一大片狼藉的血跡清了個一干二凈。“九爺,若流觴選了席澤越,你”難不成還真要像安樨說的那般,不惜一切代價變成那活物死物,只為陪在許流觴身邊?可澤九也畢竟不是安樨,他除了情愛之事,卻也還掌著地界無數生靈的命運。若為了許流觴拋下一切,這些擔子和責任又要由誰來承擔?“我自認這輩子心胸永遠無法像小蓮花這般寬廣?!?/br>“若是為了流觴,讓我變成什么活物死物,我眼皮都不帶眨一下的?!?/br>澤九頓了頓,直言道:“但若要我眼睜睜地看著他去與別人花前月下、談情說愛,我自認還沒有這般廣闊的胸懷?!?/br>他怕他會控制不住,將那與許流觴纏綿悱惻的人打得個魂飛魄散。而他更害怕的,是許流觴會因此而憎恨于他,至此斷情絕愛,再無挽回的余地。攜手不得,共存兩傷。世事之無奈,不過如此。既然這般,那便只能相忘于江湖罷!對于澤九的言下之意,安樨已然心領神會。“九爺放心,若屆時許流觴選擇了席澤越,那我便會想辦法讓他重入輪回。而九爺你請允許我將您所有關于他的記憶全數封印?!?/br>澤九呆在原地半晌,才又似有些失魂落魄地點了點頭。“好了,你們走吧,讓我和他呆會兒?!?/br>“等他醒了,我自會與他說個清楚?!?/br>對于已然恢復了理智的澤九,安樨是十分尊敬的。王者便是王者,無論在任何時候,都值得眾人給予愛戴和敬畏。安樨轉身離開,將還處于發呆狀態的林天一一道扯了出去。回到了自己房里,林天一依舊沒太能回過魂來,那副模樣特別像是浴缸里放在水面上供人漂浮玩耍的黃色軟塑鴨,呆傻得可愛。安樨嘆了口氣,直接把林天一給扯到了床上,被子一卷就將兩人都包裹了起來。“安樨,你說,許流觴到底會選擇誰?”一邊是相處了二十多年,但可能還沒來得及培養出多少“愛”來的安穩家庭,一邊則是心心念念惦記了多年的初戀情人,雖然那人已經輪回轉世,并非原先的席特,但卻有可能是紅線那頭牽著的命定伴侶,有可能是可以全了人夢想的一段癡情愛戀。“你說呢?”安樨沒有回答,只是伸手將林天一額前的亂發一點點地撥好,大拇指輕輕地摩挲著他太陽xue的部位,讓人覺得柔軟且溫暖。“我不知道”林天一茫然道,“我總覺得,無論許流觴最后選擇哪邊,都是對的,但似乎又都是錯的”安樨笑道:“傻帽!情愛之事,又何嘗有對錯之分?只不過問心而已?!?/br>是啊,問心而已。但是不是每個人都能看清自己的內心?是不是每個人都能清醒地把握住自己想要的東西?林天一對此抱有強烈的懷疑。“人若都能有這般自知之明,就不會有這么多失去之后才后悔莫及的事情發生了?!?/br>且行且珍惜,這句話說得容易,做起來卻并非易事。“那也是沒有辦法的事?!卑查匕参康溃骸懊總€人都要為自己做出的選擇負責?!?/br>正如澤九,若他當時選擇了與自己為敵,一心要滅殺所有阻礙他的人,那后面的路已經是能夠預見得到的坎坷和波折。許流觴亦是如此,無論最后他選擇澤九還是席澤越,最終的結果,也只能由他自己來承擔。林天一頭腦里亂糟糟的,一下蹦出澤九和許流觴的畫面,一會又冒出方才安樨說的那番話。各種圖像和聲音的片段交纏在一起,額頭發脹得越發厲害。“你累了,先睡一會兒?!?/br>今天實在發生了太多事,況且方才在自己與澤九對峙的時候,林天一的心神也被消耗了不少,現下感覺思緒游離是再正常不過的反應。安樨心疼地親了親林天一的額頭。“待許流觴醒來,一切皆可塵埃落定?!?/br>林天一點點頭,聽話地閉上了眼睛。誰知過了半秒,林天一又似想起什么一般,噌地又把眼睛睜得像銅鈴,手腳牢牢地將安樨裹在了懷里。“安樨,無論什么時候,我都是選你的?!?/br>林天一的神情無比認真。雖然說不出像安樨那般感人至深的話,但無論如何他覺著自己現下是極有必要表個態的。安樨聽言,不由得笑了起來。那秀氣的眉眼,瞬時彎成了一個溫暖的弧度,之前的清傲冷冽都被拋到了九霄云外。安樨臉上遍布的,是濃得化不開的寵溺和欣慰。直把林天一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