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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了?!逼渲幸蝗藟旱吐曇舻?。 “聽說他與男寵片刻不離身,怎的只有他一個?”另一個聲音道。 “有人來?!睘槭椎暮谝氯寺勶L提醒道,眨眼就使輕功攀上屋頂。 另外幾個人也很快找到藏身之處。 “王爺,夜深露重,您還是到榻上休息吧?!笔覂?,一名婢女捧著一盞燕窩百合甜水道。 劉摯果然睡了,他聽見婢女的聲音才緩緩張開俊目,“幾更了?” “回王爺,已經三更了?!?/br> 劉摯站起身來張開雙臂,“寬衣吧?!?/br> 婢女上前幫他脫去外袍,“王爺今晚歇在書房?呂侍衛......” “不必驚動他過來?!?/br> 婢女道了聲“是”,服侍他歇在書房后面一角垂著云紋錦繡帷帳的紫檀木軟床上。 一切恢復安靜后,兩個黑衣人屏息靠近門窗,幾乎沒有動靜就撬門進了屋內,憑著練武人的夜視力,看見床上隆起的人形,“噗”的一聲,刀起頭落,他正要欣喜發狂,忽然覺得不對,向來殺人,哪有不濺血的,然而此刻,他卻感受不到一絲血腥,連手中的鋼刀上,都不沾染一點血絲。 “不好?!彼婚W跳出門去,對同伴低呼:“快走,上當了?!?/br> 王府里靜悄悄的,仿佛沒有人發覺他們一樣,四人越過高墻,一氣跑回落腳處,換上普通衣服,只等天亮出城回去復命。 “大哥,你到底殺沒殺掉那個草包?”臉上有道長疤的老二忍不住問。 “沒見血?!北粏咀隼洗蟮膬疵湍腥算?。 身形稍顯矮小的老三道:“許是那人的血被被子吸去了,所以感覺不到?!?/br> 老大不置可否地搖搖頭,沒說話。 他身旁一直沒開口的驢臉黃眼的壯漢煩躁道:“反正俺們跑出來了,天亮就見分曉,哥哥們先睡一覺?!?/br> 南循王府內,劉摯打著火折子,對床上被砍成兩截的木偶拱手:“木偶兄,抱歉抱歉,害你代我受一刀?!?/br> “哎呀,我說爺,人家砍的可不是木偶兄,砍的是爺你?!眳纬簱u著他的玉骨扇子嘻笑道。 劉摯霍然正色:“芝儀,你的人......” “王爺,我的人已經鎖定他們,只要一出城,便可截殺?!眳纬旱?。 “好,他讓我受驚,我就送他幾個仇人。呵呵,有意思?!眲磽嵴菩Φ?。 呂澈微微上挑的漆黑眸子盯凝在他臉上:“紫端,你身上的箭傷如何了?” 上次滇國來犯循州,劉摯在最后關頭拼死守城,左腹中槍,也不知道滇國的箭頭上涂了什么邪門的毒,傷口用盡奇藥就是不好,一直化膿。 “不妨事。萬老兒一天到晚借換藥來窺視本王玉體,唉,煩也要煩死了?!眲创蚬返?。 “王爺,你有傷在身,不宜勞神,早點回房歇息吧,臣追刺客去了?!眳纬恒读算兜?。 劉摯掣住他的袖子:“芝儀,這些小事,就讓底下的人代勞吧。本王來循州一晃這么久了,玄清那老兒,也不來拜見,莫非他見本王失了太子之位,有二心不成?!?/br> “王爺,料他不敢。上次守城,道長手下的黃雀傾巢出動,兄弟死傷過半,他大概忙著為他的徒子徒孫做法事超度亡靈呢?!眳纬和葱牡?。 劉摯道:“尋個時間,本王親自去,對了,那些戰死的,不能具名的弟兄,有家眷的,務必盡力安撫好?!?/br> “是,臣明日就安排下去?!