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蠢破壞殆盡,男人伸手抓住對方正欲動作的手臂,用盡力氣,喘了半天氣,只擠出一句氣若游絲的“抱歉”。對方神色因他的抱歉而出現了短暫的空白,隨即,接踵而來的便會是震驚、厭惡、鄙夷……但是,這一次他好像估計錯誤了。短暫的空白過后,是一聲含著氣憤與無奈的低哼,隨之,是無聲的沉寂。不由地錮緊手中屬于另一個人的溫度,男人慌亂地追尋著青年的雙眸,一低眸、一抬眼的瞬間,他終于找到了那張俊美如玉的面容。他的雙眼閃爍著篤定的光芒,含笑的眉眼中滿是愉悅。什么事情,能讓他這么快樂……他呆呆地仰視,內心的疑慮像輕云飄過,含著悵然與苦澀。“你得負責?!?/br>青年氣定神閑地吐出這四個字,話落,男人心中一顫,想不出自己有什么能賠給這人,頓時黯然地垂下眼,捏著對方的手指有些無措地松了開來。就在他手指完全脫離的那一瞬,另一人纖細的五指,忽然抓緊了他血跡斑斑的粗糙手掌。男人眼前一黑,卻不是之前的狀況,而是另一人貼上他面頰,遮擋住了他視野。那似乎永遠也遙不可及的人,在他的唇間,吐出guntang卻輕柔的話語。“親了就跑,閣下是敢做不敢當嗎?”…………“張嘴!”挫敗的無奈過后,在完全侵入男人的口腔的前一息,青年拉開兩人距離,咬牙切齒啞聲道,隨即,才俯下身去,身體力行地開始他的教育課程。“記好了,這才叫吻?!?/br>作者有話要說:==好了!這個故事終于完了!給自己撒把花流一流心酸淚以后的日子里,蘇先生會繼續身體力行地教育忠犬,關于談戀愛的108姿勢……→_→第12章番外(上)番外上1.親了之后變身的青蛙王子隔著面具親了男人好幾次后,蘇景言才想起來,他根本不清楚自己決定要飼養的這大只田螺漢子真正長什么樣。他是可以靠屁股下巴和那張性感到老讓他覺得在索吻的嘴唇,以及背影來辨認對方??墒侨裟奶觳恍以谌顺敝信獊G了他,他就是想貼張尋人啟示,也沒法貼。為了以后著想,又一次親完,想起這么一茬事的人盡量讓自己的語氣輕描淡寫:“能揭下你的面具,讓我看看嗎?”正忙著喘氣的人一下就回復到極度的安靜,默不作聲許久,才猶豫不定地輕聲問:“您確定?”蘇景言點點頭,他早就做好了心理準備,不管男人是疤痕還是燒傷,哪怕他整個上半張臉都毀了,他都不會意外的。高大的男人摸索上面具的邊緣,抬眼望了青年一眼,那還浮著點濕氣的眼珠子看起來可憐極了,就像得知自己即將被拋棄的小狗。蘇景言拍了拍他的背。銀色的面具被慢慢拿了下來,一點點顯露出男人飽滿的額頭,高挺的鼻梁,英氣的劍眉,深深的眼窩,以及那雙已經非常熟悉的狹長雙目……蘇景言死死的盯著他,短暫的驚愕過后,雙目里因被愚弄而噴起小小火焰。男人瑟縮了一下,低下頭避過青年的打量,隨即慌里慌張的撿起面具,就要再戴上去。蘇景言一把拽住他制止,挑眉道,“慌什么?”“這張臉……丑?!?/br>他低頭苦澀道,扭著頭不讓蘇景言看到正面,“我怕污了您的眼?!?/br>蘇景言直接皺起眉頭來,又掃了一眼男人的長相。輪廓分明,高鼻深目,幾乎集合了現代對男性所有審美的要點,甚至看上去還帶點混血,剛毅英俊、成熟性感的類型,是所有雄性生物都會艷羨的……而面前的人還一臉的羞憤欲死,他到底是在什么樣的環境下成長的啊,審美觀居然扭曲成這樣!蘇景言忍住扶額的沖動,盡量平和自己的語氣,指了指自己:“你覺得這張臉怎么樣?”男人臉紅了,小聲道:“很好看?!闭f罷又忍不住盯著蘇景言,情不自禁地補了句:“非常好看?!?/br>劍醫的臉和現代那張已年過三十的有八成相似,只是因為年齡和經歷關系,氣質更為俊逸儒雅,五官偏向陰柔,但總體來說,眉目如畫這四個字毫無勉強。看來這人的審美觀不是與眾不同,而是部分扭曲啊……這種,其實相對而言,比較好解決。于是蘇景言伸手摸上他的臉,雙目凝注著討論,正色道:“記住,你很好看,非常好看,不管別人說了什么,對你而言,都是不公正的評判?!?/br>手邊那雙目不轉睛的黑眸癡癡地望著他,半晌,認真地點了點頭。2.所有權該怎么宣告?兩人一起躲避追殺的短暫日子里,常常一起投宿客棧。那時候男人還戴著面具,習慣一身黑衣的打扮,更因為護衛和習慣等等一些原因,堅持走在他的身后。矯正一兩次無效過后,兼觀察發現男人這樣更自在后,蘇景言便放任了。在外行走的日子,對方漸漸展現了除了田螺漢子之外,更多的其它屬性。他是個技藝純熟的車夫;他是個心細如發的貼身管家;他也是個能將簡單材料變成無上美味的大廚。蘇景言覺得物超所值,而這些生活的瑣事有人主動替他cao心,他便樂得回收花在其上的精力,逐漸向著純正的學者·宅男·書蟲·武癡發展。所以反射弧越來越長的蘇景言,照舊過了很久,才發現由此帶來的負面問題。幾乎所有的客棧小二、老板,在男人面前稱呼到他時,都會用“你家公子”的類似稱呼;大部分商人會對著他諂笑如花,而面對男人時,眼神鄙夷嫌棄、嘴巴緊閉;一些自認高檔的酒樓,會為他們準備兩張飯桌單獨用餐;情況再極端時,有些地方甚至會以理所當然的態度,明確阻止男人跟隨蘇景言進入某個區域。這個朝代,身份等級鮮明,不同等級所遭受的對待是天差地別的。其中,黑色衣袍的仆從,僅僅比奴隸地位高一點點,同樣是主人的私有物,任主人生殺予奪,為所欲為。“為什么?”被拒絕了特意為人購置的新衣后,蘇景言忍不住問道。“我們是堡主的死仆,只能著黑色的衣物?!蹦腥嗣鏌o表情,理所當然。“那是以前?!碧K景言不悅道,“你這條命,是我的?!?/br>“是?!?/br>“那,難道不是我說什么,你做什么?”“自然?!蹦腥苏J真地點頭。第二日,蘇景言與男人兩人并肩走出客棧,店內的小二,則目瞪口呆地看著他們牽在一起的雙手。準確地說,是蘇景言強制性地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