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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差不多年歲朝氣蓬勃的少年。她喃喃自語般詢問:“他們……怎么下得去手呢?” 她重新看向他,突然毫無征兆地落了淚:“這個江湖,怎么會是這樣的?” 盡管書中聽過千萬遍,親身體驗這一次才終知殘酷二字何解。 他神情似憐憫,似不忍,語氣似嘲諷,似悲憤:“世間私欲大于公義,多少人滿嘴仁義道德,真遇到事情卻跑的比誰都快。權力、財富、名聲,任何一個都足以讓江湖中人趨之若鶩,死在這六字之下的更是不計其數,天下沒有一個人不是踏著別人的尸首得到想要的一切——至于這個別人是善是惡,是忠是jian,還不是全憑上位者的一張嘴。有時甚至連君子小人都僅是一夜之別。這世上有些地方,陽光始終照耀不到?!闭f到后來,他俊秀的臉龐閃過不該屬于這個年紀的滄桑。 風止安忍到現在再看不下去這張臉,抬起右手輕輕掀去了這張礙眼的面具。 他盯著她頰上兩行清淚片刻,上移到她噙滿淚水的眼,泠泠話語擲地有聲:“世人千面,善惡相伴相生,仁義如浮萍,風吹即散,這個江湖就是如此。除了欺騙、背叛、殺戮,還有更多你想不到的陰暗面?!彼nD了一瞬,緩緩道:“現在回去還來得及?!?/br> 淚水模糊了她的視線,藍雨萱睜大眼睛努力想要看清楚面前的他,卻始終隔了一層水霧。 她的目光漸漸由慌亂到迷茫到堅定:“不!我不回去!” 她對他說:“就是因為這個江湖是這樣的,才需要我這樣的人不是么?在看不見的黑夜中踽踽獨行的感覺,我懂,那時最需要的不是微末的光明,而是一個志同道合能夠相互扶持的伙伴,而我希望我一直會是那個同伴?!?/br> “他們想讓我傷心,讓我絕望,讓我變得跟他們一樣——我偏不!” 那個她一心向往,用信念筑建成的俠義世界,即使最終逃不過坍塌的命運,也只能由她自己去埋葬,絕不容許他人撼動半分。 被淚滌過的眸子愈發黑亮,風止安平靜的心湖驟然波濤駭浪。 大顆淚珠爭先恐后奪眶而出,她繼而面色悲戚地哭訴:“我知道我不可能救得了天下人,但我就是忍不住去做啊,我想我至少可以救得了眼前的人,可是……可是我卻就這么眼睜睜地看著他們一個個慘死在我面前……我真是個十足的膽小鬼……我……” 風止安猛地上前一步攬住她,他輕拍著她的背,低沉溫柔的嗓音在她耳畔響起:“你不是膽小鬼,你比我們大多數人都要勇敢,你只是一時被嚇到了?!?/br> 在這個溫暖的懷抱里,連日來的殫精竭慮、擔驚受怕終尋到了安放之處,她抱著他嚎啕大哭,似要將一切懦弱委屈隨著淚水傾瀉而出。 風止安撫著她的長發,神情微動,目光幽遠。 原來這濁濁塵世,好像……真的有那么一種人,他愿意翻山越嶺跋山涉水到那陽光照不到的地方,什么都不圖,什么都不求,只為給他們送去一?;鸱N。 作者有話要說: 當初寫這篇文,就是為了寫這一章,希望小可愛們喜歡~~ ☆、第 20 章 藍雨萱抬起淚眼婆娑的臉龐,望著遠處的沖天火光,啜泣聲漸歇,嗓音略微沙啞地對他說道:“快看,那里是不是起火了?” 風止安放開她,回身望去。他辨認了一下方位,一聲“嗯”從喉嚨中擠出。 “按說今夜這天應該起不來這么大的火啊?!?/br> “大概壞事做多了吧?!?/br> 藍雨萱本是自言自語,不料身側的風止安竟沉聲道了這么一句,她轉頭看他,問道:“你知道那是哪里?” 他沒看她,眸中映著漫天紅光,心知此事定是程煜所為。 “半個時辰之前你剛從那里出來?!?/br> 半個時辰前我在……飛速倒退的記憶定格在某個瞬間,藍雨萱大驚,頓時明白了他如何會找到這里。 她收回邁出去的腳。既然起火之處是那兒,就沒必要過去救人了吧。電光火石間,藍雨萱猛然想起一事。她一拍腦門,不對啊,那個唐寅初還在那里呢! 兩人回到宅子附近,風止安突然拉住藍雨萱的胳膊,阻止她繼續前行,與此同時全身警戒起來。 這里太靜了,靜的有些詭異。除去熊熊大火燃燒發出噼里啪啦的聲音外,只有樹葉在沙沙作響。起火時該有的呼救聲、潑水聲、腳步聲,此刻一個都沒有。 “跟在我身后?!憋L止安對她叮囑一句,率先斂息慢行。 藍雨萱乖覺地放輕腳步緊隨其后。 兩人來到高墻下,風止安停下,在袖中掏了一番,無果,這才憶起當時他聽到林沫說話聲急著出門,起身的時候隨便從近旁拿了一件衣服,那件袖中藏有黑色方巾的衣服還掛在原處呢。 他偏頭看著藍雨萱無聲在心里嘆了一口氣。他有多久不曾如此慌亂過了? 見他目光不明地看著自己,藍雨萱用口型無聲問他:“怎么了?” 風止安抬高右手,藍雨萱以為他要她幫忙拿劍,便伸手握住了劍鞘,不料他沒松手,傾身湊近她,聲音幾不可聞:“幫我戴上?!?/br> 藍雨萱這才恍然,忙松了手,轉而去拿之前他從她臉上撕掉的那張面具。 她將面具展開,對準之后貼在他臉上,然后撫平,確?!酢跖c他的面部嚴密貼合,不會輕易掉下來。 她不懂他為何要戴上這面具,此時也不方便去問。她看著這張陌生的容貌,聯想起自己這幾日也是頂著這張面孔示于人前,心底有說不出的怪異。 兩人躍上高墻,沒發現院子有什么異常。兩人對視一眼同時點頭,接著雙雙躍下。 剛一躍下,不知從哪里冒出的兩把飛鏢破空而來,直沖兩人而去。 風止安降勢未減,臉色未變,只在飛鏢距他胸口兩寸時鎮定地抬手用劍擋了一下。飛鏢與青銅打造的劍鞘相碰,叮一聲響后墜落在地。 相比這方的靜若處子,藍雨萱那方可稱得上動若脫兔。 在飛鏢破空而來的霎那,她便有所感知,當機立斷改變了自己的下落軌跡。只見她側身躲過飛鏢,轉瞬到了飛鏢正下方,用腳背托住飛鏢控制住它的走向,翻身時腳尖施力將其射出,使其以同等速度按原路返回,她則平穩落到地上。 一同落地的風止安與藍雨萱二人不約而同地看向飛鏢射來的方向。 鄭瀾身體未動,只偏了偏頭,飛鏢攜著她的兩根發絲徑直撲向她身后劇烈燃燒的房屋,轉瞬不見蹤跡。 鄭瀾的目光首先在風止安面上滯了一會兒,接著在藍雨萱身上停留了一會兒,然后在兩人之間轉了幾圈,最后定格在藍雨萱臉上,涼涼開口道:“原來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