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細,我以前也服侍過別人,都不如你。難怪二爺喜歡你,要是我,我也喜歡?!闭f罷了自己嘿嘿直笑,笑得姜黎臉都黑成了包公,低聲斥她,“再嚼蛆把你按進水里信不信?!” 如意這就不笑了,收起嘴角又立馬一本正經,又問她:“你身上有好幾處傷呢,肩頭上這是被人咬的,胸口那個呢?好像是匕首傷的,是不是?” 姜黎低頭看看自己胸口的傷,低低道了句:“還債還的?!?/br> 如意這便追著問:“還什么債?” 姜黎這便又抬起了頭來,看向她,“做丫鬟伺候主子,什么話該問什么話不該問,什么話能說什么話不能說,沒人教你嘛?你這樣沒大沒小,遲早叫人攆了去,不懂事?!?/br> 如意聽她說這話的時候,就不時看她,這又不惦記著那還債的話了,只道:“咱們不是不算那正經主仆么,就隨意些。不過,你這會兒看起來真像是做過主子的人。阿離jiejie,你以前家里是干什么的,怎么到了這里?” 這話就越問越深了,這整個帳里不過就阿香知道些零星的。姜黎抿抿唇,拿了胰子自個兒擦起來,說一句:“再多嘴叫沈將軍攆了你回去?!?/br> 如意聽到這話,便閉了嘴,她現在還不想回沈家去。余下便消停了,幫姜黎把后背擦洗干凈,自退出屏風來,往自己床上睡著去了。其實她一直對姜黎都有好奇,但是帳里的人都不知道姜黎的身世和過去,越是這樣便越好奇。還有她可以認為沈翼對姜黎那樣是因為美-色,但是單憑美-色真的能讓男人這么死心塌地? 這些想不明白,想一陣也就不想了。聽著姜黎穿好了衣服從屏風后出來,她翹頭看了一眼,見她打了帳門出去,心想她這是往沈翼帳篷里去了。自又擱下頭來,合眼睡去了。 ☆、61.等待 姜黎濕著頭發去到沈翼帳里,他這會兒還沒睡下,正坐在案前的燈下盤劍。手里捏著卷皮的木塊,在劍的刃面上來回盤擦,而后敷上些拭劍粉,繼續盤擦一陣。聽到帳門響,他抬頭看一眼,見姜黎進了帳篷,嘴上便說:“回來了?” 姜黎手里拿著干巾子,往他旁邊的蒲團上坐過去,抬手用干巾子擦頭,“你什么時候回來的?” “回來有陣子了,劍都盤好了?!鄙蛞戆炎詈笫5囊稽c刃面擦完,起身把手里的劍插-進架子上擺著的劍鞘里,回來接過姜黎手里的干巾子,給她擦頭發,一面擦一面問她:“你去哪里了,聽說是換了男裝出去的,做什么?” 姜黎微微低著頭讓他擦頭發,“你不是說我meimei在醉花樓被一個南方的商人贖走了么,我去打探消息?!?/br> 沈翼手上動作停了停,“你去了醉花樓?” “嗯?!苯杩此A藙幼鞅闾痤^來看他,“之前我們這里有個姑娘叫蘇煙絡,不知道你還記不記得。她現在就在醉花樓,我去找她問的?!?/br> 沈翼是不記得蘇煙絡了,見著面大約還覺得見過,聽名字卻是一點印象也沒有。他聽姜黎不是莽撞去的,也就放下心來,繼續給她擦頭發,問她:“問出來沒?” 姜黎這又把頭微微往一邊歪,回他的話,“問出來了,是蘇州人,叫梁問山,說在蘇州有自己的綢緞莊子。之前來京城消遣,看上了我meimei,不知中間發生了什么,花了大價錢把人贖走了?!?/br> 沈翼給她擦完發根,又去揉發梢,“有了名姓并知道是哪里人,一去就能找到。你怎么想的,想親自去看看,還是我派人把她接過來。要從那男人手里把人要出來,怕是不容易?!?/br> 姜黎也知道這理兒,嘆了口氣,看向沈翼,“就算能要出來,也不要的。她能跟那個男人走,大約就是瞧出了那個男人可靠。從醉花樓贖個姿容不差的姑娘出去,得花多少銀子?怕就是不要一千兩,八百也是免不了的。這男人肯為她這么花錢,那必然是真心待她的。我也想去見她,可是不知道,這么冒冒然地出現,到底好不好?!?/br> 沈翼把姜黎的頭發擦得不滴水珠子,拿著那已經濕了的巾子又擦擦手,“你不知道她現在到底過得怎么樣,怕突然出現,打破她現在平靜的生活?” 大約就是這樣吧,姜黎也不能把心里的想法盡數說清。她嘆口氣,沖沈翼點頭,只覺心情復雜。 沈翼把手里巾子拿去架子掛起來,“這樣,我先派人去蘇州打探打探,看看她現在過得到底如何。如果她過得很好,不需要你這個jiejie出現,咱就不插手。但倘或她過得不好,還是思念親人,愁容滿面,你再決定要不要去見她?!?/br> 姜黎看著沈翼掛好巾子往她這處過來,覺得這先試探的法子最好,因點點頭,“那還是要麻煩你?!?/br> “到這會子了,跟我還客氣?拿我的錢去逛窯子,怎么不見你客氣?”沈翼走到她跟前,伸手到她面前要拉她起來。 姜黎嘴角抿著笑,抬手搭上他的手,起身和他一起往榻邊去。頭發這會兒還半濕著,不能立馬就睡下,只得坐在榻邊再等一陣子。說兩句閑話,沈翼隱約想起一事來,又問她:“你那meimei,是不是叫姜婧?” 聽到這個名字,想起從前,恍如隔世。姜黎抿氣點頭,低聲道:“你還記得?” “記不大真切了?!鄙蛞硪灿X感慨,想起那時的事來,仿佛還在昨日,而后恍惚,卻又覺得是上一世的事情了。他還隱約記得姜婧這個名字,其他的便什么也想起來了。 姜黎側腦靠在他肩上,聲口緩慢起來,“她這會兒有個花名,叫詩青。不知道到底是用的哪個名兒,大約是不會再用姜婧這個名字了吧。她比我有才學,也穩重,原該配最好的人家?!闭f到這里姜黎開始吸鼻子,“我有時候就會怨恨老天爺,為什么讓我們出生就富貴,享受了十多年人上人的日子,到頭來又低賤到泥里,任人踐踏?!?/br> 沈翼拿過她的手來,十指相扣地握住,什么話都不再說。有時候一種無聲的依靠,大約比說什么話都有力量。 次日沈翼便在軍營里找了兩個能放心用的人派去了蘇州,任務很簡單,找著絲綢商人梁問山,找到醉花樓的詩青姑娘,看看她現在過得怎么樣。好與不好,都回來細細稟報,但切不可驚動了他們。那兩個人領下任務后著便衣騎馬而去,姜黎也便開始了在軍營里耐著性子等消息的日子。 她知道這不是件難辦的差事,但蘇州距京城路途遙遠,那兩人便是快馬加鞭不眠不休也要在路上來回走一個多月。再說,你能真讓人不眠不休一氣跑下去么?跑不死人,也得把馬給跑死了。是以,從出發到歸京,大約得用兩個月稍多些的時間。 姜黎掐著手指頭算,這會兒是六月份,兩個月過后,那便到了八月份。在八月底之前,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