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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當我們身陷險境時,通常會幻想自己十八般武藝樣樣精通,幻想如何能夠不費吹灰之力瀟灑地逃出生天,然而睜開眼,還是對殘酷的現狀一籌莫展,除了認命抱頭苦苦思索外別無選擇。 一列門徒途經此處,他們本已匆匆走過,當先之人一瞥之下心頭生異,故特折返回來。 他低聲問后面的人:“這里察看過嗎?” “一刻鐘以前察看過?!?/br> 八人沿著昏暗的通道往里走,走在最前方的王佚直視前路,心緒不寧地說道:“你們有沒有覺得哪里有些不對?” 其他人聞言紛紛側首掃視周圍,均被他的情緒所染,氣氛霎時緊張起來。 “怎么這么暗呢?” 其中有人小聲嘀咕了這么一句,王佚腳步一頓,猛地抬高頭,目光定于某處。其他人亦陸陸續續不約而同地看向一處。 這些人的視線匯于同一處,而那處則是懸在石壁側面的一個普通燭臺。通道中每隔百步就有一個這樣的燭臺,燭臺上自然坐著蠟燭,不同的是這里的蠟燭因其長度和材質的特異,完全燃盡需要三個時辰,且中途不易熄滅。 此時,燭臺里只有成堆的蠟淚,它們繞過原本放置蠟燭的位置,形成一個空心圓。 而這些,站在燭臺下方的王佚是看不到的。從他所在的位置,即使仰頭也只能看到燭臺上已無蠟燭,于是他吩咐后面的人去取新蠟。 等了片刻,身后無一人有反應,王佚擰眉回頭。 “那……那是什么?” 王佚順著他們的目光看去,十步之距的那處上下皆有紅光點點隱現,如同鬼火一般。 王佚瞇著眼看。這里死過太多人,陰氣必然是極重的,會不會是……緊張之下他不由得倒吸一口氣,這時一股久違的煙氣迅速竄入鼻腔,王佚瞬間明白了那紅光是什么!于是急叫道:“那是……是……咳咳咳……”可是他愈著急,偏生咳嗽得愈厲害,半個字也吐不出。 不過不出片刻,其他人亦知道了那是什么,因為他們都嗅到了那嗆人的氣味。 一把拽開大門,撲面而來的熱浪與他們親密相擁,煙霧席卷,給昏暗的這里添了幾分朦朧。 “著火了!快來救火??!” 聞訊而來的人紛紛放下手中的七環刀,改提水桶加入救火的隊伍。狹小的通道中,人來人往,腳步凌亂,水桶相撞,聲響不絕于耳。 躲在暗處的藍雨萱冷靜自持地看他們東奔西走亂成一團,內心生出一種隱隱的快感。她趁亂尋得機會換裝混入其中,躲在人群之后、一個此時無人會特別去留意的角落。 在一個如此混亂的環境中,藍雨萱敏銳地注意到了一個舉止特殊的人。 為什么說此人舉止特殊呢?是因為當幾乎所有人都在忙著打水潑水,連藍雨萱手里都裝模作樣地拎了一個水桶,而這個人,手里什么東西都沒拿,只身逆行在前來救火的人群中。 直覺使然,藍雨萱當下沒多思考,果斷地跟上他。 跟著他七拐八繞,最終停在一扇門前。他左右望了一眼,叫住路過的五人,讓他們放下手中的桶過來。藍雨萱眼見他掏出鑰匙開了門,讓他們進去。 幾人進去沒多久,門再次開啟,他們每人懷中捧著一個上了鎖的大箱子走了出來。 家中失火時,人們的正常反應應是去救火,但若一個人看到火起的瞬間第一反應是走向別處,那只能說明他去往的那個地方放著非常重要的東西,亟待他去搶救。 箱子雖大,但每個人的臉上并沒有吃力的表情,且手臂處于自然放松的狀態,這說明了里面的東西很輕。 什么東西既重要,又很輕呢?答案不言而喻。 絕不能讓他們得逞!這個念頭一躍而出,藍雨萱裝作去救火的人,低著頭一路小跑,經過他們的瞬間毫無征兆地迅速出手,把他們的驚呼與求助扼于咽喉。 箱子全部上了鎖,藍雨萱把沾血的木桶放到一側,從腰間束帶解下一根細小的銀針,插入鎖孔。纖長的手指捻著針旋了幾下,鎖便應聲而開,藍雨萱心中大喜。 打開箱子,待看清里面東西的那一刻,她翹起的嘴角僵在那里,隨后不敢置信地眨了眨眼。呆滯片刻后她立即起身一一打開所有的箱子,直到最后一個箱子被開啟,她盯著里面的東西,捂著嘴喃喃道:“天吶,我沒看錯吧……” 這些箱子里面并不是她所以為的機密文件,而是裝了滿滿當當的銀票。藍雨萱心念百轉,她怎么忘了,能讓人罔顧大火去搶救的,除了機要文件之外,還極有可能是錢財??!可是,這錢財就算救出來了,也不是他的啊。難道是為了邀功?亦或者…… 藍雨萱望向未來得及上鎖的門,狹小的屋中堆滿了一模一樣的箱子,數量之多,乃至多六箱少六箱并不明顯。她猶豫著推翻自己之前的假設,心道莫非他真正想的是……渾水摸魚? 藍雨萱從身前箱中拿起一張銀票,目光逐漸往下,最終停在有李家錢莊標志的印章上。她雙睫微顫,未被記起的事情陸續浮上心頭,這印章猶如一條看不見的線,將兩個相隔許久卻有著千絲萬縷關系的線索串起來。 江月樓中,風止安與程煜的談話歷歷在目—— “嘖嘖嘖,那姓李的只是一個富商,有錢無權的,竟敢這么膽大妄為!” “所以只有一個可能?!?/br> “他身后有人!” 而剛剛在牢中,李中德曾言——他被生死門的人所控制,成了他們的傀儡。 如此說來,有極大可能是生死門在借李中德之便偽造銀票! 難怪!難怪即使得知李中德死去,錢莊和當鋪的伙計卻無一面露悲傷!想必他們當時心里清楚得很:無論李中德在與不在,這錢莊和當鋪總是在的。 這些人不但殺人越貨,竟還敢冒天下之大不韙偽造銀票!藍雨萱越想越覺得頭皮發麻,這是一群什么人?他們到底想做什么?還有什么事情是他們不敢做的? 就在此時,一名身穿深色長袍的男人正朝著藍雨萱所在的方向走來,他的步子很穩,又很輕。 按理說,這樣的腳步聲混在腳步紛雜的人群中,想要辨別出來是相當困難的。許是這段時日的經歷鍛煉了她的聽覺,又許是處于危險中的自我保護機制發出了警告,總之,出了一身冷汗的藍雨萱很快察覺到了異常,側耳凝神捕捉到了這抹與周圍格格不入的聲音。 能在現在這種情形下,邁著如此沉穩的步伐,不疾不徐地走著,會是誰呢? 正欲再次躍上石壁,藍雨萱突然動作一滯,想起與葉魅的那個對視。不行不行,來人好似功力不淺,不能再藏在上面,我得另尋他處??墒沁@周圍也沒什么可藏的地方啊,怎么辦怎么辦…… 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