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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綹長發朝著一個方向擰,在一圈圈的盤起來,到最后豎起一個揪揪,跟牛角一樣,用一根淺色的發帶綁緊,系成一朵花,另一側如法炮制,不多時干凈利落的雙角鬢完成,配著他微胖的小臉別提多俏皮可愛了。頭發攏起一大堆,梅畫一下子覺得涼快了很多,就是后背的頭發還漆在身上,熱乎乎的。“唉?”艾美剝開搗亂的手,“一會兒跟著我去送繡品,等回來再給你扎上?!?/br>“嗯?!泵樊嬓睦镄⌒〉牟豢?,但還是地聽話地點下頭,眼睛霧蒙蒙的打個哈欠,身子靠在椅背上。艾美剛說完話就轉身給他拿衣裳去了,并沒瞧見梅畫懨懨的沒精打采的神色。“來,換上衣裳,等不多會就得走了?!卑朗掷锬玫氖浅捎H時他給梅畫做的一件紅色寬袖長衫,里面是一條紅色的裙子,裙邊綴著深色的花紋,衣服大氣典雅,一針一線都是他用心縫制的,而且衣裳料在他們莊家戶里是最優等的,為了做的合身穿的舒適,當初可是下了好多功夫的。梅畫被艾美擁進屋里,扶她坐在床上,然后開始解扣子。“畫畫,你身上這是蟲子咬的???”這一點一點的紅印密密麻麻的,艾美心疼的直嘬牙花子,瞧瞧瞧瞧瞧,真是的!可待往前仔細一看就感覺不對勁兒了,他成了婚,是過來人,這一認真細瞅當下就明白怎么回事了,牙花子更疼了,同時一股怒火竄上頭頂,里面夾雜著對弟弟的怒其不爭和對弟夫的愧疚難當,。七竅冒火的艾美眼神跟刀子似得,甭管當初怎么明令禁止怎么教導,可脫了衣裳躺在一張床上,時間久了,是個男人就扛不住,再加上弟夫的相貌和身子那是一等一的好,而弟弟年輕氣盛的,這老天博日的常處在一起,要讓他一直干看著確實為難了人,但不能僅憑順其自然和理所應當他就得睜眼閉眼當看不見的。不行,還得想辦法把人分開,艾美有些暴躁地對自己說。艾美發愁著給他脫了外衣,又把肚兜解下來,這可好,胸口的紅印兒可比脖子肩膀的顏色深多了,面積也大,尤其是那微微鼓起的胸口處,簡直令人充滿了遐想,一副活色生香的圖畫近在咫尺,真逼的人的眼睛不知往哪落。幾朵紅霞爬上了艾美的臉頰,他飛快地拿起手邊干爽的肚兜迅速的給他穿戴好,然后麻利地罩上外衣裙子。對親近的人毫不設防,梅畫迷迷愣愣任由大姑子打扮,他自己則跟沒睡醒一樣,艾美拉著她的手坐到旁邊,好半天才開了口,語氣絕對的自責又羞愧,“畫畫,是哥沒教好二奇,叫你受委屈了,你放心,哥幫你出氣教訓他,叫他再不折騰你,啊,你別難過,傷身子,咱們打他,不用你動手?!?/br>梅畫頭腦不清楚地靠在大哥肩膀上,腦袋里跟一鍋粥一樣,根本沒明白他是啥意思,只點頭當做一般的回應。艾美可就想得多了,合計過味來為啥弟夫這會兒這么沒脾氣,不歡實,原來都是這蠢弟弟給折騰的啊,摟著懷里的人,艾美感覺自己的臉一陣陣發燒,抬不起頭,支支吾吾地問,“畫畫,你感覺身子有哪不舒服的么?”梅花閉著眼,半餉搖搖頭,他就是累的很,突然不想動。不說話,艾美會錯了意,他擔心弟夫,也憂心肚子里的娃子,只認為是兩人行-房時被自己弟弟弄狠了,可又想到弟夫不是那等為了面子不顧身體的人,要真是哪不得勁兒早就嚷嚷開了,怎么可能這么消停呢。真相到底是什么?簡直折磨死人了。一時間百感千愁,不知做什么好,也不曉得再如何開口,因為什么也問不出。兄弟倆就這么靜靜地靠在一起,只聞呼吸。梅畫多睡了一刻鐘自己又醒來了,加了一覺,精神頭明顯比方才強多了。艾美背著他柔柔發麻發酸的肩膀,眼睛不自覺的注意著他走路流暢自如的步子,而且臉上的笑容也不是假的,心里更加疑惑起來,弟夫最不是委屈自己的主兒,稍微有點疼癢的恨不得時時掛在嘴邊,要是那事兒上受了強怎么還能這么笑開懷,估計早就跑到他這兒胡天抹淚地痛斥弟弟的獸行了,難不成是他想錯了?或者另有隱情?沒容他細細的探究,外頭傳來常華進院子的動靜,艾美沉抻了兩下手臂,拿起弟夫換下來的衣服先去泡進盆子里,等著回來的時候再給他洗。至于兩個人的私密事,當哥哥的也不好總是參與,瞎問,沒得叫弟夫多心,反正只要弟夫不受曲,他們夫夫之間做事有分寸,心里清楚有成算就成,至于那會兒想的把人分開睡,他還得在思量一下,弟夫身旁離不開人,晚上光他自己的話還真不叫人放心。……梅畫提留著一個小包裹,帶著帽子跟在艾美的左側,現在也就下午三點,正是熱的時候,不過路上瘋跑的娃子們一點都不在乎,有的則幾個人圍城一小堆躲在某個陰涼的墻根底下斗蛐蛐,見了艾美和常華兩人還都哥哥叔叔的打招呼,轉到梅畫時就紅著臉吭哧不出來,膽子大一點的會蹦出蚊子聲的哥哥。路上碰見幾個一起去里長家的夫郞,其中就有一個梅畫來到這里第一天見到的那個穿黃衫的面容和善的人,目的地相同,幾人就做著伴閑說著一起走。老周家的事兒雖然里長親自發威封口,為了集體的榮譽,大家自不會沒腦子的對村外人提起,就連嫁出去回親家的哥兒都不會像往常一樣拿來當笑話對他們說,正在節骨眼兒,那些碎嘴的舌頭二里長的老婆么反正明面上是都消停了。既然是明面上,那么背地里當然有那善于鉆生的人不死心地奮力扒拉,典型的陽奉陰違,只是周老大一通怒火差點燒了家,周大么和周老么可是規規矩矩地守到現在,就連周琳琳都被下了令不出家門了,所以那個轟動全村的熱鬧最后如何結尾的還真沒人搜刮出來。跟他們一起走的里面有個臉長的夫郞時不時的拿眼角瞟著艾美,肚子里的心思一點不落的寫的臉上,要是換個沖動的沒城府的人早就跟他不對嘴的嗆嗆上了,那傳遞的是什么意思?輕蔑?譏諷?看不起?挑釁?不管雜七雜八的融合了多少叫人不舒服的心思,艾美全都選擇無視,淡定地跟旁邊的人說笑,手里不錯地拉著弟夫不松開,連個要回復的眼神都沒有,直叫那個抖了半天眼皮的夫郞氣歪了鼻子。走了一段路,拐了兩個彎,梅畫來過一次就記住了,跟著人進了院子,里面已經站了幾個正在交貨的夫郞,還有梅畫沒見過的兩個老頭端坐在一張桌子前喝水,艾毛毛和另外兩個夫郞清點繡品,旁邊記數是他見過一面的男人,身著淺色的儒衫,清新干凈,面色略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