眳纬盒卸Y退出。 他心下犯愁:離京的時候,他當太子十年積攢的金銀珠寶都帶了過來,守城一戰之后,這些年明里暗里已花去三分之一,照這樣下去,如果沒有可以聚積財富的經營,怕是要坐吃山空嘍。 可惜眼下不是考慮這些長遠事情的時候,朝中擁護新太子的勢力,暗地里要取代新太子的勢力,都在向南循王伸出殺手。 誓死效忠新太子劉夷的人,擔心劉摯日后東山再起,威脅新君地位,劉夷的對立勢力則想借此機會殺掉劉摯,一舉嫁禍給劉夷,讓他坐不穩新儲君之位。 成年皇子中,劉夷賢能不說,五皇子、七皇子、十皇子,都是頗有韜略和野心的人,皇帝廢嫡長立賢后,諸位皇子蠢蠢欲動,都認為儲君之位靠經營可得。 “唉,紫端啊紫端,你為了自在,不僅害自己,還害得兄弟們爭來搶去,罪孽不淺啊?!?nbsp;呂澈邊走邊自言自語道。 雄雞啼晨,循州城門緩緩打開。 昨夜那幾名潛入南循王府的刺客,垮臉道:“如此看來,南循王那個草包沒死?!?/br> “你們無能,竟然沒殺死他?!币粋€冷冷的聲音不知從何處傳來。 。。。 第12章 黃雀 “誰?”四個人同時握緊了手中的刀。 “這點小事都辦不好,該死?!眮砣说穆曇粝駨牡鬲z傳來一樣,聽的人毛骨悚然,伴著一聲清脆的銅器聲,幾個蒙面人飄然落地。 驢臉黃面的刺客暴跳道:“你們是上頭的人?” “聰明,可惜呀,就要進墳墓了。哈哈哈哈......” “那也要看看你們有沒有本事殺掉爺幾個?!崩洗蟠蠛鹨宦?,躍起來拔刀就砍。 來人十分強悍,幾下就把四兄弟打的各自帶殘,不是廢了眼睛就是廢了胳臂,或者,廢了...... 朝中一位諧士對太監講笑話:從前,有個人。太監問:下面呢?諧士笑曰:下面沒了啊。 正好送給這兩位倒霉的刺客。 慘叫聲不絕于耳,蒙面人獰笑扔下幾錠銀子:“找個郎中保命吧?!?/br> 說完,閃身消失在凌晨的薄霧之中。 南循王府,呂澈扯下臉上的面罩,快步來到后花園之中,一個春柳般的身影正在舞劍,他搖搖頭,走近了道:“王爺,蘊力不夠,這是舞姬耍劍?!?/br> 劉摯聽到聲音停下:“你少拿本王消遣?!边吺談呄騾纬鹤呓?,聞到他身上的煞氣:“芝儀,下手重了?!?/br> 呂澈笑道:“王爺,臣這次換了個新玩法,受了臣教訓的人,必然恨死主子?!?/br> “左不過......”他肅然道:“萬一他們混入宮中、王府成為閹官,后患無窮啊,芝儀?!?/br> “臣就是想送給某位王爺或者太......近身仇人,有趣,有趣?!眳纬簱u著折扇道。 劉摯眉峰微動,想了想道:“玄清老兒那邊,還得芝儀走一趟?!?/br> “知道了,爺。一要安撫他手下的黃雀軍,二要說服他編入文太傅手下,放棄當匪賊?!彼麚u搖頭道:“主意甚好,只怕那幫人自在慣了,不服文太傅那一套?!?/br> “所以才勞煩芝儀親自去辦?!眲茨抗忪陟诘?。 呂澈干笑一聲:“王爺是吃定臣了?!?/br> 劉摯:“當年你知本王風流多情,好好的匪首不當,一頭撞進本王的懷抱來,本王不吃你吃誰?!?/br> “罷罷,休要再提當年的事兒?!彼繝桏鋈唬骸巴鯛斢⑼蹂?,臣是不是就該......” 劉摯打斷他的話:“就該回你的芝崖山?否,本王不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