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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看著門口的男人,神色有些奇怪。 心有靈犀?這個家伙分明就是從陽臺上看到她房間的窗簾拉開了。 “錦兒這是要去哪兒?”陸熙開口問道,“需要拎包付賬的人么?” 拎包付賬?蘇錦被這個詞逗笑了,她彎了彎唇角這才搖了搖頭道:“可惜了,我約了朋友喝咖啡,不需要拎包付賬的人?!?nbsp;說著她看著蘇樾,“哥哥我們走吧?!?/br> 蘇樾勾唇,點了點頭,沖著陸熙說道:“陸先生回見?!?/br> 蘇錦也挑了挑眉跟著說道:“陸先生回見!” 陸先生…… 陸熙臉上的笑意一僵,這才一晚上不見,小丫頭對他的稱呼就又改回陸先生了?不過……他眼瞼微動,又笑了起來。女孩的T恤領口隱約露出半截紅繩,那塊玉佩,可是好好地待在她的頸間呢。 “好吧?!睕]做成騎士的陸大導演無奈地攤了攤手,終于想起了另一件正事來,“該工作了?!?/br> 紅蜻蜓咖啡廳。 蘇錦推開門,就看到了靠窗位置的一個身影。 利落的栗色短發,干練的黑色職業套裝,臉上戴著墨鏡,雖然低著頭看不清神色,但蘇錦還是確定了她的身份。 “明萱jiejie?!彼蚯皫撞皆诿鬏鎸γ孀聛?,照著上次點了一杯意式拿鐵,隨口問道:“今天怎么戴了墨鏡?” 蘇錦兄妹與明萱自小就認識,自然知道她向來不喜歡被墨鏡擋住視線。 “小錦來了?!泵鬏娴偷突氐?,隨手摘下了墨鏡。 畢竟……在他的meimei面前,沒什么好掩飾的。 蘇錦先是瞪大了眼睛,隨后又反應過來,微微嘆了口氣。 “明萱jiejie你……”張了張嘴,卻不知道該怎么勸慰。 面前人隱藏在茶色墨鏡下的杏眼有些紅腫,依稀看得出哭過的痕跡。 “我沒事?!彼戳斯创?,低聲問道:“他……怎么樣?” 哥哥…… 正巧服務生端了咖啡過來,蘇錦接過杯子,輕輕摩挲了兩下白瓷的邊緣,咬了咬唇,卻答非所問地說道:“明萱姐,你跟哥哥的事情真的沒有回轉的余地嗎?” 聽到蘇錦的問話,明萱怔了一下,隨后反應過來,低聲自語道:“他果然很難過……” 蘇錦聽在耳中,微微低頭舀了一勺咖啡送進口中,并沒有否認。 只有作為哥哥的蘇樾難過,當meimei的蘇錦才會明明知道,還不死心地問出這句話來。 “轉機……”明萱也沒理會蘇錦的反應,而是輕輕閉上眼睛搖了搖頭。 “明萱jiejie今天找我來就是為了問問哥哥怎么樣嗎?”蘇錦有些無力地嘆了口氣。 “也不全是?!泵鬏姹犻_眼睛,唇邊勾起一個有些苦澀的笑意來,“昨天的事,蘇樾告訴你了?” “恩?!碧K錦點了點頭,問道:“明萱jiejie你真的要跟沈安宴訂婚?” “他連這個都告訴你了?”明萱有些驚訝,隨后微微點了點頭,“如果沒有意外的話,應該是?!?/br> 蘇錦默然,蘇樾只說了明萱要訂婚了,沈安宴這個名字,來自于原著。 “說起來,我叫你出來也不只是想問問他的情況?!泵鬏嬉矝]糾結沈安宴的事情,而是微微勾了勾唇,“我和蘇樾,雖然算不上青梅竹馬,但也算得上打小就認識了?!?/br> “小時候我就知道,他將來會是蘇家的繼承人,而我會繼承明家,所以我從小就跟他較勁,小時候比成績,進了公司比業績,可是他那么優秀啊?!泵鬏婀创叫α诵?,眸中閃過一絲驕傲的神采來,慢慢陷入了自己的思緒里,“我愛的人,他那么優秀……” 我愛的人…… 蘇錦咬了咬唇,一對壁人,何至于此? “謝謝你能聽我說這些?!泵鬏婊剡^神來,沖著蘇錦笑了笑,“我只是想找個人說說話,思來想去,能聽我說這些的也只有你了?!?/br> 面前的女人,雖然眼眶依舊微微紅腫,可神色里已經回復了原本的鎮定大氣。 真是……同樣會掩飾的兩個人。 蘇錦定定地看了她半晌,終于不死心地追問道:“真的沒有回轉的余地嗎?” 明萱咬了咬唇,并沒有說話。 “我長這么大,”蘇錦深吸了口氣,坐直了身子說道:“看到哥哥哭過兩次。第一次是爺爺去世的時候,而昨晚……” “是第二次?!?/br> 蘇樾大她四歲,到她懂事的時候,他也不過是個小小少年,可她卻從來沒見他哭過。 “阿樾……”明萱一怔,失聲道。 “所以,明萱jiejie,你告訴我,真的沒有希望嗎?”蘇錦雙臂撐著桌面,一雙漂亮的鳳眸定定地望著明萱,輕聲道:“哪怕……只是一點點……” “希望……太過渺茫?!泵鎸π纳先薽eimei灼灼的目光,明萱有些痛苦地錯開了眼睛。 “太過渺?!碧K錦重復了一遍,眼眸更加晶亮起來,“那就是還有希望了?” “當初我母親懷的是雙生子,”明萱看著小姑娘一下子亮起來的眸子,終于緩緩吐出了一段塵封的往事,“我還有一個孿生弟弟??墒撬怀錾捅桓赣H的……某一個情人……偷走了,后來那個情人被找到了,可是弟弟不知所蹤。二十幾年了,明家沒有一刻停止過對于那個孩子的尋找,可是他杳無音信?!?/br> “線索已斷,沒有人知道他到底在哪里,甚至……是不是還活在這個世上?!?/br> 孿生弟弟?情人? 蘇錦瞪大了眼睛,這種只有在里才會出現的狗血劇情,居然真的在現實里上演了? “我怎么從來沒有聽說過?”她有些疑惑。 “這又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情?!泵鬏鎿u了搖頭,“父親自然是封鎖得嚴嚴實實。也因為這樣,曾經一向私生活混亂的父親一下子潔身自好起來,而明家,也一直只有我一個孩子?!?/br> 一個已經消失了二十多年杳無音訊的人……希望……的確太過渺茫。 一直到明萱離開,蘇錦依舊坐在座位上,指尖在白瓷的咖啡杯上摩挲了半晌,這才沉沉嘆了口氣。 微微搖了搖頭,她起身走出咖啡館,揮手召來一輛出租車準備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