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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得叫一干人看著眼饞。梅畫跟艾奇吃了飯,兜了兩筐圓茄子搬到劉芬芬家了,這時候正是嗮干菜的好時光,之前艾花枝在的時候給他曬了好多,只是想著冬天沒有應景的蔬菜,而這些綠色的一干吃不著,梅畫自己又是個饞嘴的,所以便趁著日曬充足,涼風習習,多弄一些,好留著下雪的時候燉大鍋菜,而且他也不能光顧著自己,這送一點,那給一把的,分吧分吧就不多了。倆人坐在陰涼地里切片,劉芬芬將一個菜墩搬到小桌上叫梅畫用,以防他窩到肚子。臨近中午的時候梅畫想著去艾美那看看,大半天不見人心里毛躁躁的,卻被劉芬芬喝住了,“老周家這會正人仰馬翻呢,你去了干什么,再碰到你,你也幫不上忙,去了還添亂,老實的干活,別凈想著尥蹶子偷懶!”一上午就切了不到十個茄子,慣會耍賴。梅畫一愣,不明白的問,“他家怎么了?”又急了道,“要有事我得過去看看,可不能叫我哥受欺負?!?/br>劉芬芬將蓋簾上的最后一點空處擺滿,看著擠眉瞪眼的人問,“嘿,你還好抱打不平吶!你真以為咱老艾家的人是那么容易叫人欺負的?那可是糊了那些人的眼!錯打了算盤!”瞧著人還不清楚,便耐心地解釋給他,“不是他們家又干仗了,是蘭蘭正生著呢,鬧了一晚上了,到現在娃子還沒出來呢!”說完就搖搖頭,心想,那孩子懷胎的時候吃食跟不上,大人的精氣都叫孩子給奪了,身子虛的不行,生產的時候可不是沒力氣么,想到這,他又看了眼跟前的這個圓滾滾的精補的比剛成婚前肥了兩圈的人,暗想,吃吧吃吧就知道傻吃,孩子個忒大,等生的時候看苦的是誰!梅畫猛一頓,不可置信,張大了嘴,話不成句,“還還還……沒……”天呀,這都是什么跟什么,這這這……“給我閉上嘴!”劉芬芬忽然板起臉,十分嚴肅,“成什么樣子?要說話就好好說,結巴什么,閉上嘴,想好了再說!”突然間一喝,梅畫亂糟糟的心給鎮住了,顧不上后脊梁乍然冒出的汗,他吞吞口水,嘴角抿了抿,目光凝實,噓聲求教,“這生孩子要這么久?那……得多疼啊……”這簡直能不能好了……劉芬芬一看這低聲下氣的情形就知道他這是怕了,只是沒想到向來牙尖嘴利耀武揚威的人瞬間就給人失力無助感覺,心中微嘆口氣,回想,終究不是大人,心性什么都是糊弄人的,這不一遇到事就慌神了么,外強中干;把人拉過來,手掌貼上他的肚子,口氣十分溫和地說,“你倆本就不同,他那是虛弱無力,飯食跟不上,身子虧空了,那人怎么能支撐的???可你這整天整天的嘴都閑不住,頓頓吃rou的,有什么怕的?快給我歇了那些個胡亂的心思,你要是自己把自己嚇死了那可成了天大的笑話了!”梅畫剛開始又驚又懼,簡直感同身受,就剛才那么恐懼的一下,便失了神,好像身體不是自己的,直覺的肚子使勁兒下墜,還是劉芬芬及時大聲喝住他,才從幻景中走出來,后又聽到十分合里的解釋,這才將七上八下飛鹿亂撞的心還歸原位,只是還是心膽怯怯,勢必要問個明白,于是愁眉苦臉道,“真不一樣?我不會疼那么長時間生不出來吧?”又來了,就沒見過自己咒自己的人,劉芬芬格外惱火,口不擇言,“你少吃點就成了?!?/br>說完將他肚子上的衣服一緊,大大的肚子特別顯眼,指給他,“你瞧瞧,明明才六個月,可任誰瞧著都跟七個月似的,不知道的還以為你是雙胎呢!你以后少吃點就成了,正點飯食別少了,覺得肚子飽了就別強塞,那些個零嘴也少吃,哪就那么餓著了,純粹就是嘴饞,但凡我見到你的時候那嘴里從沒空著過?!?/br>梅畫顧不得挨罵口氣不好,只懵懂著問,“少吃就行了?”“你只記住適量!”劉芬芬突然和顏悅色起來,剛教訓人的時候,肚子的娃子可是一個勁兒的跟他打招呼呢,這么愛動,絕對是個胖小子,憋到人不似方才慌神,才問他,“你前幾天把脈的時候,郎中怎么說的?”梅畫仔細回憶那天艾郎中說辭,不確定弟重復,“好像是營衛充實,氣血充盈之象?!睉撌呛玫?,不然艾花枝不能是笑意盈盈的。“那就行了,記住我說的話,適量,六個多月的娃子已經成型了,只要保證他的精氣攝取便可,記住,過猶而不及?!?/br>梅畫狠狠地點腦袋,目光堅定,在現在也有難產一說,他可得加小心點,這里又沒過硬的科學的醫療技術,全憑有經驗的接生婆,而且那些人也都是良莠不齊的,他可不能把自己的小命隨便的交給別人。倆人又待了會兒,劉芬芬側面觀察他又恢復的了往日的歡樂行徑,沒被方才的那些事所影響,這才放了心開始做飯,他沒叫人回去,反正也來了,不差這一頓。單獨給他蒸了一大碗雞蛋羹,炒了四個菜,把去年的臘rou切了一塊,之后煮了一鍋疙瘩,出鍋前灑了一小搓熟芝麻,因著占著手,便叫梅畫點滴香油,可等他回頭一看的時候,眼珠子差點瞪脫了眶,好嘛,瓶子里少了二兩,再瞧瞧猶不自知搖頭晃腦的人,暗罵,難怪吃的這么胖,這進了肚子的都是油水,能不長膘么!其實梅畫倒完了之后也發覺了,實在是在家習慣了,撓著腦袋訕訕地看了心疼的眼角抽搐的人,忙哄著人說,“趕集的時候我買上二斤孝敬嬸么!”劉芬芬扭動了半天嘴角,最后磨牙道,“不許出門就忘!”梅畫趕忙表態,諂媚地笑道,“哪能啊,我是那在乎銀子的人么?!”這話到時不假,劉芬芬自己嘀咕。吃過午飯一直到傍黑天兒,梅畫才見到神色憔悴的艾美,頓時把他心疼的哪哪都暴躁起來,“哥,你咋成這樣了?是你生了孩子???”艾美原本累渾身無力,聽了他這話,氣也不是笑也不是,想抬手捏捏人臉蛋的力氣都使不出來。劉芬芬放下面桶系著圍裙走過來,皺眉訓道,“你那個嘴啊,就沒個把門的,虧著是美子,要旁人還不跟你急???”然后問艾美,“生了?大人孩子怎么樣?”艾美喝了兩口水,抹了下嘴角,攢攢氣開口說,“剛生不到一個時辰,娃子不重,也就五斤,這都多說,蘭蘭不是很好,郎中去了,說得精養上半年才能恢復?!?/br>語氣中難免有些悲涼,郎中話里話外的意思是懷著時候虧著了,可他婆么就跟沒聽見一樣,繃著個臉不見喜氣,得虧蘭蘭睡著了,不然心里得多難受。他這一細說,劉芬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