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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夫人瞪他一眼,“別說公主,就是以前的小姐身份,咱們都高攀不起,誰能消受得起她?你也甭再跟我提她,說什么我都不同意。什么好看不好看的,好看能當飯吃?你娘沒她那臉,不照樣把你和你哥生得端端正正的?我真鬧不明白,你是被她灌了什么迷魂湯,兩次險些喪了命,都是因為她。你出去問問,誰會要這樣的兒媳進門?晦氣不晦氣?” 沈翼每次見著他娘如此態度堅決,都有些無力。但想著這事兒急不來,要慢慢兒來,便又摁下性子。這時自然也一樣,只好聲好氣道:“娘,那都是我自己不爭氣,怪人家做什么?頭一回,那是我自己想不開,非要鬧死鬧活的。這第二回,不是為我自個兒也是為了爹娘大哥,掙個好前程么?” 沈夫人可不認這理,也不想再跟他把這話說下去,只道:“不同意就是不同意,你別再說了。說破大天來,我這輩子都不會要那個姜黎做兒媳婦。她家遭了難,是可憐,你幫助她,娘都不說什么,就當做善事了。到這會兒,咱們是以德報怨,仁至義盡。多余的,以后都不要再提?!?/br> 沈翼還要再說話,沈夫人直擺手,半句不想再聽。這便沒辦法了,沈翼只好也就閉了嘴。心里又忍不住有氣,坐也坐不住,自然要走。走兩步呢又停住步子,跟沈夫人犟一句,“娘不同意,那兒子這輩子就不娶親了!再不成,我還守邊關去,一個人老死在邊關!掙了功名給你們,讓你們過好日子!” 沈夫人聽他說這話,自然也來脾氣,看著他走出了房門,自己也跟到門檻兒邊,不服輸地回他的話,“你還真別威脅我,就是讓你這輩子不娶,我也不要那女人進咱家的門!” 這剛回來,又因為這事兒不歡而散。沈夫人瞧著沈翼出了她的院子,氣得回去炕上坐著,看著他買回來的那些東西也沒滋味了。雙喜這時又進來,給她斟茶,忽開口說:“太太您是何苦呢,非得跟二爺嗆這個事,氣的是自己。難為他們走到了這一步,應了算了?!?/br> 沈夫人一聽這話更來氣,瞪眼看向雙喜,沉聲道:“你算什么東西?也開始說我的不是了,幾次三番地忍你,還是不知道規矩,說話不知道過過腦子?我看你也厭了我這里,想隨了那如意去。如意是攀上高枝兒了,就是不知道你有沒有這個命!” 雙喜看她這樣自然生怕,往??跊]遮攔些的,她也沒這般過。這便嚇得跪到她面前,戰戰兢兢說:“太太莫怒,是奴才多嘴了,以后再不敢了。奴才也是好心,不想看太太因為這個事生氣。氣大了傷身子,總是不好的?!?/br> 沈夫人這便翻了下白眼,手撫胸口,半晌才緩和一些,便攆雙喜,“出去出去?!?/br> 雙喜看她沒有攆自己出沈家,自然又磕頭謝恩,這就出了正房。到了外頭去到院里的幾個丫鬟旁邊澆花,旁邊的丫鬟便小聲說:“讓你別去吧,這事兒哪是咱們能摻合的。太太有多討厭那位剛回來的公主,你知道么?” 雙喜抿抿唇,而后搖頭,“不知道?!?/br> 旁邊的幾個丫鬟笑,只道:“那就別多管閑事,平日端茶倒水給太太寬心什么話都勸得,就這個勸不得?!?/br> 雙喜點點頭,也就不說話了。她確實是看沈夫人和沈翼那樣嗆起來多生了勸和的心思,但有些話從她嘴里說出來,確實太輕易了些。在沈夫人的心里,這是完全不能接受的事情,不想聽沈翼來說,自然更不想聽到她一個丫鬟來勸。那脾氣發不到沈翼身上,也就發到她身上了。 脾氣發過了,過一陣子便又好了。沈夫人又把雙喜叫進去,交代她事情,只說:“你還去二爺房里伺候,只要他出門,就來告訴我知道。晚上盯緊了,不能讓他趁夜偷溜出去。如果沒攔住,也要馬上來告訴我知道?!?/br> 雙喜才剛被疾言厲色訓過,自然老實了許多,不敢出言多問什么,只乖乖應下話來。應下來了,便去沈翼的房里悄悄看著他。而那邊兒沈夫人又找了一個家中小廝,與那小廝交代,只要沈翼出門,就悄悄給她跟出去,一定要知道他出門都去了哪里。 她這是下死心要動用一切方法斷掉沈翼和姜黎之間關系的了,她這會兒也沒別的什么可防的,就是怕沈翼去私會姜黎。沒有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他們的婚事成不了,這個她不擔心。但她要想絕了沈翼的心思,只能是讓他私下里也不能和姜黎在一塊兒。 雙喜得了她的吩咐,去了沈翼的房里伺候著,自然也就多了一些心眼。不時要瞧著沈翼在做什么,她心里才踏實。到了晚上睡覺,她睡在旁邊的耳房里,也不敢睡得太死,生怕沈翼夜里悄悄溜出去。這事兒要是說給別人聽大約人都覺得可笑,一個在朝廷里有權力有地位的大男人,要半夜從自己家里偷溜出去,他親娘還防著。這橋段,那原本是用在十來歲的少年郎身上的。 雙喜就這么盯了幾日,也沒見沈翼半夜偷溜出去過,慢慢也就放松了警惕,只覺得是沈夫人太cao心這事兒了。而后便開始睡得踏實,連夜起都沒有。只一天晚上睡前喝多了水,半夜里起來,解決完了自己的事情,便往沈翼窗下小聲推開窗子往里瞧了瞧。 因天黑,并瞧不見什么。她又記著沈夫人的話,這便輕手輕腳去門邊推門。原本以為門是上了栓的,卻也沒有。推開門扇進去,到了那床邊,借著窗外的月光看,那床上哪里還有人。她怕自己看得不真切,又伸手去摸,確實沒了人了。 雙喜這便覺得壞了,她家二爺果然半夜里偷溜出去了。這怎么辦呢,只得往沈夫人的院兒里告訴她去。這一告訴,就驚起了一家子。沈夫人叫沈老爺起來,沈老爺懶氣重,就是不起來,沈夫人便去找沈煦,說什么也叫沈煦往公主府找人去。 沈煦這會兒還迷迷瞪瞪的,站在房門外頭耷拉著腦袋,問沈夫人,“您能確定二弟是去公主府了么?” 沈夫人看著他,“這大半夜的,不是去那里,那是去哪里了?” 沈煦還是耷拉著腦袋,悶聲道:“說不定逛館子出火去了,誰知道呢。您讓我去公主府找人,人家就說人沒去,我能怎么辦?還能夜闖公主府?您歇歇吧,我困死了,明兒還要早起去值守呢?!?/br> 沈夫人聽下這話,自也覺得沒有辦法了。去問那小廝,那小廝根本不知道沈翼出門了,自然也不知道他往哪去了。她也再睡不下去,不像那沈老爺心寬,不管家里這些事情。她睡不著,便去沈翼房里的床沿兒上坐著。一坐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