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衣裙,一路從內院跑過來,李迎潮也跟在后面。韓萱見狀,一把將韓葳拉到身后,一臉怒容地指著李迎潮道:“你半死不活的時候我不跟你計較,你生龍活虎了還敢留我妹到這么晚,你不要以為你是小王爺我就不敢對你怎樣,我韓萱長這么大還沒怕過誰!” 周圍玄甲衛一片竊笑,連韓芷都被韓萱的氣勢嚇得一愣,韓芷不禁一陣后怕,辛虧沒有跟她提過,韓葳先前睡得就是李迎潮的床。 李迎潮滿腹委屈,無語望天,心道我離生龍活虎還差得遠呢,一低頭,發現韓葳已經跑遠了。 韓萱似乎也覺得自己有點小題大做,狠狠瞪了眼口沒遮攔的夏侯霄,對李迎潮道:“算了,看在我妹的面上,不跟你計較?!闭f著同韓芷一道轉身,李迎潮恭敬一揖,目送二人離去。 作者有話要說: 這一章上個月就寫完了,現在再檢查一遍,突然覺得好尬……算了就這樣吧 。。。 第131章 勝景杳然似塵埃 十月初八,韓杉與林冉的婚禮在桑洲城舉行。桑洲自古風流繁華之地,而且韓杉耽誤林冉這么久,此次便借著婚禮,略微補償了林家顏面。而林家則出資在桑洲城修了一座“淮安王別府”,雖然規模不大,但足以承辦一場婚宴。 “淮安王”的名頭雖然有點形同兒戲,但韓杉本就善結交,各地皆有名士趕來捧場。黎太白托人送來了賀禮,西蜀元寧郡主跟陳廷祖一道而來,代表宗氏前來道賀。云小樓與白清聯袂獻曲,轟動一時。 最讓人意想不到的是,定襄王趙靈暉也堂而皇之地派來家臣道賀,并當眾送上厚禮,范碩、宋志博等人皆私下遣人向韓杉道喜。 韓家姐妹三人嫌新落成的淮安王府近日太過喧鬧,暫住城郊的林氏別院。韓芷勉強撐完了全部禮節,喜宴還未結束就早早趕了回去。這場婚禮幾乎勾起了所有舊人舊事,唯獨一個人毫無動靜,那就是韓芙。就連告老還鄉、不問世事的宋良錚都派人送來了禮物和家信,韓芙卻連封信都沒有。也許是出于自保,也許是沒有門路,不管哪一種都讓韓芷覺得揪心。 無獨有偶,韓萱也想到了韓芙,想到自己之前寄去的那封信,看似讓自己無可指摘,終究還是逼她了。 對于江家,韓萱哪怕是對江漁的死心痛難當,也并不認為自己錯了,但是對韓芙,她是內疚的。 她自小與韓芙親近,太了解韓芙會怎么做決定了,那封信不管她怎么寫,她都確定韓芙最終一定會配合自己完成最后的環節,韓芙如果想明白了,八成會有些寒心吧。 韓萱拿著一壺酒,找了許久才找到一處無人之地,默默嘆著,覺得喝進去的酒都是苦的。 韓葳獨自一人坐在一眾林家女眷中間,很茫然,但是又不好走開,若人都走光了,搞不好林家又要對韓杉有怨言。周旋了一晚上,一直到送林老夫人回了房,韓葳才敢起身離席,回頭望了望和和美美、其樂融融的林家人,韓葳恍然大悟,忽然就明白了兩位jiejie為什么消失不見了。 韓葳一個人來到街上,她不敢去想韓芙,但越是不敢,腦子里就越是塞滿了從前種種。正唉聲嘆氣之際,突然一個黑影閃至跟前,攔住去路,韓葳被嚇一跳,差點尖叫出聲,定睛一看,卻是夏侯霄。 “你怎么在這里?”韓葳沒好氣地問道。 夏侯霄皺著眉頭道:“淮安王大喜,你哭什么鼻子?” 韓葳莫名其妙:“關你什么事???”說話間才想起來,夏侯霄貌似是從不離開李迎潮左右的,訝然道:“是他來了嗎?” 夏侯霄一臉的不耐煩:“你這一副喪氣德性,我怎么敢讓你去見小王爺?小王爺好不容易心情好些,身體恢復得快了些,你又來哭哭啼啼,你們這些人,成日里凈會苦大仇深的?!?/br> 韓葳被他噎得半天說不出話來,半晌,才哼了一聲,決定不同他計較,只悶聲道:“他在哪里?” 夏侯霄一嘆:“跟我走吧?!?/br> 韓葳跟著夏侯霄左轉右轉,心情漸漸平靜下來,想見李迎潮的心思也愈發濃烈。她來桑洲多日,算上路程,已經許久未見他了。 一想到自己在桑洲城家人在側,又結識了許多新朋友,熱熱鬧鬧好不快活,李迎潮則孤單一人在淮安府養傷,便恨不能立刻飛至他身旁。 二人最終來到了金水河邊,一條小船悠悠蕩了過來,李迎潮立在船頭招手,笑得韓葳心頭一暖:“葳葳下來?!?/br> 韓葳當即跳下小船,夏侯霄緊隨其后,李迎潮看了看他:“你跟下來做什么?” 夏侯霄愣了一瞬:“你能劃船?” 韓葳這才發現船上沒有船夫,只李迎潮一人,忙道:“不行,你的傷不能亂動?!?/br> 李迎潮對她一笑:“可以的,我剛剛就已經劃了半天,這種小船不費什么力氣?!?/br> 韓葳想了想,對夏侯霄道:“沒關系,他若累了我替他,我也會劃船?!?/br> 夏侯霄明白自己在這討人嫌,當即縱身一躍,上了岸。 李迎潮cao縱小船至河心,然后就任船隨波逐流,放下船槳,拉著韓葳坐了下來。夏侯霄在岸上一直遠遠跟著。 金水河上的微風輕柔而纏綿,帶著若有若無的脂粉香。兩岸綠柳隨風輕搖,水中漣漪揉皺了月色,微波載著小船緩緩而行,起起伏伏。韓葳喜宴上飲了幾杯果子酒,現在酒勁發作,覺得視野里的一切都在輕旋、搖曳。 韓葳暈乎乎地倒在李迎潮肩上,喃喃道:“你怎么跑這來了,舟車勞頓的,常大夫怎么會放你出來?” “自然是覺得沒問題了才放我出來?!崩钣庇X察出韓葳有些醉意,伸手摟過她肩膀,讓她整個人都靠在懷里。 韓葳絲毫不覺突兀,仿佛二人上輩子就是彼此最親密的人,懶懶地打了個哈欠,又問:“你在哪里搞得小船,船家呢?你不會把人家扔水里了吧?” 李迎潮一笑:“我可是給了他八十兩的押金,還擔心萬一明天早上沒人來要船怎么辦?!?/br> 韓葳道:“那你還非要大晚上的游河?” 李迎潮道:“來桑洲城的人,不都說‘不游金水枉風流’嗎?” “你要風流做什么?”韓葳悶悶道。 “我只在你一個人面前風流還不行嘛?” “不行!” “那怎么辦,總不能跳河吧?” 韓葳閉著眼一笑,不再理他。喧囂時遠時近,天地間似靜似動,李迎潮舉目四顧,見兩岸燈火迤邐,樓臺如畫,仿若另一個時空,而他們在這小船上緊緊依偎,進可賞繁華,退可享安寧,真乃人生一大快事。 李迎潮心中感慨一番,忽道:“待空閑之時,我也來做一條小船,你喜歡什么樣式的?” 韓葳抬起頭,略帶迷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