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聲音里掀起門簾睡大覺去了。。。“呼……”艾奇抬手擦了擦腦門子上的汗,顧不上后脊梁上如雨的汗珠子,忙不迭的追著人跑進去了。*艾美進了家門先去的正屋,把糕點放下,打算隨便說兩句就走人。周家正吃了飯,碗筷剛拾掇利索,周老漢雷打不動地飯后抽旱煙,瞇著眼透著煙霧看著二兒夫郞遞上來的二斤點心,心里不知在合計什么,連周實兄弟倆逗趣吵嘴也沒像以往一樣和稀泥。張蘭蘭正要捧起一摞碗放在柜子里,艾美快步上前奪了他的活,“成了,我來吧,你仔細腿抽筋?!?/br>張蘭蘭笑笑,明白自己的身子再跟著忙活是礙事,便索性放肆一回,任自己婆么哥弟夫干活,他從一旁看著。周老么關心上午的收入,艾美也沒遮遮掩掩的,直接將自己賣了兩筐菜的銅板數告訴了他。跟往常差不離,周老么挑不出毛病,也沒在這上繼續做文章,上次被周老大教育了一通,離著有小半個月了,艾美冷眼瞧著他不知親疏的勢頭又有點起來的節奏。果然,就聽周老么又拿腔拿調的教育上了,“你賣不多少錢,以后別買這些候兒貴的東西了,又不頂餓,時不常的嘗個新鮮就成,咱莊稼地里的人沒那么嘴饞,有了銀錢你就攢起來,過日子哪能這么大手大腳的?”艾美手里正攥著黑乎乎的抹布,聽他這喝涼水不嫌塞牙的話氣得直想把手上的爛布糊他一臉,這么大年歲了愣是不曉得個人情來往,簡直了,簡直了!要不是怕你面上難看,誰愿意花這冤枉錢?!☆、第章屋內的氣氛一度陷入低迷,周老么猶不自知還在那兒嘚啵嘚啵的起勁,正自洋洋得意呢。周實夫夫兩人的臉色明顯的有些難看,雖然很清楚弟夫艾美買回來的點心是順帶的給阿么的,可要讓周實實打實的說出來,嗆聲從小把自己和弟弟養大的阿么他這個硬朗的漢子那是真做不出來。周里的心思和大哥周實一樣,可要讓艾美抱屈受這莫須有的責難他同樣也做不到,所以兩人通過眼神交流,一起把希望寄托給能管住阿么的人—抽著旱煙的老爹。周老漢的神情隱藏在迷亂的煙霧后,叫人看不透他的心思所想,出乎意料的,這次他沒有坐壁觀上,故意游脫于家庭矛盾之外,不等大小兒子渴求的視線落實,便用煙斗敲了兩下桌子,重咳一聲,“成了,甭落了兒子和兒夫郞的一份孝心,他們都是成家立業的人了,過日子自有自己的成算考量,美子和里子不是那種不知輕重胡亂揮霍的人,你做阿么的在大事上幫他們拿拿主意,當個主心骨,這孩子們的孝心來了你還往外推,不是叫外頭的人聽見了說咱們老兩口不知好歹么!”在周老漢弄出響聲的一剎那,周老么就收了聲,后來又聽他說了那些偏頗二夫郞的言語,縱使心里不高興,有氣沒處撒,這會兒也不好拒了當家男人的面子。不過心里絕對不認同,什么大事上拿拿主意?這全都是糊弄他的話,自從二小子成了婚,他那屋的事兒自己就沒有說的算的時候,多少回明面上虛心受教,結果轉了頭還是按照自己的想法辦,他這當阿么的被撇開了可不是一兩次了,還一點叫人回旋的余地都沒有,連著二小子也不聽自己的話了,全都被這個艾美給帶歪了。當初兩人成婚時,自己只想著是一個村子的知根知底,有點什么事,兄弟也能幫襯照看,可日子過到現在,雖說是照看了幫襯了,可這艾美的性子也太硬,忒有主意,沒有一次跟自己對脾的時候。哼,還不如遠嫁過來的大夫郞呢,越來越不喜,后悔的念頭在周老么心里可不是一兩回了,扎了根,生了芽,念頭就越來越瘋長,只是礙于當家的見不得家庭不睦,他才一直悶在心里沒表露一絲一分的。要說這么長時間艾美沒能瞧出周老么的心思那是不可能的,可知道了又能怎么辦?就是受再大的委屈他也不能道出埋怨,什么都不管不顧的爭一份強,近而合離,當時他弟弟還沒成婚,家里有個合離回家的大哥,傳出去的話媒人都懶得登門了,即使能說上親也都是歪瓜裂棗,更有可能是跟他一樣合離了或者被休的人。自己的弟弟這么老實這么年輕,怎么可能與這樣的人過一輩子?所以但凡一想到獨自支撐門戶的弟弟,艾美縱使受了許多冤枉氣,被叫道跟前兒立那些著三不著兩的錯漏百出的規矩,他也咬著牙硬是愣生生的忍了下來,沒有逾越過一次自己的當受的本分。要說另一個沒讓他爆發的原因就是周里了,從小處大的感情不是說斷就斷的。……回了自己屋,門一合上,艾美就落入一個熟悉的懷抱,百般心疼的嗓音在耳邊想起,“美子,叫你受屈了,你放心,等收了麥子我就跟爹說咱們買地起房子的話,用不了三個月保準叫你住上新房,有自己的大院子,你想做什么就做什么,誰也不能跟你分爭?!?/br>艾美早就沒有了傻傻地受教過后背地流眼淚的心態,認清了事實之后,但凡周老么說些什么他都是左耳朵進右耳朵出,反正只要不牽扯到弟弟的話,周老么就是說破了大天,在他這也只是一個輕響,什么都影響不到他。“知道了知道了,快起來,熱乎乎的粘死了?!卑捞鹈鄣男χ浦芾锏难?。周里心里松口氣,不禁有些難受,看來阿么那的工作還得老爹去作啊,不然只怕以后艾美搬出去了,連門都不愿回了,當然,禮孝上的規矩美子自會做的叫人說不出二話,但是誠心不誠心的就兩說了。阿么故意找茬訓教美子,他能不心疼么,護過,勸過,可卻起了反作用,有了經驗,再有阿么給美子臉色時他都有意站到阿么一旁,倒使得原本冷臉的阿么痛快的說兩句便放了人,可這究竟不是長法,周里為這事冥思苦想的差點掉了頭發。兩人之間的關系也曾一度緊張,甚至有一段時間艾美都不他同床了。茶壺里有早上煮開的酸梅湯,艾美倒了兩碗,將其中一碗推給自己男人,惦記著重要事,問道:“蓋房的地處選好了么?咱得提前跟里長打聲招呼,這往前村里娶小哥兒的年輕小子可是一茬接一茬的,保不準還有提前置辦上的,宅基地就那么幾塊空著的,要是叫人提前通了氣,就只剩下那些老房子了,我可不喜歡?!?/br>老房子就是家里沒了人的,絕戶的,一般人都不愿意要,再說那些老房子經過幾十年的風催雨打,早就破爛不堪了,買了那處的地方,光是推倒土墻就得費一番功夫,這可都是要錢的,誰給你白干的啊。周里喝了口涼絲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