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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秉S瀨有心轉移真田mama的注意力,便一五一十的將事情的經過說了出來,他攤了攤手,道:“這不,我就帶他來找您了?!?/br>“啊呀!”真田mama仔細打量了一番魔偶,短短幾秒就將素日里泰山崩于面前而不形于色的戰爭兵器看得極不自在,而這位偉大的女士也完全沒有用另一種方式打敗了戰神的自覺,兀自驚呼道。“難怪我總覺得您和時也很像呢!沒想到真的是時也的兄長??!”聽這話,倒是真的將魔偶的話當真了。不過也不奇怪,誰叫他們兩個長得幾乎一模一樣呢?魔偶簡直就是時也長大的模樣。也難怪真田mama幾乎毫不猶豫的就相信了。真田mama還要再問些什么,正好門鎖咔噠一響,又是一聲木門拉開的聲音,真田爺爺從外面走了進來,真田弦一郎則跟在他的身后。“家里來客人了嗎?”真田爺爺中氣十足的聲音傳過來,“是有時也的消息了嗎?”話音剛落,真田爺爺便看見了坐在椅子上正抬眼看他的魔偶,那一眼望過去的模樣讓這位敏銳的老人家登時瞇上了眼。“這位是時也的兄長?!闭嫣飉ama站起來介紹,復而又黯然道:“……可今天還是沒有時也的消息呢?!?/br>時也的底細真田爺爺再清楚不過,他孤家寡人一個,哪有什么兄長親人。心思急轉,真田爺爺眼神閃了閃,在這一瞬間便確認了魔偶的真實身份。但他仍裝作什么都沒發現的模樣道:“哦?有什么證據嗎?”他瞇了瞇眼,裝作一副老眼昏花才看清魔偶樣貌的模樣,恍然道,“難怪難怪,和時也長這么像??!”“您可否同我這個老頭子單獨談談?”真田爺爺面上不動聲色,將這位大殺器往自己的房里引,又側著頭小聲對真田道,“你爸不是快下班了嗎?你和你媽去接接他,我聽說他那里好像有什么消息了?!?/br>復而又對黃瀨道:“你也和他們一起去吧?!?/br>老人家竭盡全力的將家人引離這個人形兵器身邊,努力保護著自己的家人。真田爺爺擺手做出了一個“請”的手勢,笑道:“您請?!彼髅髦皇且粋€老人,卻目光灼灼的注視著對方,耷拉成兩道細縫的眼睛里,射出炯炯精光。面對真田爺爺如同尖刀般的注視,魔偶沒有動。世界意志教給三日月的方法很簡單。按理說時也在本世擁有姓名和歸屬,又在這里有著諸多牽絆,同那無根浮萍似的魔偶相比有著先天性的優勢。而時也為何會在與魔偶的無形斗爭中落敗,歸根結底只不過是因為力量不足罷了。既然力量不足,最簡單的方法就是為他補足力量。世界意志交給了三日月一顆它凝結的力量碎片,宛如一顆晶瑩剔透的水晶,散發著五彩的光暈,充滿力量的光芒比世界上最大最閃爍的金剛石都要耀眼炫目。這是世界的饋贈,里面蘊含的力量足以修補好時也的軀殼,為他失去能源的身體補充能量,用意志和魔偶抗爭。而三日月只需要帶著這顆碎片潛入時也的軀殼去喚醒沉睡在深處的靈魂,為這場無形的戰爭點燃第一根引線。這三天里,付喪神們沒有一刻空閑。他們分成三撥,一撥去尋找讓三日月的魂體恢復凈化的物品,一撥去尋找將三日月和時也連起來的方法,一撥去尋找那些再次隱匿逃離的溯行軍殘黨。當三日月將自己的靈魂徹底凈化干凈又補足能量的時候,讓他能徹底深入時也意識深處的寶物也找到了。付喪神們弄來了食夢貘的血液,混合了蝴蝶精的鱗粉,再加上巫蠱師的夢中蠱,終于在一個落日西斜的傍晚,讓三日月徹底入夢了。他們兩個并排躺在一個房間里,頭挨著頭靠得極近,沉沉的睡著了。長谷部在旁邊怎么看怎么不順眼,覺得三日月這個家伙真的是煩死了,入個夢而已,有必要靠這么近嗎!長谷部在一旁坐立不安,和幾乎要把自己縮進墻角的山姥切形成鮮明對比。而堀川國廣和山伏國廣正帶著滿面安撫性的微笑靠近著山姥切,企圖關心一下這個暗墮的弟弟。小小的臥室里擠滿了人,但還是隱約分成了分明的三邊。一邊是以江雪左文字和數珠丸恒次為首的混沌中立派,雖然目前沒有明確支持長谷部的意愿,但是大家都明白,一旦時也出現意外他們隨時有可能倒戈。一邊則是藥研這邊,這里被付喪神們空出了孤零零的一塊地,沒什么原因,只不過是他出去抱被子準備給兩個人蓋上,而這一邊又只有他一人罷了。這不,他一走這塊兒地就沒人了,一開始大家還不愿意過來,但是實在是太擠了,一群小短刀被擠得靠作一團,一期一振無法,只能把弟弟們一個個的拎起來放到藥研的那塊地上去。長谷部見了心里又不痛快了,他本就是不討喜的性格,此刻又憋著一股氣在身,再加上他從前就看不慣一期一振,這時不出言諷刺才是奇了怪了。“呦,一期一振殿下這是要去倒戈到弟弟那邊去嗎?”長谷部惡意的笑了笑,嘴角往下輕蔑的一撇,“這也難怪,畢竟還是弟弟重要對不對?我們時也算個什么呀?”一期一振臉色一白,面容帶上幾分勉強。長谷部這幾句話陰陽怪氣,帶著說不清道不明的味道,句句卻戳進一期一振的心窩子里,將那深埋在心底的傷疤又戳得流血不止。一期一振慢慢的咽了口唾沫,就像將從胸中涌出的滿嘴血腥咽了回去,長谷部說的沒錯,是他自作自受。一期一振不作聲默默受了,不代表其他人就能忍得住,不說旁人,一群小短刀便氣憤難言。厚最先沉不住氣,“長谷部殿,你這樣說也太過分了吧?”長谷部呵了一聲,反問道,“我說什么了?我什么都沒說,他一期一振有本事反駁我呀?還不是心虛!”長谷部這話說的,不知道的人還以為他不是刀子精而是杠精呢。厚藤四郎自知說不過這正在氣頭上的長谷部,便憤憤的一拉旁邊的亂藤四郎的衣服,亂正在發呆,冷不防被一拽還有點莫名其妙。“你干嘛啊?!?/br>厚氣呼呼的看他,像長谷部那邊揚了揚下巴,“你聽聽他說什么呢!”亂這才瞇著眼睛看了長谷部一眼,慢吞吞的擺擺手,漫不經心道:“你別管他,長谷部殿正為自己沒辦法親自下場帶回時也而心生懊惱呢?!?/br>亂是個什么樣的付喪神啊,一眼就看出了長谷部心情復雜的原因,不過是看三日月不爽此刻卻又得依靠他罷了。長谷部平時雖然經常做出些荒誕之舉,但骨子里卻仍保留著一股傲慢,他對三日月本來就意見很大,向來恨不得手刃仇人,現在心情