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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示意蘇杉跟上,快步走出包廂。“???為啥?”蘇杉頗有些喜出望外,就這么結束了,怎么有種不真實的趕腳?“你跟我……”連青停下腳步,側頭看向他,“回趟家?!?/br>“???為啥?”蘇杉腦子沒轉過彎,只覺得莫名其妙。男人無聲地繼續盯著他看,眼神深幽,又散出點冷氣。蘇杉被他看得渾身都不自在,只好垂下眼簾裝死人。靜默持續了一會,突然就聽見連青無奈地嘆了口氣。他移動腳尖,正面向蘇杉,用像是極不愿意提起,卻又不得不提起的僵直冷硬口氣,說出理由:“你不是說要對我負責么?見見我家人,難道不是應該的嗎?”呃……他說的好有道理,我竟無言以對。蘇杉詞窮了,滿腦子只有這句網絡用語在徘徊。見家長?難不成,連青真是破了身就沒人要被人指指點點的偏僻農村出來的鳳凰,真實性別為女?否則,他真的想不出什么合理的解釋,來應對這畫風突變的發展了。連青沒在等待他的回答,轉身啪啪啪踩著皮鞋就走了。蘇杉跟在后面,半路還去路邊麥當勞買了個甜筒啃了,這才回到酒店。出乎意料的是,連青已經裹著他那身黑大衣,拖著兩個行李箱在一樓大廳等他了。他就連回房間上個廁所的時間都沒有,就被半強迫的塞上了w大主辦方聯系的商務車上。車子一路奔向機場,換登機牌過安檢上飛機找座位,等到連青又閉著眼睛睡著了的時候,蘇杉還有點不真實的感覺。這次對方沒再扔什么資料給他。所以蘇杉百無聊賴,又懶得開手機玩平板,翻了翻航班上的雜志,更無聊了。他只好扭頭看向窗口。色彩被分成清楚分明的兩半,一半是一排排密集的大白云,跟棉花糖全部擠在了一起一個樣,一半是澄澈無比的藍,純凈的一絲雜質都無,明度還特別高。而在這一小塊背景下,男人微垂的臉部線條十分硬朗,隱隱透出些許鋒利,似乎隨時他都會睜開眼,用那雙可以放出刀子的黑色雙眸,讓人從前胸寒到后背。蘇杉這幾天看得有點頻繁,相對免疫力也增高了點??伤硎股癫畹厣斐鍪?,戳上男人臉蛋,又戳上嘴唇時,他才又一次為自己的色膽跪了。有著這樣一張看上去冷酷無情臉蛋的男人,真的如他表現出來那般堅不可摧嗎?蘇杉持保留態度。第43章冷酷Boss是只犬,而且我還把他睡(7)(7)航班落地時天已全黑,十幾分鐘的嘈雜之后,大部分的乘客都已離去。睡了整個飛行過程的連青靠在椅背上,揉著太陽xue閉目養神,似乎要做最后離機的乘客。boss沒動,在椅子上窩得腰酸背痛的蘇杉便竄到前面幾排,和空姐們說笑解乏,誰知沒講幾句話,神情冷峻的男人拿著行李,直直地從他們身邊穿過走入廊橋。“啊啊連老師等等我!”蘇杉趕忙竄回座位背好背包,追了過去,路過空姐的時候,還笑顏燦爛地告了別。他一邊快步疾走,一邊在心里吐槽連青陰晴不定的脾氣。然而拐了彎走進建筑物內,那一點點的埋怨馬上就被巨大的擔憂沖得七零八落。身材高大的男人半蹲在地上,整個身體都斜壓在身側的行禮箱上,勉強扯著拉桿箱的手掌緊緊攥成拳頭,手背上青筋凸起,看上去十分痛苦。蘇杉心中一緊,三兩步奔過去,吃力地掰開男人的手,將人緩緩扶靠到自己身上,又慢慢站起。他雖然不低,但體型偏瘦,連青比他高了半個頭都有,更別說渾身硬邦邦的肌rou,抱得蘇杉格外的別扭。這是兩人在清醒之時第一次的親密接觸,可蘇杉根本來不及胡思亂想。噴灑在自己臉頰上的呼吸灼熱的就像著了火,濕粘的汗水源源不斷地從對方額頭鼻尖滑下,滾落到蘇杉的指尖。明明剛才看上去不過是有些疲憊,怎么一轉眼就成了這個樣子?視野里的長睫低垂著,粗重短促的呼吸好似瀕臨窒息,一向硬直平板的唇線失了沉穩,而一股似曾相似的香氣,從男人身上散發出來。比之上一次的淺嘗輒止,此時此刻,親密到幾乎臉貼臉的距離,將那味道滿滿地塞進了蘇杉的鼻孔。濃厚的香甜化成緩緩流動的濃稠花蜜,夾雜著一股清冷淡薄的雪花冷意,好似廣闊天際下隨風飄散的芳香,染了山麓、雪地、叢林的清新,讓人沉迷深陷其中的同時,理智的鎖鏈轟然而落,最原始的獸意與本能勃發而出。蘇杉可恥地發現自己……居然石更了,在這個一點也不適宜的場合與時間。他克制著心中蘇醒的惡魔,將連青的手臂環過自己肩膀,湊到對方耳前,柔聲喚道:“連老師……”“連老師……”一連幾聲,男人垂落的脖頸都沒有一絲動靜,蘇杉一急,直接甩開右手的行禮,一把抬起他的下頜。大汗淋漓的臉被迫上仰,黑色的發絲朝下散落,一雙含著濕氣的黑色長眸,滿盛著渴求與希冀,直直對上了蘇杉的目光。“幫、幫我……幫、幫我……”帶著幾絲哽咽的懇求,音量小到可以忽略不計的地步,卻好像一塊隕石在蘇杉心上砸了個大坑,還帶著摩擦出來的火焰。青年突然覺得口干舌燥,觸電般的縮回爪子,攙扶著男人困難地向出口處走去,強迫自己目光去搜尋建筑物上的指示標志:“連青,堅持住,我們這就去醫院……”連青嗓子里發出含糊不清的低|吟,馴服非常地將大半重量都轉移過來,勉強支著身子,由蘇杉主導著向出口挪動。從廊橋到出口的距離算不遠,可往常走起來幾分鐘的路程,卻讓蘇杉從里到外出了一身汗。沿海的南方城市氣溫是一回事,更多的則是壓在心頭的深切擔憂與焦躁難耐。那股神秘的異香愈加濃郁,雙腿間的器物幾乎完全勃漲起來。他甚至不敢去看那貼在自己身上的男人是否安好,因為只是簡簡單單地抓著他的腰,甚至還隔著好幾層布料,想將這人就地正法的yuhuo,已經將他腦門燒得發干發疼。好不容易捱到出口打車的地方,前面已經排了長長的隊伍。夾雜著濕氣的海風拂過,溫柔地撫平他藏于血rou之下的狂躁。蘇杉長舒了口氣,站直身體,用一只手捏捏自己臉頰,朝四處望了望,打量著連青家鄉的機場建設風土人情。一輛黑色的賓利轎車從一側開來,穩穩地停在兩人身側,蘇杉聽到聲響,回頭瞥了一眼,又將視線移開,誰知賓利的司機從車頭繞了半圈走過來,對著兩人就是一個躬身。“少爺?!?/br>“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